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49節(jié)
黑暗的一切都能引起他精神的一次激振,他垂頭朝著聲源看去,卻驟然被抱著腰,面朝下翻了個身。 驚呼聲還壓在他喉間未發(fā)出,面前便忽地一亮。 兩盞紅燈幽幽立在面前,中間是不知何時立起的男人遺照,香壇不知所蹤,剛剛他碰倒的似乎就是它。 遺照之上,那張陰沉的、病態(tài)的俊美面容正對著明昕,黑沉沉的眸子里滿是貪婪,緊緊盯著面前的小妻子。 原來,他被放在了供桌上。 忽地,背后又是一涼。 一個巨大的裂口,自后頸的領口,延伸向腰側,潔白美麗的后背在紅燈之下就像蒙了層紅紗,每一次戰(zhàn)栗都艷麗得醉人。 冰冷的吻落在了他的頸后,沿著凸起的背脊移動。 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令明昕不覺間向前逃去,然而越是向前,男人的遺照卻又越發(fā)靠近,冰冷的面容微微松動,看著美麗的供品,竟是漸漸露出一個滿足的笑來。 只差一點,他就要與那張灰白照片貼在一起。 “嗚?!泵麝康种┳?,終是不愿朝著遺照靠近。 淚水一點一點從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落下,落在遺照之上,然而卻很快從照片表面消失,仿佛被全部吸收了般。 然而不知何時起,身后竟陷入了古怪的寂靜之中。 明昕心跳如擂,幾乎以為自己被放過了。 他撐起身體,懸空的雙腳晃了晃,想從供桌上下去。 然而,下一刻,身后卻猛然傳來一陣大力,他的身體猛地撲倒在了桌面上。 冰冷的玻璃吻上他的雙唇,黑白照片上的男人終于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陰翳的笑容。 “不行……”明昕抽泣著復而撐起自己的身體,遠離那張可怕的照片。 然而又是一下。 男人的面容又近了起來。 黑沉的雙眸猶如毒蛇般,幾欲從照片中探出,探入他口內。 砰—— 明昕勉強撐開被淚水沾濕的睫毛,往前看去,卻發(fā)現(xiàn)是那張照片,被他撞了幾次,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這一刻,恐懼感涌上了他的心頭。 恐慌間,明昕竟顫抖著伸出手,將遺照抱進了懷里。 傅郁瑾頓住了。 在紅光之下,他可憐又無助的小妻子,緊緊抱著他的遺照,弧度優(yōu)美的背脊上滿是紅痕,扭過頭來,一雙桃花眼泛著晶亮的光,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光,美得幾乎凄厲, 他顫著聲,嗚咽著道:“老、老公,我不會再蓋照片了,不要再欺負我了……” 男人垂眸看著他,蒼白修長的手掌終是撫上他柔軟的黑發(fā),小妻子連發(fā)尾都濕透了,細碎黏在白皙的臉側。 一聲嘆息聲響起。 明昕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然而,下一刻,臥室的門卻被猛地拍開! 一道金光應聲穿透身后男人漆黑的身影,于男人胸膛之上裂出一道金色的傷口,黑紋蔓延上男人俊美的臉龐,生生逼出滿滿的兇戾與邪惡來。 男人幾乎失去理智,身后涌現(xiàn)出濃重的黑色霧氣,回身朝著門口穿著黃色道袍的白發(fā)老人攻去!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明昕幾乎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便化作濃厚的黑霧,與黃袍道士纏斗在了一起。 “明昕,你怎么樣了?” 一道擔憂而柔和的聲音響起。 是白苓。 他看見了趴在供桌上,懷里還抱著男人遺像的明昕。 少年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淪為碎布,底下透出被無數(shù)痕跡覆蓋的光潔肌膚,垂落的腳腕上還留著紅痕。 只需一眼,就看得出之前遭遇了怎樣的對待。 明昕回過頭來看他,眼中還掛著淚光,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般,纖長的睫毛不住顫抖。 白苓心跳竟不覺間變得極快。 他朝著明昕緩緩走去,想將桌上的明昕扶下來,卻一時之間不知該觸碰哪里,最后朝著明昕懷中的遺照伸手,“別抱了,放下它吧?!?/br> 明昕卻反應很大,立刻顫抖了起來,幾乎渾身都在抗拒白苓的靠近。 他被嚇壞了。 以至于連白苓的接近,都害怕了起來。 