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55節(jié)
哼, 誰稀罕啊。 余清音扮個鬼臉:”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了?!?/br> 反正她沒粉底,岳陽主動送上門, 拽一下把她拉到自己懷里:“要給你買向日葵?!?/br> 這是什么記憶聯(lián)想,還怪有趣的。 余清音眼珠子轉(zhuǎn)兩圈:“我哪天講過向日葵嗎?” 人生日復(fù)一日, 細節(jié)不知道有多少。 岳陽沉吟片刻:“嗯, 我也忘記了?!?/br> 余清音佯怒:“一點都不用心?!?/br> 她圓睜眼鼓著臉, 像個細皮嫩rou的小包子。 岳陽輕輕咬一口:“嗯, 會改的?!?/br> 沒法往下接了,余清音只好親他。 口紅蹭在他的白衣服上,像是團暈開的花。 岳陽再換件衣服才出門,兩個人走去地鐵站。 酒店離最近的站點走路要十幾分鐘,晴朗的天里尚好,像是散步慢悠悠地就能到。 但萬一是陰雨的日子里,光被泥水濺到就會失去許多樂趣。 岳陽拿著的傘不斷偏移,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之下,說:“還是應(yīng)該有輛車?!?/br> 有沒有跟開不開是兩回事。 余清音也這么覺得。 她上輩子雖然只有輛代步用的雪弗蘭,但仍舊擁有隨時來去的自由,只是在偌大的首都,這一點想法實在很難滿足。 她道:“你社保也不夠搖車牌吧。” 現(xiàn)實如此,不過車比房多出不少解決方法。 岳陽:“可以租,我來弄,就是車不能進學(xué)校?!?/br> b大占地面積之廣,從校門口到教學(xué)樓得費老大勁,論起來不如住在宿舍方便。 余清音:“我可以坐在自行車后面笑?!?/br> 岳陽居然知道這句話:”你喜歡寶馬?“ 余清音只是隨口說的而已,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什么都行,我對車不感興趣。” 她不像說假話體貼人的樣子,岳陽就打算照自己的想法來:“那先買個開開,過兩年再換。” 怎么越聽,越像是置辦共同財產(chǎn)。 余清音小聲嘀咕:“不跟我商量也行的吧?!?/br> 哪里行?岳陽難得來脾氣,在她的手背拍一下:“我聽得見?!?/br> 余清音嘻嘻笑,眉眼彎彎的:“那我就收回?!?/br> 算她識趣,岳陽:“再有下次等著瞧?!?/br> 余清音半點不怕,仰著臉:“比如呢?” 她倒是膽子大,渾身透著古靈精怪四個字。 岳陽傾身向前:“要不晚上先試試?” 余清音才不要,后退兩步:“我要寫作業(yè)!” 她心里惦記這事,下午就急急忙忙地去圖書館報道。 岳陽送她到門口,沿著南門往中關(guān)村走。 看了半天的房子,他一間滿意的都沒有,心想原來首都的租房市場惡劣至此,打包晚飯去找女朋友。 余清音作業(yè)寫到一半,出來吃個漢堡又進去。 速度之快,岳陽連片裙角都沒摸到。 他仰望明月,覺得月色皎潔觸不可及,失聲笑笑,索性去找還在讀研的同學(xué)任棟玩。 研究生宿舍的檔次比本科高出十萬八千里,岳陽左右轉(zhuǎn)悠著:“咱們以前住的仿佛是貧民窟。” b大都是歷史建筑,一磚一瓦全不能亂動,講得優(yōu)美些就是保留百年前風(fēng)味,實話就很難聽了。 任棟道:“但是大家相處得好?!?/br> 看樣子,他這個研讀得不痛快。 岳陽哥倆好拍拍他的肩:“要不喝兩杯?” 任棟求之不得,點頭的時候翻個白眼。 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岳陽疑惑地啊一聲剛要詢問,就聽到推門的聲音,順著看過去。 