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74節(jié)
燦爛的、金子般的長發(fā)與漆黑的烏發(fā)交織在一起,一股不祥的褻瀆感彌漫而出。 月光隱去,巫師終于將自己的尖牙從蘭斯肩上拔出,唇瓣最后含在那兩個血洞之上,將剩下的血液全部掃盡,才終于從蘭斯的肩窩中抬起頭來,黑瞳被本能染為血紅的瞳色,瞳孔如貓一般縮為豎直的細狀,艷麗而妖異。 巫師慢慢舔去唇上的血液,血牙仍然冒出一點尖,是近乎兇狠的邪惡模樣,他冰冷地看著蘭斯,嘶啞可怖的嗓音冷冷地威脅道: “再逃跑,吸光你的血?!?/br> 在這樣陰冷的威脅話語之中,蘭斯的一雙金眸竟緩緩暗沉了下來,化為濃郁的蜜色。 “好?!彼f。 甘之如飴。 作者有話要說: 萊斯特:他看起來很邪惡,需不需要我……(抹脖子) 蘭斯(嚴肅):他是善良單純的好巫師,你只能保護他! 萊斯特(猶豫)(迷惑)(看向冒出血牙一臉邪惡的巫師)(善良單純?):……好叭。 巫師(兇狠):再逃跑,吸光你的血! 蘭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紅):好……現在就吸光可以嗎? 巫師:? 是吸血,不吸別的!?。?jpg 第60章 邪惡巫師12 巷子外的嘈雜人聲漸漸稀薄了起來, 似乎已經很晚了。 巫師那雙紅眸終于恢復為正常的黑瞳,臉上的怒意也漸漸消失了,可因為蘭斯的消失, 他的情緒仍然未能恢復過來,正位于最低點,就連本就比正常人要偏冷一點的身體都更加冰冷了。 但蘭斯的懷抱卻極度熾熱,仿佛就要燒到他身上。 巫師將自己的手從蘭斯肩上黑袍的破洞里拔出,忽然發(fā)現, 自己竟被攔腰從地上抱了起來,兩只腳都觸不著地面, 只能在空中晃來晃去, 甚至也踩不到青年的腳面,只能踢到他結實的小腿前側。 看起來……實在是沒有吸血的樣子。 “松開?!彼屏送铺m斯,還未縮回的指甲尖又從蘭斯身上的黑袍勾下來兩根線條。 幾乎是同時。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兩根被長長地勾出的黑袍線條, 無言地沉默了片刻。 被蘭斯放下來在地上的時候, 巫師還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尖,扭過頭來看了看自己掉下來的深藍色漂亮兜帽, 猶豫了一刻,沒有立刻戴上兜帽,而是看向了蘭斯。 蘭斯正拉著那兩根線條, 腦里想著回去該怎么補好這件黑袍, 下一刻, 一個有著可愛發(fā)旋的腦袋便頂開了他的手,再度貼在了他身前。 “怎么了?”他輕聲問道。 是還想喝血嗎? 巫師抬起頭來, 偏長的黑發(fā)落在額前, 順滑地隨著他的動作向后垂下, 幾縷發(fā)絲掛在他纖長的睫羽之上, 底下是倒映著蘭斯金發(fā)色澤的澄澈黑瞳,褪去了憤怒之后,他的臉上便沒了任何表情,卻又總是奇妙地讓蘭斯有種他很可愛的感覺。 “兜帽?!彼麑χm斯說道。 “兜帽怎么了?”蘭斯立刻去看他垂在背后的兜帽,每一個兜帽,包括蘭斯自已頭上的兜帽,都可算作是巫師的寶貝,就算是剛剛吸血的時候,巫師在不知不覺間拉下了他的兜帽,也下意識避開了指甲尖,沒有在兜帽上留下任何破口。 但巫師身上的兜帽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沒有任何問題。 