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是故意的(2-2)
書迷正在閱讀:高考、爆紅從帶首富爸媽上綜藝開始、永夜為恆星守候、今日宜婚、被各路大佬強制愛了(NP 高H)、暗戀對象假裝被她催眠后(校園 1v1 sc))、顏悅H、混個女帝當當又如何?、替身金絲雀考公記(np)、雨季不再來
轉眼病房內只剩韓澈一個人,他戴上了耳機。 一開始的話題無非和他有關,許清清向韓硯詢問韓澈的傷勢,韓硯告訴她他尚未清醒,并關心她是否受驚嚇等等。 韓澈面無表情地看著。 這隻監(jiān)視器裝在餐桌對面墻上的一盞壁燈里,鏡頭從側面稍高處直接對著餐桌拍攝,可以很清楚完整的呈現餐桌兩人的互動。 看著許清清興高采烈地和韓硯分享她找到的素描用具、研究起房間內部的結構,去了趟中島倒水回來之后,又湊上去研究韓硯畫的樓層平面圖……看著她面對韓硯與面對自己那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韓澈的心情是復雜的。 受傷那天,許清清要替身體不適的他蓋上毛毯,他極力抗拒。他不愿在她面前示弱、不容許自己絕對強者的地位被撼動,因為,他還要繼續(xù)折磨她。 他可沒有原諒她。 當她說,她是為了韓硯才接近他,他認了,畢竟他從小一路旁觀許氏兄妹與韓硯的互動長大,他們感情有多好他不是不曉得;但當她說,她從沒有為他動過真心,他說什么也不相信。 他自認對她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交往一年多以來,她心動的那些瞬間、那些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就算說難聽的,她當初接近他是抱著多大的決心?目的都還沒達成,沒道理只因韓硯稍加挑撥就一夕之間風云變色。她愈是急于擺脫他、急于證明自己不愛他,只是讓這一切愈發(fā)顯得毫無邏輯可言,使他相信她一定是出于迫不得已,他必須找出原因,因此他軟硬兼施,非得將她給留下。 原本他對事態(tài)的走向還挺有把握,有把握能夠在她離開之前找出真相——說到底,他其實不相信她會真的離開他,尤其當時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不知打哪來的自信,他深信她最終會為了孩子而留下,不用等到孩子誕生,只要等到她感受到胎動、感受到孩子的存在,他堅信著母性、相信她最終一定會與孩子一起留在他身邊?!@種盲目的信念,追根究底,或許其實只不過是他為自己所下的一場賭注。 他偏執(zhí)地相信,她和他那位拋下自己離開的母親不一樣,彷彿唯有相信她,他才能一併的相信母親當時并不是故意不要他、才能將自己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拯救出來。 結果,那場賭注他輸得徹底。 不過他倒是對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他母親真的不一樣…… 她更殘忍。 他無法原諒她。 可是他又是那樣無可救藥的渴望著她…… 沉默不語的盯著畫面中的兩人在圖面上指手畫腳,甚至交頭接耳的親暱模樣,韓澈的臉色愈發(fā)森冷。 許清清在房內的活動向來都是由韓澈親自監(jiān)視著,從不假手他人,因此即使eason早已回到房內,仍很有分寸的站在玄關的轉角處沒有上前。事實上,看到自家老闆那副明顯不悅的陰沉表情,任誰都不會想主動上前。 「呵呵……」 突如其來的笑聲令房內溫度不升反降,eason不禁打了個冷顫。 「啊哈哈哈!嘶……」牽動到頭部的傷,韓澈勉強止住笑。 「呃……先生?」 韓澈抬起臉,被疼痛弄皺的眉宇之下殘存的不知是笑意還是怒意,扭曲的表情使他看上去格外猙獰,「我以為……『善體人意』已經夠好笑了,沒想到后面還有什么……『善良』?哈哈哈啊嘶……」 「小心您的傷……」eason有些無語,「還是我去叫醫(yī)生……」 「不用。」韓澈突然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在房務侍女進房之后,韓澈將原本的畫面調整了下,另外開了侍女所在的監(jiān)視畫面,同時檢視著兩邊的舉動。大致上沒什么異常,除了送餐之外,侍女基本上專注著自己的清潔工作,和餐桌那邊的兩人并沒有不尋常的交集。 當畫面中的韓硯傾身靠近許清清和她耳語的時候,韓澈再次繃緊了臉。 一旁默默陪著老闆自虐的eason將此情此景看在眼里,不由得感到納悶:既然韓澈會在意許清清與韓硯過從甚密,那又為何要讓韓硯擁有房間的磁卡、甚至允許他任意進出?雖然韓澈有交代不許讓他和許清清獨處半小時以上,但若他們真要做什么,半小時其實也夠了…… 「這是——」韓澈異樣的聲線猛然拉回eason的思緒,「搞什么??!」 只見韓澈盯著螢幕的雙眼驀地瞪大,一瞬的訝異之后立即轉為憤怒。 「韓硯……這混帳……」連聲音都變得咬牙切齒。 看著韓澈那幾乎已萌生殺意的眼神,eason竟覺得背脊發(fā)涼,心想該不會就這么剛好發(fā)生了最不該發(fā)生的事的時候…… 「他是故意的!」韓澈突然對著手機破口大罵起來。 「王八蛋!這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打翻的!淋在那種地方,許清清這個白癡居然還真的去幫他擦?有沒有腦子啊?被人意yin了都不曉得!然后那個打掃的居然還呆呆站在旁邊看,不知道要趕快去接手嗎?該死的拖那么久才去!我到底養(yǎng)這些廢物干嘛?真他媽的廢!」 劈哩啪啦地將監(jiān)視影像里的三個人全都罵了一遍之后,韓澈倏地摘下耳機,連同手機往床上一扔,單手撐住頭,不吭聲了。 就連跟著韓澈多年的eason也沒看過自家老闆一次罵那么多臟話,罵臟話也就算了,下一刻卻又安靜得令人發(fā)毛,饒是身經百戰(zhàn)的他一時之間也有些無所適從,只得小心翼翼問道:「先生,您……還好嗎?」 「叫醫(yī)生進來?!箰瀽灥穆曇糇哉葡聜鱽?,「……我頭好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