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愛手撕劇本[快穿]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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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看鄭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當世武松。 喜歡這種事情是控制不住的,柳得舟很明白,也可以理解他的好兄弟喜歡上了他命運般的好友。但是他命運般的好友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這個人還是他的叔叔,而他又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小兄弟,好讓他的好兄弟就此死心。因為他的好友似乎是在和他的叔叔偷偷談戀愛,目前還不打算公開,作為一個好朋友、好侄子,他是絕對不能給他們拖后腿的。 柳得舟很糾結,他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的好兄弟,想不出究竟應該如何委婉地回絕他的好兄弟。 鄭案不傻,柳得舟看他的眼神復雜,表情生動,他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出來這里面有問題。 他略想了想,最后萬分凝重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鳴西已經(jīng)和柳境在一起了,只不過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而已。 至于為什么,他不用深思也明白,所以他更加沮喪了。 鄭案知道柳得舟不是那種一味只會討好自己長輩的無能之人,如果不是鳴西處于自愿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就算那個人是他的叔叔,他也會毫不畏懼地把人從狼窩里救出來。 所以……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沒有機會了? 柳得舟拍了拍沮喪抱頭的好兄弟,他不好用言語來安慰鄭案,無論怎么說都好像怪怪的,所以只能在行動上安慰一下意思意思。 快點振作起來吧,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可沒有時間給你這還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戀情來一次心靈的追憶。 鄭案倍受感動,只覺得這個好兄弟估計是要不得了。 愛人日漸焦躁,最直觀的就是和柳境天天相處的空瀲。 馬上就大四了,學業(yè)已經(jīng)走到了尾聲,課程不多,且早就修滿了學分的空瀲在放假之前就向學校提交并通過了申請——他可以不用去上課了,只要考試的時候每科都達到八十分以上,論文也能優(yōu)秀通過就可以。 區(qū)區(qū)小事,怎么可能難得倒空瀲?他高高興興地收拾好行李搬去了愛人家里,整天像只大型抱抱熊一樣窩在沙發(fā)上,奶貓似的一有空就粘著工作完回家的柳境。 戀人主動投懷送抱,柳境自然高興得不行,恨不得上班都能把人帶著一起去。 但是空瀲還要在家里畫畫,為他的下一波名氣增長做準備,柳境左右權衡,最終還是沒能實現(xiàn)他的想法,只能爭取每天早點回家。 而逐漸變得焦躁,也是在這段時間才開始的。 兩人在一起后,彼此之間的親吻溫存都是溫情繾綣的,很少再有活似要把他生吞了一樣的吻。但是最近,空瀲發(fā)現(xiàn)這樣的親吻變多了,且還是吻到一半突然就變了畫風。 他略微一想,瞬間明白了原由。 空瀲有些哭笑不得,那些隔空向他示愛的人他一個都記不住,也沒有心情去記住那些不想干的人,他的愛人吃這個飛醋做什么?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柳先生。”空瀲放下畫筆,回頭去看站在他身后靜靜守著他的柳境,“我們?nèi)⒓余嵓遗e辦的慈善宴會吧,他家給我發(fā)請?zhí)?。?/br> 鄭家的慈善宴會也請了柳境,他本來是不想去的,因為這個鄭家就是鄭案的本家。但是現(xiàn)在他的戀人說要去了,他也不能攪了戀人的興致,那就去吧。 雖然是這么想的,柳境的臉色還是不好看了一點點。 而下一秒,他頓時多云轉晴,整個人如同春暖花開似的亮了起來。 “我們一起去,就穿上次定制的情侶西裝?!