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多情金主7
第二天早上阮今六點睜眼,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已經(jīng)空了,太陽還沒完全升起,透過窗簾的光并不刺眼,被子從她的肩上滑落,鎖骨之上潔白如雪,之下卻零散分布著幾個紅色的咬痕。 她拖了拖自己的胸,發(fā)現(xiàn)rutou被一道牙印貫穿,稍微破了點皮,碰上去有點輕微的刺痛。 門被敲開,周歲穿戴整齊地走進來,臉上架了副無框眼鏡,襯衫的袖子卷起到手肘。他拉開衣柜取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我猜你可能醒了,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下下來吃飯吧,早飯剛做好?!?/br> 見阮今盯著遞過去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我給你搭配了一套衣服,如果不喜歡就放在一邊吧。” 話雖這么說,但周歲還是期待能被她選擇。 阮今撥開眼前凌亂的發(fā)絲,到衛(wèi)生間時發(fā)現(xiàn)杯子裝滿了溫水,牙膏也擠好了,等換好衣服下樓,周歲已經(jīng)替她拉開椅子,餐桌上擺著一碗冒著稀疏熱氣的粥,盤子里裝著三明治和雞蛋餅,另一邊還有牛奶和豆?jié){。 阮今的早餐一般由張開負責,沒什么特別的偏向,嘗了一口餅發(fā)現(xiàn)味道不錯,喝了一口牛奶隨口問他:“都是你做的么?” 周歲沒烤面包,不需要越過餐桌幫阮今抹好果醬再遞過去,他把因為做飯捋上去的袖子整理好,聽到阮今的聲音又有點不好意思:“我有個meimei,以前小的時候照顧她習慣了,做飯也是那時候?qū)W的?!彼詾槿罱駟柕倪€有衛(wèi)生間里無微不至的小細節(jié),一下子說多了,又害怕起阮今嫌棄他太事兒媽。 周歲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說他現(xiàn)在奉承也好,獻媚也罷,他拿了阮今的好處就要承擔該有的責任,無論面上把態(tài)度放的多低,心里總覺得這只是一場交易,做生意有舍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的道德仍舊比富人高尚。 他自動把自己代入家庭中妻子的身份,在阮今放下筷子后收拾了桌子,廚房有自動洗碗機,但他不會用,也覺得這種機器洗不干凈,穿上圍裙還是手洗,剛把碗泡進水聽到玄關開門的聲音,趕忙沖掉手上的泡沫追過去,阮今站在門口被他喊住,回過頭看周歲穿著粉色的圍裙遞給她一個小盒子:“里面是我切的水果,中午吃完飯可以補充點維生素。” 阮今接了過去,沒帶包只能拿在手里,周歲看起來還有話要說,她就站在門口看著他的眼睛,不側(cè)目,她總有一種和別人長久對視的勇氣,對方眼里的情緒她看不懂,她的瞳孔又清澈得沒有絲毫雜質(zhì),像一面反射的鏡子。 被這樣盯著周歲反而冷靜了下來,雙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擦,很溫柔地說:“路上小心。” 阮今垂下眼瞼,走近他親吻了他的臉頰:“我知道了?!?/br> 她把鑰匙放在桌子上,帶上了門,今晚大概率還會過來。 周歲愣愣地看著緊閉的門,心臟在靜謐的客廳跳的咚咚作響,血液歡快地涌動,作弄得他戰(zhàn)栗不止,一時模糊了虛假和真實的界限。 他真的以為自己和阮今已經(jīng)結(jié)婚好多年了。 來接阮今的是張開手底下一個助理,姓王,腦子靈活善解人意,至少不會出現(xiàn)理解的和上司想的南轅北轍這種荒謬的事。 王助理上來就把寫滿計劃書的平板遞給阮今,說話也快:“阮總,這是為周先生量身定做的改造計劃,請您過目,如果滿意的話那我明天就接送他去上課。對了張秘不在的時候就由我來負責周先生的事情,您可以隨時向我詢問周先生的行蹤?!?/br> 雖然急吼吼的,但還算條理清晰,阮今接過來大致看了眼,發(fā)給周歲讓他自己決定。 到了公司小王和司機就走了,阮今換了另一輛車,譚裕安帶著文件同她一起,今天一整天都要出差。 阮氏旗下涉獵頗多,掙錢快的行業(yè)都能插上一腳,但最主要的還是投資參股,這時候短視頻行業(yè)被各類影視資本擠兌得幾乎消聲匿跡,阮今預估了它的發(fā)展前景,覺得這算是欲揚先抑,最近大肆收購各類短視頻APP的股份,比較小的就直接買下來,為了表現(xiàn)誠意還親自上門。 即將收購的公司總部在郊區(qū)的一座小樓里,員工總共五個,老板兼職程序員,連個前臺也沒有,譚裕安電話打過去沒人接,也不慌,站在車門外一直重播,阮今還沒下車,隔著車窗看著破舊的小樓,這座建筑占地不大,周圍空曠,不遠處停了一輛奧迪顯眼得很,和這里格格不入。 