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溺愛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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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湊在一起還算是和諧地吃完了一頓飯,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年一樣。夏檸感受到了幾分幸福,她覺得如果mama看見了,應該也很為她開心吧。 看完春晚,盛修白準備上樓,卻被盛母叫住了,“我們聊聊?!?/br> 他單手插兜,維持著側身的姿勢好一會兒,才應,“好?!?/br> 兩人到了無人處的走廊,雖然是盛母叫的他,一時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她猶豫了片刻才開口,“修白,我……” “嗯?” “沒什么?!笔⒛赶肓讼?,“看見你和檸檸感情那么好,一時間有些為你開心?!?/br> 盛修白見她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說道,“媽,你要不要離婚?” “什么?” 他側著身,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把玩著打火機。紅色的火苗在他臉上映下一片火光,盛修白冷靜沉穩(wěn)得比她更像一個長輩,“以前你不離開,是不想一無所有,舍不得盛家的家業(yè)。但現在公司爸已經沒有實權了,你不必再依附于他?!?/br> 盛修白抬眼,“所以,你可以選擇自由?!?/br> 空氣里安靜了很久。女人幾乎是瞬間眼睛通紅,其實這些年她做錯了太多太多,她為了這份家業(yè),逼著盛修白去繼承,逼著盛修白去完成她的愿望??墒呛孟瘢龔膩頉]問過盛修白愿不愿意。 但到了最后,居然還是她親生兒子反過來先給她自由。 她好像,真的不配做一個母親。 “修白……”她好像突然想起,那時候盛修白想做的是警察,但她無情地剝奪了他這個愿望。她當時是怎么說的,她說,我們盛家不需要一個警察。 這么多年,她甚至不敢去回想當時盛修白的表情。 那樣驕傲的人,一瞬間露出不敢置信且絕望的眼神。他突然發(fā)現,在自己母親眼里,原來他沒有自己獨自存在的價值,他是為了家族而生的。 女人幾乎支撐不住身體,哽咽著說,“對不起?!?/br> 她不知道,盛修白其實等這句對不起,等了很多年。 每一個孩子,其實都渴望被父母真正理解,渴望被他們無私地愛一次。 男人仍舊側著身子,眉眼淡漠,唇角牽起一個很輕的弧度,“沒關系?!?/br> 回房間前,盛修白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待了一會兒。等情緒差不多緩和后,盛修白才回到房間,他剛打開門就看見某人鬼鬼祟祟地朝他枕頭下面藏著些什么。他忍不住撩起唇角,“在做什么壞事?” “什么叫壞事?”夏檸不滿他的用詞,“這個家,好像做壞事的只有你吧?!?/br> 不但做“壞事”,而且做起來都沒什么底線。 盛修白這次倒是沒反駁,他走過來摟住女孩的腰,“讓我抱一會兒?!?/br> “不行?!毕臋庍^段拒絕,“我可不是隨便抱的,要收費?!?/br> “嗯,多少?” 她隨口說,“五百萬一次。” 盛修白起身,一雙多情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夏檸眨了眨眼睫,“怎么了?” “盛太太現在也學會資本家那一套了?” 她掩飾著唇角的笑意,“那還不是盛老師教得好,有其夫必有其婦呀?!?/br> 倒是挺會自創(chuàng)詞語的。 男人換了個姿勢,夏檸背對著被摟住,睡衣滑落半截,露出圓潤的肩膀。盛修白落下一個曖昧的吻,“其他地方倒沒見過你學習能力這么強。” ??62 煙花 ◎所以你早戀了嗎?◎ 大年初二晚上。 夏檸剛用過晚餐準備看會兒書, 盛修白在樓下叫她。她走到落地窗前往下面看,男人穿著黑色的大衣,單手插兜抬眼看她, “檸檸,下來?!?/br> 她有些疑惑, 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見盛修白手里拿著車鑰匙, 他溫和地笑了笑, 不由分說地拉住她的手, “走吧。” “……?”夏檸一臉懵,“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上了車,駛離別墅區(qū), 寂靜的夜晚仍舊喧囂,燈紅酒綠在窗子上劃過。漸漸地, 車輛開出了市區(qū), 周圍變得寂靜了下來,車廂里顯得十分冷清。 夏檸不知道要去哪兒, 十分無聊地打量了一眼旁邊認真開車的盛修白。 他纖長好看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神情十分專注。大概是他開車的技術實在太好,一路上都很穩(wěn),夏檸很快打了個哈欠, 有些昏昏欲睡。 盛修白偏頭看了一眼,女孩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但她還是努力睜開眼睛。他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將車停到一旁,小心翼翼地幫她調整了一下座椅, “想睡的話就睡吧, 到了叫你?!?/br> 這話夏檸雖然也沒完全聽清, 但就像是吃了什么安心的藥一樣,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夏檸睡得很熟,睡顏恬靜,盛修白笑了一聲,抬頭揉了揉她的軟發(f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檸從睡夢中醒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這才發(fā)現車內沒人,“盛修白?” 汽車前燈光是亮著的,男人站在逆光處,衣擺被風掀起一角。外面寒風凜冽,他嘴里叼著煙,一手拿著打火機點火,另一手籠著煙。