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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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無比英俊的臉。 只是臉頰上深淺不一的舊痕交錯,更有一道劃過薄唇,一路延至下頜。 他聽她所令,不再閃躲。 任由她的指腹輕輕撫過臉上的一道道傷痕。 忽而。 她扯過他的衣領。 他順著她的力度傾下了身。 唇與唇相隔極近,卻始終未貼在一起。 男人壓抑的呼吸拂起她的碎發(fā),領間清素的熏衣香息并不濃烈,若隱若現(xiàn)的飄忽在她鼻息之間。 他僵身不動。 不敢后退,也不敢上前。 “遇城主?!?/br> 她言出淡淡,刻意抽剝去了其中溫度: “這么多年了,你心里,不會還懷著不該想的非分之念吧?” 小滿本已心軟了一分。 可見自己都已如此主動,他竟還無動于衷。這讓她不免想繼續(xù)逗弄他,欺負他。好讓他再吃些苦頭。 然而。 他就這么以沉默相對,不言不語。 小滿心生幾分惱怒。 本想就此推開他,卻聞他低沉的聲音無力的響起: “小愿兒桃花似的一雙眼睛,總是笑成月牙兒的模樣。很像她的母親。” 他低垂著眼,微顫的睫羽下是一襲空然目色。 “院子里種了許多果樹,小愿兒很厲害,連最高的那一棵都爬上了頂。小愿兒最喜歡吃那些甜汁兒的果子,與她母親一樣?!?/br> 他勾起了淺淺笑意,笑意中是潺潺暖流,卻也包裹不住那苦澀的內核: “每晚哄睡時,我都會與小愿兒講故事,是關于小愿兒母親的故事。小愿兒的母親,是個善良,勇敢,又美麗的女子。她匯集了這世間所有的美好,如星辰般璀璨,如皓月般光潔?!鳖D了頓,他的鼻息有些顫抖:“即便母親不在身旁,即便在很長很長的歲月里,小愿兒都無法見到自己的母親。但我想讓小愿兒知道。父親很愛母親,父親與母親都很愛小愿兒。” 一滴溫熱的水珠落在她的衣袖。 漸漸暈透,烙成一點深色的印記。 “陛下,您是尊貴的陛下。我是臣,是奴。我敬仰您,愛戴您。您是我的信仰,我一生的追隨?!?/br> 男人死死抑下了哽咽,凌亂的呼吸攪得他連話語都不能連貫: “我只是一個尋常的父親,一個……愛著自己孩子母親的男人。我知道,于您而言,我是卑賤的。是污穢,是劣痕。您已給予我最大的寬容,讓我活下來,讓我的孩子活下來。我會遵您所愿,依您所想,滿足與順從您一切的一切?!?/br> “可是陛下……” 他用最卑微的姿態(tài)抱以懇求: “您不必究其根底,去剖挖那您根本不愿看到的東西。” 毫無預兆的,鼻腔里一陣酸澀沖涌。 眼眶溫熱,這讓她不得不側仰起首,試圖消化那眸海波瀾。 她早該意識到,對她而言的幾句“捉弄”與“欺負”。 落在他身上,便是利刃穿心,削rou剝皮。 她總是倚仗著他的那顆癡心,去對他刀劍相向胡作非為。 “秦蠻?!?/br> 她松開了他的衣領。 那只手,抵在他的堅實的胸膛: “看著我?!?/br> 男人緩緩抬首。 淚眼薄紅,眼眶濕潤。 他斗膽觸及她目光的那一刻,早已不能自已。 在細數(shù)間的日日夜夜里,在幾番春秋的更迭之中,他積攢了太多思念。填塞在心里,掩埋在眼底。 借此時此刻,一并涌了出來。 她無法再飾演冷漠。 她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多傷痕。 新傷舊傷,心里的,身上的,一道又一道。 “秦蠻……” 指腹撫過男人臉上的淚。 她眸光閃動,言語真著: “我若將你視為玩物,小愿兒便絕無可能存在于世。這個世間,也不可能有八洲城遇城主?!?/br> 他眸色一空,似有不解。 就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像是生怕自己理解有錯。 “我曾來過八洲城?!?/br> 她無法還予他同等的赤誠。只能學著他的模樣,在他的面前,剖坦出自己的真心: “我對你說了很多很多,可那時,你面色慘白毫無血色……你什么都聽不見,也再沒有應我。既然如此,我就再與你說一遍?!?/br> 她決心剝下所有裝持。 賜予這癡傻男人,本就屬于他的圓滿。 “我沒有把你當玩物也沒有把你當性奴。你是我孩子的父親,你是我惦念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