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沒有?!毖酂胛兆×怂氖滞罄蠈嵆姓J,“只是有點心疼老婆,還有點后悔?!?/br> 江挽任他握住手,眸光微動,知道他看出來了他的憂慮,卻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語氣中帶了淡淡的笑意:“后悔什么?” “后悔當(dāng)年沒有逃出來帶你私奔?!毖酂雽λ拐\,“如果當(dāng)年我?guī)闼奖?,也許你就不會遇到后面的事,被他們傷害?!币苍S他現(xiàn)在在心儀的藝術(shù)團里冉冉發(fā)光。 然而事實是,當(dāng)年的江挽不可能會拋下疼愛他的奶奶和恩師跟他走。 江挽卻不置可否,順著他的話問:“我只會跳舞,不會賺錢。我答應(yīng)和你私奔,你打算怎么養(yǎng)我、保護我?” 只要他出去露面,覬覦他的人就不會少,燕熾無權(quán)無勢,照樣無法保護他。 “老婆只需要專心跳舞,我會負責(zé)賺錢?!毖酂?yún)s抱著他的腰認真說,“我可以日夜不休打三份工養(yǎng)老婆?!?/br> “……合法的,低投入高風(fēng)險高收益的工作有不少,而且以主人格的腦子,我們不會一直無權(quán)無勢,我和他都會保護好你?!?/br> 溫景瑞給副人格的評價一直都是“一個具有反社會傾向的瘋子”,但他實際上除了那次在赫斯頓有點失控以外,他從來沒在江挽面前發(fā)過瘋。 有人不怕瘋子,但會怕不要命的瘋子,只有死人才不會覬覦他最心愛的挽挽。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合法,什么不合法,也不在乎手上干不干凈。 但江挽會在意。 他在江挽面前是可控的。 燕熾斂著心中的陰暗,沒讓它們流瀉出來讓他察覺。 江挽沒忍住彎了彎眼睫,手腕掙脫了他的手,拍了下他的胸肌,說他:“油腔滑調(diào)?!?/br> 燕熾?yún)s摟著他的腰沒放他離開。 江挽需要的從來都不是言語上的安撫,燕熾在江靜竹女士的遺像前已經(jīng)說過一遍承諾了,再說一次,就顯得太貧瘠蒼白。 他自知單憑說話比不過主人格那個死綠茶,無法說出花來哄江挽開心,于是兩人都默契地沒提剛才在江靜竹女士的遺照前的事。 他們的約會被破壞了,還有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兩人在門口抱了一會,燕熾終于低下臉,想要含住江挽那雙甜蜜飽滿的嘴唇。 他的呼吸噴灑到江挽臉頰,每次堪堪要被吻上的時候江挽就躲開了他的吻。 燕熾親不上,扣著他的后腰,哀求似地笑了下,鼻尖纏綿地蹭著江挽的鼻梁:“老婆,今天要結(jié)束了……” 江挽環(huán)著他的脖頸,與他耳鬢廝磨,額心相抵,唇角逸出輕笑,終于大發(fā)慈悲沒有再吊著他,讓他順利含住了他的唇深吻。 舌1尖的交11纏從輕勾描繪到水聲靡靡,燕熾手臂難以克制地隔著薄薄的布料壓在江挽的后腰,力大到幾乎要將他揉進骨髓,臂間高于常人的體溫也存在感極強地烙著江挽的后腰。 江挽被纏綿逼得面紅耳熱,快要呼吸不過來,不著痕跡睜開眼,卻與燕熾幽深赤·裸的目光交匯。 燕熾眼底的那簇火幽暗不明,有曖1昧的情1愫在暗中涌動,幾乎讓人窒息。 江挽面孔變得愈發(fā)綺麗漂亮,想要再閉上眼,燕熾?yún)s在摸了下他的耳垂之后突然一把抄起他的腿彎,抱著他往床邊走,他又下意識扶著他的脖頸睜開了眼。 他身體恢復(fù)后暫時沒辦法治好杏癮,因此他床邊的抽屜里放著jissbon——燕熾才剛做完結(jié)扎,三個月內(nèi)還需要用到它。 燕熾單膝跪在江挽腰側(cè),單手拉開抽屜取出那盒還沒拆封的jissbon,另一手滑進了江挽的衣擺,掌心的薄繭擦過柔軟白皙的肚皮,帶起了一陣戰(zhàn)栗。 江挽襯衣的扣子被蹭了兩粒,微微凌亂,露出這段時間長了點rou的雪膩。 “他做了蛋糕?!毖酂朐诮於吔颇剜?,布料的摩擦聲都仿佛能壓過他的喁喁私語,“怎么辦老婆,來不及吃了。” “嗯……”江挽喉間滾出一個無意義的音節(jié),他的目光擦過燕熾的額,看著搖晃的天花板,熱汗?jié)櫇窳怂聂W角。 燕熾的吻落在下頜,手指也撫著他的喉結(jié),江挽耳尖更熱,喉嚨在燕熾的指腹下動了動:“那就,不吃了?!?/br> “都聽老婆的?!毖酂氲贸训毓戳讼麓健?/br> 他和江挽耳鬢廝磨,兩人的汗水都交融到了一起,一塌糊涂。 接下來的記憶江挽有些混亂。 ——燕熾一改白天里的話癆和做低伏小,異常的強勢和沉默,江挽并不介意這種程度的強勢,只是感覺很累。 昏暗的光線和凌亂交雜的呼吸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江挽被網(wǎng)在其中,無法逃離。 江挽被搞到最后終于受不了扇了燕熾一巴掌,力道卻軟綿綿的,跟只小貓爪子似的,燕熾臉上都沒留下什么痕跡,燕熾還頗為遺憾地執(zhí)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扇。 過了不知道多久,江挽眼角含著淚,終于被放過,瞬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燕熾撐在他身側(cè)沉著眉宇凝著他,半晌,終于大膽伸出手將他擁入懷中。 “老婆。”他親了親江挽汗涔涔的肩頭,將臉埋進他的頸窩,深深嗅聞,在令人神魂顛倒的輕言細語,“我愛你。老婆,你要信我。” …… 房間內(nèi)還有彌久不散的一股咸腥和麝香。 江挽被折騰得太累,天亮后一直在睡,燕熾?yún)s準時睜開了眼,感受到懷里明顯不著寸縷的溫軟和勻靜的呼吸時頓了頓,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