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68節(jié)
他原本正在補(bǔ)覺,卻被書本落地的聲音吵醒,一睜開雙眼,就看到了穿著黑袍爬著木梯的小巫師。 巫師動作頓了一下,接下來,他竟是反常地向上爬了回去。 像在逃跑。 可沒爬兩下,他就連人帶面包被從木梯上抱了下來。 蘭斯俊美的容顏出現(xiàn)在巫師眼前,他則緊緊抱著懷里的紙袋,忽然想到了什么般,從紙袋中掏出白面包,往上一懟,堵住了蘭斯的嘴。 蘭斯面上閃過一絲訝異,他松開抱著明昕的一手去拿嘴上的白面包,可明昕卻趁此機(jī)會,從他的懷里跳下,逃到了地下室另一個角落,路上還順手把木梯收回了天花板。 “這是給我的?”蘭斯終于拿下了口中的白面包,看向角落里縮著,正抱著長條黑面包在啃的巫師。 巫師假裝沒聽到他的聲音,。 然而這已是默認(rèn)的態(tài)度。 蘭斯心知,不可能有面包鋪會不停送人白面包,除非他們不想繼續(xù)掙錢了……那么,也就是說,這是明昕實打?qū)嵉?,用十個銅幣買來的! 他心中動容,卻又同時漫起一股自責(zé)感。 他有手有腳,何必讓明昕養(yǎng)著自己? 此時此刻蘭斯已經(jīng)幾乎忘記了,之前他還被巫師綁著手腳扔在地下室,無法離開地下室。 而現(xiàn)在,他竟想離開地下室,為的卻是出去掙錢,來供養(yǎng)一開始把他關(guān)在地下室的巫師。 他掰下自己咬過的那一截白面包,朝著巫師走去,刻意忽視巫師隨著他靠近后縮的腳,單膝跪在巫師身前,將手中最大塊的白面包遞給明昕,“我們一起吃,好嗎?” 巫師的視線流轉(zhuǎn)過蘭斯的側(cè)脖,意思很明顯。 蘭斯卻仍然低聲道,“手伸出來。” 巫師停住了咀嚼的動作。 此時的蘭斯,俯身看著巫師,竟有一絲壓迫感。 而巫師自己將自己困在墻角,已無躲避的余地。 他左看右看,根本找不到逃離的空間,終是如蘭斯的話,抬起了手。 蘭斯嘴角銜著滿意的微笑,將大塊的白面包放在巫師的手心。 可忽然之間,他的視線卻定在了某處,冰冷了下來。 “這是誰做的?!”蘭斯猛地拉開巫師寬大的黑袍袖口,露出他白皙細(xì)瘦的手腕。 只見在手腕之上,竟有一圈明顯的紅印,就像是…… 被誰狠狠抓過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阿尼(淚汪汪):巫師欺負(fù)我 蘭斯(冷漠)(嫉妒):他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 特別像叛逆期小孩向男mama告狀,男mama勸解家庭關(guān)系(?),叛逆小孩最終變乖的感天動地家庭三點檔節(jié)目 第55章 邪惡巫師7 明昕垂下眼, 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是之前,他差點摔倒時,書鋪老板拉住他時留下的痕跡。 每個世界的身體, 都會受到他原體的影響,發(fā)生一些細(xì)微的變化。 容易留下痕跡,同樣也是他原本身體的其中一個特征。 不過,只是一本書而已,哪怕是直接扔到他身上, 也不至于使得明昕失去平衡,他這么做, 卻正是為了手上這點痕跡。 巫師目光閃爍, 看向了他帶回地下室,似乎被蘭斯忘記了的書。 蘭斯順著他的目光,發(fā)現(xiàn)了那本書, 卻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 語氣酸澀了起來,“他還送了你一本書?” 巫師搖頭, 拿起錢袋。 蘭斯語氣更加酸澀:“他還送了你錢?” 難怪今天巫師有錢購買白面包…… 蘭斯腦海中不可控地浮現(xiàn)出一個場景,一個看不見面容的男人,對著單純的巫師大獻(xiàn)殷勤, 又是送錢, 又是送書, 在巫師想要離開時,還抓住巫師的手, 妄圖挽留巫師。 越是想象, 他的臉色就越差, 忍不住語重心長道:“你不能將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好, 有些壞人,他們在贈送東西給你時,腦里早已想好要從你身上討回對應(yīng)的回報了,而那一定是你難以償還的……” 眼見蘭斯越說越偏的巫師:“……” 他只好出聲道:“不是?!?/br> 蘭斯絲毫想不到巫師竟還會為那人說話,“不是?” 在他眼里,單純的巫師一定是被哄騙了,以至于竟認(rèn)為對方是純粹的好人。 再這樣下去,這個地下室,是不是又要多出一個人了? 和那只吸血鬼共居,已經(jīng)太過擁擠了,蘭斯絕不能接受,再與另外一人共處一室了。 三個人已經(jīng)足夠離譜,再來一個?——絕不可能! “想說服我,只能用事實?!碧m斯最后只能這樣說道,他磁性低沉的嗓音里滿是蠱惑,“明昕,帶我去看看那個把你的手腕抓成這樣的人,我要親眼判斷,他是不是值得信任的好人?!?/br> 巫師抬頭用漆黑的兜帽口看了看蘭斯。 他的語氣變冷了:“不?!?/br> 他沒辦法正大光明把書鋪老板綁過來給蘭斯看,只能帶蘭斯出去到書鋪那里,但是—— “你會逃?!蔽讕熑匀皇悄莻€說辭。 可蘭斯已經(jīng)不是一開始被關(guān)入地下室的那個蘭斯了。 剛被帶到地下室,他聽到這句話,也許心里會感到無奈,可現(xiàn)在聽到這句話,蘭斯心中竟是涌出一絲甜蜜。 