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115節(jié)
余清音兩輩子加起來小有年紀(jì),有些二十出頭的人沒有的毛病。 她奶茶都喝無糖的,對封閉空間里的噪音極度抗拒,連歌都只聽催眠一般的爵士樂。 像酒吧這樣釋放無盡活力的地方,她壓根不會想踏入,說:“我要回家。” 又從包里拿出樣?xùn)|西:“這個,等會泡了喝。” 余景洪看清上面的字:“紅棗桂圓枸杞茶?不是,誰還隨身帶這個?!?/br> 余清音才不管他的抗議:“凱巖,他喝的時候你要錄視頻?!?/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一邊念念有詞:“我本來要去哪來著?” 余景洪不知道她想沒想起來,但試圖讓徐凱巖旺季紅棗桂圓枸杞茶這件事。 可惜徐凱巖一來愿意看“笑話”,而來也覺得他今天遭了罪該補(bǔ)補(bǔ),鐵面無私地執(zhí)行。 他坐在燈紅酒綠中掏出手機(jī):“泡吧?!?/br> 余景洪:“我也得找得到熱水才行!” 也不看看這是哪。 辦法總比困難多,徐凱巖:“隔壁有星巴克?!?/br> 行,算他狠。 余景洪咬咬牙:“你給我記著?!?/br> 徐凱巖:“快點(diǎn),等會你舍友到了?!?/br> 喝酒就是要人多才熱鬧,余景洪剛打電話攢的局,心想確實(shí)不能再拖。 他顧不得燙舌頭,還沒放涼就拿出一口悶的架勢。 徐凱巖完成任務(wù),把視頻發(fā)出去,附言:【一滴沒剩】 余清音看完回了個豎起大拇指的表情,把手機(jī)放在邊上,按一下空格鍵讓電腦繼續(xù)播放。 岳陽加班回來,故意發(fā)出開關(guān)門的動靜。 他要是躡手躡腳的,余清音有時候會被嚇一跳。 當(dāng)然,即便是這種提醒,偶爾也讓她抖一下。 今天還算好,她只是回過頭有些詫異:“我還以為你要半夜才回來?!?/br> 年終各個項(xiàng)目都要交總結(jié),岳陽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都是披星戴月。 他道:“頭有點(diǎn)暈,還犯困?!?/br> 余清音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卻估量得不準(zhǔn),說:“測個體溫?!?/br> 岳陽老老實(shí)實(shí)地夾著溫度計(jì),五分鐘后拿下來看:“沒發(fā)燒?!?/br> 余清音給他倒熱水:“那你洗個澡早點(diǎn)睡?!?/br> 岳陽光是坐這兒就已經(jīng)昏昏欲睡。 他手在沙發(fā)上一撐,站起來看著她。 撒嬌呢這是,余清音推著他走:“知道啦知道啦,我把桌子收一收就來?!?/br> 岳陽心滿意足,洗漱后先躺在床上玩手機(jī)。 床頭點(diǎn)著香薰蠟燭,微微搖晃著燭光。 那是品牌方送的圣誕禮盒,余清音覺得放著也浪費(fèi),每天都點(diǎn)一個。 她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躺好,把自己這邊的被角壓嚴(yán)實(shí):“熄燈!” 岳陽輕輕一吹,燭芯剩下一點(diǎn)火星。 他把手機(jī)丟開,手自然地搭過去。 屋外北風(fēng)呼呼吹,正宜相擁而眠。 作者有話說: 夏季多雨,大家出門都注意安全。 第92章 九十二 ◎年會◎ 北方的寒假長。 考試周結(jié)束, 余清音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趁著這些天多攢點(diǎn)素材。 她自己忙活,也沒給員工們留下空隙, 直到年會這天才停下來。 本來按她之前的計(jì)劃, 是打算在學(xué)校食堂辦的。 可惜人家比他們還早一步回家過年, 她只能另做選擇,定了家胡同里的私房菜。 地方是趙琦推薦的。 建筑是保存完好的四合院, 裝修風(fēng)格類似于她們談合同時見面的那家甜品店, 門口掛了兩盞大紅燈籠,回廊的兩側(cè)貼著窗花。 