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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子的科舉路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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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旁的什么人,喬影指不定還能編些瞎話騙過去,但對方是何似飛,他這么聰明,對自己又這么好,喬影即便很不想暴露自己的哥兒身份,還是舍不得騙他。

    何似飛微微頷首,同喬影落座于他此前飲茶的雅間。

    甫一進去,喬影心道糟糕,他方才怎么能因為底下人多,著急同似飛賢弟敘舊,就請他上樓來呢?

    這……

    喬影閉了閉眼,佯裝淡定。

    何似飛落座后,隨意的往下瞥兩眼,就明白了方才的‘偶遇’可一點也不‘偶然’,分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必然。

    因為,從這個角度,恰恰好能將結賬的柜臺看得一清二楚,別說誰買了什么書,就連誰錢袋里還剩下多少錢,只要視力好點,也能估摸個大概出來。

    喬影不敢看何似飛,只是給他倒了茶,頂著通紅的耳際,說:“似飛賢弟,許久不見。”

    何似飛回過目光,直定定的看著喬影:“知何兄。”

    茶水的熱氣裊裊升騰,氤氳了一瞬視野,他忽然笑了,說:“前些日子我從木滄縣出發(fā),乘船先趕往行山府,在渡口改換馬車來郡城。船只抵達和馬車出發(fā)時間錯開半個時辰,因為想見知何兄,便趁著這時間跑去悅來客棧一趟,不料知何兄早已退房?!?/br>
    這種事用少年人玩笑般的口吻說出來,帶著一點傻氣,卻又讓人心里暖烘烘的。

    喬影的局促感頓散,立刻道:“行山渡口到悅來客棧,單程就得走大半個時辰,你還得去詢問掌柜——”這一路不得跑著么?

    何似飛笑容里帶著點青澀:“主要是先前在船上呆了三日多,沒活動,想下地跑跑?!?/br>
    “貧嘴,”喬影也笑了出來,“方才沒好意思說,你站起來咱們比比,三個多月不見,似飛賢弟可是又長高了?”

    兩人站起身,面對面,足尖只有寸許距離。

    何似飛作為高的那個,抬指在知何兄頭頂比了比,隨后將中間稍有空隙的食指和拇指挪至兩人眼前:“大概高了這么些,此前我是看不到知何兄頭頂的,現在已經能看到了?!?/br>
    喬影高興之余又有些羨慕:“你才十四,還能長高呢,日后指不定比我高半個頭多?!?/br>
    “知何兄不也才十六么?說話何故如此橫秋老氣,且知何兄也會繼續(xù)長高?!?/br>
    兩人重新落座。

    喬影心說他這個很難再長了,哥兒一般發(fā)育的比男子要早些,待到十五六歲之后,哥兒就再難長個子了,而這個年紀的男子還能多竄高些呢。

    兩人又閑聊片刻,喬影才想起正事:“我到府城的早,這些日子就在研究那《喬什么太守全集》,今日天色尚早,咱們聊聊這本書?”

    何似飛道:“那不巧了,方才我在排隊結賬,聽聞知何兄喚我,便把書本和錢袋都給同窗,讓他幫我先帶回客棧了?!?/br>
    “無妨,我這里有幾本?!?/br>
    這倒不是喬影準備好的,只是他當時幫二哥校對此書,順手留了幾本在手邊看。

    何似飛拿了一本翻開,快速掃略過幾頁,問:“太守大人他重實業(yè),有興算科,拓農桑之心?”

    算科和農業(yè)看似關聯(lián)不大,但農業(yè)的水車灌溉,不得通過精密計算后再制作?農業(yè)的施肥與產量增加之曲線,不得精通算學之人來繪制?且每畝地如何播種,如何利益最大化,都需要應用到算科知識。

    喬影見何似飛一下說在點子上,不住點頭:“喬知府他是個很務實的官,滿心撲在柴米油鹽里,一向不喜歡詩詞歌賦那些風花雪月。聽他府里的管家說,他早年還經常自己下地耕種,邀請種田極好的百姓們一起編撰《農桑輯要》等書籍,甚至安排這些人親自去各個村落教大家如何耕種,羅織府百姓的田畝產量便大幅增加。”

    何似飛聽得認真。

    喬影繼續(xù)說:“除此之外,西城那邊有運河經過,那兒的集市、商貿頗為發(fā)達,喬知府曾喬裝打扮,連續(xù)數月記錄物價、估摸物品的好壞程度,再統(tǒng)一物品流入羅織府的標準?!?/br>
    何似飛心道也難怪羅織府能成為郡城,有運河在府城流過是地利,但若是沒有知府大人的管控調理,羅織府也不會有如今的繁華。

