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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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華美的大廳,燈光耀眼而冷冽。幾縷慘淡的月光透過干凈精美的落地窗照射進(jìn)來,所到之處皆泛著冰冷的皎皎亮光。除了高高墻壁上掛著的精致鐘表擺動聲,余好耳朵里再無其他,偌大的祁宅宛如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余好踩在明亮如鏡的地板上,走完這條廊道來到廳堂,穿著灰色家居服背靠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不露聲色的臉、正不斜歪的姿態(tài)清晰異常地映入余好眼簾。 在那短暫的一秒,他把微漠的視線投到余好身上,余好卻沒有去看他,她的目光長長地、久久地凝在了男人面前的茶幾上。 那里零亂地鋪著幾張皺巴巴的字紙,像無關(guān)緊要的垃圾一樣??蓪τ谟嗪脕碚f,異常熟悉,那上面的字句和圖像,幾乎像刺青一樣,深深地刻在了她腦里以及心里。 ——那是余好上環(huán)復(fù)查后沒來得及丟掉的檢查單。 她腳步停住,在心里想,那一天究竟是為什么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它扔掉呢,導(dǎo)致后來都忘了這事。 祁盛又冷又沉的聲音響起,他冷硬的下顎微微抬起,仰著張面無表情的臉定定地看余好:“這是什么?” “你不識字嗎?”余好輕嗤一聲,“你就因為這把我叫回來?甚至還用我媽威脅我……你一如往常啊,祁盛?!?/br> 祁盛眼皮一緊,好不容易壓抑住的火氣再次被余好的淡然和譏訕,給nongnong挑了出來。 她站在這里,柔和溫順全部消失不見,又恢復(fù)成了六年前的那副樣子。漂亮清麗的臉上掛著刺眼的譏笑,清亮透徹的眼眸里含著nongnong的嫌憎。 祁盛一如既往地討厭她看向他的眼神,這會讓他覺得這些天來他們之間的溫情好似都是假象。 他表情逐漸撕裂開來,眉眼間陰鷙頓生,咬牙切齒地問:“你是覺得自己沒做錯嗎?余、好?!?/br> “我做錯了嗎?”余好平靜而莫名地看他,好笑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做主,只是因為不想生你的孩子去上個環(huán)而已,這有什么錯呢?” 她在“不想生你的孩子”這幾個字上加重語氣,絲毫不收斂也不愿意隱藏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冰冷到極點的話就這樣坦率而緩慢地從嘴里吐露出來。 她不是不想生孩子,只是不想生我的孩子。祁盛手指蜷縮成拳,喉結(jié)上下滾動,靠在沙發(fā)上失神地這樣想。 他啞聲道:“上環(huán)對身體不好,必須把它取掉?!?/br> “沒關(guān)系的,只要不懷孕就行了。” 祁盛聽見余好短促地笑了一聲,含滿了嘲弄的意味,她問:“你在生氣嗎?生的哪門子氣???” 祁盛眼皮一緊,手握成拳。他是生氣,氣余好不愿意給他生孩子,但大部分是氣她不把自己身體當(dāng)回事。氣她連與他商量的念頭都沒有,毅然決然地跑去醫(yī)院上環(huán)。 余好繼續(xù)道:“怎么,想要我給你生孩子,再用孩子繼續(xù)綁著我、折磨我嗎?” “折磨?” 這個詞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直插進(jìn)祁盛心臟里,一瞬間血流如注。 他想,他不能再任由余好揮動刀,把他刺得傷痕累累、體無完膚。他也要讓余好受傷、讓她疼痛、讓她流淚。于是,極力遏制住心間劇烈的疼痛,他注視著余好,過了一會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出來。 “在我身邊衣食無憂好吃好喝地待著,你覺得是折磨?每晚被我cao得上下兩張嘴水都流不盡的時候,你也覺得是折磨嗎?” “你說我為什么生氣?不是賣給我了嗎,你以為只是賣個逼而已嗎?自己的身體自己做主……呵,你來告訴我,六年前為了你那個賤媽,為了這點錢,跪在我面前給我舔jiba,求著我cao你的時候,你還能對自己的身體,對自己的一切做得了主嗎?” “你哪來的臉,覺得我會想要你生下帶有我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我只是覺得,你似乎太自作主張了點,好像還沒把我的話當(dāng)一回事……” 余好的臉色隨著這些話一點點變得慘白,她想,她到底是斗不過祁盛的,這些話都是血淋淋的、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她既然選擇把自己如同商品一樣賣給了祁盛,那她就應(yīng)該收斂住自己的脾氣和情感,像個乖順聽話的寵物一樣,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把身為主人的他哄開心。 怎么在這么多次的后果和教訓(xùn)中,就是學(xué)不會懂事和服軟,非要挑起他的怒火呢? 余好在心里質(zhì)問自己,她眨著輕巧的睫毛,黯淡的目光定在不斷運轉(zhuǎn)的掛鐘上。 跟他道個歉吧…… 可是,憑什么呢? 余好抬起眼皮,扯著嘴角嗤之以鼻道:“你除了說些不入流的粗鄙臟話,還會什么呢?不是惡心的性折磨,就是言語羞辱,這一套我都膩了?!?/br> 她似乎在怎樣讓祁盛生氣和惡心這一件事上格外富有經(jīng)驗,在他怫然作色中繼續(xù)冷冷道:“我想要錢所以才讓你上我,我們之間除了這一層簡簡單單的金錢交易關(guān)系,再無其他,所以你管不了我別的事情。