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溫阮很少玩手機，用的時候大多都在和沉時發(fā)消息，分享一下最近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每次發(fā)完博文她都不會再看第二眼。助理jiejie說這樣不好，她必須要給粉絲們一些互動感，這樣她們才會覺得自己的付出是有回報的。

    于是這一天晚上洗完澡，她窩在沙發(fā)上，離規(guī)定睡覺的事情還有半小時，沒什么事情可以做，就偷摸上了社交軟件。一輸完賬號密碼她就看見私信記錄999 。雖然助理說她大可以不用理會私信或者@，評論也只需回答前三條，但是那一連串的紅點看的她實在難過，她想也不想就點開了。

    最近的消息說的好像都是一件事，在某個陌生人的博文里瘋狂的艾特她。

    ‘阮寶貝快來?。?！mama給你留好了前排吃瓜席位。@溫阮阮軟(?-?)’

    ‘臥槽，我老公真的A爆了，救命SOS，不是說男人都是拔rou無情的么，他在干森么?。?！溫阮怎么還不來！?。。。?！@溫阮阮軟(?-?)’

    ‘笑死我了，這一波簡直是自取其辱。正主不來看一下么？@溫阮阮軟(?-?)’

    她簡單掃了幾眼，終于在某一條信息里看到了正確的引用源‘//@請輸入昵稱  沉時：…’（*  該條因為過長被折迭，‘…’并不是原信息）

    他不是在忙么？怎么有時間上社交賬號了。白天的腰部肌rou訓(xùn)練原本就累人的很，她整個人都窩在沙發(fā)里，看起來沒什么精神，但是當她看見沉時的名字時，眼神都變得明亮起來，直接點開了他們議論紛紛的這條博文。

    發(fā)博文的是一個坐擁幾十萬粉絲的大V博主，個人主頁認證是科技、數(shù)碼電子領(lǐng)域達人，本不會和她有什么聯(lián)系，但是，最新發(fā)了一條博文就是專門寫她的。

    ‘分析數(shù)百周的流量大數(shù)據(jù)告訴你，一個明星火起來有多簡單。’這是文章的標題。

    其內(nèi)容主要由平臺的流量變化曲線數(shù)據(jù)分析和對溫阮的語言抨擊組成。圖表做的也通俗易懂，大概就是把當紅所有的女星都拉出來做了個對比，比較每個人在走紅期的全平臺流量變化，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溫阮的團隊在刷數(shù)據(jù)。

    當然，光分析還不夠，這個人還用程序算出來了，她的熱度中到底有多少是刷的，最后又請了一堆專家來認證自己的觀點。總之，通篇看下來，有理有據(jù)，很難不讓人信服。由此一來，溫阮就被描述成了一個為了流量利益、為了紅不擇手段的人。

    雖然她的公司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刻就站出來辟謠了，但是大眾普遍認為公關(guān)就是擦屁股的狗，無論說什么都是在掩飾真實。所以這個話題一時間被各家的粉絲議論，斥責她霸占公共資源。

    不可否認，她的數(shù)據(jù)真的要比任何一位女星都要高出好幾倍，每次活動造成的輿論效應(yīng)，都像是全體網(wǎng)民傾巢而出一樣轟動，再加上博文寫的邏輯性、真實性極強，粉絲們也找不出比較大的漏洞，關(guān)鍵信息還都是從官方那里拉取的，沒做過什么手腳，所以很多路人都聽信了他的觀點。

    就連她自己，讀完文章的時候，也有那么一刻覺得，好像自己或者公司真的做了什么。

    她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變得萎靡，越想心里就越不痛快。隨手往下拉，溫阮就看見了沉時的評論，就緊跟在后面，熱評第一，好像他每次做點什么都會被網(wǎng)友頂?shù)綗嵩u。評論的發(fā)布時間距離原博晚了整整兩天，像是男人一完成工作就被網(wǎng)友們叫來幫她說話一樣。他很出名，作為互聯(lián)網(wǎng)大神，他的話猶如圣旨。

    [  請輸入昵稱  沉時  ]：下次直播的時候，我給大家看看什么叫刷數(shù)據(jù)。

    有點霸氣，有點。她忽然就開心了。

    短短十幾個字，即在無形間幫她證明了清白，又嘲諷了一波對家手段低劣，可讓她的那群小粉絲高興壞了，紛紛在這一條下面給她刷好感。

    ‘上次我還罵你欺負我們?nèi)顚?，這次原諒你了。（下跪）（鞠躬）（比心）（花花）’