白苓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心中竟后悔了起來。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當初,他就不該任憑明昕被抓來沖喜…… 然而,就連生出這種后悔之意的白苓都自知自己的虛偽。 “少爺!”背后忽然傳來管家焦急而擔憂的聲音。 接著,面前還一臉驚慌的明昕,立刻從供桌上跳了下來,朝管家跑去,顫抖著藏在了管家背后。 管家立刻像護住小雞仔的老母雞般,護著身后的明昕,看向神情僵硬的白苓:“到底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可根本不必白苓回話,他就看到屋里與一團黑影纏斗的黃袍道士,驚恐道:“那是什么?” “那是……那是老公?!辈卦诠芗冶澈蟮拿麝亢鋈惠p聲說道。 管家一臉詫異。 可這話一落下,白苓卻沉下了臉:“什么老公?那只是一個孤魂野鬼!” “你快跟我離開這里!” 說著,他竟徑直朝著管家身后的明昕抓去—— 明昕垂眼,看著那只朝著自己伸來的手。 卻強行壓下心中的惡心感,沒有閃躲。 他的手被抓住了。 就在此時,他懷中遺像上的男人卻猛地沉下了臉。 黃袍道士面上露出恐懼之色,隨后,近乎恐怖的黑氣猛地從他面前的男人身上噴涌而出,猶如巨大的浪潮,徑直將屋里的入侵者全部拍出這間臥室! 唯有他美麗而驚恐的小妻子,孤身站在緊閉的門前。 “昕昕。” “你想去哪?” 無數(shù)鬼氣纏上他的手腕、腳腕。 遺照落在了地上。 他被抵在柔軟的床鋪上,身體被迫展開,是獻祭般的姿態(tài)。 “沒有!是他想帶我走,”明昕雪白的臉上滿是恐懼,顫著聲解釋道,“我……我這么喜歡老公,哪里會離開?” 然而,面前的男人已然失去理智,胸膛上的傷口猶仍泛著金光,黑紋自傷口向四周蔓延攀爬,猶如奇異的紋路。 “撒謊?!彼淅涞?。 “你喜歡的……”黑紋漸漸生長蔓延,延伸至他俊美的臉龐,顯出妖異的美感。 “不管是誰——” “都不是我?!?/br> 說罷,不欲再聽明昕的任何狡辯,傅郁瑾俯下身。 按著明昕的雙手,狠狠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的富裕金是附魔狀態(tài),大家伙不要害怕嘿嘿 管家(看到白苓意圖靠近昕昕,昕昕一臉驚恐):呔!你竟敢欺負少爺! 昕昕(小聲):是老公欺負的。 管家(尷尬):啊這 第41章 他和他的鬼老公11 管家被推出了房門, 然而另外兩人卻要比他慘得多,直接撞在了走廊的墻上,暈了過去。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了什么, 他眼睜睜看著火化成為一堆灰燼的先生,在他的安排下安葬的先生,竟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哪怕那日在餐廳中他便有了這種預感,可親身看到、感受到,畢竟仍和心底清楚是兩回事。 更何況, 此時的先生已和他生前的模樣大為不同,那個模樣……若是放任不管, 說不定宋少爺會有危險! 管家急急給傅家的私人醫(yī)院打了電話, 然后便撲在臥室的房門上呼喚先生的小名,企圖喚醒屋內先生的一點意識。 然而,直到那兩人被送去醫(yī)院了, 屋里也沒有一點動靜。 主臥的大門沉重地擋在管家面前,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指向凌晨十二點, 管家越來越慌,卻如精光一閃般,想起那日他只是給少爺送了份非全熟的牛排, 先生就出手提醒他的情景。 任何可能有用的辦法管家都不愿放棄, 他立刻對著屋內大喊道:“先生!少爺已經一晚沒吃東西了, 少爺身體會受不住的!” 話音落下,房門仍然緊緊閉著, 管家心下絕望, 幾乎已經想不到任何辦法打動先生了。 然而, 下一刻, 門鎖處卻“咔噠”的一聲,隨后門竟是掀開了! 蒼白而死氣沉沉的高大男人現(xiàn)身于門縫之后,他身上唯一的色彩,便只有蔓延至臉側的黑色紋路,胸口泛著金光的傷口,以及……肩膀上的抓痕、唇上的傷口。 除此之外,管家竟隱隱約約聽到了,細細的、像貓叫一樣的哭聲,似乎被欺負得很厲害般,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是掩藏不住的煽情。 忽然,管家什么都聽不見了,那種仿佛被惡意釘住的感覺涌上他的心頭,他很快便察覺出那是傅郁瑾的目光,男人甚至什么都沒說,僅用那種陰冷的神情盯著管家,便足以令人生起瀕死的恐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