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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BOSS今天也在偽裝人類 第162節(jié)

    “可是我哥明明也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林墨撓了撓頭。

    “不,你不懂,這就是小情侶。”

    原雪拍了拍林墨的肩膀,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那四十五天的杳無音訊是個心結(jié),但這個心結(jié)歸根到底是楚隊在擔(dān)心白郁到底還愛不愛他,現(xiàn)在這個根解決了,那個問題也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楚隊一向不是會往后看的人,最大的矛盾都解決了,就沒有必要再糾結(jié)小問題。

    果然,不正常的情侶就要用不正常的方式解決問題。

    “我還是不懂?!?/br>
    林墨摸了摸下巴,他剛想再問什么的時候,就看見他哥拿著一堆任務(wù)單子,“唰”一下就推開門走出去。

    “等等,哥,這都快到下班的時候了,你還要出去做任務(wù)?”

    林墨覺得他現(xiàn)在是真的跟不上他哥的思路。

    “我之后不會長時間停留在清河市,先抓緊把重要的任務(wù)做了?!?/br>
    楚澤淮唇角上揚,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補充了一句,

    “今天抓到的那個海草,記得給它喂食,別讓它死了?!?/br>
    “知道了知道了,海草怎么喂食?抱出去曬太陽嗎?”

    林墨淺薄的知識儲備告訴他海草應(yīng)該是不用喂食的,但為了防止記憶出錯,他還是上網(wǎng)搜索了一下。

    原雪看著這個已經(jīng)二十多歲的九年義務(wù)教育漏網(wǎng)之魚,最后還是搖搖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和燕然約著一起下班。

    整個第一小隊辦公室就剩下林墨一個人。

    “原來海草真的要曬太陽.......誒,人呢?”

    林墨還想著和原雪一起去,沒想到一抬頭,一個人影也沒有。

    果然,他的地位就是第一小隊里最低的苦力。

    感慨了一會兒自己的命運后,林墨認(rèn)命地找到關(guān)押海草的地方,把那一團碧綠色的海草拿出來。

    結(jié)果他一拿,海草就開始哭,滴滴答答的水直接從他的手掌里面落下去。

    “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拿出去涼拌吃了?我,我告訴你,我老大是......”

    海草團子抖啊抖,流出來的淚水是越來越多。

    它在陸地上壓根就沒有什么攻擊性,此刻無比后悔為什么控制不住想要看熱鬧的心思跑來這里。

    “你想太多了,只是帶你去曬會兒太陽,一會兒太陽就落山了?!?/br>
    林墨抱著已經(jīng)把他制服都弄濕的海草,朝著外面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他的余光看見一個小小的金色身影,整個人都頓住了。

    他們調(diào)查局里面有過這么小的小孩子嗎?

    秉承著關(guān)愛未成年兒童的友善心理,他靠近了那個怯生生的金發(fā)小孩,擺出了自認(rèn)為最溫柔的面龐:“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孩子???是不是走丟了?”

    小男孩低著頭,淺金色的碎發(fā)遮住了眉眼,看上去相當(dāng)怕生:“小哥哥,我叫楚向陽。mama死了,死之前讓我來找爸爸,我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爸爸,只知道爸爸和我長得很像,也姓楚,這是爸爸留給mama的信物。小哥哥,你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嗎?”

    說完,把手中緊緊攥著的東西遞了過去。

    林墨皺起眉頭,接過來一看,墨色的瞳孔地震。

    臥槽,怎么是他哥的證件和一枚第一小隊隊長制服上的扣子。

    不是,他哥好不容易和小白和好,怎么就突然多出來一個這么大的孩子?他們兩個明明關(guān)系那么好。

    不對,這個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歲,倒推一下,他哥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二十歲出頭,還沒有認(rèn)識小白。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氣盛火力旺,不知道在哪里談了個女朋友或和有了一夜情,留下一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但是這要是讓小白知道了,他們兩個豈不是瞬間就要決裂了?

    “噓,你千萬別說話也別聲張,先跟我來?!?/br>
    林墨耳尖地聽到了附近還有其他值班人員的聲音,立馬蹲下小聲道。

    他還不想讓他哥的私生子找上門來的事情傳遍整個調(diào)查局。

    “你是不是想拐賣我?”

    小孩嘴巴一撇,眼看著就要嚎啕大哭。

    “我怎么會拐賣你呢?按照血緣關(guān)系來說,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小叔叔。”

    林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哄孩子,急得翅膀都快出來了。

    “我不信,除非你把玩具送給我。”

    小孩指著林墨手中的海草團子,道。

    “好好好,給你給你,別哭了?!?/br>
    林墨手忙腳亂地把手里的海草團子送了過去,看到小孩安靜下來后,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摸到了柔軟的海草團子,項陽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仰起頭,淺綠色的眼眸逐漸變成了淺金色:“謝謝你啊小叔叔,希望你以后的每天都能和向日葵一樣,去擁有明亮坦蕩光明的未來?!?/br>
    “那真是謝謝你的祝福了啊?!?/br>
    林墨摸了摸后腦勺,感慨這小孩其實和他哥長得并不像,但是變成金發(fā)金眸后,就和他哥沾了點邊。

    等等.....

