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191節(jié)
明昕不愿意為他解決了, 他便成日那樣對著明昕, 明昕便終于是受不了了,離開了出租屋, 回到了褚宅。 回褚宅的這幾天,明昕沒有和殷雪鏡聯(lián)系過,可同時他也沒有閑下來, 而是三番四次sao擾那天被下藥的ktv負責人, 勢必要翻出那天對他下藥的人。 終于, 反復查看當天監(jiān)控錄像之后,明昕終于找出了行為最為反常的人。 盯著昏暗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研究了許久, 明昕忽地咬著牙喃喃自語起來:“原來是你小子……” 只見監(jiān)控截圖一旁, 是一張一板一眼的身份證照片。 身份證姓名處寫著——林擎。 可對于內里的明昕來說, 這卻并不能算作是一個很意外的結果。 原劇情中, 林擎作為褚心前座,深深暗戀著褚心,卻得不到回應,他本可以忍受,直至他知道,褚心竟也有心上人。 按照快穿局的尿性,原劇情里的主角受向來是所遇非人的——毫無疑問,這個林擎在褚心的悲慘命運上助推了一把,那天晏明昕會知道褚心被殷雪鏡弄哭,正有他的一臂之力。 林擎就是這樣的一根攪屎棍,把晏明昕、殷雪鏡與褚心的三人關系越攪越亂,而殷雪鏡也如他所愿,徹底厭惡上了褚心,他便趁虛而入,借著安慰褚心,入侵他的內心。 可他沒想到,即使如此,褚心也只是把他當成朋友,他便再也維持不下偽善的面具,對著褚心下了藥。 這個藥,最后當然是便宜了恰好經過的殷雪鏡,主角攻受結合之后,殷雪鏡迷戀于褚心的身體,才有之后的虐身虐心。 正是因為這樣,之前明昕才會對林擎那樣頤指氣使,雖然原劇情里的一切尚未全部發(fā)生,可快穿局編寫原劇情時,卻并不能完全脫離人物屬性來編造——也就是說,林擎在原劇情里會對褚心下藥,那么在現(xiàn)實中,他也必然有下藥的動機和材料。 只是,原劇情卻從來沒說過,林擎這個人,好像還有些受虐傾向。 被他欺壓了幾天,態(tài)度反而親密了起來。 明昕便借著換鞋的事把林擎趕走,又親自領了一群小弟到了魚龍混雜的ktv,想著能不能釣出他這條魚。 沒想到還真的釣出來了。 想著那一夜,明昕潛藏在角色表面下的靈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盯著屏幕上的照片,他先是拿出手機,正要通知自己的小弟抓人時,又忽地頓住。 應該先通知另一個“受害者”才對,明昕心中略帶點愉悅地想著。 然而,當明昕到了學校之后,看到的,卻是空曠的課桌。 他轉頭,看向了前座的學生,冷聲問道:“殷雪鏡呢?” 被問到頭上的學生顯得很緊張,小聲道:“他……他請假了?!?/br> 明昕皺起眉頭,“為什么請假?” “聽說……聽說……他請假的原因好像是……”那學生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到了聽不到的程度。 明昕眉頭越皺越緊,“什么?” 在明昕幾乎形同實質的壓迫之下,那學生終于崩潰了般,大聲喊道:“好像是要去醫(yī)院看男科!” 明昕:“……” 整間教室都安靜了。 明昕被他這一喊嚇得后退了一步。 可更令他震驚的,卻是“男科”兩個字。 他下意識環(huán)顧了四周,看到班級里的學生都看了過來,明明“去看男科”的人并不是他,這種處于視覺中心的感覺,卻令他生出了,是他要去看男科的錯覺。 帶著點古怪的羞惱感,他死死瞪著對方,抿緊唇怒道:“看個男科而已,你叫得那么大聲干嘛?!” 這句話出來后,他卻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樣說,似乎只會把這件事越描越黑。 明昕已經想走了,可見整間教室里的人都在看自己,他卻又覺得,就這么離開,會顯得像是臨陣脫逃一樣,便對著四周冷冷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去看男科!再說了,看男科怎么了?!” “你們就這輩子不會去看男科了嗎?” “說不定,他就只是去割個包皮而已!”與明昕剛勁有力聲音形成反差的,卻是他越發(fā)透紅的耳廓。 然而他臉上卻還仍是兇狠冰冷,帶著點渾然天成的煞氣,把整間教室的人都說得一愣一愣的,竟是沒人敢反駁。 一通輸出之后,明昕耳尖紅得像是燒起來了,卻還是一臉冰冷地離開了。 他走了之后,教室才漸漸有了人聲。 “怎么突然感覺……”有人小聲道:“他好像也沒那么可怕……” “確實,”一旁的人同樣是小聲地應和,“他耳朵都紅了,好像有那么點……可愛。” “反而讓人有點想看看,他哭起來是什么樣子的?!?/br> 隱晦的對話之后,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眼中都帶著點“你怎么那么變態(tài)”的譴責之意。 