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169節(jié)
堵塞在胸膛中的,患得患失的苦悶意終于消失。 席欽反手回握上那比起他,要稍顯幾分纖瘦的手,喉結(jié)微動,“好?!?/br> …… 下午四點(diǎn),是明昕下課的時間。 他和約好了的同學(xué)走出了校門,果然沒有看見席欽的身影。 同學(xué)顯得很是興奮,他的父親也顯得很熱情,只是很可惜的是,飯只吃到一半,同學(xué)的父親就接到一通電話,離開了。 明昕有些失落,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說申請大學(xué)的事,同學(xué)于是趁熱打鐵,讓他第二天也來。 第二天再一次前去同學(xué)家里,他的父親卻又恰好遇上了實(shí)驗(yàn)室有事,干脆沒有回家。 “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忙,”大男孩臉上露出一點(diǎn)不好意思來,“要不我們玩游戲吧,我剛好買了個游戲?!?/br> 明昕抬眼看他手上的游戲卡,是他玩過的游戲。 雖然來了兩回,都沒能碰上男生的爸爸,但到底男生有過幫他的心思,明昕就同意了。 可到了玩的時候,明昕才發(fā)覺,男生的cao作熟練得厲害,將他護(hù)得十分周全,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怎么需要cao作角色。 根本不像是新買的樣子。 “算了,我回家了?!蓖孢^一局,明昕把游戲手柄放在了桌上,恰好躲過了男生靠過來的身體。 男生很不舍,跟著明昕走到了門口,仿佛只要明昕不拒絕,他就要跟著明昕回他家一樣。 明昕拒絕了,并且說:“謝謝你的招待,我想了想,我的事還是不要麻煩你的爸爸了,之后我還是不來了吧。” 看著男生委屈的樣子,明昕心情并不是那么好,但還是對著他禮貌地笑了一下。 他戴上了口罩,去坐公交車,抵達(dá)了離家最近的公交站點(diǎn),跟著前面的人下了車,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若有似無的,第二個腳步聲。 那腳步聲是隨著他行動的,他停下,對方也停下,他行動,對方也行動。 心里有了點(diǎn)估量,明昕緊了緊身上的挎包,假裝自己被小石子絆倒了,摔在了地上,還很浮夸地“哎喲”了一聲。 那腳步聲,立刻就急促了起來,那人一看到他摔倒,立刻就著急了一般,追了上來。 明昕被從身后扶了起來,他臉上于是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來,“被我抓到了吧?我明明說過了,不用等我的——” 身后沒有一點(diǎn)聲音。 明昕察覺到了一點(diǎn)異樣,他立刻就要回過頭去看身后的人,然而這個動作,卻仿佛提醒了身后人一般,原本還攬?jiān)诿麝考缟?,扶著他的手立刻抬起,捂住了他的眼睛?/br> 別看我。 “你是……”明昕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輕聲道。 濃郁的煙草味迎了上來,將他未竟的猜測聲堵住了。 別認(rèn)出我。 這是一個充滿了眷戀與討好的吻,甚至于明昕感覺自己不像是被強(qiáng)吻的那一個,而更像是主導(dǎo)者。 他忍不住重重咬了一下那人的唇,用力之大,幾乎能品嘗到血腥味,可對方卻任憑他如何咬自己,如何將腳,重重地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吻漸漸下移,那人甚至連他坐落在耳垂后的敏感點(diǎn)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明昕喉間滾動了一下,他仍然被捂著眼,卻比面前的人還要冷靜——至少他被親到脖子的時候,不會像對方一樣,手抖成這樣。 “你確定要在這里嗎?”一個名字在明昕喉間滾了一下,卻沒有被他說出來,“在這種地方。” 他似真似假地說道:“也許我會恨你的?!?/br> 男人的動作一頓。 明昕以為,他也許會像以前一樣,近乎瘋狂地繼續(xù)吻上來。 然而沒有。 眼前遮擋著的手忽然消失了。 明昕睜開眼,只看到一道飛快消失的、仿佛逃離一樣的身影。 他不知何時起,被抵在了路邊的樹上,唇瓣上依稀仍帶著點(diǎn)鐵銹的氣味,是那個男人的血。 不知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他沒有出聲,只是抹去唇上的血,抬腳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了。 * 明昕第一天去同學(xué)家,席欽便推了業(yè)務(wù),守在家里等明昕。 然而明昕回來之后,又說第二天又要去同學(xué)家。 救助的傷鳥恢復(fù)了傷勢,長實(shí)了翎羽,按照救助的原則,他應(yīng)該放任它慢慢找回獨(dú)自生存的本領(lǐng),而不是將它關(guān)在鐵籠里,只為了自己那點(diǎn)自私的愿望。 于是他重新接了前一天推去的業(yè)務(wù),雇主很驚喜,給他的雇傭費(fèi)都翻了一倍。 席欽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十二點(diǎn)了,他看到亮在沙發(fā)邊的夜燈,繞過沙發(fā),裹著小毛毯睡在沙發(fā)上的明昕乖巧又可愛。 