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遠番外(11)事態(tài)失控,世界崩潰 #9413;ǒ#9329;M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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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很累。 虛情假意地走完了婚禮該走的流程,又和來參加婚禮的人折騰了一下午,裴司遠只覺得自己臉上那虛假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直到傍晚婚禮的晚宴結(jié)束后,他才找到了借口短暫地離開了一會。 按照時間,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飛機很久,在酒店休息了…… 裴司遠始終有些不放心,于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但是他安排的接機的人卻告訴他顧寧悠還沒到機場。 “裴先生,應(yīng)該是航班延誤了,等會我們接到人以后會立刻通知您的?!?/br> “行,我知道了。” 裴司遠煩躁地揉了揉太陽xue,掛斷了電話。 早不延誤晚不延誤,偏偏在今天延誤? 究竟是巧合,還是他多想了…… 他試圖在腦海里聯(lián)系造物主,但造物主并沒有給他回應(yīng),這讓他心里的不安疑惑感又加重了一分,他勉強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準備回婚禮的會場,卻在路上聽見了離去的賓客的討論聲—— “你們看到那個新聞了嗎?”?ō???.?ōΜ(po18d.) “看到了看到了,都上社會熱點榜了!太可怕了,足足一百二十多個人呢!” “真的難以想象,怎么會出這種事?” “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們還是別在這討論這種事情了……” ……他們說的是什么? 剛剛被裴司遠壓下去的不安感在此時又一次浮上了心頭,口袋里的手機則在這時震動起來,裴司遠的手顫抖著,拿出手機時都差點沒拿穩(wěn)。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很急:“裴先生,出事了,顧小姐搭乘的航班遭遇了空難,好像已經(jīng)……裴先生,需要我們派人去那邊確認一下嗎?” “好。”裴司遠的聲音出人意料地鎮(zhèn)定,面上的表情也冷漠地近乎麻木,“一定要找到她的……尸體?!?/br> 她死了。 這是一場百年難遇的空難,網(wǎng)絡(luò)上的媒體都在對此大肆報導,她乘坐的飛機在空中遇到了強勁的氣流,致使飛機失了衡,墜落在山頭,還引發(fā)了熊熊的山火,飛機上一百二十多個人都葬身在了這片火海中。 她死了。 他被騙了。 從初遇到現(xiàn)在,他就這么被造物主騙了十一年,他信了造物主說的她余生都會幸??鞓返脑?,因此他就算再煎熬再不愿也在照著劇本演戲,可現(xiàn)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這十多年的痛苦和掙扎,在這一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在造物主眼里,自己大概就只是一個供他取樂的小丑,他就那么高高在上地在暗中看著自己在痛苦的沼澤中越陷越深,在他堅持不下去時拉他一把,說些好聽的話來欺騙蒙蔽他,而每一次自己都信了造物主給出的承諾,拼盡全力也不讓自己徹底被那沼澤淹沒…… 不是空難也會有別的,如果他選擇了游輪,那她一定會遭遇兇猛的海嘯;就算他把她平安地送到了國外,她也可能突遭橫禍,或是發(fā)生車禍身亡,或是別的原因……造物主要她死,所以她必須得死。 可究竟是為什么呢?顧寧丞出車禍的事他認了,因為那時他確實萌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現(xiàn)在的他又做錯了什么? 他都已經(jīng)認命了啊,他這么委曲求全,有求必應(yīng)……這一場戲,他演的還不夠好嗎? “給我一個理由?!迸崴具h心里那憤怒燥郁的情緒在不斷地積聚,像是蘊藏了一個火藥庫,只要最后一星半點的火光的刺激就能徹底爆炸,“為什么?” “你不是猜到了嗎?”這次,造物主給了裴司遠回應(yīng),“你,江遙,顧寧悠,顧寧丞,還有謝應(yīng)舟……你們所有人,都不過是我閑暇時創(chuàng)造出來的供我消遣的玩物罷了。” “沒有為什么,劇本演完了,我的游戲也結(jié)束了,我突然不想讓你得償所愿了,就是這么簡單?!?/br> “哈哈哈……”裴司遠突然笑出了聲,笑著笑著他笑得彎下了腰,笑得眼里都有了淚,“原來是這樣啊……” 造物主就只是單純地看不得他好過而已。 哪怕只是心靈上的滿足,哪怕只是那樣違背本心的滿足…… 造物主都要無情地剝奪。 他只是想看著他愛的女孩幸福,但就連這樣的機會,他也沒能擁有。 可這一次,他的人生再也不會重來了,造物主已經(jīng)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結(jié)果,他再也不會重置時間讓一切重新開始了。 兩年前他與她見的那一面,竟是他們真正的訣別…… 現(xiàn)在,他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 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愛的女孩都已經(jīng)死了啊…… 裴司遠的眸色漆黑如墨,牙冠死死地咬在一起,雙手緊握成拳,那指甲嵌進他的掌心,竟都有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了下來。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徹底沖破了某種禁制,像是被人長時間地囚禁在一個牢籠里以后又被釋放了出來一樣,身體和思想都變得無比靈活自由。 疑惑,不解,意外,恍然大悟,思索,堅決…… 種種情緒在裴司遠眼眸中一閃而過,最終他的眼神又平靜了下來,他直起身,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往婚禮會場里面走去。 太平靜了。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得知自己最愛的女孩死去該有的反應(yīng),更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造物主又像平常一樣想要去窺探裴司遠的心聲,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什么都聽不見了。 不僅如此,他連裴司遠的言行也控制不住了。 自從創(chuàng)造出這個世界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被造物主牢牢地掌控著,即使這個世界里的人物偶爾會有自我意識,但根本上來說還是沒有完全擺脫他的控制,如今卻出現(xiàn)了一個意外—— 裴司遠,這個他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物,竟然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 這樣的失控不僅體現(xiàn)在這個方面,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不能掌控裴司遠的言行,連裴司遠的行蹤也無法知曉了。 但造物主知道,在婚禮過后,裴司遠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幫科研人員,建立起了幾個實驗室,整天在這些實驗室之間來回奔波,他不知道裴司遠整天在研究什么,而等他知道的時候,事態(tài)的發(fā)展早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范圍。 裴司遠研究的居然是那種改變時空的機器,雖然沒有成功,但這個世界的時間卻被他攪得一團亂,有時候上一秒太陽還在天上掛著,下一秒月亮就升了起來,時鐘時而正常,時而轉(zhuǎn)動得飛快,有時候都會倒著走…… 時間紊亂的后果是整個世界都變得不正常起來,人人都惶恐不安,生怕下一秒就會迎來世界末日。 造物主也想阻止這一切,可他完全阻止不了,現(xiàn)在,整個世界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他不僅不能直接把裴司遠弄死,連重置時間抹去裴司遠的記憶都做不到了。 他在心里怒罵著裴司遠,他也沒想到自己創(chuàng)造出了這么一個瘋子,如果世界徹底崩潰滅亡的話,他也會一同跟著這個世界消失的—— 可是他就算再憤怒也沒用,因為這個他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世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了。 而事實是最后這個世界居然真的被裴司遠弄得崩潰了,就在整個世界即將迎來最后的滅亡的前一秒,造物主終于又重新獲得了對這個世界的掌控力,他再一次讓時間倒流,但他的力量很顯然被削弱了不少,以往每次他都能讓一切回到最初,但這次,這個世界的起點卻是在2014年10月,也就是顧寧悠和裴司遠發(fā)生關(guān)系的幾個月后…… ——以下非正文—— 首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