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直播] 第202節(jié)
趙禎重重點頭,“是的,大娘娘肯定舍不得我,我也離不開大娘娘!”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跟大娘娘認(rèn)錯,把大娘娘重新哄回來的。” 趙禎絞盡腦汁求見劉娥,但劉娥依舊不見趙禎,不僅不見,甚至還在次日早朝的時候宣布還政趙禎。 【被徽宗退位讓賢的欽宗答應(yīng)了金人的提議,以女人折現(xiàn)給金人。】 【皇帝與士大夫們受些臉面之辱,而女人所承受的,卻是實實在在的金人的禽獸之舉?!?/br> 哪怕她們拼盡性命活下來的,等待她們的不是族人的噓寒問暖,而是男人們嫌棄甚至怨毒的目光,仿佛她們不應(yīng)該活下來,而是在遇到金人的時候便一頭碰死保全自己的貞潔。】 屬于官家的龍椅被金人所做,伺候官家的宮人們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貌美的小宮女用泥污把臉涂得漆黑,試圖躲過金人的魔掌,但完全沒用,金人揪著她的脖子將她從人群中扯出來,在大殿之上便開始行禽獸之舉。 ——毫不避諱,肆無忌憚。 沒有宮女能逃脫這場煉獄。 昔日等級森嚴(yán)的皇城成了吃女人的魔窟。 而皇城之外的汴京也沒有好到哪去,隨處可見燒殺搶掠,隨處可見尸堆如山,隨處可見死不瞑目的女子與嚎啕大哭的孩子。 孩子的哭聲引來金人的不滿,刀尖一挑,便將小孩開膛破肚,鮮血噴了自己一臉,金人哈哈大笑。 “喲,兩腳羊?” 另一個金人湊過來瞧了一眼,“這種兩腳羊細(xì)皮嫩rou,可比女人好吃多了。” “分我一口?” “分分分?!?/br> 金人熟練割rou。 “禽獸!” “魔鬼!” “我們到底做了什么孽,招來了這樣的昏君佞臣和一群豺狼虎豹?!” 天下百姓悲慟大哭。 士大夫打壓武將的政斗波及不到他們。 官家士大夫與遼人簽訂的澶淵之盟讓他們賦稅增加。 如果只是賦稅增加,他們還可以勉強(qiáng)忍受,不是真的過不下去,誰愿意鋌而走險去謀逆造反呢? 但現(xiàn)在完全不同。 他們現(xiàn)在不造反,等待后人的便是昏君佞臣折騰朝政,是金人南下攻破汴京,是妻女被金人取樂,是孩子被金人充當(dāng)糧食。 ——是一場讓人生不如死的人間煉獄! 他們不怕死。 但怕自己的后人在煉獄之中掙扎求生。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是日,各地百姓揭竿而起,起義的戰(zhàn)火燃燒在大宋的每一塊疆土之上。 是日,各地官員征調(diào)軍士,鎮(zhèn)壓叛亂。 是日,官員們募集軍士的調(diào)令一道道頒下,但卻無人從軍。 百姓們早已對大宋君臣喪失信心。 ——功勞如狄青都不得好死,他們這些人又能落到什么好下場?! 哪怕立不世之功,其結(jié)果也不過是士大夫們排擠辱罵。 哪怕在汴梁被圍大宋危在旦夕的時候,他們的官家想的不是問策武將,是放著武將不用,是聽信文臣的所謂的讖語! 既然昏君佞臣相親相愛,那就讓他們相親相愛好了! 他們這些卑微如螻蟻的子民便與他們徹底割席,重新成立一個屬于他們的國度! “把女人折為銀錢送給金人?” 無數(shù)公主宮妃命婦抬頭看著天幕上掙扎求饒的女人的臉,聲音顫得厲害。 那是她們的后人,她們的模樣里與她們有著幾分相像。 因為太過相像,她們甚至生出一種被糟蹋踐踏的人是她們的錯覺。 可比這種錯覺更扎心的是不是她們。 是她們視為掌上明珠的后人,或許是她們孫女,或許是她們的外孫女,養(yǎng)于錦繡之中的嬌嬌女就這樣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宋的天子與士大夫們以無數(shù)女子之命,換取了皇帝與士大夫們的茍延殘喘,得以活命?!?/br> 【那些沒被士大夫們送給金人的女子們,她們就逃過一劫了嗎?】 【不,并沒有。】 【靖康之恥后,士大夫們覺得女人被自己送走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其丟人遠(yuǎn)比徽宗欽宗二帝□□上半身給金人行牽羊禮更為恥辱,他們不去琢磨如何壯大自身,消滅金人一雪前恥,琢磨的而是女人的貞潔。】 