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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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下午五點(diǎn)半。 擺滿了桌椅板凳的體育館顯得如此逼仄,即使大風(fēng)扇不知疲倦地快速運(yùn)轉(zhuǎn)著,這里依舊暑氣難擋。 此時(shí)大部分人都去了食堂,只余寥寥可數(shù)的學(xué)生縮在自己座位上,安靜又專心地干著自己的事情。 余好待在自己局促的位置上,如同身處爆發(fā)了的火山旁,被這熱烘烘的溫度弄得渾身盡是黏膩的汗水。她胃口不佳,怠倦地趴在課桌上,半闔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背著書。 “砰——” 猛地,東西重重砸在桌上的聲音轟然響起,眼前一片濃重的陰影覆壓下來,驚得余好瞪大了雙眼,霍然直起身子,疑惑向前看去。 隨后,又表情冷淡地收回視線,垂著眼睛看著擺放在桌上的資料書。 能讓她這樣的,向來是只有祁盛一人。 ——身材挺拔面貌俊秀的少年,套一件簡單的黑T,微微彎曲著背部,神情驕慢地坐在前排課桌上挑眉看著她。 旁邊放著餐盒。 他抽出被余好壓在胳膊下的一張卷子,兩根手指懶散隨意地捏著這張薄薄的紙片,像是瞧不起人似的,輕輕哼一聲:“這都能做錯(cuò),還想跟我爭第一?” 余好被他高傲自大的態(tài)度噎得說不出話,她攢眉蹙額看他不爽,從他手里抽出卷子,冷冷開口:“要你管?沒人教你沒有經(jīng)過別人同意不能隨隨便便拿人東西的道理嗎?” 距離那天爭吵已經(jīng)有幾天了,這幾天以來,他們都沒有見過面,余好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gè)時(shí)候,他又來打擾她,讓她冷靜的生活又泛起波瀾。 “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他們互相望著彼此,余好眉眼淡漠,晶亮透瑩的眼眸里盛滿了譏刺;祁盛眉目清雋,微微揚(yáng)起線條分明的下頷,掀起薄薄的眼皮將疏懶的眼神放在她臉上。 有人好奇將目光投在他們身上,祁盛不想當(dāng)只猴子被人看來看去的,他手指勾著裝盒飯的袋子,站起身來,不耐地輕嘖道:“你媽叫我給你送飯。” 又側(cè)過臉去,冷硬諷刺:“你以為我稀罕來找你?!?/br> “她怎么想起來給我送飯了?”余好呆愣一會兒,像是想起什么來,抿起嘴角淺淺地笑了起來。幅度很小,但她嘴角稍微一彎,精致好看的雙眼也隨之彎成月牙狀,像個(gè)軟乎乎不諳世事的甜妹。 祁盛看她這副瞳孔亮晶晶的,眉眼間盡是愉悅和舒心的樣子,不禁呆滯片刻。 她很少在他面前笑的,大部分都是木著一張臉,漠視他的所有情緒,對他急躁的脾氣,憤怒的火氣置之不理。 祁盛站在余好前面,挑著英氣桀驁的眉毛,身體在這一瞬間變得沉重遲鈍起來,他手指捏著裝有盒飯的細(xì)帶子,遲笨得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何動作。甚至開始覺得這里又悶又熱,感覺到自己的臉在一寸一寸地發(fā)熱。 余好伸手去拿掛在祁盛手上的餐盒,手指剛剛觸碰到他,哪知道他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身體猛地打了個(gè)顫,然后將餐盒往后移,腳步后退兩步,離她更遠(yuǎn)。 余好覺得他在戲耍自己,心想他果然還是那副模樣,惡劣得讓人想扇他幾耳光,將他撲倒在地狠狠地踹幾腳。 她凝眸,緘默地看著他。 祁盛在余好碰他的時(shí)候,才回過神來。