巫師舉起手,在蘭斯面前彎了彎十指,給他看自己尖尖的指甲。 “指甲。”他又說。 蘭斯終于懂了,他害怕自己勾破兜帽,所以不敢給自己戴兜帽。 如果是在家里,他會希望他的巫師能摘下兜帽,這樣他能夠更直觀地觀察到巫師的每個小表情,但這是在外面……他并不希望,其他人看到巫師的漂亮模樣。 至于這一頭所謂象征污穢的黑發(fā),這樣漂亮的小巫師有一頭特殊的發(fā)色,不正是最自然的事嗎?若是有人在看到巫師黑發(fā)時露出驚恐的神情,他反倒會覺得對方怪異。 他立刻幫著巫師將深藍色兜帽拉起來,輕柔地戴了起來,抬手瞬間,寬大的黑袍落下,幾乎將其中的巫師困在黑袍圍成的“懷抱”之中,連頭頂都露不出來。 但兜帽很快就戴好了。 藍色兜帽正如巫師其他兜帽一樣寬大厚實,不僅能為小巫師保暖,還能將他的及肩的黑發(fā)遮擋住。 一戴好兜帽,巫師就立刻從蘭斯身前退后了一步,想要從蘭斯的懷中離開。 蘭斯心中一空,可巫師就只退了那一步,就停住了腳步。 巫師低著頭,像是從蘭斯先前落在腳邊的那堆東西里發(fā)現了什么,他彎下了身,撿起了什么。 那東西用藤編的小袋子裝得好好的,即使剛剛掉在了地上,也沒有任何損傷,只見巫師立刻把手伸進袋子內,從中掏出了一罐有著透明外殼的、裝滿了亮晶晶五顏六色糖果的糖罐。 巫師兩手都捧著糖果罐,迅速抬頭低頭,來來回回看蘭斯和手上又漂亮又甜美的糖果,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驚訝與開心:“糖果!” “我說過了,我沒有逃跑,”蘭斯溫聲道,“我只是停留了一會,為你買了點糖果?!?/br> 雖然之前從冒險者工會和藥草鋪換來的錢最終都給了巫師,但巫師最后想了想,似乎覺得他也有功勞,就分給了他1個銀幣。 這至少比那個藥草商30個銅幣給的要多出好幾倍呢。巫師認為自己大方得不得了,但在那個銀幣被蘭斯收進口袋的時候,他還是盯著那個放銀幣的口袋看了好久。 這段時間,這1個銀幣被蘭斯用來購買各種東西,飛快從一個銀幣變成一堆銅幣,銅幣的數量也飛快地減少,到今天買完食材之后,只剩下可憐巴巴的37個銅幣。 剛好夠買一罐糖果。 巫師似乎根本沒細聽蘭斯的話,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糖果罐,精挑細選出一顆紅色的糖果,立刻就伸進兜帽,塞進了嘴里。 就那么喜歡嗎? 就連拿到五個金幣,蘭斯也沒能從巫師身上感受到此時這樣強烈的情緒色彩。 蘭斯甚至有些郁悶起來。 喝了他的血,喝了那么多,還能有胃口吃糖? 他撿起地上的食材,跟在巫師身后,忍不住問道:“好吃嗎?” 巫師懷里緊緊抱著糖果罐,扭過頭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蘭斯險些就要忍不住問他,是糖果好吃,還是他的血液好吃了。 但他還是及時收住了口。 和糖果比,那可真是……太狼狽了。 更何況,這一罐糖果,還是他買來送給小巫師的。 糖果罐口與罐身摩擦的細微聲音響起。 又要吃了? 可蘭斯一轉頭,卻有一顆散發(fā)著甜味的小圓球懟到了嘴上。 巫師抬著頭,因為含著顆糖果,聲音變得有些含糊:“吃?!?/br> 咚、咚…… 是什么聲音? 蘭斯茫茫然想著,終于反應過來。 原來是他的心跳聲。 明明那么喜歡糖果,卻愿意分給他一顆嗎? 不知不覺間,蘭斯的雙唇已然微微張開。 于是巫師立刻將糖果往里一頂,送進了蘭斯嘴里。 