阮今淡了談判的心思,張口想叫譚裕安上車離開,重播了多次的電話終于打通了,老板人也出現(xiàn)在了視線內(nèi),從樓梯下來的很急,還絆了一跤,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離老遠就喊,聲音先從遠處傳來又被電話重播一遍:“阮總,阮總!唉!譚秘書!你們來啦?!?/br> 有點傻,人也年輕,譚裕安懷疑他是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或者某個富豪出來體驗生活的公子,眼神清澈愚蠢的老板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差不多被人摸清了,上來握住譚裕安的手:“譚秘書!對不起啊我剛剛在忙沒看手機,我下次手機不靜音了?!?/br> 譚裕安笑笑,握了一下就松開了手,怕傻氣會傳染,轉(zhuǎn)身替阮今拉開車門,老板眼神一亮,又上來握阮今的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阮總,我們是一個學校畢業(yè)的呢,您算我學姐!” 阮今點了下頭,看了眼譚裕安,譚裕安心領神會,上來截住了老板:“鄭總,我們在這等了有一會了,不如先進去?” 鄭總摸摸頭,有些心虛:“好、好吧,我們先上去吧。” 舊樓沒有電梯,周歲早上考慮到舒適度給阮今選的的是一套親膚材質(zhì)的波西米亞長裙,寬松舒適,不穿內(nèi)衣也看不出什么,外面阮今自己套了個藍色西裝,走樓梯的時候需要提著裙子,避免一不小心踩到裙擺。 還好層數(shù)不高,走了三層后鄭總停下來,拉開唯一的玻璃大門,阮今猝不及防和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對視,兩個人相互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 譚裕安氣笑了:“鄭總,你這是什么意思?” 鄭總被自己的員工打的抱頭鼠竄:“林總是我哥介紹過來的我提前不知道?。∪羁?,譚秘書你們要相信我,我一開始真的打算和你們簽合同的,但是、但是……” 四個下屬里唯一的小姑娘冷著臉說:“但是他們給的太多了?!闭f完又踹了他一腳。 鄭總嗷的一聲被踹到了待客的單人沙發(fā)上,他們是真的窮,整個辦公室只有兩個沙發(fā),單人的那個被主人坐了,雙人的這個坐了林疏和他的助理,見阮今還站在門口,助理識趣的起身去找譚裕安。 阮今也不客氣,隔著段距離在林疏身邊坐下,直奔主題:“他們給了多少?你想要阮氏加多少?” 林疏這才偏過頭仔細打量她。明明是美的賞心悅目的側(cè)臉,以前他總是看也看不夠,現(xiàn)在見了卻這樣叫他傷心,他們不是不認識,甚至之前還有過一段親密無間的日子,她的談判話術還是林疏教的,但現(xiàn)在看來是全忘光了。 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無意和你爭,只是受朋友所托來拉他一把?!闭f完起身離開,助理拿著他的外套,看著阮今欲言又止,被叫走前還是沒說一句。 兩個人都喜歡打啞謎,譚裕安把門關上,在心里嘲笑他們,阮今最煩這種有話憋在心里的調(diào)調(diào),欲擒故縱的手段很好,可惜用錯了人。 阮今果然沒管離開的人,沒了他們簽合同的過程更順利,鄭總大概被林疏說走就走的行為嚇到了,生怕阮今也放棄他,價格被壓了百分之十也沒敢掀桌,簽完合同后除了他大家都很開心,之前踹他的女孩還鼓起勇氣跑過來問阮今能不能簽個名。 阮今對女孩子向來寬容,給她簽了名還合了影,鄭老板在旁邊可憐兮兮地看著,眼神有點幽怨,阮今走的時候才知道他和女孩是情侶,女孩很喜歡她,之前對于鄭老板言而無信的行為也十分生氣,沒少打他。 下了樓林疏的車還沒開走,停在門口,等阮今走近了車窗被搖下來,林疏像過去一樣問她:“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阮今停下腳步,跟在后面的譚裕安也被迫頓住,他覺得林疏有些莫名其妙,他和阮今哪怕在一起也是因為生意上有些聯(lián)系,相處的時候大多數(shù)在談工作,合作結(jié)束不聯(lián)系感情就淡了,兩個人沒正式公布過戀情,不存在開始的時間也就沒有結(jié)束的說法,就像兩個走在同一條路上的陌生人,可以結(jié)伴而行也可以背道而馳,也許其中一個會被路邊的風景吸引拐了彎,另一個人難道還能把她綁回來嗎? “今晚不行,和林瑯說好了要去看他?!比罱竦恼Z氣平淡,但她愿意解釋林疏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聽她提到林瑯心里又一沉,背著弟弟和曾經(jīng)的弟媳在一起是能上頭條八卦的地步,林疏寧愿忍受林夫人天天口頭催婚,也不敢和她提一句。 林瑯的精神狀態(tài)眾所周知,林夫人娘家那邊有精神病家族遺傳史,他怕說了后家里瘋的從一個變成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