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圖片】【圖片】 某知名舞蹈學(xué)院。 春明舞蹈學(xué)院,全國最頂尖的舞蹈學(xué)院。 江挽不自覺收緊了捏著手機的那只手,唇色越來越蒼白,死死盯著手機。 這條微博的評論區(qū)沒有他的粉絲,都是他的黑粉。 他吸引來的粉絲有多愛他,他的黑粉就有多恨他,他們將江挽視為血海深仇的仇人,他們恨不得徹底將江挽踩進泥里,永遠也爬不起來:【笑死,江挽從來沒跳過舞,怎么好意思吹他的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br> 【上一個學(xué)歷造假的好像被封殺了?!?/br> 【坐等江挽被封殺?!?/br> 【江挽果然就是靠燕爹才有現(xiàn)在這個地位吧?現(xiàn)在燕爹有了更喜歡的新歡,還不得一腳把他踹開?】 【莫斐好歹還是個大學(xué)生呢?!?/br> 【說不定他真考上了,但是為了賣給燕總連大學(xué)都不去上了?!?/br> 【努力這么多年,不如嫁入豪門變成鳳凰一步登天。】 【這種被玩了這么久被拋棄的以后只能被……】 越往下滑,評論區(qū)的臟言穢語就越多。 小陶的微信彈出來:【那個熱搜熱門第一條微博皮下是你黑粉,以前就發(fā)過你的黑通稿,他現(xiàn)在在刪你粉絲的評論,江哥你不要去看?!?/br> 江挽回:【嗯?!?/br> 小陶:【紅姐說這件事背后有人在推,還要費時間查是誰?!?/br> 江挽:【好?!?/br> 江挽退出這條微博,刷了會兒廣場。 這個詞條下的微博刷新得很快,他的粉絲和黑粉幾乎對半開,中間有時候還夾著幾個路人吃瓜的評論。 江挽沉著臉刷了會兒,閉了閉眼,直接切到了相冊,翻到了那天保存下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老人依舊慈和,趴在她膝上的少年還對未來充滿期望,并沒有經(jīng)歷后面的歲月和流言蜚語。 他為什么沒去上大學(xué)?他當初明明是為了去上大學(xué)才將奶奶送去的療養(yǎng)院。 奶奶住進了療養(yǎng)院,他卻因故退學(xué)了。 因為他不想再和燕銘在一起,惹怒了他,燕銘強硬給他辦了退學(xué),將他關(guān)了起來。后來他重新獲得自由的時候已經(jīng)二十四歲,六年沒有接觸舞蹈,肢體已經(jīng)僵硬,就算燕銘松口讓他回學(xué)校,他卻再也沒辦法回去跳舞。 所以他選擇了進娛樂圈演戲。 他的夢想不是當大明星,而是進國家級古典舞藝術(shù)團。 他想跳舞,想成為古典舞藝術(shù)團的首席。 現(xiàn)在,就連江挽自己都快忘記他曾經(jīng)會跳舞。 江挽摩挲著這張照片,突然很想找到拍攝這張照片的人,他想問問他,他還有沒有拍其他照片。 【查到了?!?/br> 【那個營銷號是莫斐公司養(yǎng)的,不知道有沒有莫斐授意。】 【我們會盡快澄清?!?/br> 紅姐的消息彈出來,江挽飛快看完,回:【怎么查到的?】 紅姐無奈:【問了張?zhí)刂!?/br> 紅姐:【張?zhí)刂罱谪撠熌车氖隆!?/br> 難怪會以知道內(nèi)情的口吻發(fā)出來,連評論區(qū)都帶著一股nongnong的知情味。 江挽正想著,紅姐又發(fā)來一條消息:【你找時間和燕總好好聊聊吧?!?/br> 當年的事紅姐只知道他因故退學(xué),并不知道更多的內(nèi)情,江挽回了個“好”,剛發(fā)泄的郁氣又重新跑回來堵在心口。 片刻,他起身,打算再去車庫砸燕銘幾輛車。 但他才剛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燕銘不知何時回了房間。 燕銘的房間很大,江挽在陽臺沒聽到動靜。 燕銘感受到了江挽的視線,轉(zhuǎn)過身看向他,胸口處的繃帶滲出了血,連他的襯衣都滲透了。 但江挽沒過去,背對著天光神色不明注視著他,許久才問:“莫斐買我黑熱搜的事,你知道嗎?” 燕銘慢條斯理解開襯衣的紐扣:“什么時候?” “現(xiàn)在?!?/br> 燕銘動作微頓,卻沒回答江挽的問題,而是說:“過來?!?/br> 江挽在原地站了兩秒才過去。 燕銘的傷口有些崩開,江挽忍耐著脾氣幫他換下繃帶,換藥之后重新綁了新繃帶,才問:“他為什么會知道我沒去上大學(xué)?” “叔叔,”江挽掀起眼皮,灼灼盯著燕銘,“是你告訴他的嗎?”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視那段記憶為恥辱,從來不會主動說出來,而張?zhí)刂m然也知道,但他有職業(yè)道德,不會隨意將老板和情人的私事告訴其他人。 燕銘風輕云淡:“他想知道?!?/br> “他買你的黑熱搜?!毖嚆懰坪跸肫饋硎裁?,微微笑了笑,縱容說,“他還小,喜歡吃醋,這副模樣和你當初一模一樣,你讓讓他?!?/br> 江挽盯著他。 ——他突然想起來四年前他剛進娛樂圈的時候,裴鶴被他砸破了腦袋,燕銘帶人來劇組給他撐腰,對所有人說:“小孩不懂事,你們都讓讓他?!?/br> 他一句話就讓當時的劇組不敢吭聲,后來劇組的所有人都不敢慢待和輕視他。 那個時候燕銘將他護在身后,現(xiàn)在他用同樣的話把另一個人護在身后。 江挽突然感覺一陣惡心,他站起身,用力按了把燕銘胸口上的傷口,傷口被他按得崩裂,鮮血滲出剛綁好的繃帶,濡濕了他的手心。 傷口被重重按了一下的疼痛,就連燕銘也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