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將39自綠的人
周六兩人在家休了一天,周日晚上,當羅放再次走進S組那間實驗室的時候,頗為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忠臣看妖妃的眼神。 她頂著其余組員一道道能殺人的視線,很自覺悄咪咪刷臉后鉆進了實驗室休息區(qū),臨關門之前,透過門縫瞥了眼似乎在專心計算著什么數據的曲夜。 男人是和昨天在家時全然不同神情,微微皺著眉,專注冷漠,不過要說有多特殊,那也不至于——他們這群人工作起來都差不多,哪怕謝沉淵也是一樣。 但該怎么講呢,她如今有點猜測出曲夜同意自己戀愛提議時的心理了。 這人恐怕是想試著體驗下所謂正常人的生活。 最開始下藥的動機或許只是撒潑打滾的孩子一樣,為了給謝沉淵找麻煩惹亂子,但后來肯定就不再僅限于此。 跟在謝沉淵屁股后面那么多年,眼見著男人如今快快樂樂過日子,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要說心生向往,倒也算順理成章。 這些當然都只是猜測,但無論真相如何,羅放自認確實是撿了便宜。 她的營救計劃中曲夜并非不可或缺的角色,把這種無法掌握的變數加到計算中,或許會帶來驚喜,卻也有可能毀了整個計劃。男人更像是一張底牌,一層保險,是能給她稍微添上一點安心的存在。 故而若非必要,羅放并不想與他撕破臉,也很愿意包容他偶爾發(fā)的神經——神經病偽裝正常人很不容易,她十分寬容,可以理解。反正最多一年半,這段關系就會隨著許澄的逃出生天宣告結束,當下就算受苦也是有期徒刑。 窩在沙發(fā)上用光腦刷新聞,機器人還貼心地送上了熱牛奶,這次時間過得很快,安逸到羅放甚至開始犯困。當肩膀被男人拍了拍,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此刻的時間正是晚上十點十五分。 比起前天的確提前了一刻鐘。 “回家了?!鼻勾鬼粗裆薨挡幻?。 羅放還是有點剛睡醒的迷迷糊糊,點點頭后站起身,任由男人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實驗室的門,徒留身后一片怨念的磨牙聲——休息一整天后還減少加班,曲組他墮落了啊。 等走到了一樓大廳,被涼風一激,羅放腦中的混沌感也淡去不少,她想起前天的慘痛經歷,當即表態(tài)道: “今天不要吃夜宵了。” 曲夜停下腳步,以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她一眼,隨后點點頭:“好。” 上車后兩人間的氣氛依舊融洽,一個支起下巴欣賞夜景,一個躺著閉眼聽歌,但羅放隱約察覺到曲夜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他的表現實在太正常了。 正常到就像任何一個和女朋友回家的普通男人。 “你今天怎么了?”她本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關切問道。 曲夜有些詫異地睜開雙目,看了羅放一眼,旋即轉過頭注視窗外,眼神微冷:“被迫接了不想接的項目,有點不痛快?!?/br> 他難得跟人說說心里話,忍不住又多講了幾句:“以現在的技術只能做出殘次品,我之前交過報告想勸退,但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能勉強曲夜的人當然只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所長,再說到殘次品,羅放心知肚明這恐怕就是那個alpha改造omega的項目,卻還是要裝出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曲夜輕笑,扭頭再次對上她仿佛茫然的目光:“你那個項目應該也會跟著變動,到時候有的忙了。” 看到少女頓時皺起一張苦瓜臉,男人心情終于好了些,傾身為她整理好衣領后,順便在頰邊偷了個香。 在接下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兩個人十分和諧地玩著這場成年人扮家家酒的游戲,曲夜也如他所承諾的那樣,一點點提前下班時間,最終和羅放保持一致在了晚上八點鐘。 性生活和諧,偶爾出去吃個夜宵,雖然周末仍舊是加班,但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常態(tài)發(fā)展。 直到又一個周五,早上吃過飯準備出門上班的時候,曲夜忽然開口提示道:“今天是第叁十天?!?/br> 羅放下意識去觀察他的表情,然而男人又擺出了初見時的那副做派,笑得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實在無法找出任何情緒的痕跡,她只好點頭后低聲說:“嗯,我知道。” “明天計劃去水族館?!?/br> 沒頭沒腦一句話,言下之意就是不讓她在謝沉淵那過夜,羅放咬咬牙,剛想說自己事后會想辦法回家,光腦卻忽然又傳來新的信息提示。 “鎖的藥效時間非常精準,上次大概是在十一點到一點鐘之間,我定了附近的房,你——可以當做一個備案?!?/br> “不過按他對你的縱容程度,就算你說在辦公室做,他恐怕也會答應吧?!?/br> 男人仿佛樂見其成般調侃道。 死變態(tài),自綠還綠得挺起勁?羅放忍不住吐槽。 時間似乎又回到了一個月以前,曲夜重新變回了那個毫無底線的愉悅犯,這叁十天相處的點點滴滴已經從他腦中被刪得干干凈凈,拿謝沉淵找樂子仍舊是他閑暇生活的第一要務。 如果忽略掉羅放氣沖沖先走向車庫后,他望著少女背影不自覺松了口氣這點的話,一切確實如此。 令人壓抑的沉默從出門那刻開始,一直持續(xù)到兩人在研究所電梯間前分道揚鑣結束。羅放此時才隱約覺出今早的一切有哪里不太對勁,但實在不想揣測神經病的心理活動,更何況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站在總工辦公室門前躊躇片刻,她到底還是下定決心敲響了門。 “請進?!?/br> 見進來的人是羅放,謝沉淵沒露出半分意外的神色,仍舊專心看著圖紙,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直到她回身關上門,才略帶幽怨地開口: “躲了一個月,羅放,我還以為你是想這么避一輩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