那顆小圓球一進入蘭斯口中,立刻就被高一些的溫度融出甜液來——但除此之外,蘭斯卻還嘗到了更甜的東西。 那是巫師的指尖。 尖銳的指甲早在拿起糖果罐時便縮回去了,因此,觸碰到蘭斯的,是巫師冰涼涼的指尖,而非尖利的指甲。 那股涼意不經意進入他的口中,最后蹭著他的下唇抽離,若不是害怕嚇到小巫師,蘭斯幾乎想含住那根手指,不讓它離開。 他的金眸暗了一些。 但巫師卻絲毫沒有察覺,剛吸過血的他能夠很靈敏地聞到蘭斯的血液氣味,在他吃糖果的時候,那氣味微妙地變得……酸了一點? 也許蘭斯也喜歡吃糖,自己拿走了他的糖果罐,而且看起來完全是要獨占的樣子,所以蘭斯變得有些不高興了。 這樣想著,他就只能忍痛,分出一顆糖果給蘭斯吃了。 果然,吃過糖果之后,蘭斯的味道立刻就變甜了起來。 既然目標已經達到了,巫師對那顆糖果的不舍之情便變得濃重了起來,他甚至抬頭看了一眼蘭斯的兜帽口,思考著重新將那顆糖果奪回來的可能性。 算了,那樣做的話,蘭斯的味道應該又會重新變得難聞起來。 …… 離開慶祝永生日的寬敞街道,兩人走進陰暗逼仄的小道,一路上,巫師始終緊緊拉著蘭斯的袖子,似乎害怕他逃離,兩人在破敗沒有任何燈火的貧民區(qū)中繞來繞去,才終于回到了家里。 蘭斯本來是考慮過帶明昕搬出貧民區(qū)的,但考慮到貧民區(qū)的房子不一定有那么大的地下室,而且一戶總是靠吃黑面包生活的貧民突然發(fā)一筆大財,搬到整潔漂亮的房子里,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更何況那樣看重那些錢幣的巫師一定不會愿意花錢買新房子,便暫時擱置下這個想法。 這些天,他努力改善屋里的環(huán)境,也有了一些成效,因此,他們的房子從外表看起來,仍然與先前那間貧窮骯臟的屋子沒有任何區(qū)別,但只要一打開門—— 明亮的壁燈在入門的那一瞬間全部亮起,屋內所有的隔墻都被敲掉了,敲下來的材料將屋里的壁爐擴大了一些,地上鋪上了結實的木板,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都被收到了地下室的雜物柜中,生生將暗門的重量加重了一倍,廚房桌上的小鍋被洗得干干凈凈的,立刻就可以用來制作食物,放置在墻邊的、只容得下小巫師一人的床擴大了一倍,被褥鼓鼓的裝了許多絨毛,看起來柔軟又溫暖,對面則是一張足以坐得下兩個人的桌子,雙人份的杯子和餐盤整整齊齊地放著。 兩個椅子、兩個人的床、兩個杯子……他們就像是已經結婚了,共同生活在這個溫馨的小屋。 這樣想著,蘭斯的臉頰微微發(fā)紅。 至于地下室的吸血鬼。 只要他不出來搗亂,蘭斯可以當他不存在。 “吱吱吱吱!” 忽然,一道尖細的叫聲從墻角響起。 巫師只顧著想該把糖果罐藏在哪里,只有蘭斯,看向聲音的來源。 三雙耳朵,兔子形狀,體型卻有兔子三倍大小,那是那天他們在黑暗森林中抓到的咕嚕獸,它在黑暗森林里本是屬于高等魔獸的存在,每天都能吃rou,現在卻像家養(yǎng)寵物一樣,從脖子綁著一條麻繩,牽引到墻上固定著。 它一看到那兩個進門的邪惡人類,就憤怒地叫了起來,然而這里離黑暗森林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森林里的小型魔獸根本聽不到它的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