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記/重生之盛寵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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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嚨滾動:“喜歡?!?/br> “若喜歡,那再親親阿黎好不好?” 這時,庭院的風(fēng)停了?,容辭猛地從床榻上驚醒。 他愣愣地盯著床帳看,面色不可思議。 阿黎...... 他怎么做這種夢! 容辭閉了?閉眼,努力將腦海里那些旖旎畫面攆出去,又看了?看窗外天?色。 此時已經(jīng)深更半夜。 容辭徹底睡不著了?,索性起身。坐在床邊時,發(fā)現(xiàn)自己?腹下異樣。 他盯著那處,心下郁結(jié)。 阿黎還小,他居然...... . 次日,阿黎起了?個?大早,然而當(dāng)她來到飯廳時,卻得知容辭早就離開了別院。 “何時走的?”她癟嘴。 昨日說好的要一起用?早膳,可容辭哥哥居然連招呼不打就走了?。 婢女道:“容世子二更天就走了?,興許是有急事?!?/br> 阿黎舒出口氣:“好吧,那就原諒他吧。” 她兀自坐下來,草草吃了早膳然后出門。 容辭的別院就在靜香書院山下,從山下去書院,可乘車,也可騎馬。 冬夏之季,阿黎會乘車。若遇春秋,阿黎就喜歡騎馬。 春秋季節(jié)天?氣不冷不熱,微風(fēng)適宜,且山道兩邊景致優(yōu)美。騎馬在山道上,晨風(fēng)悠悠,賞景作詩也是件樂事。 今日她照舊選擇騎馬,只是行?到半路時,后頭突然一陣馬蹄急行而來。 阿黎下意識地讓道等在路邊。 卻不想那人行過去后,又突然掉頭回來。 “原來是你!” 賀玉卿吊兒郎當(dāng)?shù)?,一雙桃花眼明目張膽地勾她。 阿黎也想不到會在這見到這人。 “你怎么在這?”她問。 “我為何不能在?這?”賀玉卿曲指彈了彈衣襟上落下的葉子?,說:“聽說靜香書院是京城最好的書院,哦,還有國子?監(jiān),可小爺偏瞧不上國子監(jiān),就想來靜香書院?!?/br> 阿黎以為昨日的他已經(jīng)夠輕狂了?,沒想到今日聽他這番話更輕狂。 不只狂,還很傲! 靜香書院豈是你說來就能來的地方?大言不慚! 當(dāng)然,這話她只在心里吐露,沒說出口。 可賀玉卿像是看穿她心思似的,散漫地笑了?笑:“你不信?” 阿黎道:“我信不信又何妨?你若有本事入靜香書院讀書自然是好事?!?/br> “哦?”他來了興致:“你也覺得好?” “?” 阿黎莫名其妙。 “既如此,那你等著吧,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 “賀公子?,”阿黎見識過這人的厚臉皮,懶得與他糾纏,客氣道:“既如此,恭祝賀公子?旗開?得勝。” 賀玉卿揚(yáng)唇,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去。 但拐了?個?彎后,他在?對面山道向?她喊:“宋槿寧,我知道你跟誰定親了。你眼光也太差勁,老?男人有什么好喜歡的?不過沒關(guān)系,你若是對我有意,我從他手里將你搶來就是?!?/br> 說完,未等阿黎開?口,他已經(jīng)策馬消失在山道盡頭。 “......” 阿黎心情復(fù)雜,一言難盡。 她愣愣轉(zhuǎn)頭看向?身后跟著的凝霜,指了?指腦袋:“他這里是不是摔壞了??” 凝霜噗呲笑出聲來。 阿黎腹誹,收回先前的“旗開?得勝”,倒是希望他永遠(yuǎn)別出現(xiàn)在靜香書院才好。 . 吏部官署。 容辭翻了?會卷宗,緩緩靠在椅子上揉額。 昨夜那個?