在星際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將108見家長
羅放都被嚇懵了。 她剛和十一走下飛船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好好打量四周,就見一名壯實婦女突然自屋內“咻”地一下竄將出來。婦女穿一條淺色圍裙,手拿一把剔骨尖刀,圍裙上沾著斑斑點點的血污rou沫,刀身上也隱隱可見血色,直勾勾盯著她與十一邁開腿,做出了個百米沖刺的架勢。 羅放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后退兩步,心中很懷疑自己是正巧撞破了兇案現(xiàn)場,才招來這人要滅口。好在女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這狀態(tài)有點嚇人,剛跑了一步,轉身就又鉆回了房子里。 十一無奈揉揉眉心,側身看向羅放,罕見地有點尷尬:“我mama她可能——太激動了,沒嚇到吧?” 羅放跟著尬笑兩聲:“還好,還好。” 危機解除,兄妹倆于是手拉著手,往那座十分氣派的叁層小樓走去。 他們走得不快,等到門口時,里納已經(jīng)匆匆換好了衣服,又對著窗戶的反光整理了頭發(fā),理智上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起來夠體面了,心理上還是有點緊張,怕剛才那幕在未來兒媳婦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她素來是個爽朗的人,此刻卻難得忸怩了起來,短暫思考片刻后,又端起一盆洗好的水果,才帶著雍容端莊的笑容走進了客廳。 見兩人正背對著門口在欣賞墻上的裝飾畫,她稍稍松了口氣,努力平復心情,好讓自己的語氣不要顯得興奮過頭:“十一,帶朋友回來玩???” 以十一的耳力,自然早就聽見了里納的腳步聲,但通過方才院子里那一幕,也知道自己這位母親恐怕正處在極端的亢奮中,還是給她留足醞釀情緒的空間為好。因此直到里納出聲,他才裝出一副“哦原來mama你進來了呀”的表情,摟著羅放緩緩轉過身來。 由于已經(jīng)知道這位婦人是十一的母親,羅放雖不知該說什么,出于禮貌,還是先點頭道了句阿姨好。 而里納得了這么一句,笑容頓時就有點往狂野方向發(fā)展,雖沒出聲,嘴角的弧度卻越彎越大。好在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忙干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又塞了兩個果子給羅放。 “剛洗的,不用剝皮不用吐核,很甜的。” 羅放此時已經(jīng)看出這位阿姨的種種夸張舉動均出于好意,于是也甜甜一笑:“謝謝阿姨。” 眼見著開局不錯,十一適時出聲介紹道:“她叫方蘿,平時叫阿蘿就好,是我最近交的女朋友。因為已經(jīng)在往結婚的方向考慮,我覺得應當讓您和爸爸見一見,所以特意和她過來一趟,說起來——” “爸爸他人呢?” 從聽到結婚那兩個字開始,里納眼神就有點發(fā)直,是萬萬沒想到兒子還有愿意成家的那天,直到十一開口詢問父親的下落,才令她好歹回過神,忙道: “他到旁邊的星域采購東西去了,上午剛走,幾天內恐怕回不來,你們打算住多久?我這就發(fā)消息叫他回來?!?/br> 聽到這個答案,十一遺憾地嘆了口氣:“那就不必了,我那邊還有事情,這次只能在家住一個晚上?!笨匆娔赣H臉上瞬間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又笑道:“等下次得空了,我再提前打好招呼跟方蘿過來。” 里納勉強點點頭,心里是不大信他的話,很想再看看兒媳婦,又發(fā)覺她雙腿微微發(fā)抖,整個人也不是很精神,只好道:“阿蘿這一路上累著了吧,你先帶她上樓休息休息?!?/br> 十一頷首:“好?!?/br> * * * * 理所應當?shù)模粠Я_放進了屬于他的那間房,因為還得幫著準備晚飯,他將人安頓好后,略囑咐了兩句,就再度轉身下了樓。 羅放很乖巧地窩在床上目送他離開,等到房間里只剩下自己,又一個翻身從被窩里爬了起來——雖說希望渺茫,可說不定能在這房間里找到能聯(lián)系外界的機會呢? 她先是躡手躡腳走到門口,試探著壓了壓門把,果不其然已經(jīng)被從外面反鎖,她有點遺憾,卻仍不灰心,轉而開始觀察起這個房間來。 房間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是個十分全面的套間。床邊有張木制的書桌,桌上并沒有書——這年頭紙質書才是奢侈品,上面只擺著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隱秘處貼著不同的年份標簽,想必是十一從小到大收到的生日禮物。 羅放的視線略過一打打球星卡片,最終停留在一個做工精致的金屬行星儀上,很精致的小擺件,但吸引她的卻并非這份精致,而是支架上的一串編號——這顆行星的編號。 雖然不知道能派上什么用場,但應當也算是有用信息,羅放將編號暗暗記在心里,又接著去查看屋子里的其他陳設。 因為空間有限,大件家具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就只剩下兩個柜子。柜子羅放不敢打開,怕被發(fā)現(xiàn)了不好解釋,她看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其他特別的,有點失望地嘆口氣,便隨手拿起桌上的相冊翻看。 星際時代的相冊大多由特殊材質制成,可以將畫面細節(jié)展示得纖毫畢現(xiàn),穩(wěn)定性極強,放個幾十年也不會變色,既能滿足人類對于實物感的追求,又不會顯得與時代過于脫節(jié)。 相冊的頭十八張都是一家叁口的全家福,里納夫婦沒怎么見老,倒是將十一的成長過程記錄得非常清楚。羅放一頁頁翻過去,眼見著他從小豆丁長成個壯實的小伙子,心里面的滋味一時間難以言說。 原來他在接受治療前,竟是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在過生活。 同情么?有一點,但也就那么一點,因為知道十一絕不是會在意他人眼光的人,更多情緒的屬于欽佩——相冊往后再翻,無論是校園照還是生活照,他都不曾遮掩過那張遍布燒傷的臉。 這該是怎樣強大的一顆心? 羅放感嘆著看完最后一張畢業(yè)照,終于合上相冊放回原處,一轉身才發(fā)現(xiàn)十一已經(jīng)抱著胳膊站在門口看了自己不知多久,表情頓時僵住。 她此地無銀叁百兩地解釋道:“我就是睡不著隨便看看。” 十一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我也沒說不讓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