他反復(fù)洗了手,確定手上沒有一點(diǎn)血腥味了,才去抱明昕。 懷中的青年被送回到床上時,因?yàn)樽藙葑兓?,似乎醒過來了一瞬,那雙迷蒙的雙眼睜開,似乎是看到了席欽,張開比平時要紅上許多的唇,輕聲嘀咕了一句:“哥哥……” “我在?!毕瘹J摸了摸他的臉頰,明昕卻皺了皺鼻頭,去聞他手上的氣味。 手上的血味沒洗掉嗎?席欽有些不安。 然而明昕卻是意外地,輕輕在他手上蹭了蹭,隨后抵著他的手心,又輕輕嘀咕著,仿佛在說夢話。 “疼嗎?” 席欽看著再度入睡的明昕,慢慢將手移開。 他沒有受傷。 怎么可能會疼? …… 明昕又去了那個顧問的辦公室。 桌子上終于干凈了一些,沒有了灰塵,除此之外,卻與昨天沒有任何變化。 辦公室的主人,似乎并不經(jīng)常停留在這間辦公室里。 他隨手將口袋里的紙片弄掉在地上,隨后彎下腰去撿,透過褲子之間的空隙,看到了來不及躲開的影子。 下午,他打開自己的置物柜,再一次從里頭掏出了一疊的情書。 平時他收到了這些從縫隙里塞進(jìn)去的情書,都是丟到垃圾桶里的,但今天,他起了別的心思,沒有丟掉情書,而是一封一封拆開來看,信上寫著的是直白的告白話語,還有一封,甚至定好了時間,說會在學(xué)校后的樹林里等他。 明明都知道他會丟情書,怎么還有人去樹林里等自己呢? 明昕盯著信上的陌生的英語字體,見那字體龍飛鳳舞,落筆處字跡深刻,寫信人似乎是個手腕力量很強(qiáng)的男性。 他把其他信封都扔了,只拿著這份信,在放學(xué)后到樹林里等人。 結(jié)果被放鴿子了。 明昕踢了一下地上的石頭,接到席欽的電話,說臨時接了個工作,讓他自己坐公交車回家,路上戴好口罩,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家里炒了菜,都放在保溫箱里…… 這段時間,席欽的工作仿佛格外忙了起來,明昕乖巧地安撫了他幾句,掛了電話。 他終于放棄等待了,決定回家,路過垃圾桶的時候,他想扔掉手上的情書,想考慮到對方放了自己鴿子,就很記仇地把那封信揉成一團(tuán),丟了進(jìn)去。 朝著公交車站的方向走了幾步,明昕忽然想到,下一班公交車似乎還要半小時,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回到了教學(xué)樓。 他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把自己關(guān)在隔間里——這是過去的他最害怕的地方,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極為尋常的地方。 甚至于,變成了他捕捉獵物的陷阱。 明昕站在馬桶前數(shù)了幾秒,隨后按下沖水按鍵,轉(zhuǎn)身打開隔間門,正好碰到了守在門口的人。 “不好意思,可以讓開嗎?”他憋著一肚子的壞水,面上卻裝成是一無所知的天然模樣。 就像是回到了他還是女裝主播的時候,他假裝成無辜天真的模樣,卻在心里嘲笑那些粉絲的丑態(tài)。 換句話說,之后他遭遇那樣的事,說不定也是因果報應(yīng)。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這是當(dāng)然的事。 明昕被再度捂住了眼睛,按著進(jìn)入了隔間。 那人卻久久沒有吻下來,明昕能感覺到煙草的氣味在靠近,比起上次,這股氣味似乎又重了幾分。 他記得之前,對方身上是沒有這么濃郁的煙草味的。 男人的氣息湊近了,“你不害怕嗎?在這里?!?/br> 似乎害怕被認(rèn)出,他用的是氣音,還是英語,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英語。 “我害怕什么呢?”明昕明明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卻故意曲解了他的話,“怕你只親一下,就落荒而逃嗎?” 似乎沒意料到自己會被認(rèn)出,男人僵了一瞬。 然而明昕還不放過他,“剛剛我扔掉的那份情書,是你寫的嗎?” “放我鴿子,你真是太過……唔。” 煙草味侵蝕著明昕的口腔,他被吻得沁出一點(diǎn)眼淚,卻也并不示弱,再度重重地在對方的唇上咬了一口。 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被他咬開了。 仿佛在泄恨般,明昕咬著他的唇磨牙一般地磋磨,那人卻仿佛感知不到任何痛意般,卻反而更像是被血腥味勾起興致的鯊魚,然而他的吻,依舊溫和討好,甚至很細(xì)致地照顧好了明昕口中每一寸敏感的部位。 真的太舒服了。 明昕連小腿都發(fā)起麻來。 仿佛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男人退開了,明昕還沒反應(yīng)過來般,向前湊了一下,倒像是主動要親吻的那一個。 “你害怕嗎?”男人又問了。 明昕的手摸索著,用力地抓住了那人的領(lǐng)帶,強(qiáng)迫他低下頭。 無論是席欽,還是其他的什么人,喜歡的都是他乖巧的、無辜的模樣。 唯有在這個人面前,他可以肆意伸出自己的利爪,并且不用擔(dān)心,這樣的傷害,會讓對方收回愛意。 初見之時,他就已將自己最惡劣的模樣展露得一干二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