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60節(jié)
生怕她一個人搞不定,恨不得在她脖子上圍大餅。 余清音徹底沒話說,戳他一下:“不就是出差嘛,我還能生你氣是怎么著。” 岳陽:“我內(nèi)疚,總得做點事?!?/br> 又伸手抱她:“總是這么突然就走。“ 余清音環(huán)著他的脖子:”剩下的我搞定,等你回來就是新家了?!?/br> 這是第一次,她稱呼出租屋為家,有種異樣的感覺。 岳陽不知道她這兩個字的鄭重,只是心里甜滋滋的。 這一瞬間,確實有沒有說出口的終生被約定。 作者有話說: 第一更,我會大熬特熬,肯定有三更的,就是得明天早上才能看到。 第47章 四十七 ◎第二更◎ 隔天早上, 岳陽要趕最早一班飛機(jī)去上海。 天還沒亮,他的鬧鐘就響了。 余清音連帶著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才剛睡著?!?/br> 她好像是有點認(rèn)床, 昨晚睡得就不安穩(wěn), 一直翻來覆去的。 岳陽慢慢地掀被子:“不吵你, 你接著睡?!?/br> 他想省下來辦托運(yùn)的時間,昨晚已經(jīng)把所有的行李都塞進(jìn)雙肩包, 這會洗漱后就能走。 作為常年出差的人, 這一套他是行云流水。 不過余清音想往里加個新環(huán)節(jié),猛地坐起來:“不行,我要給你做早飯?!?/br> ???岳陽按著她:“飛機(jī)上有。” 余清音才不管他, 站在冰箱前翻騰:“反正都是你準(zhǔn)備的東西,我是借花獻(xiàn)佛?!?/br> 又道:“就半天的時間, 你怎么不把超市給買回來?!?/br> 岳陽掏出口袋給她看:“囊中羞澀?!?/br> 他估摸著是真沒什么錢了,畢竟這兒那兒的都是花銷。 余清音大大方方:“給你發(fā)零用錢?!?/br> 大約是家的概念更加清晰, 岳陽陡然覺得沒有必要分這么仔細(xì)。 他道:“謝謝寶貝。” 余清音手里拿著個雞蛋看他:“你小點聲?!?/br> 不是,這屋子里有別人嗎? 岳陽左右看:“為什么?” 余清音的腳尖往前一踢:“因為有點不好意思。” 哦, 原來是這樣。 岳陽恍然大悟,湊在她耳邊:“好, 下次換個地方叫?!?/br> 余清音面紅耳赤, 拍他一下:“你不要臉?!?/br> 這玩意,要了委實沒大用。 岳陽膩歪兩句, 過會拿著牙刷出來。 非得爭分奪秒的在廚房門口站著嗎? 余清音下巴一抬:“泡沫掉地上了!” 岳陽抽張紙巾蹲下來擦,眉頭一挑還邀功。 明擺著是自找的, 余清音把鍋放灶上, 才記得問:“這鍋開了嗎?” 開什么?岳陽探頭看, 因為嘴巴有東西說話不太方便:“有啊, 原來那個塑料膜我撕掉了,還拿洗潔精洗過?!?/br> 余清音沉默兩秒,覺得也很難解釋鐵鍋需要些神秘的儀式才能使用,說:“那你只能吃水煮蛋了?!?/br> 啥都行,岳陽不挑剔,說:“等回來,我給你做飯吃。” 他好歹是留過學(xué)的人,在倫敦一年掌握八道拿手菜,就是太久沒做有點生疏。 余清音也只是聽他講過,從上到下沒能看出一絲他能拿鍋鏟的樣子。 她不太信任道:“三明治嗎?” 瞧不起人,岳陽屈指在她腦門彈一下:“東坡肘子,大菜。” 哇塞,余清音浮夸地感嘆兩聲:“真了不起?!?/br> 得,岳陽揉捏著她的臉:“到時候叫你眼見為實?!?/br> 余清音眼睛睜圓了看他,沒有什么殺傷力地瞪著。 越看,岳陽越舍不得走。 他出門的時候依依不舍,頻頻回頭望。 余清音穿著粉色的睡衣,倚著門框揮揮手。 她的頭發(fā)有點亂,困得眼睛都快閉上。 