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211節(jié)
但他盡管知道了這一切, 也很難對周成生出恐懼感,這么個呆頭呆腦的傻大個,有這么大力氣, 不也是拿來抱他了嗎?這又有什么好忌憚的? 他心安理得地被周成抱著, 路上雨大得幾乎看不到路,回到屋里時, 明昕注意到周成兩條結(jié)實的小腿都濕透了,遠離自己的那邊肩膀的衣服甚至在滴水,反觀他自己, 卻渾身上下都很干爽, 最濕的, 還是他的鞋底。 大夏天的晚上,即使下了雨也很悶熱, 周成沒在意身上的濕衣服, 把明昕放下在屋里后, 從屋里的冰箱拿了點食材, 便又出門了。 “你要去哪?”明昕趕在他出門前扯住了他的衣服下擺,皺著眉頭抱怨,“你不是要我陪你?怎么自己跑了?!” 周成舉了舉手上的面條,說:“我去煮面,很快就回來。” 明昕不理解周成為什么煮個面,還得出門,他不滿地嘟囔道:“煮個面而已,別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我也要去。” 周成卻說:“廚房很臟,你還是在這里待著?!?/br> 明昕心想廚房不都是一個樣子的嗎,還能臟到哪里去? 他死活不肯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周成也拿他沒辦法,只能任憑他跟在自己身后。 結(jié)果,明昕一看到廚房的樣子,就驚到了。 他以為炒菜就是一個電磁爐上面放著個鍋,可周成的廚房,卻用磚砌了個很大的灶臺,一旁的地上堆著柴火,起火便是把那柴火往灶臺里放,點火燒柴。 黑乎乎的煙直把明昕往廚房外熏,幸好從主屋到廚房的路上蓋了防水的頂,他便站在門口雨水和黑煙都殃及不到的地方,捂著鼻子,豎著眉頭對里頭的周成抱怨道:“你的廚房怎么是這個樣子的?” 周成:“村里的廚房都是這樣的?!?/br> 其實周成的廚房,在村莊里,已經(jīng)算是很干凈的了,鍋旁的桌上都拿布擦得很干凈,沒有多少油污,地板也有每天都掃,至于從柴火堆帶出來的煙塵,卻是難以避免的。 明昕卻并不知道,他這時候已經(jīng)徹底后悔了,在這種臟兮兮的廚房里煮出來的面,能是什么樣子的?肯定是黑乎乎臟兮兮的,他想說他不吃了,卻見屋里的周成在油煙中,面無表情地彎下腰,鐵手一樣直接拿了火堆里的一根柴火,手臂肌rou鼓起,在翻動灶臺里的柴火堆。 明昕說不出來了,周成手上還拎著燒著的柴火,萬一周成一個惱羞成怒,拿柴火打他怎么辦,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明昕也不情愿冒險。 他想大不了等周成煮好面,他再以周成的面不好吃為由不吃罷了。 可不知不覺間,從廚房里爆出的噴香味便勾得明昕,不知不覺朝著廚房門口走近了好幾步。 周成煮完了面,熄了火,往兩個大瓷碗都裝了滿滿的面,出門時看到小少爺就躲在門框邊往里探頭,還有些驚訝,他以為廚房油煙那么大,小少爺早該嚇跑了才是,居然還呆在這里。 明昕卻兩只眼睛都盯著他手中的面,沒看到黑乎乎臟兮兮的一團,反而是看到碗里泛著星點油光的美味面條,面上的煎蛋邊緣焦黃,蛋黃圓滾滾的,肥瘦相間的鹵rou散落在面上,每一塊都誘人得很,怎么從那種廚房里煮出來的面,看起來都那么好吃呢? 明昕咕咚了一下口水,秀氣的眉頭卻還皺著,不住地數(shù)落周成:“你煮個面,也煮那么久,是想餓死我嗎?” “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廚房居然那么邋遢,以后誰能看得上你?”明昕知道周成最在意的就是媳婦不媳婦的事,便專門挑著這回事扎他的心。 可之前對這個話題還反應很大的周成,現(xiàn)在卻沒什么反應了。 他轉(zhuǎn)過頭,看見被香氣勾著一路跟上來的明昕,他要是再走得慢點,估計小少爺整個腦袋都要埋進面碗里了。 周成眼中冒出一點笑意。 回到屋里,周成將面碗放在桌上,明昕還在一旁叭叭:“煮那么大碗,我哪里能吃得完?!币贿呎f著,一邊坐在碗前,乖乖接過周成遞來的筷子,小洋鬼子大概是太久沒用筷子了,夾了好幾次都沒能夾起碗里的面,更加不高興地抱怨:“你就不能買好一點的筷子嗎?買這種壞筷子是想氣死我嗎?” 終于夾起面條,明昕也不再說什么話了,只著急就把面往嘴里喂,卻忽地叫了一聲,筷子都掉回到碗里。 周成也沒想到,他只不過是一會沒注意,小少爺就把自己燙到了。 