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92節(jié)
岳陽在她額頭點一下:“保證什么都不做,快點洗澡睡覺。” 他說到做到,躺在床上整個人純潔得都快發(fā)圣光。 反而余清音覺得有點不得勁,手在被子下面偷偷動來動去,拉開他的衣角。 岳陽本來是真的打算讓她好好休息,現(xiàn)在任何體貼的念頭都煙消云散,反身半壓在女朋友身上。 他手撐著床,體重不壓迫人,氣息卻將人緊緊纏繞。 明明不是第一次,余清音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在黑漆漆一片中不說話,兩個人都察覺對方的視線落在彼此身上,好像要把人看穿。 余清音受不了這種沉默,一顆心跳得越發(fā)快,把手收回來:“你別不動啊?!?/br> 岳陽:“剛剛不是膽子很大嗎?” 余清音向來是語言上的巨人,逗他的時候什么話都敢講,到了動真格反而乖巧起來。 她別開臉:“那我要睡了?!?/br> 現(xiàn)在就是天王老子來,岳陽也剎不住車,他咬著牙:“是你先開始的?!?/br> 怎么收場就由不得她了。 余清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起伏之間覺得這一夜實在漫長。 她困倦得手指都不想動彈,騰出力氣罵人:“王八蛋?!?/br> 岳陽全盤接受,甚至說:“再罵一句?!?/br> 什么毛病,余清音偏不如他的意,抿著嘴不肯開口。 岳陽不輕不重地用力,手停在某一處:“乖,就一句。” 好吧好吧,一句就一句。 余清音失去抵抗力,任由他翻來覆去。 第73章 七十三 ◎補更◎ 第二天, 余清音睡到大中午。 準(zhǔn)確來說是睜開眼時不肯起床,硬生生賴到吃午飯。 大好的假期,本來就該是這么度過的。 要不是擔(dān)心不吃飯有害身體健康, 岳陽愿意拖著她在床上到地老天荒。 當(dāng)然, 就是他想, 余清音都不愿意。 她一來是餓的,二來是還有許多壯志未酬, 一狠心掀開被子大聲宣布:“美好的一天開始了?!?/br> 岳陽沒敢說今天已經(jīng)過去一半, 還配合問:“早飯想吃什么?” 余清音拉開窗簾看:“感覺好幾天沒出門了?!?/br> 事實上,自打放假她寸步不離書房。 岳陽趁熱打鐵:“那今天出去吃,順便看電影?” 余清音覺得他應(yīng)該憋好幾天了, 想想說:“行,來審判一下2014的國慶檔?!?/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多數(shù)都看過, 結(jié)果站在電影院門口愣了愣神。 岳陽:“想看哪部?” 余清音:“《黃金時代》吧?!?/br> 剩下的都是些不感興趣的類型。 岳陽對電影其實不太感興趣,反而吃掉整桶爆米花。 余清音看得全神貫注, 散場的時候才說:“一口沒給我留?” 岳陽:“我給你喂到嘴邊你都沒吃?!?/br> 他試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決定不打斷她的注意力。 這樣一提, 余清音想起來有這件事。 她道:“片子還挺好看的。” 情節(jié)岳陽都知道,但他對文化產(chǎn)業(yè)的欣賞力有限, 附和幾句問:“晚上吃什么?” 余清音沉默兩秒:“你又餓了?” 岳陽:“我是想著萬一那家店要排隊的話, 提前去取個號。” 也有道理,畢竟現(xiàn)在是假期。 余清音:“那吃烤rou吧。” 炭火的熱氣蒸騰, 小情侶聊著最普通不過的瑣事。 余清音被燙得面色糾結(jié),接電話的時候呼呼哈哈地吹著氣。 手機一端的陳艷玲:“你干嘛, 跳大神呢?” 余清音:“那我立刻許愿詛咒你。” 