笨諡囆τ厣焓止醋∷牟弊樱帽羌獠渌南掳?,“柳先生這么優(yōu)秀,這么好,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柳境小心翼翼地把人攏進懷里,語氣里滿是笑意:“好,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是他的了。 …… 鄭家的慈善宴會基本上每兩年就要舉辦一次,舉辦人是鄭案的祖母,這位老夫人的半生都獻給了慈善事業(yè),在圈內(nèi)圈外都很有號召力和影響力。 空瀲能收到請?zhí)?,不僅是因為他聲名鵲起,鄭老夫人也十分喜好國畫,還因為鄭案特意和家里人提起了空瀲。 本著小輩難得有幾個好朋友的想法,鄭案也給空瀲發(fā)來了一份請?zhí)?/br> 咳,也難怪柳境會吃醋不高興了。 這場宴會也是難得的交際場合,來的都是在各自領域里舉足輕重的人,其中就有對空瀲青睞有加的張民德老先生。 一見到空瀲來了,他立刻大笑著把人拉到身邊來,像介紹自己的親孫子一樣對老伙計們炫耀:“這是小祝,天降紫微星??!老頭子我看人特準,小祝以后可了不得,了不得哦!” 懂行的自然驚嘆不已,不懂的也要湊上來恭維兩句,一時間這邊熱鬧得很,引得人們頻頻側目。 和空瀲一起進場的柳境在這里意外地成了陪襯,拉著空瀲聊的都是老一輩人,一個比一個投入。他也不覺得自己受了冷待,看著自己的戀人佩佩而談大放光彩,他不知道有多高興,看起來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注意力不在這些老一輩身上的人就很眼尖地看出了兩人身上的小心機,他們穿的西裝出自同一家,這家只接受定制,而且很任性地只做情侶款。 居然是這樣的關系嗎?還這么高調,看來是來真的了。 能來到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腦子拎不清的,柳境是商業(yè)圈里跺一跺腳就要震三下的重量人物,空瀲是被張民德老先生點名照顧的后起之秀,就算是心里再怎么覺得桃色重,面上也不能顯露出來分毫,還要真心實意地向兩人祝賀道喜。 被一群老頑童圍著的空瀲無奈地朝被擠出去的愛人笑了笑,柳境舉了舉杯,笑容寵溺,惹人臉紅。 看到這一幕的人有很多,柳新峭就是其中之一,他本來是想上前和二叔打招呼的,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貓著不要去打擾二叔的好心情。 怎么說呢?他居然不覺得驚訝,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果然,他就說二叔和祝鳴西之間曖昧氣息太重,柳得舟卻總說是他看錯了。 呵,蠢弟弟。 柳新峭之所以不覺驚訝,是因為他懷疑人生的次數(shù)之前用完了。 每每看到在燈光下光鮮亮麗得讓人挪不開眼的“祝鳴西”,柳新峭都會陷入自我疑惑中,他常常懷疑到底是不是真的重生了?如果沒有,那他腦子里的這些記憶又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這些記憶會和現(xiàn)實對不上呢? 他想了又想,始終沒有答案。 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看開了,既然對不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就當是撞邪了吧,改天去廟里拜拜好了。 柳新峭看了看身邊抓著手機噼里啪啦發(fā)信息的蠢堂弟,想到這一年多以來的相互扶持共同進步,以及現(xiàn)在搭伙創(chuàng)業(yè),他單方面地和他完成了和解。 去廟里拜拜的時候把他也帶去好了,柳新峭想,總覺得這家伙最近霉得很。 能不倒霉嗎? 最近一段時間,林嫣處處針對他們?nèi)齻€創(chuàng)業(yè)的小公司,偏偏負責貨物運輸這一塊的又是柳得舟。作為命運之子小外掛的他被針對得最慘,整天在外面跑來跑去,有時候別人吃中午飯了,他早飯還沒有吃,因為事情還沒有忙完,廠家還要一家一家地跑。 要不是因為這場慈善宴會的舉辦人是鄭案的祖母,林嫣為了刷鄭案長輩的好感,而不得不停止對他們的針對阻撓,柳得舟還要更慘一點。 扶著喜好國畫的祖母向空瀲走去的鄭案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了,他一眼就看中喜歡的人不是看不見他的努力和追求,而是有了喜歡的人,這個人不是他而已。 看著空瀲和柳境一人說話一人補充,默契十足又對彼此滿懷愛意的樣子,鄭案不禁暗自傷懷嘆息。 他依舊不覺得自己有哪里比不上柳境,但是愛情就是這么的沒有道理,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不是相遇得早或者相遇得晚能夠解釋的,他找再多的理由都是同樣的結局。 鄭案一手攙扶著拉著空瀲的手笑得高興開懷的祖母,一手拿起侍者托盤里的香檳,隔空和柳境敬酒示意。 祝你們幸福。 柳境朝他淡淡的一頷首,目光牢牢地凝在愛人身上,片刻都不想離開。 