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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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藥喝到一半突然呆住變得習以為常,忘記今天做了什么也常常上演,精神疲憊到不想張口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微表情都不愿意展露。 沈寧能清楚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但他不想改,依然堅持常開刺眼的白熾燈,以疲憊的精神一遍遍重來坐刑,抄寫戒規(guī)也要劃破手掌讓字跡被血液浸透。 這次只用了三天,沈寧就崩潰了。 但他就連崩潰也是無聲無息,白天依然表現地乖巧聽話,晚上頭疼欲裂睡不著幾乎流淚一整晚。 心痛的感覺每每在無人之時發(fā)作,折磨地令人窒息,看不到盡頭的明亮,一次次如狂風席卷過境,疼得人崩潰流淚。 如茉莉折枝,如野草拔根,沈寧終究是成了干枯的花,無根的草,落寞飄零。 由于燈光不分晝夜亮著,他時常分不清是什么時候,只知道醫(yī)生讓他喝藥的時候就是天亮了,醫(yī)生很長時間沒有進病房就是晚上了。 現在,就連過去了多少天,沈寧都不知道了。 “啪嗒!”長亮了將近五天的燈光被關閉,病房內瞬間陷入昏暗,只隱隱能看到被窩里窩著一個偷偷流淚傷心的小可憐。 聽聞消息后薄肆野緊趕慢趕完成進度,硬生生將十天的進度壓縮成五天完成,趕來見情況不太妙的沈寧。 薄肆野硬朗鋒利的下頜線緊繃,寒潭般的雙眸里閃過一瞬繁雜的情絲,看向沈寧的目光中夾了幾分無奈。 他薄唇輕啟,嗓音低沉微啞,無奈疲憊的意味更重,“寧寧,我回來了?!?/br> 不聽他的聲音還好,甫一聽到他的聲音,企圖用被子蒙住自己的沈寧瞬間抖如篩糠,低低的嗚咽聲泄露。 薄肆野抬步走到床前,俯身把又瘦了一圈的他圈在懷里,感受到他猛然一顫后蹙了蹙眉。 大手在他還算軟彈的屁股上扇了兩下,沒用力氣,沒有責怪的意思,但也沒什么波瀾地問。 “不是答應我了嗎寧寧,為什么不好好調養(yǎng)身體,不聽話調整狀態(tài)?” “怎么再見,你的狀態(tài)反而更差?” 沈寧身體僵住不敢動彈,臉色瞬間慘白,眼睫沾了淚珠,蒼白唇瓣顫抖幾瞬,聲音低到幾乎成氣音,“對不起…” 也正是薄肆野這平靜無波的語氣讓沈寧更加害怕,好似長夜下絕對黯謐的大海,暗藏著吃人的駭浪驚濤,洶涌以待。 “噓?!?/br> 薄肆野微涼的長指抵在他唇上,疲憊的嗓音慵懶低啞,在他耳邊低低響起。 “還是不長記性,現在不該你說話?!?/br> 現在的薄肆野…甚至比之前涼薄時還要令人害怕。 不是暴怒狠戾,不是涼薄,而是平靜慵懶… 但不難令人猜想到,他平靜下藏著多深的怒火,而這怒火一旦到達臨界點又會用怎樣可怕的刑罰來懲罰。 沈寧好不容易保持住呆滯的精神,讓它維持在一個平均點,沒想到輕易被薄肆野兩句話完全震碎,崩潰地大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做不到。” 大顆眼淚滾落臉頰,脆弱的臉龐好似已然破碎,他大哭著認錯,聲聲泣血,“我真的努力克服了,可我沒辦法,我不知道為什么我這么沒用…” “我努力過的,我也想聽您的話,但我真的做不到…” 薄肆野垂下眼皮,沒再計較沈寧撐著病嗓哭喊的事,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拍在沈寧背上,疲憊的嗓音聽著多了幾絲冷情,“嗯。” 他這一聲在沈寧聽來沒什么情緒的‘嗯’,幾乎就等同于索命的鎖鏈。 一條套在他脖子上,論他怎么求饒都冷血無情的鎖鏈。 “求您別送我去懺淵了!” 即使知道沒什么希望,即使已經絕望認命,沈寧還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薄肆野的手臂,語氣急速迫切,哀凄凄請求。 “對不起,我不聽話,我做不到您的話,您打死我吧,只求您不要把我送去那個地方!” 疲憊瞬間被沈寧聲淚俱下的一句‘您打死我吧’驚退,薄肆野擰眉掀開眼皮,看著沈寧的眼睛一字一句問,“你說什么?” 這次他狹長清絕的眼眸中不再被疲憊占滿,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冷,薄唇吐出的語句沉肅。 “你腦子里怎么想的,竟然認為我會因為這些小事放棄你?” “對不起,對不起…”沈寧只低著頭,露出脆弱的脊背,一個勁兒地道歉。 耳邊再次重現薄肆野冷血無情的話,這些話像一根根針扎在他心上,密密麻麻地疼痛逼得他快瘋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我做不到,您不要生氣,把我扔了吧?!?/br> 第二十八章 被薄肆野帶出來玩 薄肆野低嘆一口氣,鳳眸微瞇,長指微挑輕抬起沈寧的下顎,就這樣一滴熱淚順著手指滑落緊實的小臂,留下一道淚痕。 “別鬧了?!?/br> “寧寧,我也很累,給我個面子別哭了好嗎?!?/br> 沈寧臉上血色盡失,薄肆野的話似千斤重的巨石壓在身上,無言蝕骨的痛肆意在四肢百骸奔走,手腳麻木冰冷。 他抬手胡亂抹了把眼淚,吸吸鼻子,帶著哭腔沙啞害怕地保證。 “對不起,我不哭了,我馬上就改!” 薄肆野騰升起無力感,大手在沈寧臉上憐惜地摩挲,疲憊時極易升起的暴脾氣梗在心口不上不下,漸漸被心疼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