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多情金主11
周歲雖然讀書不太聰明,但勤奮又肯吃苦,培訓(xùn)了半年后終于能唬一唬那些眼光挑剔的導(dǎo)演,有阮今給他撐腰,就算是帶資進(jìn)組的關(guān)系戶也沒人敢奚落他。 他和原本的經(jīng)紀(jì)公司還有一年的合同,現(xiàn)在的經(jīng)紀(jì)人算是他的伯樂,雖然發(fā)現(xiàn)他得罪人后也打算冷藏他,但終究對他抱有善意,是個好人。周歲打算合約到期后再離開簽給阮氏,阮今沒有強(qiáng)迫他解約,她其實對周歲的事業(yè)沒那么上心,盡管這是貫穿整個劇本的主線。 周歲結(jié)束培訓(xùn)后就從阮今手里拿到了不少資源,先從一些吸粉的配角演起,等因為一個癡情男二爆紅后,終于把手伸向了男主劇本。 他沒火的時候站在阮今身邊誰也不會把他當(dāng)回事,盡管阮今私底下和他相處猶如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阮今是個很好的金主,她對周歲提出的要求從來不拒絕,予取予求,溫柔又細(xì)心,雖然有時候眼睛里冷淡的沒有任何情緒,但rou體能給以周歲所有的快樂和安全感。 等他紅起來為眾人所知后,上層圈子終于把他看進(jìn)眼里,他們嫉妒他詆毀他,等著阮今一如踹開之前那些人一樣踹開他,但這個等待的過程尤其漫長,甚至超過了阮今大多數(shù)情人堅持的時間,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這是個很平常的早晨,哪怕周歲多忙,第二天早上是一定要早起給阮今做一頓營養(yǎng)干凈的早餐,阮今早上六點才會醒,周歲五點多就起來,看了一會她的睡顏,心里慢慢被幸福填滿,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給她挑好今天的衣服放在床邊,擠好牙膏調(diào)好溫水,他的動作輕而嫻熟,關(guān)門的聲音也小的幾不可聞。 和他住在一起后阮今幾乎不吃外面的食物了,周歲做飯很有一手,如果不在劇組他會承包阮今的一日三餐,哪怕阮今在公司也會親自送過去,當(dāng)然這在很多人看來就是老板娘怕有狐貍精不長眼勾引老板所以以送飯的名義親自來公司視察,但周歲真的只是覺得別人做的總不干凈,撫養(yǎng)他長大的是老一輩的爺爺,上一代的老人思想總是守舊的,看不上小攤子做的垃圾食品,于是灌輸給兄妹倆的思想就是自己做的食物才最放心。 阮今吃完早餐就走了,周歲問她要了一個纏綿的離別吻,一開始他還很害羞地只愿意阮今親額頭或者臉頰,但時間久了,他對阮今的愛意和依賴慢慢在心里長成參天大樹,反倒不滿足于這種淺顯的交纏了。 他今天只有一個拍攝雜志的行程,現(xiàn)在出門,順利的話中午剛好去接下班的阮今回家,坐上助理開來的保姆車后周歲在心里暗暗后悔,想著早知道跟阮今一起出門蹭個車好了。 他的熱戀期來的那樣遲,幾乎是舍棄了所有尊嚴(yán)后才有膽子大方地宣泄自己對阮今的愛意,因此結(jié)束的也那樣遙遙無期,兩個人不提合約,周歲在外人面前幾乎是行使著阮今妻子的一切權(quán)利,除了不能同那些總裁的富太太一起辦茶會沙龍,展示自己的珠寶和炫耀丈夫的寵愛之外,他就是阮今名正言順的伴侶。 雜志拍攝據(jù)說請了位很有名的女?dāng)z影師,男人可能懂男人需要什么,但女人肯定更懂女人想要的男人是什么樣子,所以這位攝影師提議周歲把衣服都脫了只穿一個短褲周圍的人是沒有異議的,連周歲自己都皺著眉接受了,他做的這行業(yè)說到底就是販賣皮相和技藝,有人愿意花錢埋單是他的榮幸。 等他站在聚光燈下無措的被攝影師一頓咔咔亂拍,拍完攝影師皺起了眉頭,對他也開始惡聲惡氣:“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死板的rou體,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周歲謙卑地道歉,其實他培訓(xùn)的時候有上過拍攝課,只是有點冷,導(dǎo)致表情不太自然,可能就沒達(dá)到攝影師想要的感覺。 重新拍,攝影師找人搞來了一桶桶人造雪,拍的時候從旁邊用鼓風(fēng)機(jī)吹過去,營造一種下雪的場景。 周歲本來就冷,風(fēng)一吹雪落在肌膚上,被凍得一哆嗦,嘴也變得烏青。這種圖拍的就很有問題,誰下雪裸著在外面逛街啊,顧客們想看的是腹肌是帥哥,不是個在寒風(fēng)里裸奔的僵尸。 這時候聰明的已經(jīng)察覺出來不對了,周歲的小助理撥通了他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經(jīng)紀(jì)人的確心善,知道周歲這是被人搞了,但他之前得罪的那個副導(dǎo)演很明顯沒這個本事,自從阮今給周歲撐腰后這人也不知所蹤了,想不出來經(jīng)紀(jì)人也不難為自己的腦子,直接一通電話打給張開,由張開匯報給阮今。 