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師祖是頂流他妹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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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管男人怎么低頭哈腰地賠禮道歉也沒有用了。 兩個穿著制服的保安堅持要請他們離開醫(yī)院。 男人就變了臉:“你們大城市的人欺負(fù)我們鄉(xiāng)下人是不是?!我兒子疼成這樣你們看不見嗎?他剛剛看完醫(yī)生,那個醫(yī)生還說沒有檢查出什么毛病,沒有毛病我們孩子會疼成這樣?孩子才剛看完病就又疼得厲害!你們醫(yī)生會不會治病???!收我們那么多錢!還排了好幾天的隊!” 金榜也瞪著眼睛說:“爸,他們攆我們!打他們!打死他們!” 保安當(dāng)然不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但他們卻更加堅定地看著金寶的爸爸,指了指墻上的標(biāo)語說:“醫(yī)院里禁止大聲喧嘩,你們這樣會影響其他病人,麻煩你們離開?!?/br> 男人面目猙獰了一瞬,就像是要打人一樣,好在他手里還緊緊抱著個兒子。 沒有辦法伸手打人。 他惡狠狠地瞪著兩個保安,緊緊抱著兒子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扯著嗓子大喊起來:“秋蓮!秋蓮!你死到哪兒去了?!還不趕緊回來,我們都要被這醫(yī)院趕出去了!秋蓮!李秋蓮!” 他沒有動手,手里又抱著個孩子,已經(jīng)在按照保安的意思往外走了。 保安不可能對他動手,只好跟著他連連制止:“先生,這里是醫(yī)院,請你不要大聲喧嘩?!?/br> 但他們越說,金寶爸就越是叫得大聲。 有一種“我就是要大喊大叫你們能把我們怎么樣”的示威意味在里頭。 阮有志三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好在很快去倒水的女人,李秋蓮就端著一次性杯子飛快地應(yīng)聲沖了過來:“水倒來了!水倒來了!快來讓兒子喝一遍藥!” 她一只手端著水杯,一只手里拎著裝藥的塑料袋。 她看了兩個保安一眼,連連彎腰跟他們說好話:“大哥大哥、你們寬限寬限,我們喂孩子吃了藥就走!謝謝你們了,謝謝了!” 金寶爸爸抱著他太高了,李秋蓮是沒辦法把藥給他喂到嘴里的。 所以他們總算把他放了下來。 李秋蓮從塑料袋里拿出藥,仔細(xì)看了看盒子上寫的服用方法,從盒子里取出來,放在掌心,一只手拿著藥、一只手拿著水杯,一起遞到金寶面前。 “金寶快來,吃藥了,吃了藥你就不疼了,啊?” 金寶嘴里喊著“我不吃不吃就不吃”,一伸手拍過去,就把藥和水杯全都掃到地上去了。 李秋蓮叫了一聲,就要去撿。 金寶爸卻是一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暴怒罵道:“拿個藥你都拿不好,要你有什么用?!真他媽的廢物!” 文靜卻看到跟著他們的女孩原地一跳一揚手,也是重重一個耳光扇在男人臉上。 男人被打蒙了,左右看了看——金寶比他矮很多,更何況他正盯著那些藥,根本沒有看他爸。 李秋蓮正要彎腰去撿藥,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也根本不可能打他。 那是誰打的? 男人單手捂著臉,面目猙獰地看向兩個保安。 但保安處理這種事情都很有經(jīng)驗,一直跟這家人保持著安全距離。 距離足足有三米。 他們就是長臂猿也不可能打著金寶爸。 他找不到是誰打了自己,但臉上挨打又是實實在在的,他更加暴怒了:“到底誰打的老子!給我滾出來!” 當(dāng)然找不到人。 文靜還看著那女孩跳起來又給他的另一邊臉也來了一耳光。 男人氣得罵起了污言穢語。 阮有志和孫薇立刻就要拉著文靜離開。 文靜乖乖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卻不肯直接去停車場:“等等。” 阮有志幾人立刻問道:“怎么了?” 文靜說:“還有點事要做,做完我們再走?!?/br> 阮有志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很是擔(dān)心——他們知道文靜能看見魂魄,剛才那男人被打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們立刻就想到了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性。 那男人身邊有鬼。 但只是這么一會兒功夫,阮有志幾個也看出來金寶和他的父母不是能講道理的人。 這樣的人,上去幫忙不僅不會得到感激,可能還會給自己惹麻煩。 文靜沒有開口,他們當(dāng)然不會主動詢問是不是要幫他們。 畢竟他們遇到打人的鬼了。 