他連忙去倒了杯涼水喂給明昕,小少爺眼睛含著兩大泡淚,喝了好幾口水,卻還是不放心,驚恐道:“你快看看!我的舌頭不會燙壞了吧?” 小少爺?shù)穆曇衾餄M是恐懼,周成自然也吊起心來,掐著明昕下巴,讓他張開嘴巴,自己好給他看看舌頭有沒有問題。 周成看了老半天,也沒能看出什么問題。 明昕的舌頭紅紅嫩嫩的,沒有燙壞,舌尖輕輕抵著潔白的貝齒,連喉嚨里垂下來的小舌頭都可可愛愛的,周成俊臉不覺間紅了起來,終于松開明昕的下巴,聲音很低:“沒什么問題,等會吃面注意點就好了。” “沒事就沒事,一直盯著看干什么?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明昕抱怨著,“你這個死土包,家里居然也沒個叉子什么的,做的面還那么燙,我看你是想燙死本少爺……” 周成默不作聲給他拿了根勺子,低頭無怨無悔地承受他的抱怨,提醒道:“可以把面條先放在勺子里吹涼再吃?!?/br> 在周成的幫助下,明昕終于吃上了第一口面。 隨著這一口面下肚,他那雙黑珍珠一樣的漂亮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呱唧呱唧抱怨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只顧著低頭吃面,再來不及說什么抱怨的話。 面上蓋著的煎蛋外酥里嫩,鹵rou入口即化,面條吸飽了湯汁的鮮味,每一根都好吃到爆,明昕這時哪里還記得自己之前還嫌棄過這碗面是從那個臟兮兮的廚房里出來,只顧著吸溜吸溜地吃,臉一樣大小的碗很快就空了。 他吃得扁扁的肚子都微微鼓起來一點,滿足得不得了,周成本來便不是很餓,吃得比明昕還慢一點,明昕湯汁都喝光了,他還剩著大半碗,rou像是一點都沒吃的樣子堆在一邊,周成見明昕盯著自己碗里的rou看,便道:“還想吃rou嗎?” 明昕覺得盯著鄉(xiāng)巴佬碗里的rou看很丟自己的份,便繃著臉道:“誰想吃rou了,我都吃飽了……” 周成夾了rou送在他嘴前,明昕再也說不下去了。 周成收拾碗筷的時候,明昕就坐著刷手機,村莊的信號不怎么好,看什么都要加載老半天,明昕失了耐心,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在心里道,下大點,下大點…… 雨果然下大了。 明昕終于不用回那個空落落的祖屋了,他心里得意,卻在周成回來時惡狠狠地指責他,把一身腱子rou的高個男人數(shù)落地狗血噴頭,最后抱著手臂,反客為主地宣布道:“雨這么大,回去肯定淋濕了,我就只能勉為其難在你這間小破屋過夜了?!?/br> 說到這,仿佛害怕自己的居心被揭露,他重申道:“你那么看我干什么,你以為我很愿意待在你這個小破屋子嗎?誰讓雨下得那么大?” 周成盯著他,卻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昕昕要留宿在這里,那晚上,也是在這里洗澡嗎?” “換洗衣服是不是都在行李箱里?”他問,“我去把行李箱拿過來吧?!?/br> 聞言,明昕身體卻是一僵。 他終于記起來,他為什么這么晚還沒洗澡了。 不僅是因為祖屋沒熱水,還以為,他的行李箱里,沒有換洗的衣服。 可明昕身上這一套衣服,都穿了快兩天了,他再穿,就要臭死了。 那雙黑珍珠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盯上了周成身上的衣服。 “你這里,肯定有干凈衣服對吧?”明昕像簡直像土匪一樣,對周成伸手,“把你的衣服給我換,不就好了?!?/br> 周成的臉,一下子紅了,“什么?” “這么大雨天,你又跑出去,回來肯定都濕透了,本少爺怕你感冒,就勉強穿你的衣服?!泵麝靠呻u賊了,知道不能直接說自己沒衣服換,不然就算是土包,一定也會蹬鼻子上臉,便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把衣服給我!” 說著,他忽然想起什么,用嫌棄的眼神瞟了一眼周成下面,補充道:“你的內(nèi)褲就不用了,我晚上就不穿內(nèi)褲了?!?/br> 周成卻僵在原地,真真是天道好輪回,剛剛他燒柴火,現(xiàn)在卻像是肚里的面湯反過來在作祟一樣,從腹部開始,將他全身都燒透了。 貓狗日常2 小貓接回來的第一夜,下了大雨。 小貓?zhí)×?,主人怕它半夜在屋子里亂跑,便把它關(guān)在了籠子里。 