他看著空瀲,有人卻看著他。 這個人就是林嫣。 她本來應該去找鄭案的,她本來應該去鄭老夫人面前刷好感的,但她一看到入場的柳境,一雙眼睛就怎么都移不開了。 柳境一出現(xiàn),在她腦子里響起的那些聲音就變得尖銳了起來。 ‘殺了他!’ ‘殺了這個人!’ ‘殺了他!’ 林嫣的眼神變得恍惚起來,她的身體輕輕晃了晃,再站定時,她看向柳境的眼神已飽含殺意。 ——殺了他! 空瀲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注視著自家愛人的林嫣,更發(fā)現(xiàn)了她眼中的殺意。 呵。 空瀲在心中冷笑,此刻,林嫣在他眼中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 鄭家的慈善宴會從來都只會開到晚上十點,主要是老人家熬不了夜,家里人和客人都得按著老人家的作息習慣來。 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這次宴會以拍賣為名募捐的善款已經(jīng)足夠了,鄭老夫人親自上臺感謝眾人。 空瀲和柳境并排坐著,在人聲鼎沸中湊近了小聲地說著悄悄話,兩人甜甜蜜蜜的就像是學生時代最青澀美好的戀愛,讓人看了不自覺地也跟著露出了微笑。 空瀲特意為這場宴會畫了一幅油畫,拍賣所得的三百萬交了稅以后盡數(shù)捐給了鄭老夫人的愛心工程。柳境拿出了一枚價值五百萬的胸針,拍賣所得也都捐了。 有他們兩個帶頭,后面的人也不好隨便意思意思捐了,態(tài)度有些散漫的都認真了不少,姿態(tài)做得一個比一個足。 宴會結束后,柳境和圍上來八卦的幾個熟人聊了幾句,出來的時候空瀲正好把喝得微醺的張老先生送上車。 兩人相視一笑,高調地牽著手離開了鄭家,也不管那些蹲在暗處的狗仔怎么拍,這幅坦坦蕩蕩的模樣引得不少人為之側目。 談戀愛嘛,而且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高調宣布有什么不好的? 他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超級好! 柳境在宴會上滴酒不沾,回到車上就讓司機打車回去,他親自開車,因為他的男朋友告訴他一會兒會有特別有趣的事情發(fā)生。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而且他總感覺不會是什么好事,但是他的男朋友感興趣,那就看看吧。 鄭家老宅在市區(qū)外,還是在半山腰上,僻靜得很。路燈眉隔二十米才有一個,公路兩旁都是黑洞洞的樹影,越往前,同行的車輛就越少。行駛在這樣寂靜的公路上,若是一個人,那必定會感覺后背冷颼颼的。 空瀲和柳境都沒有心思留在宴會上攀談,他們離開得早,和不能熬夜的老人家們也就前后腳。柳境開得慢,六分注意力在開車上,四分注意力在他的男朋友那里。 兩人的關系終于公布了,柳境的心情如何自然不用多說,此時他高興得簡直可以連續(xù)工作三天三夜不帶停。 既然戀情公布了,那是不是就應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 同性婚姻法在六年前就出臺了,他們可以不用去國外登記結婚,婚禮一定要大辦,這是一輩子僅此一次的大事,他不想給阿瀲留下任何遺憾。這樣即使等他們老了,再回想起這一天的時候,也只會有幸福和滿足。 空瀲睨了他一眼,正要嗔怪他幾句,突然余光一掃,后視鏡里幽靈般的出現(xiàn)了一輛車。 他眼神一凜,安靜蟄伏在意識海里的磅礴精神力立刻蓄勢待發(fā)地對準了緊追在后面的車輛,以及開車的人。 是林嫣,但又不是林嫣。 后面的車猛的加速撞了上來,空瀲一把抓住方向盤,上半身都撲在了柳境身上。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公路上響起,前方行駛的黑色車輛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后方紅色跑車的撞擊。 被主系統(tǒng)污染的林嫣一擊不成,立刻踩住油門,以自殺般的方式又撞了上去,那架勢是要和前面這輛車里的人同歸于盡。 公路狹窄,兩輛車此時又行至轉彎處,外側就是一個大斜坡,如果掉下去了,不死也是重傷半殘! 一切發(fā)生都只在瞬息間,再要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空瀲只能猛打方向盤,將車橫擋過來。自殺一樣沖過來的跑車轟的一聲撞在了這輛車中間的位置,兩輛車一前一后撞開了公路欄桿,咕嚕嚕地從大斜坡上滾了下去。 “阿瀲!” 柳境瞳孔一縮,電光火石之間,他想也沒想地就把撲在他身上的空瀲緊緊抱進了懷里,想用自己的身體給懷里的人充當緩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