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71節(jié)
胡說八道,余清音瞪他:“你還用口香糖丟我。” 她沒洗掉,剪了個超級丑的短發(fā),差點就是禿子。 這茬余景洪也有印象,嘟嘟囔囔:“然后整個暑假你都不跟我講話?!?/br> 余清音哼哼唧唧:“就記仇,怎么著?!?/br> 不怎么樣,余景洪揪一下她的頭發(fā):“小氣鬼,喝涼水。” 到底誰幼稚啊,余清音在桌子底下踢他。 可惜沒踢中,端著湯碗的許致遠(yuǎn)無辜受牽連,手跟著抖一下。 徐凱巖抽紙巾給他擦,只是動作不小心,把可樂給推倒。 往左一歪,嘩啦灑在張穎華的裙子上。 她下意識跳起來,整個人沒站穩(wěn)。 柳若馨拉她一把,不知怎么脫口而出:“嘿,我沒事。” 這一串連鎖反應(yīng),叫人目不暇接。 余清音到這會才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要先伸手幫幫誰,一拍腦門只顧著笑。 岳陽去陽臺擰拖把,路過她的時候無奈道:“家不要啦?” 余清音:“反正你在?!?/br> 又道:“穎華,我給你拿件衣服換?!?/br> 要換一件,三個女生在房間嘰嘰喳喳選半天,好像要去參加什么頒獎典禮。 岳陽只好提醒:“飯菜快涼了?!?/br> 吃這么老半天,加上空調(diào)風(fēng)吹著,早就已經(jīng)涼個徹底。 大家反正無所謂,坐下來接著吃,話題跑來跑去。 大概是喝幾瓶酒,連許致遠(yuǎn)都變得話多。 他講著去電視臺錄制的事,撓著臉總結(jié):“反正,挺假的?!?/br> 很多節(jié)目都不是直播,呈現(xiàn)在屏幕上的截然不同,有時候連鼓掌都需要反復(fù)拍攝。 拍一遍,再一遍,還能有什么是真的。 人多不能教孩子,趁著他自己在陽臺吹風(fēng)的時候,余清音過去提醒:“話是最容易被人做文章的。” 許致遠(yuǎn)的眼神清醒:“我知道,在這里可以講?!?/br> 很好,還知道分寸。 余清音:“對了,有個拍電視劇的活,你想去嗎?” 許致遠(yuǎn):“我不行吧?!?/br> 余清音當(dāng)然不會強他所難,說:“不,你可以。你的戲份是男女主在教室里談情說愛,你在黑板上寫數(shù)學(xué)題。” ?寫題就寫題,為啥非得在人家小情侶跟前寫。 許致遠(yuǎn)想想就不自在,聽完奇怪道:“這種劇情合理嗎?” 余清音豎起兩根手指:“這么多,最多一個小時,去不去?” 許致遠(yuǎn)馬上改變心意,用力地點頭恨不得馬上就去:“有臺詞嗎?” 余清音:“你自己寫一段一般觀眾聽不懂的數(shù)學(xué)用語就行?!?/br> 人家的要求確實這么隨便,她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詐騙公司,反復(fù)確認(rèn)后才敢相信。 這哪里需要寫,許致遠(yuǎn)隨口就能講許多。 不過他對工作認(rèn)真,想想還是去客廳找徐凱巖做參謀。 他進(jìn)去,岳陽就出來,靠著女朋友的肩膀。 他長得高,這個姿勢估計很別扭。 余清音拍拍他的頭:“站直了?!?/br> 岳陽越發(fā)沒骨頭,臉還像小狗似的蹭一蹭。 余清音好笑道:“你干嘛呢?” 岳陽:“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以后還請他們來?!?/br> 他是這里的主人,和她成為更加親密的另一半。 余清音禮尚往來:“下次也招待你的朋友?!?/br>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差點忘記里面還有客人。 幸好還有個余景洪,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副撲克牌張羅著:“誰輸打手心啊?!?/br> 貼紙條這種的他不玩,非要玩力氣活。 期待著談戀愛的柳若馨剛剛跟他的相談甚歡,現(xiàn)在變成無言以對,她也不裝什么溫柔了,把頭發(fā)綁好:“來,誰怕誰。” 