它被關(guān)在籠子里,大狗就在籠子外,一雙狗眼擔憂地看著它,繞著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小貓卻很不忿,它被關(guān)在籠子里,臭狗卻在籠子外炫耀自己沒被關(guān),之前還舔得它渾身都臟兮兮的都是臭狗的味道,舔了好久毛才舔干凈。 趁著主人離開,它立刻沒了嬌嬌的模樣,貓爪伸出欄桿快速拍打大狗的腦袋。 大狗不僅不生氣,還主動伸著腦袋給它打,尾巴一整天都沒能停下來。 它一晚都圍在籠子邊,仿佛就要守在這里一般,主人便過來趕它,“大成,回去睡覺了,明天起床還能看昕昕!不用守在這里的!” 大狗垂下尾巴,一爪三回頭地離開了籠子邊。 小貓以為自己成功把大狗趕走了,得意洋洋地舔爪子。 可晚上一只貓在籠子里,卻有些孤寂,到了半夜,還打雷下大雨了。 小貓縮在軟乎乎的貓窩里,雷響的時候,忍不住咪嗚了一聲。 這一聲細細小小的,睡在狗窩里的大狗,卻忽然從夢中驚醒,立刻呼哧呼哧地沖了出來。 第二天,主人在貓窩沒看到小貓,心里一驚。 他在屋里找了大半天,終于在大狗懷里,看到了縮著一團,睡得正香的小貓。 第182章 小少爺下鄉(xiāng)記7 周成墊著一層薄薄的竹席躺在地上, 平時他最是好睡,可今天他閉著雙眼,腦中卻浮現(xiàn)出各種紛雜的思緒, 一時之間,竟是沒能睡著。 他終于睜開雙眼,藏在凹陷眼窩里的一雙眼珠轉(zhuǎn)動,看向一側(cè)的床鋪。 床鋪要比地面高上一些,按理來說, 從周成的角度,應當是看不到床上的人的。 可床上的人, 卻睡得離床邊很近, 半張側(cè)臉上的軟rou被堅硬的床板壓得微微鼓起,就連漂亮的唇也被壓得嘟起一點小小的弧度。 他閉著眼,呼吸均勻, 是已經(jīng)睡熟了的模樣, 一手自然垂落,五指纖細, 真真是城里少爺?shù)氖?,皮膚白嫩細膩,連指甲都秀致, 明顯是從小就養(yǎng)尊處優(yōu)著長大, 沒干過哪怕一點活。 周成看著, 莫名有些低落。 這樣的人,哪怕現(xiàn)在待在他這個小破屋里, 遲早也會推開他的房門, 走出村子。 到以后, 想到今天, 他周成大概也只會變成一個沒有頭臉的模糊形象,不對,說不定到那個時候,小少爺身邊早已有了其他人,更加不會想起曾經(jīng)在村子里遇到的人。 這樣想著,周成濃黑的劍眉微微皺起,男人木訥憨實的臉上,竟也現(xiàn)出了幾分苦澀。 然而就在這時,床上的人卻忽然在夢中發(fā)出了囈語:“……疼。” 周成當即一個鯉魚挺身坐了起來,眉眼間的苦澀霎那間被擔憂取代,他湊近了,小心翼翼問道:“哪里疼?” 明昕抿了抿唇,再出聲時,聲音里的委屈仿佛都要溢出來:“……膝蓋?!?/br> 周成一愣,下意識看向他的膝蓋。 小少爺連膝蓋都精雕細琢得像是藝術(shù)品一樣,關(guān)節(jié)處泛著粉,連接著白嫩的大腿與小腿,周成再怎么仔細看,也只能從膝頭上看出一點小小的紅,根本想不到會讓小少爺那么疼。 周成悄無聲息地起身,從屋里翻了個小盒子,里頭都裝著大罐小罐的傷藥,但也都是些村里的老土方,周成不太摸不清,小少爺皮膚那么嬌嫩,貿(mào)貿(mào)然涂上這些藥會不會過敏。 穩(wěn)妥起見,他又在屋里找了一番,終于是給他找著罐小瓶的云南白藥,他謹慎地看了眼保質(zhì)期,本來自己用是沒這個習慣的,但對象是小少爺,便不由得注意了點。 確定藥還沒過期,周成便回到明昕身邊,彎下腰,按著藥罐噴頭,對準膝蓋細細地噴了藥。 “唔。”正在沉睡的人像是被驚到了般,忽地將膝蓋一縮,同時睫毛不住顫動,像是就要醒來。 周成心中也是一驚,明明他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卻好像見不得光一樣,意識到明昕被驚醒,便不由得僵住了身體,連帶著舉著藥瓶的手也頓在了空中。 然而明昕也只是縮起了雙腿,眉頭皺起又松開,再度沉睡過去了。 可周成的身體,卻絲毫沒有一點放松。 他的雙眼像是被吸住了,連眨都沒能眨一下。 晚上洗過澡之后,明昕身上穿著的是周成的衣服。 穿在周成身上要繃緊的白色背心,落在明昕身上,卻跟女孩的睡裙似的,衣服下擺蓋過腿根,再往下,是兩條又細又直的長腿。 夏天的夜里哪怕是下了雨,也不能算涼快,更何況周成屋里沒有空調(diào),連風扇也是老舊的風扇,吹來吹去也吹不來一點風,明昕便也沒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