    那么,他作為院試考生,此次必然得多寫實例,不可堆砌辭藻,滿篇假大空之言。

    喬影看著何似飛的神色,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溫聲說:“似飛賢弟的策問已是極為出挑,邏輯、論點、論據等條理鮮明,完全是喬知府會喜歡的好文章。不像行山府那樣喜歡華美辭藻的知府大人?!?/br>
    何似飛莞爾:“那知何兄給的這定心丸我便吃了?!?/br>
    喬影發(fā)現自己真是跟似飛賢弟客套不起來,才夸了他兩句,這人就能順桿爬上。

    他強忍著笑意板起臉,說:“但你看這本太守全集的詩詞歌賦部分,那文采……十幾歲的小童都比這寫得婉轉。此前我還聽說他不大愛那種詩文特別出挑的學生,似飛賢弟你就估摸著辦吧——”

    何似飛眉尖挑了挑,原本微微下垂的眼簾稍稍抬起,少年人銳氣盡顯:“這樣?。俊?/br>
    光是看著少年人這張臉,喬影就沒轍,他甚至抬手掐了掐似飛賢弟的臉,自己拆自己的臺:“不用估摸,就好好寫詩,詩文可是讀書人的面子。”

    喬影其實還想說他二哥如今這詩文跟年輕時掛在書房里的完全無甚區(qū)別,十多年來文采都毫無長進,可見有人是天生不適合作詩的。

    想到半途,才發(fā)現自己指尖有一陣微涼的觸感,喬影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自己已經捏過了似飛賢弟的臉。

    啊這……

    喬影呆呆地抬眸看向何似飛。

    何似飛見他又這么一錯不錯的看自個兒,心道不會捏上癮了吧,還要再捏一遍?

    雖說被捏臉也沒什么感覺,但好像、據說,男人的臉不能隨便捏,頭不能隨便摸?

    知何兄這是覺得他方才量身高時不小心摸到了他的頭,所以他暗暗憋著勁兒來捏自己臉?

    喬影這雙手,拿鞭子抽過男人,用銀針絆倒過男人,還拿筆桿子給人畫過大王八,唯獨沒捏過男子的臉……

    他不說話,何似飛自然也沒開口。

    沉默片刻口,喬影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同何似飛就《喬博臣太守全集》中的某個點開始辯論起來,直至日頭偏西,該到用晚膳的時間。

    兩人很默契的假裝沒發(fā)生過什么,各回各家,約定明日依舊在書肆見。

    何似飛不可避免的在書肆大堂處見到了等候晏知何的喬初員,他還是下意識覺得此人背影眼熟。

    看著他跟在知何兄身后出書肆大門,何似飛忽然想到——兩年前,他在麥家木雕一樓大堂里,就是看到趙麥掌柜將此人送出店里,就是這個背影,就是這個拐彎的動作!

    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之余,何似飛滿腦子都是訝異——如果說他沒認錯的話,那此人就是給知何兄買木雕的?

    趙掌柜說此人是京中貴客,知何兄也說自己來自京城;

    上月此人想買一樹海棠木雕,何似飛最后給了一幅牡丹圖,此人說要隔段時間再給回復,當時何似飛還在想對方怕不是要送信去京城,他這個著急用錢的只能去當鋪當掉木雕來賺錢了,卻不料短短幾日后對方就爽快的付了銀子。這么短的時間,給京城飛鴿傳書都來不及。但如果說此人的主人,也就是知何兄當時在羅織府的話,那就完全能解釋得通了。

    這樣的話,此人為何要買一樹海棠木雕,也完全有了解釋,因為當時他們共游熙園,里面種得全是海棠樹。

    這些點讓何似飛茅塞頓開,此前的所有糾結都有了答案。

    ——這個答案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不是他以前所猜測的什么跟某個木雕大師撞了風格。

    但讓何似飛詫異的是,知何兄怎么會就認定了他所雕刻的小玩意兒?

    從他手生時雕刻的十二生肖,到后來的東陽木雕,每年一個,對方都出高價買走。

    “這個答案自然只有知何兄才曉得。”何似飛暗道一句,轉而他想到什么,又自言自語了句,“感情我這三年來花的錢,都是賺知何兄的?”

    第91章

    這個認知讓何似飛無言的在原地站了片刻, 才微微晃了晃腦袋,重新舉步向客棧走去。

    ——如果說今日這場‘偶遇’是兩個人為了見到彼此,所蓄謀已久的必然的話, 那么這延續(xù)了三個夏天的木雕,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緣分。

    雖然‘一直在賺知何兄銀子’這件事讓何似飛心態(tài)微妙了那么一瞬,但在此之前,他對買家知之甚少, 知何兄那邊對賣家也不甚了解,到底只能算是幾場雙方皆滿意的交易罷了。

    不過, 何似飛既然已經覺察出了知何兄這個買家身份,他自然也不會把自己的藏著掖著——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告之知何兄。