既然那個男人能被打,那那個叫金寶的小孩兒,也極有可能是被鬼做了什么,大人不知道有鬼,所以才以為他是生病了,不知道從哪里把孩子帶著來京都醫(yī)院看病的。 現(xiàn)在聽到文靜說要等事情辦完了才走,他們都問道:“剛剛那家人是不是遇到……鬼了?” 三人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 文靜點頭:“一只厲鬼?!?/br> 她都看清楚了那個女孩穿的衣服,當(dāng)然也看得到她的胳膊上、腿上、腳上,甚至是臉上都帶著疤痕。 阮有志和孫薇臉色都是一變:“厲鬼?是比普通的鬼厲害很多嗎?法力很高?很難解決?小凈,咱們需不需要先把柴先生叫過來幫忙?你一個人去對付厲鬼,萬一……” 文靜搖頭:“我不對付這只厲鬼?!?/br> 阮有志和孫薇有些糊涂了:“不對付那只厲鬼?那我們等在這里干什么?你要辦什么事?” 文靜仰起頭,對阮雪慧說道:“mama,我要一根柳條,或者是一根竹棍也行?!?/br> 阮雪慧點點頭,她顯然是看到那一家三口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一點兒什么,又聽到文靜說的話,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她,讓爸爸mama看好女兒,她腳步匆匆地去找東西了。 阮有志和孫薇又問:“小凈,你要做什么?” 文靜說:“那家人害死了一個人。那個女孩成了厲鬼,跟在他們身邊。” 阮有志和孫薇的臉色又是一變:“害死了人?女孩子?” 他們終于聯(lián)想到了什么,喃喃說道:“難道是、難道是因為……” “重男輕女,也不至于要把女孩子給害死啊……” 文靜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已經(jīng)害死了,她臉上手上胳膊腿上全都帶著疤痕?!?/br> 孫薇沉默了一瞬,然后問道:“小凈你以前是不是說過,成了厲鬼,就無法再入地府了,只能灰飛煙滅?” 文靜點頭。 孫薇又問道:“所以你要幫她?” 文靜低聲地說道:“厲鬼跟惡鬼不一樣,惡鬼就是一只只會殺戮的怪物,但厲鬼只是要復(fù)仇害死自己的對象。” 說話間,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竹條的阮雪慧氣喘吁吁地小跑著回來了。 與此同時,金寶一家三口也走了過來。 阮有志和孫偉知道這家人重男輕女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見到那兩個人抱著孩子又是哄又是拍地走過來。 都忍不住撇過頭去。 文靜接過阮雪慧手里頭上還帶著小枝條的竹棍,低著頭快速地念了一句什么,然后隨手把竹條往天上一拋。 那眼睛很大、渾身傷痕、穿著大人衣服的厲鬼就一躍而起,一把接住了竹條。 她接住竹條后立刻就又回到了金寶一家三口身邊,深深地低下頭去,看著手里的竹條—— 她還活著的時候,她媽每天都會用這種竹條死命抽她。 有時候是罵她沒有照顧好弟弟、有時候是說她偷懶沒有好好干活、有時候干脆什么理由都沒有,她在外頭跟人吵架了,回來看見她,順手拿起竹條就劈頭蓋臉地抽打她。 她挨了打也不敢哭不敢叫,只能兩只手抱著頭在地上來回打滾,一聲不吭。 因為如果敢哭敢叫,那李秋蓮會立刻換東西,什么孩子手臂粗的棍子、廚房里的火鉗子,都有可能是她抄在手里打她的工具。 這根竹條是她最熟悉的東西。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玩意兒抽打在人的身上會是什么滋味兒。 現(xiàn)在,輪到她叫他們嘗嘗這種滋味兒了。 厲鬼低著頭,緩緩咧開嘴,露出一個陰森恐怖的笑容。 文靜把那只竹條給了厲鬼之后,她要辦的事情就辦完了,抬起頭對爸媽說道:“好了,走吧?!?/br> 這里沒有其他人。 金寶和他的父母也沒有注意到文靜一家人,兩個人還在哄孩子。 只有阮有志三人親眼看到文靜接過那根竹條后,往天上一拋,那竹條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他們都知道文靜是送給那只厲鬼了。 他們年紀(jì)大了,以前也有過在鄉(xiāng)下的經(jīng)歷,看到文靜特意拿竹條給那只厲鬼讓她去復(fù)仇。 立刻就想到了厲鬼為什么要竹條。 他們沉默地嘆息著,牽著文靜就要離開。 他們雖然經(jīng)歷得多也見得多了,但還是無法理解,這世上怎么會有人不愛自己的孩子。 愛居然是有附加條件的,必須是男孩他們才會如珠如寶地疼愛他。 而女孩…… 不愛也就算了,居然還能狠得下心把她害死了。 一家人還沒有走多遠(yuǎn),就聽到身后傳來了慘叫聲。 阮有志想到剛才在醫(yī)院里看到的這家人的德行,忽然有些擔(dān)心地說:“他們在醫(yī)院里出這種事,會不會轉(zhuǎn)頭回醫(yī)院去急救啊?那這根本不是病,不是給醫(yī)院添麻煩嗎?” 文靜搖了搖頭:“不會?!?/br> 阮雪慧道:“為什么不會?難道那只厲鬼可以讓他們無法求救?” 文靜抬頭看著三個憂心忡忡的大人,說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