他微微往旁邊側(cè)過臉,掩飾般地低聲咳嗽了幾聲,垂在褲腿旁被她摸到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 “這飯還有我的份?!彼D(zhuǎn)過臉來看著余好,道。 “不是我一個(gè)人的嗎?”余好眉頭緊鎖,試探地詢問,“你應(yīng)該也不稀罕這飯吧?” 沒說的內(nèi)容不言而喻。 祁盛骨子里的逆反心理極強(qiáng),他偏不讓余好如意,咧嘴一笑陰陽怪氣道:“稀罕啊,怎么不稀罕?這可是秀姨親手做的飯,我能吃上可是天大的福氣呢。” 余好眉頭越皺越緊,她不滿祁盛的語氣,剛想出聲反擊他,結(jié)果他手提著餐盒,轉(zhuǎn)身走去。 “吃不吃?吃就跟上來。” 余好向來是不愿意和他獨(dú)處的,更不樂意與他一起進(jìn)餐,但這飯是姜秀做的,她不甘心也不可能就這樣讓祁盛一人吃掉。 于是提步跟上去。 祁盛帶她來到了天臺。 將近六點(diǎn)的天依舊是白的、亮的,這里吹著熱浪滾滾的小風(fēng),吹得余好腦后綁著的馬尾迎著風(fēng)擺蕩。 余好蹲在地上,小口地吃著姜秀做的這些家常菜。她吃得異常滿足,心情好得不得了。 祁盛不怕臟,曲著長長的腿隨意坐在地上,額前的發(fā)被風(fēng)吹得亂乎乎的。他頂著這頭雜亂蓬茸的頭發(fā),手撐著額頭靜靜地看著吃飯的少女,臉色不再冷峻,眼神逐漸柔和。 此時(shí)此刻這里安靜又平和,他們之間的氛圍不再像之前那般硝煙彌漫。他躁動異常的心緒漸漸平息下來,看著余好白皙又恬靜的臉,他在這飛快流逝的短暫幾秒鐘想到—— 如果,他們之間一直這樣就好了。 余好吃著吃著發(fā)現(xiàn)祁盛用一種異樣的眼神一直在盯著她看,他眼眸晦暗幽邃,定定地凝視別人時(shí),帶著一股子溫情脈脈的深情。 余好格外害怕他的注視。 在平時(shí),他往往都是眼中帶著怒火瞧著她,不一會兒就會開始欺負(fù)侮辱她;在床上,她被他困在身下不能掙扎時(shí),他也是這樣凝矚不轉(zhuǎn)地看她,眼里滿是濃郁得化不開的可怕yuhuo,夾雜著各種復(fù)雜的情緒。 總之,余好算是明白了,每當(dāng)祁盛深深地看著自己時(shí),她怎么都討不到好的。 于是,她小聲地嘆口氣,隨后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膝蓋,緩慢地輕聲問道:“你不是說要吃嗎?” 祁盛被她擾了心緒,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又是那副賤樣子,他微微扯動嘴角,奚落的話語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吐露出來:“你這跟豬一樣的大胃口,我吃了你豈不是要餓死了?” 余好被他說得一噎,最后低下頭不管他,自顧自的慢慢吃著飯。 想了一會兒,她又問:“我mama怎么會想到要給我送飯呀?你知道嗎,祁盛?” 她今天心情舒暢,臉上表情自然也多了起來。少女睜著一雙晶瑩清澈的眼睛,揚(yáng)著張紅撲撲的臉,就這樣懵懵懂懂地瞧著坐在地上的少年。 “這最后關(guān)頭,怕你在學(xué)校吃不好唄。” 看著眉目舒展,表情生動的余好,祁盛輕笑一聲,忽然之間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他徐緩道:“她還叫我?guī)г捊o你呢,想不想知道她說了什么?” 余好點(diǎn)頭速度很麻利。 “想要我告訴你啊,你求我唄。” 余好臉冷下來,看著祁盛不說話。 她越這樣漠著一張好看的臉看祁盛,祁盛越心癢癢。他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覺得余好很可愛,可愛到他想把她摁在身下,肆無忌憚地對她隨心所欲。 