夢,總是時不時想起,如一團(tuán)棉絮纏繞在心頭始終不得紓解。 小廝在?門?口觀察了?會,小心翼翼地進(jìn)來:“世子爺,可要小的再去沏茶來?” “好。”容辭點頭,吩咐:“要濃茶?!?/br> “是。” 小廝狐疑地瞧了他一眼,離去。 他還從未見他們世子?爺如此煩惱的模樣,平日哪怕是天大的事也從容淡定。倒是今日,光要茶就要了?好幾盞。 昨日匆匆從別院回京,還以為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可入城后,竟是直接回御馬巷去了?。 也不是歇息,而是在?演武場里練了一宿的劍,著實奇怪得很。 不過他們世子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旁人沒法琢磨,也摻和?不得。 容辭飲了兩盞茶下腹,便有了?些?飽脹感,當(dāng)即起身出門?。 待從恭房出來,經(jīng)過議事廳時,忽然聽見里頭有人說話。 “梁大人今日下職可得閑?” “有事?” “上回在?芙蓉樓見著你,沒想到梁大人也好這種俗趣。既如此,今日不妨一道去?” “慚愧慚愧,我上回頭一次去就被撞見,實在?是慚愧?!?/br> “哎,梁大人說的哪里話?食色性也,更何況梁大人還未娶妻又到精氣旺盛的年紀(jì),自然得找地方紓解紓解。男人嘛,都是這么過來的,有何好羞愧?” “如今我跟你一樣,前頭妻子?去后,身邊冷清,午夜夢回也想有個人排解寂寞。芙蓉樓的女子?雖風(fēng)塵,可論溫柔解語,其他地方再是找不出比她們好的?!?/br> “說得倒也是......” 外頭,容辭聽后,若有所思。 到了?精氣旺盛的年紀(jì)....... . 賀柏舟回京已過了?好幾日,早朝時,圣上親封賀柏舟為鎮(zhèn)國大將軍。一時間,朝堂百官爭相恭賀。 倒是賀柏舟心底沒見多少高興。 他已經(jīng)是官至二品的威武將軍,再封個?一品鎮(zhèn)國將軍,實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若他是文官倒也罷,可他手握十?萬賀家軍,這般權(quán)勢和威望并非好事。 見眾人恭賀,他也只得強(qiáng)行歡笑。 有人問:“賀將軍如此大喜,怎么說府上都要設(shè)宴慶賀一番啊,不知下官可有榮幸去討杯酒吃?”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按慣例,若誰升了?官定要在家中或是酒樓擺上幾桌席面慶賀。賀柏舟不想慶賀,卻又下不來臺,況且日后兒子?還得在?京入仕,官場上的人脈總該捋捋。 遂只得應(yīng)承道:“下個月有日子?,屆時賀某恭迎各位蒞臨?!?/br> “哈哈哈,那就這么說定了。” . 出了?宮門?,賀柏舟上馬車時,正巧遇見睿王府的車駕。 而車駕旁,容辭不急不緩地站在那與人說話。 待那人離開?,容辭看過來,遙遙對賀柏舟拱手:“恭喜賀將軍高升。” 賀柏舟臉上并無喜意,而是定定地看著容辭。 半晌,才吐出兩個字:“多謝?!?/br> 賀柏舟上馬車后,反復(fù)思索容辭的那個眼神。 從他的神?色里,像是知道些?什么,又像是看穿了什么。旁人恭賀他時,要么羨慕要么嫉妒,要么預(yù)料到他的危險而幸災(zāi)樂禍。 而容世子卻不一樣,只平淡地目視他,口中的恭賀并不熱衷,倒像是警示。 也更像是......有意拉攏。 賀柏舟嘆了口氣,愁眉沉重回府。 到家后,賀夫人迎上來:“夫君,早朝的事我聽說了?,夫君怎么瞧著不高興?” 賀柏舟拉妻子進(jìn)屋里,將下人都攆出去。 “夫人,”他鄭重道:“我今日加官進(jìn)爵并非好事?!?/br> “為何?” 為何?古往今來,功高蓋主的臣子有幾個得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