    當晚,何似飛找王棧拿了自己的書和錢袋, 用過晚飯,練了一會兒俯臥撐, 便多點了兩根蠟燭, 從自己書箱底部摸出一塊半個巴掌大的木塊, 拿起銼刀開始雕刻。

    院試在即, 他自然雕不了大件兒的木雕,但知何兄所想要的那一樹海棠,何似飛還是可以每日抽空雕上那么一點的。

    只是海棠樹紋路繁復,需要花費大把時間。

    今兒個已經是七月廿二, 距離院試只剩下十一日,趕在院試前肯定完工不了, 不過, 院試結束后在郡城停留等放榜的那幾日,他便可以將剩下的雕刻活計做完。

    雕刻前些日子才見過的海棠花, 何似飛連紋路都不用畫,便可直接下刀。

    隨著一點一點木屑從指尖落下,原本因為考試而緊張的有些不得章法的心跳聲也漸漸平穩(wěn)下來,何似飛放下木雕和銼刀,復凈手,梳洗過后躺床上休息。

    悅來客??赡茏×艘淮蟀氲脑涸嚳忌?,現下已接近亥時,何似飛還是能透過自己房間這扇窗戶,看到院中其他房內的燭火,甚至還能聽到有人在朗讀、背誦、辯論。

    何似飛想凝神聽一兩句,但雕刻那靜心、安神的效力非比尋常,他似乎什么都沒來得及聽到,就沉沉睡去。

    卯時剛到,何似飛起床,伙計送來溫水供他洗漱,同時詢問是否把清粥小菜端來房里吃。

    何似飛說了句:“我稍后下樓吃。”

    一下樓,何似飛才意識到為何小二會多嘴問那么一句——客棧大堂里坐著的都是手上拿著書本的書生,一遍吃粥,一邊看書。

    王棧他們仨下樓后,見何似飛這桌還有幾個空位,立刻坐了過來。

    “幸好幸好,何兄你沒有捧著書看,不然我們仨起來晚了還沒看書,那真是連一口飯都要吃不下去了。”一個同窗小聲說。

    陳康目瞪口呆:“至于么,這么點功夫,天還黑著呢,就要這樣看書……”

    “想想匡衡鑿壁偷光,我開始還不大理解那是得多勤奮,現在算是有點明白了?!蓖鯒Uf。

    因為周圍學習氛圍太過濃厚,幾人吃飯速度也比往常要快些。何似飛吃完回屋后,點了燭,不過沒看書,只是在梳理昨兒個同知何兄辯論的過程。

    待天色亮白后,他才磨墨,提筆整理論點論據。

    隨著何似飛駢文寫得越來越順手后,他現在梳理論點論據都不是簡單的將想法寫下來,而是講究平仄、對仗、音韻的和諧與上口容易程度。

    倒不是何似飛故意這么記錄的,只是練得多了,語感就來了,信手就能落筆寫出幾句極易上口的駢文來。

    前幾個月何似飛已經把自己從始至終想到的論點重新用駢文句式整理了一遍,并且自個兒用針線縫了十個歪七扭八的冊子。

    現下有了新的想法,再在一些留白處添加筆墨,倒也還算規(guī)整。

    昨兒個知何兄對《喬博臣太守全集》這冊書的評價十分中肯,但他少說了句里面有寫了羅織府近年來的物價變化,甚至還列舉了不少實例。

    何似飛翻書時看到,便一一謄抄下來。他不曉得這書是喬大人何時著成的,但他打算趁現在時間早,街上人不算很多,再去將里面記錄的這十二樣物品的價格確認一遍。

    他和知何兄約在巳時相見,等何似飛拎著書籃,一路問過去,正好問了九位店家三個物品的價格,一到書肆二樓,何似飛就落筆將這些記下。

    喬影見他落筆不停,絲毫不見外的湊過去看。

    看了幾眼,就發(fā)現了端倪:“我記得菱角的價格,在那冊子里寫的是兩文一斤,現在已經成了五文兩斤么?”

    “大概是,有四家店都售賣菱角,價格一樣,五文兩斤?!焙嗡骑w筆下不停,還能跟喬影說上兩句。

    等他記錄完,兩人重新就農桑之事展開辯論。

    喬影雖說見多識廣,但以他的身份,完全沒有下地做農活的機會。何似飛在剛穿越過來那四年倒是經常下地干活,對一些細節(jié)說得比專門看過《農桑輯要》的喬影還詳細。

    喬影震驚的將自己桃花眼瞪圓:“賢弟,這你都能知道?《農?!窌喜⑽从涗??!?/br>
    “幼時在家給爺爺奶奶打下手,在地里種過幾年田,便曉得了這些?!?/br>
    喬影目光下意識落在何似飛的手上,那雙手指骨修長,骨節(jié)分明,看起來干凈勁瘦,完全不像莊稼漢的手。牽著人時是溫暖又頗有風度的。

    喬影趕緊把最后那句想法從自己腦海中摒棄出去,他怎可如此肖想似飛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