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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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江樂橙端了一杯熱牛奶走進臥室,溫聲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是濕的,小臉白生生眼圈泛著紅。 “要不要喝點牛奶,你今晚都沒吃飯?!迸D谭旁谒赃叺淖雷由希瓨烦扔秩ハ词珠g拿吹風機。 溫聲捧著牛奶杯抿了一小口,熱氣從杯口飄出,又漫到她的眼前,微微緩解了酸澀的眼睛。 江樂橙站起身給她吹頭發(fā),吹風機的呼噪聲中,她又想起上次回寧灣,那天晚上路泊汀在浴室給自己吹頭發(fā),洗完澡后她的長發(fā)打了結(jié),他手指溫柔地撓在發(fā)間,直到頭發(fā)吹干后她都沒感覺到頭皮有被牽扯到的疼痛。 沒忍住,眼圈又紅了。 江樂橙咬著唇不知道怎么安慰,因為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晚上放學前溫聲只是說想今晚去她家,結(jié)果兩人回到家后她就趴在床上一直哭。 “阿聲,你哥九點給我打過電話,他現(xiàn)在就在樓下,你要下去嗎?” 溫聲靜了靜,抽了張紙擦凈眼淚,吸了吸鼻子接著搖頭。 江樂橙給她吹好頭發(fā)后,坐在她身側(cè)摟緊她的肩膀,輕聲道:“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這會兒溫度很低,”拿起手機給她看氣溫,零下五度,“他也沒進車里,一直站在車外,已經(jīng)站了兩個小時了?!?/br> 溫聲喝完那杯牛奶,上了床拉過被子蒙在頭上,悶咽聲從被子里傳出來:“我們睡覺吧,我好累啊今天?!?/br> 說完就側(cè)躺著一動不動了。 江樂橙一臉為難,她掀開窗簾,外面冷風疏颼,窗戶上竟然落了雪花,低頭看到樓下的SUV旁邊立著一人,也不動,微垂頭看不清神情,她扭頭張了張嘴,硬生生收回了。 半夜,江樂橙醒來上廁所,黑幕里聽到床側(cè)的溫聲吸鼻子的聲音,她嘆了口氣,想去開燈被她叫停:“別開燈了?!?/br> 聲音這下徹底啞了。 江樂橙清醒了一些,走到窗戶邊撩開窗簾又看向樓下。 路泊汀還在站著。 天邊泛著雪天的粉,兩個小時不到小區(qū)里白茫茫一片,江城已經(jīng)好幾年沒下雪了。 她重新坐回床沿,拍了拍溫聲的被子,掙扎片刻開了口:“他還在樓下,外面雪下大了,真的不見嗎?” 溫聲又轉(zhuǎn)了個姿勢,背向她,埋在枕頭里的腦袋輕輕一搖。 江樂橙只好作罷,去了洗手間,溫聲摸出枕頭下面的手機,點開。 1:47。 江樂橙開了水龍頭在洗手,她摁滅手機又塞回枕頭下。 清晨五點半,外面剛蒙蒙亮,江樂橙在睡夢中聽到客廳鐵門關(guān)上的聲音,眼睛實在睜不開,迷糊中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出了樓道,冽風灌入褲腿,溫聲只穿了白天的校服校褲,上面就套了一件薄毛衣,她沒有扎頭發(fā),冷風吹過,長發(fā)散開,臉白脖子白,只有鼻尖和眼睛通紅一片,看著幾米外的人,她垂眼停下站在原地。 路泊汀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胳膊,開了車門取出衣服朝她走過去。 視線內(nèi)出現(xiàn)了他昨晚去參加宴會穿的西褲和皮鞋,光面皮鞋上都是雨雪融化后的水漬,黑色修身西褲下包裹了一雙修長直挺的腿。 直到面前直吹的冷風被徹底遮了住。 路泊汀先是取下她的書包單肩垮在自己身上,又打開大衣給她披上,衣擺正好掩在腳腕處,他抬手又緊了緊領(lǐng)口,指尖觸到她的臉側(cè),涼意入骨,溫聲依然沒看他,下半張臉隱入豎起的衣領(lǐng)里,濕風寒峭,雪花拂曳,她垂著頭,他低著眼,兩人誰也沒說話,鼻尖聞到他衣服上好聞的氣味,眼淚不受控地又冒了出來,不想讓他看見,頭垂的更低了。 路泊汀靠的更近了,半晌后撐開胳膊,啞聲道:“抱抱?!?/br> 俯身圈住她的腰身,他全身都很冰,手掌小心地撐在她腦后壓向肩側(cè),指尖輕撫她的頭發(fā),將身上僅有的一絲熱意傳給她。 懷里的小人身體開始發(fā)抖,嗚咽聲從壓抑隱忍到抑制不住地哭出聲,鼻子抽抽搭搭的,路泊汀喉嚨滾了滾,心臟又酸又疼,窒地他喘不過氣,彎腰貼近她,“對不起寶寶,我的錯。”鼻息輕顫,聲音也難掩低咽,溫聲感覺耳側(cè)又潮又涼。 兩人衣服上都飄滿了雪花,片片晶瑩,眨眼間,消融化開。 “你說什么都行,除了分手?!彼У母o了,“好不好……” 溫聲感覺再哭下去鼻涕就要流滿他衣服上了,在他懷里扭身掙扎,小聲道:“我喘不過氣了……” 路泊汀微微褪開身子,兩人眼睫沾濕,一個眼睛濕漉紅腫,一個眼尾水涔猩紅,他伸手從她身上的大衣口袋里抽出紙給她擤鼻涕,動作有些生硬,溫聲繞過他走向那輛黑色加長SUV,低聲問:“要去哪里嗎?” 