就連向來害怕明昕的褚心,轉頭盯著明昕離開的那道門,臉頰上都帶著點紅暈。 另一邊,明昕從剛剛在教室中的尷尬中脫離之后,卻是在想殷雪鏡。 為什么去看男科? 出什么問題了? 這時候,明昕卻是差點連角色性格都維持不住。 是那個藥,還是他踩得太用力了? 這個世界至少還有十幾年,要是殷雪鏡廢了,他怎么辦? 明昕皺緊眉頭,經歷了這么多個世界,他第一次生出了慌張的感覺。 看男科? 他不是主角攻嗎?怎么會出現(xiàn)那種問題呢? 明昕心煩意亂,面上卻沒有顯現(xiàn)多少,他問了老師,確認了是哪個醫(yī)院之后,本想直接去醫(yī)院找人,卻忽地停下腳步,冷靜了下來。 站定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忽地在心中笑了一聲。 * 到了目的地,殷雪鏡垂下眼,確定手機上他特別關注的那個人,發(fā)來的消息,就正是這個地點。 隔著一道虛掩著的門板,卻有令人牙酸的碰撞聲從里傳來,仿佛只要他推開門板,就會直接從現(xiàn)實墜入地獄一般。 殷雪鏡推開了門板。 入目的場景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混亂。 三五個體格健壯的男生俯著身,正兇神惡煞地圍著地上的瘦弱男生一通輸出,屋里的家具倒的倒,破的破,看起來經歷了一番惡戰(zhàn)。 唯一干凈的地方,卻是正對著門的一張桌子。 擁有淺褐色眼眸的少年隨意地坐在桌子邊緣,白色的耳機線從耳邊垂下,不知是在聽什么歌,撐在桌角的手指一敲一敲的打節(jié)拍,是一副百般聊賴的模樣。 殷雪鏡走進屋子,漆黑的眼瞳落在地上正遭遇著不幸的少年,只一秒,便認出了他正是那天為明昕穿鞋的人。 只這一眼,便叫他沉下眉眼。 那天,如果他沒聽錯,明昕應該是把這個玩具“遺棄”了。 是因為什么,才讓明昕選擇重新把他撿回來? 明昕卻在此時抬眼,看到了殷雪鏡沉下的臉色。 他并不知道殷雪鏡內心的真實想法,而是以為殷雪鏡是為地上挨揍的林擎感到不忿。 明昕摘下了耳機,對著站在門口的殷雪鏡冷冷道:“過來。” 殷雪鏡將目光從地上的林擎身上移開,看向了明昕。 他邁開腳步,繞過一地狼藉,朝著明昕走去。 剛一站定在明昕面前,明昕冷戾的質問聲便傳了過來:“你剛剛是在可憐他嗎?” 可憐他? 殷雪鏡抬起同黑眸般濃黑的眉,是不解的神情,可明昕卻并不擅長察言觀色,他見殷雪鏡沉默不語,自然便以為自己說中了,他下意識不悅地踢了一下殷雪鏡的腿,語氣里滿是惱怒:“那你看來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br> 做了什么? 殷雪鏡目光郁郁。 才會讓明昕將目光重新看向那人? “停下!”明昕見殷雪鏡還是那一副死人臉,心中怒火越是高昂,他喝止了小弟們的動作,下了桌子,親自走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林擎面前。 明昕隨意地用鞋尖踢了踢林擎的臉,不屑道:“死了嗎?” 誰知,地上原本還一動不動的林擎,一聽到他的聲音,卻好似被打了雞血似的,努力睜開了腫得老高的眼皮,看向正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己的明昕,忽地尖銳地笑出了聲:“呵、呵呵,我知道為什么晏哥會突然找上門來……” “那一夜晏哥過得還行嗎?是不是很難受???”林擎的笑聲很嘶啞,腫起的眼瞇起時,竟是顯出了濃郁的覬覦之意,“只可惜,晏哥走得太早了……不然,我倒是可以當一下晏哥的解藥?!?/br> 其他人并不知道林擎說的是什么意思,可站在明昕背后的殷雪鏡,將這些話聽入耳之后,卻是忽地變了臉色。 原來……是他。 明昕臉上的神情很恐怖。 他忽地蹲了下來,扯著林擎的領口強行將他的上半身都拉了起來,咬牙道:“你很得意是吧?” “咳、咳,當然了,想到要配上晏哥這樣的人,我用的……可不是市面上那些普通貨色,那可都是烈性貨色,必須得找個男人,才……” “啪!” 明昕空著的另一只手給林擎來了個狠狠的巴掌。 他蹲在林擎面前,笑得很猙獰,“你他媽的,還挺得意???” “你以為我會難受嗎?放屁!老子回去的路上,隨便就抓了個人,春風一夜,過得可他媽的快活,也就你還在巴巴地想,”明昕狠厲道,“就你,也配想我?” 林擎鼻青臉腫的臉上,竟是露出了呆怔之意。 明昕隨手就把他扔在了地上,冷哼道:“你也不睜開你那雙狗眼看看,這里的哪一個不比你好?” “我隨便找哪一個——”明昕隨手一抓,揪著身后殷雪鏡的領口,便強行將他扯了過來。 殷雪鏡明明是可以維持住平衡的。 可他沒有。 整間屋子里的人,都瞪大了雙眼,看著明昕強行將身旁俊美冷淡的學霸扯得低下了頭。 柔軟的唇瓣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