【靖康之恥之前,寡婦再嫁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靖康之恥后,士大夫們大力提倡婦女舍生命保貞節(jié),幾乎把我打不了金人但我還打不了你們女人寫在臉上。】 “王八羔子!你們這群喪良心的王八羔子!” 死一般的寂靜之中,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緊接著,安分溫順的女人們開始不安分起來。 她們頻頻出現(xiàn)在各個場地,私下仿佛在圖謀著什么。 有男人看不過去,便對自己的夫人道,“你想這么多做什么?” “你不過是一個女人,難道還想代替男人來保家衛(wèi)國?” “保家衛(wèi)國?呵?!?/br> 女人冷笑,“你們男人有什么資格說保家衛(wèi)國的話?” “你們這些所謂的士大夫的性命,以及后來的南宋的國祚,難道不是我們女人用命乃至用身體換來的嗎?” 【說句偏激的話,后來的南宋百年國祚是這群女人用命用身體換來的,那些官家那些士大夫但凡有丁點良心,都得給她們立碑刻字,四時祭祀?!?/br> 【但他們沒有?!?/br> 【他們開始瘋狂打壓女人,一如他們曾經(jīng)打壓武將一樣。】 【女人的行動受限制,思想受限制,徹底淪為男人的附屬品?!?/br> 【以至于后來貞潔成為檢驗女人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沒了貞潔的女人要被族人肆意虐殺浸豬籠?!?/br> 劉娥眸光微冷。 ——這些沒用的男人也只有這點本事了。 “大娘娘!” 趙禎不顧禮儀焦急呼喚劉娥,“大娘娘怎能在這個時候拋下大宋不管?” “我本是一介女流,不該干涉朝政?!?/br> 劉娥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心頭無名火,“當(dāng)初臨朝稱制,是因為官家年齡小,而今官家越發(fā)大了,我便該將萬里江山托付于官家手中,讓官家君臨天下,位尊九五。” “如此,方不負(fù)真宗待我之厚重。” “娘娘賢明?!?/br> 劉娥聲音剛落,便有一士大夫出列回話,“而今天幕預(yù)警,大宋百年之后必有大禍,此大禍來得突然,未嘗不是女主干政牝雞司晨的緣故。” 劉娥眼皮微抬。 ——找死。 但她并未阻止士大夫的話,只把目光落在她的好大兒身上。 差不多了。 她好大兒的好脾氣即將被這些空談?wù)`國的士大夫們消磨殆盡,而之后,便是她眾望所歸的改革,乃至改變歷史。 趙禎微微一愣。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這些士大夫們想的不是如何避免未來的靖康之恥,而是催大娘娘退位。 可大娘娘退位之后呢?朝政誰來管理? 是被天幕點明一代更比一代差的他?還是空有忠心但卻只會誤國的士大夫們? ——這些所謂的忠心耿耿的士大夫們,什么時候才會真正為國家為百姓考慮! 士大夫的聲音仍在繼續(xù),“娘娘肯還政官家,便是撥亂反正,讓未來禍端消弭于無形?!?/br> “荒謬!” 張耆氣得直哆嗦,“未來的禍端跟娘娘有什么關(guān)系!分明是小人弄權(quán)才會讓金人攻破汴京!” “小人弄權(quán)?” “不,分明是武將無用!” “若武將能抵擋金人的攻打,我大宋官家怎會淪落至此!” “天幕一口一個重文輕武,可若是武將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我大宋官家怎會棄他不顧?分明是武將們徒有虛名,所以官家才會重文臣而輕武將。” “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是真宗——” “你還有臉提我父皇!” 趙禎再也忍不住,抓起御案上的東西狠狠砸在地上,“父皇簽澶淵之盟時,你們何時勸過?!” “父皇執(zhí)意封禪泰山時,你們又曾諫言?!” “父皇耗費國力應(yīng)驗天書之際,你們又在做什么?!” “你們這群空有虛名的士大夫,你們所謂的忠君愛國到底是忠的誰的君?愛的誰的國?!” “你們的直言敢諫為何永遠(yuǎn)出現(xiàn)在雞毛蒜皮的事情?在關(guān)鍵時刻卻從不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