    后知后覺的林墨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誰家的小孩能隨便變瞳色?。?/br>
    而且這個證件不久前還在他哥的手里,就算不在他哥手里,那也應(yīng)該會和制服一樣,又被白郁帶了回去,怎么可能會在五六年前送給別人。

    五六年前的他哥正在被四洲聯(lián)盟壓榨,壓根就不是清河市調(diào)查局第一小隊的隊長。

    傻里傻氣的烏鴉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蠢的錯誤,然而已經(jīng)遲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淺金色發(fā)的男孩子露出了一個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笑:“祝你好運哦,小叔叔。”

    **

    楚澤淮做完最要緊的任務(wù)回來后,看到的就是一大群人在非工作時間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楚澤淮讓人把高等級污染物的尸體先運回去,好奇地看向里面:

    “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家都在加班?”

    “不是,是我們調(diào)查局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生物,然后啟動了最高警報,局里面的調(diào)查員都過來了?!?/br>
    一個值班的隊員解釋道,同時和周圍的同事一起,給對方讓出來一條路。

    “奇怪的生物?又有污染物混進來了?”

    楚澤淮靠近,發(fā)現(xiàn)是一株躺在地上的啞光黑向日葵。

    啞光黑向日葵長一米七多,細(xì)細(xì)的桿上面有四片同樣漆黑的大葉子,沒根。

    他倒是沒有感覺到什么危險,干脆先用定光劍戳了戳那株啞光黑向日葵,沒想到對方幽幽轉(zhuǎn)醒看見他后,就開始嚎啕大哭。

    “這是什么玩意兒?”

    楚澤淮也是第一次見如此黑又如此能哭的向日葵。

    “什么什么玩意兒,我是你弟弟啊,嗚嗚嗚嗚嗚嗚——”

    啞光黑向日葵努力想用葉子揉臉,但壓根夠不到,只能任由兩道水柱從大黑臉盤子上噴射出來,濺濕了兩旁圍觀人員的制服。

    “林墨?!”

    楚澤淮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在留下一句“你們別看熱鬧了,該回家回家,該值班值班”疏散人群后,就掏出手機給自家姑姑打電話。

    一邊說現(xiàn)在的情況,一邊用空閑著的手抱住大黑臉盤子,徑直往醫(yī)療室的方向走。

    “嗯嗯,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快點過來一下。”

    “哥哥哥,別拽我脖子,脖子要斷了?。 ?/br>
    二十分鐘后,醫(yī)療室內(nèi)。

    “這個黑向日葵體內(nèi)檢測到了污染力量,應(yīng)該就是這股力量把他變成了這樣,不過倒也不用這么嚴(yán)肅,沒有察覺到身體數(shù)值變化,應(yīng)該就是個普通的變形?!?/br>
    被緊急叫回來的醫(yī)生檢查一番后,將檢驗報告遞給了楚云柔。

    “什么叫普通的變形,我才不要當(dāng)向日葵餅子一輩子。”

    林墨頂著一張啞光黑的向日葵大餅?zāi)?,不服氣道?/br>
    “把當(dāng)時的情況說出來,別說些亂七八糟的?!?/br>
    楚云柔看著至今還找不到重點的兒子,有點手癢。

    算了,還是不打了,那張向日葵大餅?zāi)樕嫌泻枚嗫ㄗ?,她怕硌著她的手?/br>
    “我碰見一個小孩,他說他叫楚向陽,是我哥的私生子,還拿出來我哥的證件,我就信了,然后就被坑了——”

    林墨嗚嗚咽咽地說出來這個無比離奇的經(jīng)歷,說完后,用壓根就不知道長在哪里的眼睛,期盼地看著他哥,

    “哥,你快想想,到底和誰上過床有過孩子?”

    楚澤淮金橙色的眼眸瞇起,里面是危險的神色:“暗夜魔鴉,我勸你不要污蔑我的清白,我只和白郁睡過,而且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孩子,那是個植物。”

    然而此刻無比慌張的林墨只聽到‘植物’兩個字:“哥,你年輕的時候連植物人都不放過——嗷!”

    話音還沒落,啞光黑向日葵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啪”一下貼在了墻上。

    “我真是腦子有問題才會順著你的話思考?!?/br>
    楚澤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你和誰睡過,是你的證件為什么會在他哪里?”

    楚云柔把自己的兒子扣下來后,坐在了一旁,嚴(yán)肅道。

    她怕再出現(xiàn)一個楚云升仿造身份牌混入調(diào)查局的事情。

    “我的證件.....想起來了,當(dāng)初白郁給我送制服,但我說不要,就又扔給他了,證件什么的,應(yīng)該就在他那里。”

    楚澤淮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