好朋友之間就是不需要太多的寒暄, 陳艷玲不管開頭如何, 直奔主題:“我之前跟你說那個有倆男朋友的室友你還記得吧?” 余清音用力點頭:“記得記得?!?/br> 即將聽到八卦的喜悅都飛到眼角眉梢了, 岳陽好笑地?fù)u搖頭,給烤盤上的rou翻個面。 余清音沒有帶耳機,只好一直拿著手機。 兩個女生嘰里咕嚕說遍所有人的壞話,獨獨漏了眼前人。 說真的,岳陽時常懷疑自己不在的時候也很難幸免,偶爾會陷入自我反省之中。 此刻他也不例外,暗自琢磨最近應(yīng)該沒犯啥事。 余清音不知道他的坐立難安,仍舊高高興興打著電話,回到家充上電還接著聊。 岳陽看一眼手表,心想說得快比一部電影還要長了。 他把剛買的水果放進冰箱,莫名在大晚上拖地。 余清音靠著房間門框看他,歪著頭表示狐疑。 等掛掉電話,她才問:“你干嘛呢?” 岳陽:“爭取表現(xiàn)分?!?/br> 怎么有股犯錯后的做賊心虛?余清音更加奇怪,但想不到他最近犯過什么錯,回憶著正事沒做的今天,懷揣一點不安入睡。 為了彌補,隔天她早早起床忙活,晚上帶著許致遠(yuǎn)去酒店參加活動。 到場的明星很多,許致遠(yuǎn)并沒得到多少關(guān)注。 他樂得在角落吃自助餐,一邊又害怕有突然出現(xiàn)的社交,活像偷了誰的請柬進來的。 余清音去要了兩個簽名回來,看他吃一口牛排就左右看,坐下來:“想吃就吃吧?!?/br> 許致遠(yuǎn)喝一口橙汁:“好像就我在吃東西?!?/br> 大家都是精致禮服,尺寸妥帖得絲毫不差,多吸一口氣都怕不完美。 再說了,來這兒的意義是媒體拍照和社交,誰又是奔著吃的來的。 余清音:“準(zhǔn)備了就是給人吃的,沒事?!?/br> 許致遠(yuǎn)放下心來,連背都跟著挺直。 他一邊吃一邊評價:“剛剛還有龍蝦,我給你拿一個?” 余清音今天的著裝更加職業(yè)化,淺藍(lán)色襯衫的下擺塞在西裝褲里。 她道:“算了,我怕濺在衣服上?!?/br> 許致遠(yuǎn)低頭看看自己的,尷尬道:“我好像濺到了?!?/br> 灰白色的t上一團棕色的醬汁。 余清音態(tài)度從容:“吃飽再去換,我只給你多帶了一件衣服?!?/br> 反正都這樣了,臟一點又何妨。 許致遠(yuǎn)被她的態(tài)度感染,安定下來,一邊問:“你還沒跟我說比賽的事情。” 余清音雖然是新漾文化的唯一老板,但考慮到名下藝人只有一位,還是覺得有把和公司有關(guān)的事情都跟他商量的必要。 她道:“我是想爭取投資。” 這次創(chuàng)業(yè)比賽的規(guī)模比較大,總決賽的時候會邀請幾位知名校友來做評審,如果項目好的話,到時候除了獎金還有可能爭取到資金注入。 大概是只有兩個人的緣故,許致遠(yuǎn)一直沒有自己已經(jīng)簽約公司的實質(zhì)感。 不過他向來是最配合的人,問:“那要我做點什么?” 余清音:“這段時間活會比較多,你是頭牌,用來表現(xiàn)我們公司的商業(yè)價值。” 頭牌這兩個字,好像哪里怪怪的。 許致遠(yuǎn)撓撓頭:“公司現(xiàn)在很缺錢嗎?” 錢,當(dāng)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余清音:“總不能一直是個小作坊?!?/br> 經(jīng)營上的事情許致遠(yuǎn)不太懂,只是說:“我還存了點。” 余清音打消他的念頭:“公是公,私是私。除非你想做股東,否則你的錢就是你的。” 許致遠(yuǎn)連連搖頭:“股東一聽就很麻煩?!?/br> 他應(yīng)付現(xiàn)在的工作都不能勉強說句綽綽有余,想到能力范圍外的部分眉頭都跟著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