小助理打完這通電話沒多久張開就過來了,這時候周歲被凍得長長的睫毛上都掛上了雪粒子,烏黑的頭發(fā)被雪鋪的滿白,張開把攝影師拉走了,小助理趕緊上去用棉毯裹住他,又喂他喝了熱水,周歲才勉強(qiáng)恢復(fù)了知覺。 不知道張開和攝影師聊了什么,兩個人分開的時候攝影師臉色很難看,周歲被張開帶上保姆車,直接送回家。 周歲在暖氣十足的車上又緩了很久,僵硬的嗓子剛能擠出點聲音就抱著毯子問:“她……呢?” 張開知道他問的是誰,這場惡意的針對對周歲來說也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于是他好心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放心吧,阮總正在給你找場子呢?!?/br> 阮今沒有特意去找,罪魁禍?zhǔn)鬃约赫疑狭碎T,他生怕阮今不知道是他干的一樣,把攝影師偷偷傳過來的照片打印出來讓前臺送給阮今,自己在樓下優(yōu)哉悠哉地喝茶。 他環(huán)視著四周,曾幾何時他也對周圍那么熟悉,阮今雖然公私分明,但如果上班時間硬是要來她也不會趕他出去,只是在工作期間無視他罷了,香甜的茶,美味的甜點、若有若無的帶著挑逗的sao擾都不能使她分心,她的內(nèi)心毫無疑問是強(qiáng)大的,堅硬而冰冷,需要的時候情人就是她最好的消遣,因此她不會吝嗇那些虛情假意的溫柔,但被她舍棄后,那些甜蜜的相處又會變成記憶里的尖刺,扎在心里使他不斷地留著血。 他精神恍惚地回憶著,在國外吃的藥令他每次思考就會感到頭暈,主治醫(yī)師要他心平氣和,但他故地重游,又將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血液自發(fā)波濤洶涌。 譚裕安親自下來把他接了上去,他很難不為此產(chǎn)生一種隱秘的欣喜,因為來人的身份而覺得阮今還是在乎他的,但同時又為自己輕賤的心感到難堪不已。 他上了樓,被請進(jìn)阮今的辦公室,她一點也沒變,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認(rèn)真地工作,臉被襯的瑩白,長發(fā)卷曲,鼻梁高挺而巧奪天工,那雙一度傷他數(shù)次的眼睛低垂著眼瞼,他在夢里,在異國他鄉(xiāng)無數(shù)個漫漫長夜渴望的嘴唇唇角微翹,他以前總以為那是在對他笑。 譚裕安低聲提醒她人到了:“阮總,謝槐先生來了?!?/br> 阮今終于抬起了眼睛,她的瞳孔總是深邃而神秘,看一眼幾乎就會陷進(jìn)去,謝槐不愿意就這么被她蠱惑,他艱難地避開了她的眼神。 譚裕安退出去了,但有點擔(dān)心,和阮今好過的人這么多,分手后因愛生恨的人不多,謝槐算最典型的一個,但他又比林瑯理智些。 門被帶上,謝槐自顧自地坐到了沙發(fā)上,沒有茶水,阮今也沒起身相迎,謝槐可不算客人,阮今還要找他算賬。 “聽說林二自殺的時候你去看他了?對嗎?”謝槐撩了下自己的頭發(fā),他在國外基本不理發(fā),現(xiàn)在頭發(fā)已經(jīng)很長了,用個小夾子把兩鬢夾到腦后,倒是和古代的謙謙公子沒什么兩樣。 這是事實,阮今不覺得要說謊:“對?!?/br> “你還哄了他一個月,你和他和好了嗎?”謝槐的劍眉蹙起,雖然眉峰犀利,但眼若繁星,瞳孔黝黑,故作傷感的時候能引起絕大部分人的惻隱之心,他以往就是靠這副皮相在女人堆里混得如魚得水:“你原諒他了?又愿意和他結(jié)婚了?” 但可惜阮今免疫,過了這么久她已經(jīng)自有一套面對這種情況的辦法了,無視之后大家各講各的:“我給你兩個選擇,去給周歲賠罪。” “或者我去找謝伯伯再聊聊你的病情。” 謝槐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怕看到她對自己的冷漠,怕她看到自己眼里真實的傷心和怯弱:“明明都是一起長大的,你為什么只對我這么殘忍?” 明明不是這樣的,謝槐從小到大對女人都有一套,無論是金錢地位還是長相手段,他都能在對方眼里做到最完美,得到那些人的真心然后棄之若敝,看那些人為他傷心憤怒,為他自輕自賤,他感覺有趣而快樂,一開始只是看不下去林瑯為阮今要死要活,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啊,連帶著和阮今也熟悉,那時候阮今還只是個父母早逝的借住者,盡管她手里有一份成年就能繼承的財產(chǎn),他們那幫人還是看不上她。 女人嘛,都是十分感性而容易心軟的物種,隨便哄哄就能獲得一顆鮮紅跳動的真心,不值錢,但也能博得這群高高在上的人一笑。 所以得知林瑯被甩后失魂落魄,謝槐一邊鄙視他,一邊躍躍欲試,畢竟阮今長得的確美極了,美的他孤枕難眠的夜晚總會夢見她,他摩拳擦掌跟那一幫子人商量開始追阮今,第一天阮今就答應(yīng)了。 這比謝槐想的還要輕易,但他很重視,因為阮今雖然答應(yīng)的輕易,但就如同林瑯發(fā)瘋的時候喊的,她的眼睛里沒有對愛人應(yīng)有的感情。 謝槐又不是那些只饞身體精蟲上腦的玩意,他玩弄的一直是感情,但阮今什么都可以給他,唯獨給不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