    溫阮忍不住笑出了聲，伸出手指在他的頭像上戳了好幾下，從這句回復(fù)到他個人主頁來回切換了三四次才覺得滿足。而后，她突然想起自己也@過他一次，于是連忙切回自己的博文，看看他會有什么回應(yīng)。

    熱一依舊是他。

    [  請輸入昵稱  沉時  ]：@溫阮阮軟(?-?)    叫的不錯，很有感覺。

    少女忽然面紅耳赤。

    這個人只要閑下來，就會逗她玩。都過去快一周的事情，他怎么還記著呢。

    熱評她又不能不回復(fù)，溫阮用手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臉，試圖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些，然后在評論區(qū)輸入：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什么，我的畫又不會說話。(?￣?  —￣??)

    經(jīng)典裝聾作啞。

    在網(wǎng)友面前還是不能表現(xiàn)的太親密。少女這么想著，便順手把二三樓一起回了。等到上床睡覺的時候，就接到了男人打來的電話，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她。

    為了不讓他感覺到自己很期待的樣子，溫阮特意等了幾秒才接，無意識的盯著天花板，聽見他的呼吸聲后，開口關(guān)切道，“工作做完了嘛？還有空管我的事?！?/br>
    他的嗓音聽起來還是老樣子，清湯寡水的，但她能感覺出來有些不一樣，似乎他現(xiàn)在正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月光，然后手機上忽然彈出她剛回復(fù)的信息，覺得她還沒睡，就拿起手機打給她，“嗯。今天早上結(jié)的，賺了不少。有點高興?！?/br>
    溫阮也跟著勾起了嘴唇，又問，“你怎么知道我沒刷數(shù)據(jù)，萬一是公司偷偷給我刷的呢？”

    沉時想了想，解釋道，“之前閑的無聊的時候，幫政府寫了個程序，專門控制這種不合理的數(shù)據(jù)風暴，效果還不錯。所以我知道你的數(shù)據(jù)都是真的?！?/br>
    “那你還知法犯法?！鄙倥肫鹚目诔隹裱裕眯奶嵝?。

    “今天心情好，想騙騙小朋友?！蹦腥溯p輕的笑了幾聲，繼續(xù)道，“這里就有一個上鉤了。”

    呸。虧她還想了半天要怎么勸說他別做這事，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溫阮裹上被子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正思考著要怎么接話，結(jié)果一激動撞墻壁上了，腰上一使勁，酸痛的厲害，忍不住‘嗷嗚~’一聲。她總是冒冒失失的。

    “撞到哪里了?！背習r等她那邊的動靜稍微小一些了才繼續(xù)問。

    “今天學一個新的體位，但我腰上沒勁兒，老師就讓我多練了一會兒?！彼焓秩ト嘌竺娴募ou，那里硬成一塊，哪兒哪兒都疼的厲害，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語里的曖昧，“白天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緩過來就酸痛的不行。”

    男人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追問，“女上位？”

    他怎么知道。少女忍不住將手機拿開看了一眼，確認自己接的是電話而不是視頻或者其他的，再放到耳邊，“對啊，我們要學的東西可多了?！比魺o其事。

    “你想看我刷數(shù)據(jù)么？”他突然冒出一句沒有什么邏輯的話，前言不搭后語。

    溫阮不知道他是怎么又繞回之前這個話題上來的，想了想，老實的回答，“有點好奇，但是我怕你被抓?！?/br>
    “這倒不至于。就算我真的做了這件事，他們也查不出是我干的?！背習r每次提到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時，口吻都會變得異常自信，好像沒有他做不到的。

    “會影響公共秩序么？”她對這些事情完全不懂，雖然聽起來很爽，但是總感覺在干壞事。

    “不會?！蹦腥丝隙ǖ幕卮穑霸诠差l道注水，特別是娛樂版塊，太蠢了。讓這些小丑們心服口服就行?！?/br>
    聽起來好像是這么回事，少女的心開始蠢蠢欲動，看著外間濃重的月色，大膽發(fā)言，“那你試試唄，這么多人看著，到時候要是什么也沒發(fā)生，豈不是很尷尬?！?/br>
    “嗯?！币话闼f這種話就是同意的意思，“我想要個獎勵?！?/br>
    溫阮第一次聽見他說這種話，條件反射般的問，“什么？”

