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77節(jié)
她不敢喊出聲,卻又忍不住,只好發(fā)泄在手上。 岳陽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背肯定五花繚亂的。 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吹過,冷靜后更加的火燒火燎。 瘋狂未必能釋放所有的情緒,反而讓離別帶上一絲若有似無的惆悵。 第二天,余清音開車送男朋友去機場。 出發(fā)口只讓停八分鐘,兩個人都來不及像樣道別。 余清音揮揮手就算再見,油門一踩往前走。 岳陽一直到看不見車才轉(zhuǎn)身,長嘆口氣去辦托運。 大早上的,機場人比較少。 他幾乎是掐著點到,很快登機起飛。 倒是余清音回程正趕上早高峰,只能緩慢前進。 好不容易把車停好,太陽已經(jīng)掛得高高的。 她從地下停車場出來,下意識躲避瞬間的亮光,站在樹蔭底下打電話。 很快余景洪接通:“不是,你知道我昨晚幾點睡的嗎?” 余清音小聲嘀咕:“好像誰沒熬夜似的?!?/br> 又大聲道:“給你半個小時,五道口見?!?/br> 什么就半個小時。 余景洪想著抗爭兩句,沒得到發(fā)言的機會。 他罵句臟話掀開被子,去洗漱的時候遇見同學(xué)張?zhí)煊?,兩個人相互打個招呼。 余景洪生來熱絡(luò),吐一口牙膏:“你等下干嘛去?” 張?zhí)煊睿骸按谒奚??!?/br> 大好青年,大好周末的。 余景洪:“要不要出去玩,還有我妹?!?/br> 張?zhí)煊盥犚娗鞍刖溆悬c心動,后半句徹底偃旗息鼓,猶豫著:“不太合適吧。” 余景洪從小帶meimei玩,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道:“你見過她的,上次我生日的時候?!?/br> 才過去沒多久,張?zhí)煊铧c點頭:“見過。” 那不就成,余景洪自己拍板:“走走走,一塊玩去?!?/br> 男生出門不需要多少準備,但給的時間太緊,兩個人踩著點到的五道口。 余清音離得近,已經(jīng)等了一會。 她手上拎著奶茶:“哈嘍~” 哎呀呀,有別人在就是不一樣,還假模假樣客氣了。 余景洪:“別跟張子來這套。” 張?zhí)煊钣幸环N想突破自我的社交恐懼癥,出于禮貌勉為其難地笑。 他并不擅長這個表情,怎么看都透著一股違和感。 余清音見狀:“那我少講客套話,直接一點可以嗎?” 張?zhí)煊钋笾坏?,因為他也不是能跟人推來拉去的性格,事先聲明:“我不太會講話?!?/br> 這樣的男生,余清音真是認識好幾個。 她道:“沒事,我很懂怎么跟你們打交道的?!?/br> 張?zhí)煊钜詾檫@個“們”是包括她的堂哥,話在心里轉(zhuǎn)一圈沒開口。 余清音也沒解釋,只是問:“中午吃火鍋可以嗎?” 已經(jīng)是月底了,余景洪拍拍口袋:“你決定?!?/br> 余清音接濟他成習(xí)慣,翻個小小的白眼:“沒問你。” 張?zhí)煊铧c頭,再加一句:“我請客?!?/br> 他說這三個字好鏗鏘有力,一點社恐的影子都看不出來。 余景洪幫著補充:“隆重介紹,我們張子可是富二代?!?/br> 其實他之前跟堂妹提過,只是那樣顯得有背后說人的嫌疑,假裝是初次介紹。 他的話那么多,余清音早不太記得,只是看他微微點頭的樣子,說:“那我買電影票。” 余景洪跟誰都不見外:“我空著手?!?/br> 說完一口氣喝掉半杯奶茶。 好像餓了三天三夜似的,余清音:“你沒吃早飯嗎?” 明知故問,余景洪:“今天是周日!” 誰不是睡到日上三竿。 余清音照例幾句批評他的作息,保持著頻率跟張?zhí)煊畲钤挕?/br> 張?zhí)煊钣X得他們兄妹都很會跟人打交道,只是一個用熱情,一個講分寸。 分寸,恰恰是多數(shù)人所欠缺的。 張?zhí)煊钭@兒一點不尷尬,還覺得其樂融融的。 其實有余景洪在的地方,本身也不會冷場。 他吧吧啦說著話,話鋒一轉(zhuǎn):“你弟的電話?!?/br> 什么你的我的,現(xiàn)在知道分了。 余清音看他的手機屏幕:“你給余海林備注‘要是在打游戲就不接了’?” 余景洪:“只是這么想來著,每次都接?!?/br> 又道:“但現(xiàn)在歸你?!?/br> 考慮到還有別人,余清音沒有非要跟他分享耳機,接通以后先發(fā)制人:“今天考得怎么樣?” 怎么是個女的,聲音聽著還有點熟。 余海林不自信地喃喃:“我沒打錯啊?!?/br> 余清音:“沒錯,我們中午一塊吃飯?!?/br> 成吧,那跟誰說都一樣。 余海林:“我數(shù)學(xué)做得不太順?!?/br> 他有個優(yōu)點,再愁的事情都存不住,傾訴之后又是一條好漢。 余清音聽他反復(fù)念叨最后一題不該算錯的,一邊涮rou吃。 余海林也在吃飯,吃完說完:“我要去睡午覺了?!?/br> 去吧去吧,倉頡造字三千,他車轱轆似的都說兩千五了。 余清音腦袋都大,掛斷之后:“明天肯定還是輪到你?!?/br> 余景洪:“他還怪懂雨露均沾的?!?/br> 羊都不逮著一只薅。 余清音:“考完就好?!?/br> 到時候估摸天天玩電腦,哪還記得別的。 余景洪想也是,碰一下同學(xué):“我弟地下城玩得不錯,暑假帶他一個?!?/br> 關(guān)于游戲的話題,余清音就接不上。 她去趟洗手間回來,兩個男生已經(jīng)買好單。 三個人一起上樓看電影,看完分成兩隊散開。 余清音回學(xué)校,沖到數(shù)學(xué)系的圖書館找人。 她從后面突然出現(xiàn),拍一下許致遠。 許致遠嚇一跳,動作幅度很大地回過頭,看清是誰用口型問:“怎么了?” 余清音一直給他打電話沒打通,伸手指向窗外。 兩個人找了個可以說話的地方,她才說:“有個出國的活,你有護照嗎?” 出國?許致遠搖搖頭:“沒有?!?/br> 余清音很是可惜:“那來不及,是個急活?!?/br> 又道:“你暑假回家,把什么護照、港澳通行證都辦了?!?/br> 工作還有這種需求,許致遠點點頭,顯示出兩分興奮:“我還沒出過國。” 余清音:“你現(xiàn)在掙到錢了,可以去玩玩?!?/br> 許致遠是掙了點,卻不知道怎么花,躊躇著:“那很貴吧?!?/br> 余清音:“你別光覺得,查機票、查酒店就知道?!?/br> 許致遠還真沒查過:“我回去查?!?/br> 又道:“不過還是免費的好?!?/br> 是這個道理,余清音也替他可惜,晚上在電話里還跟男朋友講。 岳陽這回出差的地方比較遠,在昆明下飛機還得坐火車轉(zhuǎn)大巴。 他剛到酒店,行李箱放一邊:“要是他去的話,你需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