他懶洋洋地繼續(xù)調(diào)笑:“或者,你讓我得點(diǎn)好處,我也是能告訴你的?!?/br> “什么?” 遙遠(yuǎn)的天空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變暗,藍(lán)天白云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遠(yuǎn)處的另一半天被落日暈染得昏黃又美麗。 沉悶的風(fēng)越來越烈,在兩人耳邊呼呼作響。除卻風(fēng)聲,除卻他們兩人,這片天地空曠而安靜,再無任何多余的。 祁盛手指微動,像是在按耐什么似的,緊緊皺著眉頭。最終,他一手勾著余好尖尖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細(xì)瘦的后頸,將她往自己身邊扯,然后揚(yáng)起自己的下頷,在她驚愕之時(shí)重重吻上去。 蹙緊的眉頭漸漸舒展。 他不再忍耐,在這一刻選擇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去親吻眼前人。 祁盛吻得很深很重,舌頭伸進(jìn)余好唇齒之間瘋狂掠奪,堵住了她的全部呼吸。他用尖利的牙齒輕輕啃咬她的唇,前幾天受的那道小傷口早就結(jié)痂了,如今又被他咬得溢出血珠來。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炙熱guntang,依舊是那般強(qiáng)硬蠻橫。 余好被迫高高仰著頭,雙手抵在他寬厚堅(jiān)硬的胸膛上,艱難地承受著他悍然的親吻。 如果這就是祁盛嘴里所說的“好處”,余好覺得似乎也可以接受,起碼不是跟他在這里zuoai。 她慢慢將僵硬死板的身體放輕松,像個(gè)乖小孩一樣,乖順地癱軟在祁盛懷里,閉眼接受他激烈熱辣的吻。 祁盛扣住她脖頸的手掌越來越緊,他看著合上眼皮,睫毛扇動的余好,只覺得心軟得稀巴爛。 她太溫和乖順了,小小一團(tuán)的縮在自己懷里,仰著一張溫柔和順的臉蛋,接受自己的所有。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讓他不受控制地想用盡一切辦法,讓光陰暫停在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瞬。 余好感受到了祁盛身體的變化,他底下那坨灼熱堅(jiān)硬的物體隔著衣物抵在她肚子間,讓她慌了神。 ——怎么又發(fā)情了? 再這樣親下去,祁盛只怕會將她壓在身下,在這絲毫不隱秘的場地上,翻滾折騰。于是余好推搡了幾下,澀著嗓音輕聲問他:“祁盛,你好了嗎?” 祁盛捉住她雙手,旖旎地親了幾下少女柔軟的嘴角,他舌頭卷走滴滴血珠,聲音迷蒙又暗?。骸坝嗪茫覀兌嗑脹]做了,嗯?” “我不知道?!庇嗪脻q紅了臉,低斂著眼睛,不看少年曖昧不明的眼神,“快要打鈴了,我要回去復(fù)習(xí)。” “欠著。”除了接吻,祁盛本就沒打算對她做什么。如今他親也親到了,好處也得到了,魘足地笑笑:“走吧,帶你回去?!?/br> 余好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趨,惱怒開口:“你還沒告訴我,我mama說了什么呢!騙子,只知道騙人!” 少年回過頭,看著她笑,眉眼恣意。 “還能是什么?叫你保持好心態(tài)唄,考試正常發(fā)揮就行,不要有壓力。” 他朝她勾手,叫她快步跟上。 背后頭頂天色漸暗,風(fēng)不再熱烈,少年眼睛黢黑透亮,望著余好狀似無意卻又有意地懶懶開口,他說: “高考加油,余好?!?/br> ps:甜不甜,就問你們甜不甜!500珠甜甜的番外喲,大家多多評論,讓我動力滿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