可他卻決不能允許自己,像那個吸血鬼一樣,心安理得地接受巫師的庇護(hù)與照顧。 他也必須強(qiáng)大起來,庇護(hù)他的巫師。 “我不會逃走的,明昕。”蘭斯雙眸緊緊盯著巫師。 猛地被叫住真名,巫師捏著黑面包的手緊了緊。 那是一種,把柄被抓在手上的微妙感覺。 蘭斯自然知道這一點,巫師真名不可隨意呼喚,可他此時念出巫師真名,卻是有目的的。 他低聲道:“而且,如果僅僅只是害怕我逃走,也不是非得將我關(guān)在地下室,今天你不在的時候,我試著翻了翻你書架上的書籍,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法陣,可以定位某個人的位置。” 巫師從來不記得自己的書上有什么內(nèi)容,否則每次制作魔藥之前,也不至于花那么久時間在翻書上了。 擔(dān)心巫師不相信自己,蘭斯終于從巫師面前起身,快步走向書架,拿起他先前隨意放在書架邊木梯上的書,隨意一翻,便翻到了對應(yīng)的頁數(shù)。 中途,他一直用余光注意巫師,而巫師果然如他所料,好奇地跟了上來。 蘭斯指著書,將其上的內(nèi)容展示給巫師。 趁著巫師閱讀相關(guān)內(nèi)容,他立刻輕聲蠱惑道:“你看,使用這個法陣,無論我在哪,哪怕是立刻跑到光明神殿中心,你也能立刻知道我的位置,并且追過來,既然如此,無論我是在地下室,還是在地面,都無法逃出你的手掌心?!?/br> “無法逃出手掌心”的說辭似乎取悅了巫師,他立刻抬頭看了一眼蘭斯。 可閱讀完相關(guān)內(nèi)容之后,那股愉悅感卻立刻從巫師身上消失了。 他用嘶啞的聲音冷冷道:“有效期?!?/br> 與所有的黑魔法法陣相同,這個定位法陣也是有缺陷的。 它的有效期短得出奇,竟是只有三天之久。 蘭斯卻早有準(zhǔn)備,立刻說道:“只要你每天都重新繪制法陣,那么這個法陣就是無限期的,不是嗎?” 巫師沉默著,似乎有所松動。 蘭斯便接著道:“如果我們能夠一起行動,那么,我們就可以采摘雙倍的魔藥材料,可以得到雙倍的錢幣,明昕就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不是嗎?” 念誦真名,使得他這么一番話變得更加可信起來。 可巫師仍然強(qiáng)行按捺住了自己,沒有吭聲。 于是蘭斯便朝著他迫近一步,終于拿出了殺手锏,“如果我逃走了,我的血液,便交由明昕全權(quán)處理,如何?” 又是念誦真名,又是以血液作為條件,巫師與吸血鬼的雙重身份都受到了蠱惑,巫師終于忍耐不住,兜帽口往下一垂,點了頭。 卻忘記了,就算他不答應(yīng)蘭斯的條件,蘭斯的血液,本就交由他全權(quán)處理。 …… 魔藥鍋在法陣的作用下灌滿了水,其下藍(lán)火熊熊,沒過多久,就將水溫抬升到了適應(yīng)的溫度。 在離開地下室前,蘭斯決心好好地清潔一下身體,他無法容忍自己站在巫師身邊時,有任何出現(xiàn)異味的可能性,于是在他的請求之下,盡管巫師很是不解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讓他用熱水清潔身體。 然而地下室里,唯一能用于沐浴的,卻只有魔藥鍋。 蘭斯滅了燒水的火焰,竟是有些羞窘般,對巫師道:“我清潔身體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看我?” 巫師的回應(yīng),卻是疑惑地歪了腦袋。 似乎對他來說,這個問題是無法理解的。 也許孤僻的巫師并不明白,有些人類,其實并不是很情愿在別人的注視下清理身體。 蘭斯嘆了一口氣,只得在巫師的注視之下,解開身上的黑袍。 隨著黑袍委地,一具完美得幾乎如同雕塑品的軀體展露在地下室中央。 蘭斯寬肩窄腰,比例接近公認(rèn)最完美的黃金比例,一般而言,皮膚白皙的人往往肌rou不會特別明顯,可蘭斯卻有著突出的,優(yōu)美而并不夸張的肌rou線條,肌rou極其漂亮地排列在他身上,就如藝術(shù)品般,哪怕被困在地下室這么久,也絲毫沒有退化的跡象。 前一段時間,他絲毫不得自由,無法清理身體,可從昨天起,巫師卻不再用繩索捆住他,于是昨天他便撕下原先圣子袍還算干凈的一角,把渾身上下都用力擦了幾遍,那塊可憐的布最后都失去了原來的潔白模樣,最后還被蘭斯丟在了放置廢棄物的角落——也幸好他這么做了,否則,昨夜巫師撲倒在他身上時,冒出的尖牙嘗得的,恐怕就不只是他甜美的血液了。 可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的身體,在蘭斯眼中,仍屬不干凈之列,要是再不用水洗一洗,恐怕下一次巫師吸他的血,真的會聞到什么古怪的味道。 蘭斯順著木梯,爬進(jìn)了魔藥鍋里,這是地下室唯一能拿來作沐浴用的容器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反正魔藥鍋都熬制過那些奇形怪狀的魔藥了,也不缺他這個人,蘭斯拋下一切雜念,沉進(jìn)水里。 魔藥鍋看著很大,但要裝下一個成年男性,仍然顯得過于逼仄了,蘭斯完全伸展不開手腳,一動就碰到鍋壁,只能勉強(qiáng)拿再度從原先圣子袍上撕下的一塊布條,擦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