    “今天練的這個姿勢，你們老師檢查不了，我來行不行。”男人將沒臉沒皮這個詞演繹到了極致。她還沒來得及想出拒絕的詞匯，臉頰就已經(jīng)殷紅一片，連耳根子都學壞了。

    “你還要問我的意見干什么？”哪次不都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一點話語權(quán)都沒有。溫阮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變了，帶了些小女孩的嬌羞。

    “你不知道么？”沉時笑她，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

    她當然知道，再清楚不過。今天異常勤奮的在一個木馬長相的道具上乘騎了大半天后，她天真的以為只要數(shù)據(jù)合格了自己就再也不需要碰那玩意兒了，誰知道結(jié)束之后，老師興高采烈的告訴她，仿S級的陽具已經(jīng)做好了，她以后可以直接模擬和沉時的zuoai，然后，在分別之時通知她，這個姿勢再加練兩天。

    “。”哀怨且無可奈何，“有合適的本兒?！鄙倥f了一半，仔細思考了下措辭，接著道，“你想嘗試的時候就稍微暗示我一下。”

    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好?！背習r連呼吸聲都是輕快的。“早點休息。”溫和的嗓音甚至擁有能驅(qū)趕噩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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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工作也不完全同未簽約時一樣，除了系統(tǒng)性學習那些沒有接觸過的性愛姿勢，她還得配合公司完成原則上每個明星都要做的事情，比如，性能力降級的藥物反應(yīng)試驗。

    因為明星們出演各大劇本的時候，角色的身份、性能力等級各不相同，為了達到最終的效果，演員們必須擁有的出神入化的演技以外，還需要一種藥劑的輔佐，性抑制劑。所以每個明星都要做藥物實驗，一能為日后的工作做準備，二能以最直觀的方式向人們彰顯各級之間的差距。

    也許有人會問，為什么演戲時要讓A級吃性抑制劑而不讓低等級吃性促進劑？

    因為在現(xiàn)行的分級系統(tǒng)下，政府下令所有藥店一律不得出售性促進藥品并將其列為禁藥。其認為，市場上一旦流通這類藥物，勢必會干擾分級考試的公平公正。沒有人會希望自己在分級考試中獲得更低的成績。

    這條禁令出臺之后，為了彰顯A級不可比擬的地位，娛樂圈也發(fā)布了明星必須為A的要求，從此開啟了性抑制劑濫用的新時代。

    當然，是藥三分毒。這種反人類的藥物總是會帶來各種各樣的副作用，嚴重者，甚至會喪失生育能力。一般只有資源不好的那些明星，才需要經(jīng)常去演繹低等級被高等級欺凌這一類的劇本，才會被逼無奈。

    像之前沉念之受傷的那一次，就是服藥強行降至E級別，yindao完全失去了彈性后，被正常A級搭檔做至撕裂。

    總而言之，不是用命賺錢的人，極少情況下會吃這種東西。公司也是在和她保證，只是簡單測一個壓級用藥量，以后不會再有第二次的前提下，開展的這次降級實驗。

    溫阮知道消息后，曾試探性的問過沉念之，問她，這種藥物進入身體之后到底會帶來什么樣的感覺。她說，就像掉進冰窟窿一樣，全身的血液會在瞬間被凍住，不需要多久，就能感覺到讓心跳呼吸都停滯的刺骨的寒冷。

    “我們要先做一個S級的數(shù)據(jù)出來，你放輕松就行。”藥劑師拉過她的手背，邊和她講解測試程序，邊低頭將注射針推進她手背的靜脈里，然后用膠條將之粘好，靜等測試結(jié)果。

    站在另一邊的是她的性調(diào)教老師，手中拿著她適用的壓力棒和振動棒，一根插進她的身體里，另一根貼在她的陰蒂上。還沒等她做好準備，老師就同時摁下了電動開關(guān)。