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賣給別人的,我還能活得快樂輕松點。你說呢,祁盛?” 聽了這話,祁盛再也忍不了怒火了,他冷白脖子上暴起可怕的青筋,像一頭粗魯野蠻的兇獸,眉眼淬著陰陰沉沉的惡狠。 在余好猝不及防間,伸手緊擰她肩頭上的衣服,一邊扯著她往樓梯上走,一邊口不擇言:“賣給其他人?想被其他人cao?你早就這樣想了吧,余好?可這張被我插爛插松的sao逼,誰他媽買啊,嗯?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喜歡做慈善嗎?!?/br> “你說我想上你,說的沒錯,我每天都在想著怎么把你cao死在床上!” 時隔好久,粗俗的話語、暴怒的表情、兇狠的動作……再一次重現(xiàn)在余好眼前。她腳步踉蹌,徹底失了臉色,掙扎喊道:“你做什么?別發(fā)瘋了行不行……” 祁盛從齒縫里溢出一句話來:“對你進(jìn)行惡心的性折磨?!?/br> “終于本性暴露了是嗎?這才是真正的你啊,跟幾年前那副惡心的樣子一模一樣。這些天來,在我面前裝什么溫和純情,我看了都覺得可笑?!?/br> “是啊,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那我還裝什么?” 男人眼睛發(fā)紅,咬緊牙關(guān),哼哼冷笑,“這個月老子給你錢了,還沒cao得滿意呢……余好,希望待會你也能這樣硬氣?!?/br> 他改為捏著余好的手腕,扯著她一步步快速上樓,余好使勁全身力氣扒緊樓梯扶手,不讓他得逞:“你放開我!我把錢還你,我不賣你了行嗎——滾,滾開!” “不賣給我去賣給那些一條腿都邁進(jìn)棺材里的老男人?你以為賣給他們就能輕松點嗎,你知道這些大著啤酒肚的有錢老男人都是些什么德行?在情事上有著變態(tài)的嗜好,喜歡用鞭子抽女人,用刀柄捅sao逼……你是希望全身上下三個洞都被插滿,還是希望每天躺床上被灌jingye、尿液和不知名的液體?” 聽了他的話,余好仿佛被抽走靈魂一樣,面色如土,語無倫次:“我不要……我不賣了,不賣給你,不賣給他們,我不賣了,誰都不賣……” “可你已經(jīng)賣給我了?!逼钍⒗^續(xù)道。 余好沒掉眼淚,看著祁盛的眼睛,搖搖頭道:“我把錢還你,之前那些錢以后我都會還你的,可以算利息的。我也不想要你的錢了,我不想再跟你上床了,我什么都不想管了……你放過我吧,祁盛?!?/br> 這是她壓在心底沒有勇氣說出口的話,如今,在這個冷冷的冬日,在怒火燃燒的祁盛面前,終于一次性說出來了。 祁盛也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做、夢?!?/br> 他強(qiáng)硬地推余好進(jìn)房,余好抗拒地推他的胸,扯著嗓子喊道:“走開!我不進(jìn)去——??!” 她快要落淚,紅著眼尾,倔強(qiáng)又可憐,像是面臨深深的懸崖一樣,身體搖搖欲墜,她說:“你別逼我,祁盛?!?/br> “你——” “少爺!” 一道粗糲滄桑的嗓音陡然打斷祁盛,楊婆婆站在樓梯口顫顫巍巍道:“好好明天還要上班呢?!?/br> 剎那,余好掙脫束縛,不顧祁盛的臉色,快速朝老人跑去。楊婆婆把她摟進(jìn)懷里,溫柔地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別哭,好好。” 一瞬間,余好眼淚掉下來,她有點哽咽,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小聲問:“婆婆,我想睡覺,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睏钇牌叛鲆暢聊徽Z的祁盛,深深地嘆氣,“少爺,別再犯錯了……” 祁盛垂在身側(cè)的手下意識地指尖相互摩挲,他眸色逐漸黑成,看著背對著他的余好,喉結(jié)輕輕滾動,嘴唇上下囁嚅,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又犯錯了嗎?祁盛無聲地問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他對余好說:“明天請假去醫(yī)院把環(huán)取出來?!?/br> 楊婆婆還不知道這件事,有些驚訝地看著余好:“好好你上環(huán)了?這個對身體不好呀,就聽少爺?shù)脑挵阉×税??!?/br> 余好面部表情繃緊,她捏皺了楊婆婆的衣服,沒回應(yīng)祁盛的話,只是攬著老人肩膀的手帶了些力道,迫使她轉(zhuǎn)身行走。 楊婆婆側(cè)著臉看余好泛紅的眼尾,干涸的淚痕,咬破的嘴唇,又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 鼻翼間都是濃重消毒液的味道,余好睜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感受著腿間冰冷器具鉆進(jìn)她體內(nèi),忽的,淚如雨下。 “很疼嗎?”醫(yī)生安撫道,“再忍忍,快了?!?/br> 余好嘴唇緊抿,極力忍住不哭,但沒有效果。干脆手背搭在眼皮上,任憑眼淚肆無忌憚地從眼眶里溢出來,沿著狹長的眼尾流進(jìn)鬢發(fā)深處。 “好疼啊。”她這樣對醫(yī)生說。 ps:沒有說老男人不好的意思,也對啤酒肚沒意見,更對有著啤酒肚的有錢老男人沒意見,一切都是為情節(jié)服務(wù),大家隨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