怕的只有害怕被鄰居投訴的余清音。 她把門窗都關(guān)好,坐在邊上觀戰(zhàn),期待著世界每天都像今天。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56章 五十六 ◎談戀愛◎ 以兩個歡快的節(jié)日拉開序幕的六月, 大體氣氛上是不夠放松的。 一來是臨近期末要復(fù)習(xí),二來是余清音在微博上小火一把。 說起這個火,她本人是有點惱怒的。 畢竟之前精心制作的各種視頻毫無水花, 隨手發(fā)的粉底液吐槽倒是響應(yīng)者前赴后繼, 總有種我命由天不由我的堵得慌。 然而再賭氣, 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 余清音站在一炮而紅的風(fēng)口上,每天都能收到廣告方的私信, 甚至還有粉底液的競品愿意出錢再出期節(jié)目。 商戰(zhàn)嘛, 有的時候就是高級不到哪里去的。 不過這種把自己路堵死的事情她可不會做,畢竟做人留一線,萬一日后還有合作的空間。 但趁此時機多賺點, 幾乎是人類的共性。 余清音接的活驟然一多,分給課業(yè)的時間紋絲不能動, 只好“苛刻”男朋友。 岳陽連著兩天想跟她去外頭吃個飯都被拒絕,第三天終于沒忍?。骸扒逡? 你看看我?!?/br> 余清音坐在書桌前寫作業(yè),手里還捏著筆回頭看:“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臉頰蹭到一點墨水的痕跡。 岳陽下意識伸出手想幫她擦掉,結(jié)果原來的一小點氤氳開來。 哎呀呀, 好心辦壞事了。 岳陽不自在咳嗽一聲:“我去給你拿毛巾。” 余清音就是回個頭, 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 她一時沒摸到鏡子,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 立刻能猜出前因后果,似笑非笑地抱臂。 岳陽拿著毛巾出來也笑, 彎著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你事情還有多少?” 因為姿勢問題, 余清音只能眼珠子朝上看他:“剩一個形策作業(yè), 晚上要拍口紅試色?!?/br> 口紅試色, 其實是岳陽無法理解的工作。 尤其豆沙紅、櫻花紅啥啥啥的,在他看來根本半分區(qū)別都沒有。 可他點開女朋友微博的評論區(qū)一看,人人都好似長著一雙火眼金睛,能從其中發(fā)現(xiàn)最適合自己的款式。 真是奇怪,匪夷所思。 岳陽完全弄不明白,親她一下:“要拍多久?” 這個得看運氣好壞,不ng的話大概也要個把小時。 余清音雙手環(huán)在他的腰間:“后天應(yīng)該能把手上的事情都搞定?!?/br> 岳陽知道她有多少活,心想加班加點是最要人命的事情,說:“我自己待著沒事,不用人陪?!?/br> 余清音有點不好意思:“品牌方給的時間就到后天。” 拿人錢財,照章辦事情,就是不眠不休她都得交。 岳陽沒好氣捏捏她的臉:“哄哄我都不行?” 好歹聽著高興點。 余清音已經(jīng)摸到他皮帶的手收回,假裝恍然道:“原來講點好話就行?!?/br> 故意的啊這是,岳陽舉著手動來動去,最終戳一下她的額頭:“早晚要你好看?!?/br> 余清音渾然不怕,還挑釁地挑個眉,只是余光里看到手機屏幕上閃動的來電提示,豎起手指比個“噓”。 她接起來道:“媽。” 母女沒有隔夜仇。 范燕玲上次雖然為了買房賣房的事情跟女兒爭了幾句,但一家人最擅長的就是粉飾太平,她很快能假裝無事發(fā)生,仍舊和平常一樣關(guān)心。 余清音也不再花時間在表達(dá)想法上,因為一次不被受理,再掙扎顯得有些可悲。 她不想最后得不到更加困于其中,邁過這個坎往下走。 倒是范燕玲更放在心上,仿佛是想證明自己沒有那么嚴(yán)重的對誰忽略或者重視,電話打得更加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