進來的另一位男生他雖然不認識,但想也知道是同學(xué)的舍友,才起個“你好”的頭,就被巨大摔柜子的聲音打斷。 這是?岳陽不由得有些尷尬,回過頭看老同學(xué)。 任棟深吸口氣:“也不知道整天撒氣給誰看。” 又道:“我們走,別理他?!?/br> 兩個人找了家燒烤店坐下來,任棟大吐苦水:“沒見過這么小肚雞腸的男的,一天到晚的發(fā)神經(jīng)……” 他已經(jīng)憋了很久,這會一口氣都倒干凈。 岳陽深表同情:“再忍忍,下學(xué)期就能實習(xí)了?!?/br> 那也得住宿舍,任棟嘆口氣:“實習(xí)工資夠干嘛?” 又有兩分無奈:“早知道這么痛苦,當(dāng)時就放棄保研了?!?/br> 岳陽開解幾句,大家很有默契地不再說話,舉著酒瓶子碰來撞去。 喝得不少,人倒沒醉,就是渾身是味。 余清音再見到他的時候,捏著鼻子:“哇塞,酒鬼。” 岳陽看著清醒,反應(yīng)卻橫沖直撞的,拽著她的手親一下:“嫌棄我。” 這還是法學(xué)院的圖書館門口,走來走去的都是稍微熟悉的學(xué)生們。 余清音生怕遇見熟人,耳朵根都紅了。 她趕緊哄:“沒有沒有,最愛你了?!?/br> 岳陽笑得像個傻子,還記得給她拎書包:“走了,回家。” 家?這個字對余清音的意義不同。 但她不跟喝多的人爭,隨意敷衍:“走吧走吧?!?/br> 岳陽也聽不出來,回酒店后洗洗就睡。 他躺在床上,覺得熱一腳踢開被子。 余清音窩在沙發(fā)上敷面膜,又把被子給他扔回去。 你丟,我蓋,兩個人打車輪戰(zhàn)。 到最后余清音無可奈何,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尋思著“這算發(fā)酒瘋嗎”去洗澡。 洗完她也要睡,關(guān)燈的同時腰間多出一雙手。 她道:“不是嫌熱嗎?” 岳陽嘟嘟囔囔:“那也要抱?!?/br> 有點像撒嬌,誰能拒絕呢? 余清音貼著他:“反正熱的不是我。” 相擁到天明,被子到底還是蓋身上。 岳陽睜開眼倒打一耙和邀功:“你半夜踢被子,我?guī)湍闵w好了?!?/br> 胡說八道,余清音掐他一把:“明明是你喝醉我照顧你!” 岳陽真的想不起來,覺得她實在受累,說:“下次把我扔邊上就行,不用管我?!?/br> 這叫什么話,余清音:“那我成什么人啦,我是你女朋友欸!” 怎么還有點臺灣腔,岳陽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今天很可愛?!?/br> 余清音:“明明是每天?!?/br> 她傲嬌地去洗漱,出來大聲宣布:“現(xiàn)在開始剪視頻?!?/br> 這哪是周末,一絲空閑都沒有,二十四小時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岳陽算是知道她為什么對自己頻頻出差不在意,起床到樓下去買早餐。 多虧有他,余清音過上飯來張口的日子,手一直放在鼠標(biāo)和鍵盤上。 趁著嘴巴有空的閑隙,她問:“你待會還去找房嗎?” 岳陽有些頭疼:“還得找,主要是學(xué)校附近都是老小區(qū),環(huán)境不好裝修還舊?!?/br> 他怎么看都不滿意,哪哪瞅著都是刺。 余清音上輩子其實搬過很多次家,踩過租房的雷十幾個。 她知道不是件容易的事,建議:“要不找遠點的?!?/br> 那怎么行,岳陽:“就是想離你近,而且你住著得方便?!?/br> 他不知道哪天又得出差,肯定要以她為主。 他堅持,余清音沒能拗過他,只能捏著拳頭:“加油?!?/br> 光用說的嗎?岳陽指腹劃過她的唇:“好像涂口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