    這種感覺她可太熟悉了，每天都要經(jīng)歷很多回，她只需要在心里倒數(shù)十個數(shù)，身體就會產(chǎn)生該有的反應(yīng)。

    “好?！彼巹熆粗娔X里傳感器異?；钴S的數(shù)據(j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同站在一邊的老師商量道，“注射式的藥效太溫和了，我覺得可能會沒有什么效果。”

    抑制劑的形式多種多樣，注射式，口服式，外用式層出不窮，其組成成分與副作用也皆不相同。譬如，公司測試一般用注射式，反應(yīng)快，用量明確，副作用小，撤下之后很快就沒有作用了。演戲常用口服式，作用明顯，有延遲性，維持時間較久，但副作用最大。外用式一般涂抹在性器官上，輔佐其他藥物一并使用，作用因個人體質(zhì)而異，除可能過敏外，無其他毒副作用。

    “先試試吧，沒有注射式藥劑的測試結(jié)果，我們也不好確定口服式的藥量?！崩蠋熞灿X得頭疼，心里清楚公司是想借此機會彰顯S級的統(tǒng)治地位。

    她們簡單交換了一下意見后，藥劑師便滑開了輸液管上的止水夾，按照A級壓到B級的量，每分鐘20g進行測試。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月底了，外間的氣溫升到了二十七八攝氏度，大概是高潮的時候鬢角、臉頰和耳后會出很多汗的狀態(tài)。溫阮躺在測試室的床上，感覺右手臂從手腕開始往上逐步轉(zhuǎn)涼，等到那感覺侵蝕到她肩背的時候，下身也終于有了變化。

    振動棒一直沒有從她體內(nèi)取出來，老師們需要持續(xù)關(guān)注她的身體數(shù)據(jù)。

    “峰值開始降了，把A級的數(shù)據(jù)調(diào)出來對比一下?！?/br>
    少女不知道那些數(shù)據(jù)到底能證明什么，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動不了了，身體里原本還算順滑的硬物變得愈發(fā)難耐，雖然還是會抑制不住的高潮，但她突然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

    “不行，離A級差太遠了，量再加一倍試試?！?/br>
    手腳冰涼來形容她現(xiàn)在的感覺實在太輕，她冷的嘴唇都開始輕微顫抖，每吸一口氣都感覺心口凍的發(fā)慌，以往最先暖和起來的地方都像是被什么冰封住了，一點熱量也供不上來。少女覺得自己身體情況實在是太奇怪了，偏過頭用眼神去尋兩位老師，想讓她們把這個藥停下來。

    “數(shù)值降到這里就下不去了，不加藥量還是不行?！彼巹熗瑫r調(diào)了數(shù)十位A級女星的數(shù)據(jù)出來看，她們中沒有一個人的最高峰值壓蓋過溫阮現(xiàn)在的最低值。

    “我好冷?！睖厝钋缶劝憧粗蠋煛?/br>
    “公司的意思是，今天無論用多少藥量都要降到A級的數(shù)值。你再繼續(xù)加吧，醫(yī)療部門已經(jīng)在門外等著了，等我們拿到數(shù)據(jù)，就把她送到醫(yī)務(wù)部去，不會出事的?！崩蠋熉犚娏怂脑捳Z，也看見了她的神情，但是始終不為所動。

    “滋滋——”振動棒還在動，但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承受不了了，時間過去的越久，她就越疼，像被石斧劈開下身，像被剪刀剌開血口。

    “100g的用量可以把她的數(shù)值穩(wěn)定在A級的水平了?！边@是A級壓一級的五倍。藥劑師看著藥水在短短的十分鐘里就全部流進了她的身體里，有些驚訝于她的能力水平，真的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好，等上面的人認可了你再撤藥?！崩蠋熜牢康耐鲁鲆豢跉?，起身去外面的等候室叫人。

    溫阮吸了吸鼻涕，用那只沒有被扎針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摩擦，企圖讓自己暖和一些，而后趁心底那些委屈還沒上來之前，張嘴問了問藥劑師，“這個藥量換成口服要多少呢？”

    “拍戲的時候，你們公司不會讓你吃的，這藥量太大了?！彼巹煆碾S身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個暖手寶放在了她的手心里，讓她抓著稍微緩一緩。

    “我就是好奇?！彼軋猿帧?/br>
    “那得超單次服用最大劑量好幾倍了，沒人這么吃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