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記/重生之盛寵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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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兄長?!?/br> 少女不解:“我聽你喊他哥哥,怎的不是你兄長?” 這時容辭談完事,負手過來,見那少女正在跟阿黎說話。 少女似有所感,扭頭見他來,忙羞臊地走開了。 容辭走過去摸了摸阿黎腦袋瓜,問:“那人跟你說什么?” “容辭哥哥?!卑⒗栊?,露出兩顆小虎牙:“她問我是哪個府上的,還問你叫什么名字呢?!?/br> “哼!她肯定是看上容辭哥哥了!我才不告訴她!” 聞言,容辭素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露出些錯愕。 “這些是誰教你的?”一個小姑娘怎么懂這些看上不看上。 阿黎眨巴了下眼睛:“不用誰教,我聰明吶。” 容辭若有所思,看來得查查了。 小姑娘才上學堂不久,正是樹心立行之際,可不能長歪了。 看完皮影戲,已經(jīng)是戌時。對于大人們來說這個時辰還早,但阿黎長身子慣常睡得早,這會兒眼皮耷拉開始犯困。 她上馬車后捂嘴打了個哈欠,卻仍想玩:“容辭哥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呀?” 容辭莞爾:“今日太晚了,先送你回去歇息,你若還想玩,改日再接你出來可好?” 阿黎高興:“好呀?!?/br> 外頭跟著的侍衛(wèi)聽了,心里忍不住感嘆。 容世子待阿黎姑娘實在寬容。 近日容世子忙得腳不沾地,一邊是國子監(jiān)結(jié)業(yè),另一邊要幫尹紹歆翻案,而且還得部署其他謀劃。有時連午歇的時間也沒有,卻隨時承諾帶阿黎姑娘出來玩。 真是寵得沒邊了。 他心下好奇,透過簾子縫隙悄悄打量小姑娘。 也就是個梳著雙丫髻五歲的小丫頭,面龐稚嫩,完全沒長開,怎么就這般得容世子喜歡? 要知道容世子已經(jīng)十三,這般年紀放在其他人家,定然安排曉事的通房丫鬟了。而且容世子老成持重,比起面上的年紀內(nèi)心更為成熟,可這樣一個人,那些美艷嬌媚的女子瞧不上,偏偏對這么個才五歲的小姑娘上心得緊。 侍衛(wèi)兀自思索得投入,冷不防見容辭冷睨過來,忙低頭收回視線。 . 容辭回到府中,徑直問:“孟子維呢?” “孟閣主在酒肆吃酒?!?/br> 容辭腳步不停進書房:“去喊他過來?!?/br> “是?!?/br> 約莫過了半柱香,孟子維沖沖跑回來,身上還帶著酒氣。 “我說你這么急喊我來做什么?”孟子維進門,抱著茶壺猛喝兩口醒神:“我還以為你今晚陪你那小未婚妻不得閑?!?/br> 容辭懶得聽他說這些,直接問:“都查到了什么?” 說起正事,孟子維斂了笑意正色起來。 “說來也神了,你讓我去查尹紹歆的同鄉(xiāng),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有鬼,這其中有個叫李善濡的就很蹊蹺。” “有何蹊蹺?” “李善濡跟尹紹歆一同入京趕考,據(jù)說兩人私下關系極為要好。可尹紹歆下獄后他從未去看過一眼,當然其他同鄉(xiāng)也沒去看,但其他人忙著找門路留京入仕,而這李善濡卻不慌不忙,竟還有閑情呼朋喚友到處吃酒。你說怪不怪?” 容辭語氣不善:“讓你查這么久,你就查了這些?” 孟子維叫苦:“什么就這些?且不說尹紹歆同鄉(xiāng)數(shù)十個,僅一個不漏地跟蹤就得耗費無數(shù)精力。況且昱光閣天底下這么多事要查,我都忙成陀螺了。還有,我還沒說完。” 容辭頷首:“你繼續(xù)說?!?/br> “李善濡可不簡單,他是梁城富商之子,家中在京城有錢莊分號,但這么個人來了京城卻極其低調(diào)。只不過再低調(diào)也難逃法網(wǎng),我還查到他在京城的這些日賄賂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這次的春闈監(jiān)考官耿易青。” “你可知......”孟子維湊近幾分,饒有興致道:“這耿易青是何人舉薦的?” 容辭默了默,吐出個答案:“宋缊白?!?/br> “嘿!你這人好生無趣!”孟子維笑罵:“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 他問:“你怎么猜到是宋缊白?” “他是這次春闈的主考官,舉薦他人并不奇怪?!?/br> 忖了忖,孟子維問:“那......