岳陽咳嗽一聲吵醒樓梯間的燈:“進(jìn)去吧,門記得鎖好?!?/br> 一瞬間的明亮,余清音只想躲開。 她緩慢地點兩下頭,咔噠鎖好門跑到窗邊看。 月亮剩下一點點的亮色,東邊的太陽即將升起。 小區(qū)里吝嗇的只開一盞路燈,連人的樣子都照不清。 家家戶戶幾乎都是黑漆漆的,唯有一間透著暖黃色的光。 岳陽回頭就能看到窗邊站著的人,很想大聲叫她的名字。 可惜,這樣做素質(zhì)太差。 他好歹是受過教育的人,只能到小區(qū)門口去等車。 余清音其實看不太到他走到哪了,只能憑著時間估算。 她拉好窗簾,再鉆進(jìn)被窩里,沒多久又睡著。 等再醒來,她突然有種陌生感,恍惚之間不知道身處何地。 鋪著的床單和被子都是男朋友從舊家?guī)淼?,剛洗過烘干后只有洗衣液的味道。 余清音卻感覺他像是在身邊,翻個身看手機(jī)。 上面只有條岳陽登機(jī)前發(fā)的短信:【提前告訴你,早安】 挺安的,余清音攥著拳頭坐直,覺得最近實在有點太墮落。 不過她這會已經(jīng)來不及晨跑,只能在半道買個早飯就去上課。 柳若馨坐在她邊上:“你要是再不回來,最好打個退宿證明。” b大的位置特別好,這些年一直沒能擴(kuò)建,連建筑高度都有規(guī)定。 學(xué)生宿舍壓根住不開,因此學(xué)校不反對大家出去住,前提是要家長提出申請。 從規(guī)定上來講,余清音這種情況仍舊屬于夜不歸宿,被查到要取消評優(yōu)評先,只是沒人追究而已。 她道:“開學(xué)的時候,我填的家長電話就是我哥的。” 多么的有先見之明,柳若馨驚訝道:“我怎么沒想到這茬,搞得現(xiàn)在我媽死活不同意?!?/br> 她從小到大都是富養(yǎng),住宿第一天就吃盡苦頭,不過大人們覺得適當(dāng)?shù)哪ゾ氂泻锰?,也有利于她的人際交往,就一直都沒點頭。 余清音年紀(jì)不是白長的,只是有些頭疼:“我哥也不是好對付的?!?/br> 那當(dāng)然,白菜都被豬拱了。 柳若馨手在脖子一劃拉:“我爸要是知道我這么早跟人……一定把我腿打斷?!?/br> 余清音贊同地點點頭:“大學(xué)生最好不要同居?!?/br> 我天,柳若馨覺得自己也不是封建的人,壓低聲音:“你生怕別人聽不見啊?!?/br> 她的事早有人私下議論,在這個普遍的社會輿情下,風(fēng)向其實不太好。 余清音不會拿著喇叭到處宣傳,也不覺得是件提起來值得羞恥的事情。 她道:“沒事,我無所謂?!?/br> 既然如此,柳若馨小聲提醒:“是何夢華去問班長,班長來跟我講的。” 居然真的這么小心眼,余清音若有所思:“懂了?!?/br> 柳若馨好奇地想打聽,只得到兩個神秘的微笑。 她急得抓心撓肝的,恨不得馬上故事跳到結(jié)局。 好容易熬到第四節(jié) 下課,余清音道:“你幫我攔著何夢華點?!?/br> 肥水不流外人田,豈止是何夢華不能走,柳若馨當(dāng)機(jī)立斷拽著張穎華:“等會再走,好戲即將開場?!?/br> 兩個人幾乎是一左一右夾著何夢華,看上去親親熱熱的,好像她們才是舍友。 倒是正牌的舍友余清音在座位上慢條斯理地收東西,莫名其妙地摔一下桌子:“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跑去舉報沒意思吧?!?/br> 這話的信息量太大,還沒走的幾個同學(xué)都看過來。 不過當(dāng)事人三緘其口,背著書包恨恨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