他開了后門放下書包,又打開車內(nèi)的暖風,牽著她坐進副駕后折回駕駛位,關(guān)上門,隔絕了一切寒氣,他開的暖風是吹腳模式,熱風自下而上,身上的大衣袖子很長,溫聲的兩只小手伸了好久才掏出來,自己勾過安全帶扣上。 路泊汀感覺身上恢復(fù)了點溫度,手指輕蹭她的臉頰,“不是說好帶你去看星星嗎?” 兩人閉口不談昨天發(fā)生的事,他脫了身上的西裝,只留下一件黑色襯衣,領(lǐng)帶被解開,領(lǐng)口微張開,摘下腕表擲到中控臺,開車駛出小區(qū)。 溫聲有些別扭,尤其兩人剛才都哭過,但還是悄聲問了句:“不是說等我期末成績下來后再去嗎?” 他斂下眼睛,伸過胳膊又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卻沒轉(zhuǎn)頭,“害怕再晚點你就不要我了?!?/br> 如果是平時,她當這話是他順口的胡謅,但現(xiàn)在…… 他站在雪地里將近九個小時,剛才摟緊她掉的眼淚都滲著尖冷涼意,尤其說那些話時嗓音都在發(fā)顫。 溫聲看向窗外,換了個話題:“我好餓,我們?nèi)ケ憷陰c吃的再走吧?!?/br> 再不吃點熱乎的東西兩人都要凍僵了。 他開車直接去了昨晚訂的酒店,本來想好晚上接了她直接回酒店談的。 結(jié)果人影都沒見到。 到酒店后簡單打包了一些溫聲喜歡吃的甜點和面食,走的時候路泊汀又拿了瓶紅酒,他一晚上沒睡,回到車里胳膊抵著窗沿揉太陽xue。 溫聲拿出小蛋撻偷瞄他,他閉眼在休息,“你要吃嗎?” 抱著他肯定不吃的想法將蛋撻遞到自己嘴邊,結(jié)果他低聲淺笑,依然閉著眼,“想你喂給我?!?/br> 溫聲本想提醒他自己還在生氣呢,但轉(zhuǎn)念一想,他等會要開車,于是不情不愿地跪在座位上靠向他,手里的蛋撻還沒挨近,就被他撈起身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黑眸睜開看她,她有意無意地避開他的視線,眼圈還是紅的。 路泊汀胳膊探進大衣手指在她的后腰微微摩挲,另一只胳膊抵在扶手上撐頭看她:“不問我嗎?” 溫聲抿唇,只問了一句:“不是親兄妹吧?” 他只是手指擺正她的下巴,低頭含住她的嘴唇,沒有伸舌頭,唇瓣含吮,鼻尖和鼻尖相觸,車外寒風霜凍,車內(nèi)兩人溫熱的鼻息纏磨交織,指腹揉摩她頸側(cè)的軟rou,半晌后微微離開,沒有喘息的余地,又快速低頭舔咬她的下唇,掌心處是她回升的體溫,直到她的嘴唇紅潤微腫后他才仰頭靠向座椅,眼神低垂看向她潮紅的臉頰和顫動的眼睫上,“這樣還需要說明嗎?” 溫聲的頭發(fā)都被他抓亂了,放下蛋撻,又跨坐在他身體兩側(cè),不需要靠近就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律動,抬手圈緊他的脖子,側(cè)臉貼近他的胸口,聲音有點委屈又有點嬌憨:“以后能不能不騙我???” 路泊汀從大衣里拿出軟糖盒子,取出一顆塞進她嘴巴里,見她秀眉微舒,臉頰一鼓一鼓的,他又親了親她的嘴角,側(cè)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愛你?!?/br> 溫聲偏頭,他黑眸低斂眼神是她難以捉摸的邃深漩漪,心頭又一跳,靠近他,“沒有其他隱瞞我的事嗎?” 路泊汀搖頭,從旁邊的甜品盒子里取出一小塊炸糕喂她,見她吃的開心,自己也嘗了口,有點涼了,口感不太好吃。 他伸手:“你的手機給我?!?/br> 提起這回事溫聲就又生氣了,掏出手機暴力砸在他懷里,“我昨天給你發(fā)了好多好多條消息,你都沒回我?!闭f完還覺得不夠,又重復(fù)了一遍‘好多好多條’。 車外依然在下雪,周六的清晨街上沒什么人,道路兩旁的早點攤開始營業(yè)了,他抱著她開始看好多好多條已發(fā)未回的消息,看到最后開始拖著嗓子念出聲,語氣又恢復(fù)不正經(jīng)的散漫。 ——你已經(jīng)一個小時沒回我了,狗東西。 他哼笑,捏她鼓起的臉頰,吹她的眼睛,在她眨巴眼睛時又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汪?!?/br> 溫聲窩在他懷里翻白眼,有點困了。 ——談膩了就早點吭聲,追我的人又不是沒有。 他眉梢微揚,“讓那些人靠邊兒站。” 伸手接住她打過來的手,開始念下一條。 ——和別人聊的開心嗎? 他還真仔細想了想,想不出來,“誰?” 溫聲噘起嘴巴開始陰陽怪氣:“還能有誰啊,和你站在一起的一中不就那幾個人,裝什么啊路泊汀?!?/br> 他有點反應(yīng)過來了,淺笑著又勾住她嘟起的嘴巴,齒間低語:“只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