可要查一查宋缊白?” “不必?!比蒉o坐在桌邊,取了張信箋出來:“宋缊白并不知情,直接查耿易青與李善濡之間的交易?!?/br> “我還沒說呢,你怎么知道他們之間有交易?” 容辭沒理他,徑直吩咐:“查到證據(jù)速速交給我?!?/br> “......行吧,”孟子維點頭,隨即疑惑問:“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清楚宋缊白沒問題,可別因為他是你未來岳父才出此言啊。” 容辭停筆。 上輩子,圣上命大理寺重審尹紹歆的案子時,耿易青就是主謀,而由于耿易青是宋缊白舉薦的,這里頭宋缊白也牽扯了進去。 先是朝堂彈劾,后又遭人構陷。不過宋缊白在官場摸爬多年,并非沒腦子之人。反應過來后,他自證清白,只不過這過程略長,為此招了不少罪。 孟子維見他神神秘秘不愿說,嘖嘖起身:“罷了,不說就不說,若無其他安排,我先回去了?” “等等,還有一事?!?/br> “什么事?” “你再去查一查襄陽侯府四姑娘在學堂都跟什么人接觸?!?/br> 一聽這事,孟子維跳起來:“不是,你讓我堂堂昱光閣去查個小姑娘在學堂的事,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這要怎么查?難道查她跟誰打架了、受欺負了或被罰幾個板子了,這等雞毛蒜皮的事?” 孟子維想哭,他平日夠忙的了,居然還得幫他看小媳婦,實在是欺人太甚! 容辭涼涼掀眼:“有問題?” “沒有!沒有!”孟子維憋屈舉手:“我明日就派人去查?!?/br> 最好查個大的出來,好讓他哭去! . 賢文館是京城有名的啟蒙書院,分啟、慧、鑫、智四堂,每堂設二十名學子。阿黎去年入學,今年被分在慧字堂,與她同堂的還有長信侯的嫡孫女楚玥。 楚玥比阿黎大一歲,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跟誰人都處得來,但她最喜歡的還是阿黎。 原因簡單,阿黎的書袋中常常備著好吃的零嘴。這些零嘴都是容辭悄悄塞給她的,且是容辭吩咐廚子特地給阿黎做的,外頭的鋪子買不到。 楚玥是個好吃的,為了得口零嘴,費了老大勁兒跟阿黎交朋友。 這日下學后,阿黎收拾書袋正欲歸家,楚玥小跑過來拉著她:“阿黎,你想不想去聽戲?” “又去那里聽戲么?” “對啊,”常月笑嘻嘻湊近她:“聽說這回是新的戲呢?!?/br> 書院旁邊是個老舊的戲樓,離書院也就一墻之隔。 往回有高墻攔著學子們是過不去的,但近日不知怎么的,多出個狗洞來,而且這狗洞很大,四五歲的孩童躬身走過去不成問題。 阿黎這個年紀是對任何事都好奇的年紀,見許多學子悄悄鉆過去聽戲,她也曾去過。雖聽得不大懂,但戲臺上咿咿呀呀地唱得熱鬧也頗覺有趣。 她遲疑。 “去吧,反正你回家也無事,我們?nèi)ヂ犚粫突貋砗貌缓???/br> 阿黎問:“那我怎么跟小廝說?他們還在門口等我回家呢。” “你放心,”楚玥說:“讓他們等一會,就說夫子罰你抄功課。” “我不能撒謊的?!?/br> “那我讓婢女去幫你說?!?/br> 沒等阿黎再開口,楚玥就把她拉走了。 . 這廂,容辭從吏部官署出來。這些日他一方面忙于尹紹歆的案子,一方面忙于國子監(jiān)結(jié)業(yè)的事。 他十歲被破格舉薦入國子監(jiān)讀書,如今快三年過去,正是他結(jié)業(yè)之時。 在國子監(jiān),學業(yè)優(yōu)異的學子結(jié)業(yè)前可被舉薦入朝歷練政事,俗稱監(jiān)事生。三個月后,經(jīng)考核可上報吏部候補官職。 毫無疑問容辭的學業(yè)是十分矚目的,早早就被祭酒遞了舉薦書,不過容辭選了個不扎眼的謄錄,說是想從底層歷練起。 此時,容辭才出吏部官署,侍衛(wèi)就過來悄悄耳語了番。 容辭蹙眉:“現(xiàn)在還在?” “還在?!笔绦l(wèi)不自在地咳了咳,第一次稟報小姑娘聽戲的消息,莫名覺得不厚道。 當然,若是聽旁的戲倒還好,偏偏阿黎姑娘聽的是《西廂記》,這還了得? 果然,容辭默了默,立即吩咐:“去賢文館?!?/br> . 戲樓里,阿黎跟楚玥坐在廊下遠遠地望著戲臺子。戲臺上唱曲的人穿得明艷鮮亮,表情一會兒悲一會兒喜的,阿黎看不大懂。但大致明白是個什么情況,按她能理解的范圍來說,便是大人們的情情愛愛。 今日楚玥還帶了包瓜子,兩人瓜子吃完,就打算走了。 楚玥問她:“阿黎,新戲好聽嗎?” 阿黎搖頭:“我聽不懂呢?!?/br> 楚玥其實也聽不懂,但她比阿黎大一歲,自認為該比阿黎懂些。是以昂起下巴說:“這你都聽不懂嗎?” 阿黎詫異:“你聽懂了?” “當然,”楚玥說:“不就是崔鶯鶯想出去玩長輩不允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