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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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抬眸看向四四方方外觀極其漂亮的小木屋,瞳孔猛地瞪大,好似看到了吃人的東西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小木屋外表裝修的像極了奢華的城堡,鉆石珍珠不要錢似的裝上去。 漆面也干凈漂亮,緊緊貼上去看也無法發(fā)現一絲瑕疵。 但僅僅只是靠近這個熟悉的小小建筑,沈寧就嚇得渾身發(fā)抖,仿佛又回到小時候在里面度過的日日夜夜。 小時候沈清沉迷英國宮廷劇,十分喜歡劇里處罰奴隸的刑房,也喜歡扮演里面帥氣的公爵。 所以被處罰的奴隸自然由沈寧來扮演。 不需要沈寧同意,只要沈清向沈父撒撒嬌,這個外華內簡的刑房就做了出來。 起先沈母看到沈寧滿身的傷還會心疼幾次,但她只要有一句勸沈清下手輕點的話,沈清就會傷心的大哭一場,哭著mama不愛他了。 在養(yǎng)子和親手兒子之間,沈母權衡后,只當看不到這間刑房。 回憶起童年在這個木屋里都是灰蒙蒙烏壓壓的,驚惶發(fā)抖的感覺如同潮水涌上來,淹沒了口鼻感官般窒息無助。 看到他的反應沈清不屑的嗤笑一聲,巨大的勝利者驕傲充盈了憤怒的心。 沈清滿意的笑著說,“看來是記得啊?!?/br> “我就想不明白了,以前像狗一樣跪在我腳邊求我的人,嫁了人以后怎么就敢回來搶我的東西了呢?” “所以,我專門帶你過來回憶以前的生活,首先必須是這個小木屋啊” 沈清上前推開木屋的門,迎面就看到一整面墻的刑具,從鞭子到棍子再到一些說不上名來的東西。 他從中挑出一個帶了繩的黑色皮質項圈,上面有著幾個燙金的字,‘沈清的狗’。 他蹲下用項圈拍了拍沈寧慘白的臉,“看樣子你也記憶深刻啊,怎么樣,給我當狗的日子好玩嗎?” 屈辱感涌上沈寧心頭,在沈家過的那些日子他自己都不敢回想,說好聽點傭人還叫他一聲‘大少爺’,說難聽點私底下都叫他‘二少爺的狗’。 他咬緊了唇也抑制不住渾身的顫抖,垂下的眼眸中不僅斂了無法面對的屈辱,還有滿腔的恨。 “我覺得很好玩,角色扮演的游戲已經幾年沒玩過了,要再試試嗎?” 沈清的問話從來都不是想要征同沈寧的意見,不由分說就解開項圈要給沈寧戴上。 第一次,在沈清的手伸過來時,沈寧向后退了退,眼眸里渙散的光聚集了一些。 沈清手上的動作頓住,臉上嘲弄的笑漸漸消失,陰森森的神色死死盯著沈寧的臉。 “你…敢抗拒?” 習慣了沈寧一動不動承受的樣子,以前哪怕快要將沈寧失手打死,沈寧都沒有敢逃走的念頭。 所以現在沈寧第一次后退抗拒,沈清眼睛里甚至出現過一剎那的疑問,隨后才是怒火中燒。 “沈寧,你是不是真的以為嫁出去了,我就不敢弄死你了?” 沈清的表情陰森的嚇人,語氣又低又沉,微微瞇起漂亮的眼睛,看著膽敢抗拒他的沈寧。 “你以為有了薄肆野做靠山,就能不把我放進眼里了?” “你可不可笑啊,薄肆野快要死了你不知道嗎?” 沈清氣到極致反而對于沈寧的反抗有些想笑,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狗而已,沒了靠山,還不是要回到他手里任打任罵。 他打心底里看不清沈寧,所以對于沈寧罕見的反抗,他也只是當成笑話來看。 “好搞笑啊,這是你第一次反抗我,我一定要把這個笑話講給爸爸mama聽,哈哈哈?!?/br> 沈寧臉上什么神色也沒有,卻像破碎的畫卷中人一樣,那張本就清冷如脆玉般的臉上,夾雜著脆弱、疲倦、釋然。 他慢慢站起來,第一次以垂下的視線去看沈清。 沈清被他的眼神看的更加生氣,瞬間暴起,“下賤的東西!你竟然敢這樣看我!” 沈清沖進木屋里尋找趁手的工具,拿起一個暗紅駭人的鞭子后手顫抖著頓了頓,換了個不易打出血留下疤痕的皮鞭。 他猛地踹向沈寧的肚子,將沈寧踹倒在地上,皮鞭不由分說狠毒的抽在沈寧身上,“我打死你!” 沈清并不是極其愚蠢,他知道雖然薄肆野是快要死的人,但應付薄家的表面功夫還是不能少。 處罰沈寧時不能在明顯的地方留下傷痕,所以這次他打的地方幾乎都是后背。 痛,皮鞭抽下著rou響亮的聲音刺激著沈寧的耳膜,每一次抽下再抬起時火辣辣的痛不給沈寧任何喘息的機會。 沈寧幾乎能真切的感受到檁子鼓起來,疼痛如野火燎原一般游走遍四肢百骸,淚水在他眼眶里打轉。 早在后退那一秒之后,他就知道這頓打他逃不掉。 不,更早,在回沈家的前一個夜晚里,他就知道沈清是個吃人的惡魔。 看著沈寧狼狽的樣子,沈清覺得暢快極了,他折起皮鞭長長舒了口氣,“怎么樣?想起以前當狗的滋味了嗎?” “你算什么東西,一條狗而已,搶我的東西你竟然也敢!” 沈寧耳邊嗡鳴聽不清沈清辱罵的話,他心中的悲痛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困在四肢百骸里無法宣泄。 他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每一寸皮膚都好似被烈火烹烤,每一滴血液每一個神經性都像人拿著巨輪緩慢而沉重的碾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