院子里有兩棵光禿禿的樹,石桌石椅上面飄落著兩片葉子。 從包廂的落地窗往外看, 端的是一幅好景色,尤其是日落的時候。 余清音特意避開晚高峰, 讓員工們四點(diǎn)集合。 她不喜歡搞太多浪費(fèi)時間的東西,人到齊就宣布:“來抽獎吧?!?/br> 只要是有獎品, 大家難免期待。 連趙琦都不例外,她捏著自己的號碼牌:“我是8, 感覺會走運(yùn)?!?/br> 陳頌蘊(yùn)坐在她旁邊:“我是4,大事不妙?!?/br> 兩個人嘰里咕嚕, 臨時抱佛腳, 朝天雙手合十拜一拜。 許致遠(yuǎn)見狀覺得自己也不能落后,小聲念一句:“阿彌陀佛?!?/br> 唯有最迷信的余清音不為所動。 她畢竟是老板, 雖然向來連最來一瓶的運(yùn)氣都沒有,但為了提高體驗(yàn)感, 還是把自己排除在外。 這樣一來, 裁判非她莫屬。 余清音也挺喜歡這份工作的, 她搓著手吹口氣, 攤開掌心露出攥著的小紙團(tuán):“我都替你們緊張了?!?/br> 她說著話邊拆,把紙條倒過來看,略顯不解:“瑤瑤,這是6還是9來著?” 號是陳瑤瑤準(zhǔn)備的,她湊過來看:“是9,我怕認(rèn)不出來,只有這個用的是紅筆。” 原來如此,余清音把號碼牌朝向所有人:“9號是誰?恭喜拿到今天的第一個大獎。” 何葉在老板說“9還是6”的時候心就已經(jīng)提起來,這會忍不住歡呼:“是我!我從小到大都沒中過獎!” 而且還不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是新款的ipad。 公司人少,余清音不想顯得太摳搜,獎品預(yù)算給得足。 陳瑤瑤也沒替老板省錢,每一分都花干凈,因此這場年會是人人都滿載而歸。 唯有余清音兩手空空。 她喝了點(diǎn)酒,風(fēng)一吹有點(diǎn)頭暈,陰影處的人都看不清。 走進(jìn)幾步,她道:“接我不應(yīng)該在門口嗎?” 岳陽晃晃手里的糖葫蘆:“買它呢。” 余清音咬了一口,被山楂酸得皺眉:“我的牙?!?/br> 很酸嗎?岳陽:“我還買八塊錢一串?!?/br> 什么!2015年的人民幣已經(jīng)可以當(dāng)美金花了嗎? 余清音:“物價局也不管管。” 岳陽:“世界在等著咱們女俠伸張正義?!?/br> 余清音前幾天拍了組寫真,裝模作樣在腰間別把劍。 她稱之為高級版過家家,這會有些不好意思手肘擊過去:“我真的會打你?!?/br> 今日大降溫,岳陽在西裝外面穿了件特別厚的羽絨服。 他壓根感覺不太到,順勢握住女朋友的手放口袋:“是不是很冷?” 余清音穿得可多了,說:“我有秋褲?!?/br> 她每天早上都一件套一件,已經(jīng)成為冬天出門前的固定儀式。 岳陽從來不擔(dān)心她感冒,心不在焉嗯一聲。 下一秒,余清音的爪子動一動:“你口袋里放的啥?” 岳陽:“有東西?沒有吧。” 這話說的,余清音手往外一掏:“是個球,你今天去打高爾夫……了嗎?” 嘴比腦子快,她發(fā)現(xiàn)是個乒乓球的時候來不及改,還是把話說完,愣愣地眨眼:“你們客戶最近對國球比較追求?” 岳陽裝糊涂:“奇怪,怎么有個球,我穿錯衣服了?” 胡同里燈光昏暗,余清音喝了酒的腦袋不怎么清醒。 她上下看兩眼也犯迷糊,不太確定:“你出門穿的好像就是這個顏色?!?/br> 岳陽差點(diǎn)笑出來,有些粗魯?shù)嘏獊y她的頭發(fā):“我要是穿錯,好歹得是一模一樣吧?!?/br> 說的也是,余清音研究手里的球:“咦,為啥乒乓球上面還寫數(shù)字?” 她掂量兩下,確定這個顏色和重量無論怎么說都不該是臺球,仰著臉:“你們公司有人是188號?” 她大概是真的疑惑,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映照出不解,頭微微向□□,嘴角抿出個深深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