啪嗒一聲,火苗燃起,最后化成一點猩紅。 平日里那樣溫柔的人,此時褪下一切偽裝,整個人幾乎要融到濃重的夜色里。 夏檸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下車找他,而是在車內看了好一會兒,等那根煙燃盡才下來從背后抱住他,“修白,你帶我來這干什么?” 要不是對方是她的合法丈夫,她都要腦補懸疑劇里的謀殺情節(jié)了。 把這個想法和面前的人一說,他輕笑了一聲,本來想嚇嚇她,又怕真把她嚇壞了,“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盛修白從后備箱里拿出煙花,夏檸這才知道他要干什么,“煙花!” 他們住的地方是市中心,那兒是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夏檸前兩天隨意念叨了一聲自己想看煙花,沒想到盛修白一直記在心上,特意開車開這么遠到允許燃放煙花的地方來。 夏檸用晶亮的眼睛看向他,一時間心口像是有嫩芽生長一樣,癢癢的。 盛修白正研究先放哪個煙花好,右臉突然被女孩親了親,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那雙含情的眼睛,忍了忍,還是問,“先放煙花還是先做點別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小聲說,“等會兒放煙花?!?/br> 盛修白的吻剛開始總是就輕柔的,但逐漸雨勢越來越大,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然變成狂風驟雨。他甚至不需要用太多技巧,夏檸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洶涌的潮水淹沒。 那一瞬間,夏檸突然覺得,再漂亮的煙花也及不上盛修白的萬分之一。 膩歪完,盛修白去點煙花。 夏檸躲得遠遠的,耳邊“咻”地一聲,煙花竄到黑色的天幕中然后“嘭”地一聲炸開,原本濃重的夜色被它映亮,在女孩帶笑的面龐上也映出流光溢彩的一道。她仰著頭入迷地看著焰火融入夜色里。 她明明看過很多次煙花,卻覺得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炫目耀眼。 盛修白走過來,將她冰冷的手攥進掌心放進自己溫暖的口袋里。等所有的煙花都放完,四周重新安靜了下來,盛修白問她,“開心嗎?” 看她像個孩子一樣拼命點頭,盛修白忍著笑意揉了揉她的腦袋。 盛修白把垃圾處理好,外面冷,夏檸趕緊上車,關上門以后夏檸覺得被暖意包圍著,好過了不少。雖然喜歡雪,但夏檸實在是討厭南方冬天的濕冷,一陣凜冽的寒風掛過來,讓人覺得鋒利的匕首在身上刮。 夏檸揉了揉手,抬眼看向盛修白,覺得他應該也很冷,就想著幫他捂一下手。誰知道拽過他手后發(fā)現,盛修白掌心的溫度比她高不少。 可惡。 盛修白不知道她臉上怎么出現了奇奇怪怪的表情,只是見她把手遞過來,反手將她的手握了過來。他連手都比她大上不少,隨隨便便就將她的小手完全包了起來。 夏檸發(fā)著呆,她還在想他手溫度比自己高的事,好像平時被窩里男人身上也總是暖暖的,簡直就是她的人形取暖器。 她總是會往他懷里鉆,不過有時候動作過火了就沒那么好玩了…… “想什么?” 夏檸聽到盛修白的聲音回過神,故意擺出一副傲嬌的模樣,“要你管?!?/br> 盛修白微微偏過頭看她,“不要我管?” 他故意湊過去做出一副要親她的模樣,手掐著她的腰,夏檸一邊笑一邊躲,“你干什么?” 見盛修白不說話,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過火,夏檸看了眼四周,很怕不做人的盛修白會在這種地方干出什么不要臉的事。畢竟以盛修白的人品,這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她趕緊投降,“你管你管?!?/br> 但盛修白像是沒聽見一樣,夏檸有些慌了,“等會兒會有人經過的。” 盛修白垂著眼笑了,松開手緩緩地將旁邊的安全帶拉出來,幫她系好后一臉單純地問,“嗯?系安全帶也怕被人瞧見嗎?” 夏檸:“……” 意識到被耍了,她又氣又羞,偏過臉不理盛修白。 狗男人,平日里在其他地方怎么沒看見他那么正人君子。 回去的路很長,夏檸反而有些清醒了,她打開車上的音樂。因為還記恨剛剛那件事,知道盛修白不喜歡吵鬧的音樂,故意給他放了幾首堪比噪音的歌。 盛修白果然不堪其擾,雖然表面上什么都沒說,但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夏檸呢,自然是報復成功,要多高興有多高興了。 終于到了家,盛修白偏頭望過去,女孩臉上還帶著笑。這么點小事,倒是值得她高興半天。 一到門口,兩個人剛好撞見夏興昌。 “你們倆去哪兒了?”老爺子有些疑惑地問。 夏檸跟被教導主任抓到的乖學生一樣,看上去心虛極了,立馬解釋,“我們倆……我們倆剛覺得悶得慌,所以開車出去兜了會風?!?/br> 夏興昌瞇了瞇眼,“真的?” “額……不然呢?!?/br> 盛修白有些想笑,牽著夏檸的手說,“剛和檸檸出去過了會兒二人世界,爺爺別問了,她臉皮薄?!?/br> “……我哪有?!?/br> 夏興昌笑了,“出去玩就出去玩,怎么搞的好像出去搶銀行一樣?” 夏檸也很無辜,“那你問就問,怎么搞的好像我真的出去搶了銀行一樣?” 盛修白:“……” 他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笑了一聲,末了緩和氣氛,“現在也已經很晚了,我們都回去休息吧?!?/br> 上了樓,盛修白仍舊覺得好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怕爺爺?” “我……” “出去玩一會兒又沒什么,更何況還是跟你的合法丈夫?!彼畚踩局鴰追謶蛑o,偏過眼看她。 夏檸解釋,“我那是想起了之前出去玩被爺爺抓包的時候,他覺得我跟不三不四的非主流早戀,說了我一晚上。那他剛剛又那個表情,我條件反射……” 盛修白若有所思,“所以你早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