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BOSS今天也在偽裝人類 第70節(jié)
白郁松了一口氣,像往常一樣叮囑對方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后,便結(jié)束了這次的樹上約會。 楚澤淮點點頭,和那三個告別,之后循著路線找到了正在喝酒抽煙,一拳干倒一個小混混的肌rou女仆夜雨。 他趕到時,正看見夜雨用沙包大的拳頭,將一個渾身酒氣的壯漢給錘進石墻。 “咚”的一聲巨響,那人整個腦袋都埋在了墻里面,連哀嚎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便昏死過去。 夜雨轉(zhuǎn)了轉(zhuǎn)拳頭,因為規(guī)則束縛減輕,他也懶得去扮演什么忠心女仆,干脆來喝酒,沒想到碰見醉酒男子調(diào)戲婦女,那個男子醉得很厲害,想用臉去接他的拳頭,他滿足了對方。 反正楚澤淮又不需要他真的去保護。 做完這一切后,夜雨先是讓那個受驚的女性快點回家,隨后才扭頭看向楚澤淮:“你的約會結(jié)束了?” 楚澤淮點點頭:“結(jié)束了?!?/br> 夜雨左瞧瞧右看看:“你的皮膚有些發(fā)紅?!?/br> 楚澤淮:“.....約會地點太曬了?!?/br> 夜雨也沒懷疑,隨口閑聊幾句后,便熟練地將停在一旁的馬車駕駛過來,楚澤淮則靠著馬車壁,盯著精神聊天室里的內(nèi)容發(fā)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其實白郁壓根不用道歉,是他自己反應(yīng)過度。 別說白郁只看到了一點點,就算對方全部看到,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之前又不是沒被看過。 遠的不說,就說不久前的‘無限畫廊’事件,大家不都是只穿著一條褲衩被對方看光溜溜,他當時也沒這么大反應(yīng)。 楚澤淮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臉上的熱度下降了一點。 一定是這個人設(shè)的問題,扮演時間越長,人設(shè)的特點不知不覺就會影響扮演者本身的性格。 他想了想,把關(guān)于人設(shè)會影響扮演者的言論發(fā)在了精神聊天室。 [楚澤淮:我們還有多久才能結(jié)束?我感覺大家的性格多多少少都被人設(shè)影響。@白郁] [林墨:對對對,我之前的話都是被人設(shè)影響的] [白郁:我感覺快了,應(yīng)該就在這幾天@楚澤淮] [林墨:哥,那不是我的本意,你不能計較這個!] [楚澤淮:不是還有那么多場約會嗎?按照一天三個來算,還有十多天。@白郁] [林墨:哥,你回個話。] [白郁:是這樣的,但我感覺時間在加速。@楚澤淮] 兩個人完全忽略了不停想插話的林墨,聊得十分流暢自然。 林墨:...... 就算強行擠進去,也只能算局外人jpg 他看著他哥的對話框,又看看小白的對話框,最后選擇默默閉麥。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這個場景以后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悲傷感。 ** 就如同白郁所說,時間的流逝一下子加快。 楚澤淮明明感覺自己才剛剛睡下休息,還沒幾分鐘,就被肌rou女仆夜雨叫起來,去準備今天約會用的服飾。 睜眼后,約會開始。 閉眼前,約會結(jié)束。 每天不是在約會,就是在約會的路上。 剩余的約會次數(shù)飛速減少,不過短短三天,劇情就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最后一次約會。 在白郁的貴族城堡花園里。 “我感覺人設(shè)的影響在加深。” 楚澤淮和白郁坐在一個白色薔薇花藤的秋千上,一邊蕩著一邊交談。 肌rou女仆夜雨在今天早上叫他起床后,居然坐在一旁開始縫補破損的裙子,而在他踏入這個城堡時,原雪竟然朝著他優(yōu)雅鞠躬,說了一句“好久沒有看到白郁少爺笑得這么開心了。” 聽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郁也想起了原管家今日說的那句話,他的唇動了下,想說些什么,但最后又把話語咽了回去。 他總覺得原雪不是被規(guī)則影響,而是單純扮演管家扮演上癮了。 不過這種事倒也沒有必要和對方說,白郁于是順著對方的話語說下去: “最后一場約會過后,我們就該迎來悲慘的結(jié)局?!?/br> 楚澤淮隨手撥弄了一下纏繞在秋千鏈條上的花藤:“我們之間的戀情是怎么被粉絲發(fā)現(xiàn)的?” 約會的時候不小心被粉絲看到臉?他自己親口承認?白郁公然宣揚主權(quán)? 他這邊猜測暴露的原因,就感覺自己的右手被身旁的人輕輕拖起,一個堅硬、冰涼的環(huán)形物穿過了他的無名指。 一枚戒指,精致的銀花藤圍繞成環(huán)托,上面一枚蒼綠色的八邊形寶石。 “大概是因為這個吧,我想送給你的最后一個禮物?!?/br> 即使規(guī)則束縛減輕后,他已經(jīng)不會被強制性說膩人的話語,但是現(xiàn)在氣氛都在到這里了,不說點什么有些可惜。 白郁望著對方金橙色眼眸中的錯愕,微微彎眸,低頭吻上套在對方白皙手指上的鉆戒: “收下這枚戒指后,就和我結(jié)婚吧?!?/br> ** 歡樂大劇院內(nèi) “怎么總感覺你心不在焉的?!?/br> 燕然坐在員工休息室的門口,余光看見了堆在床腳的一大堆白薔薇花,不由挑眉, “你怎么不用紅玫瑰了?” 上次的紅玫瑰大戰(zhàn),可是讓他們劇院獲得了超級多的金錢。 “換個顏色而已,觀眾又不會在乎手中的花到底是什么?!?/br> 楚澤淮左手托腮,誰讓某人讓他發(fā)誓,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許碰其他花。 嘖,白郁這是被人設(shè)影響得越來越霸道了。 他這樣想著,余光瞥到了右手指節(jié)上的婚戒。 白郁雖然吻技不行,但眼光不錯,這枚戒指還挺好看的。 “也是,只要是你扔出去的東西,哪怕是張衛(wèi)生紙,也會被人們瘋搶?!?/br> 燕然點頭同意,隨后扭頭叫上幾個守衛(wèi),一同將數(shù)量龐大的白薔薇花枝搬去舞臺, “我們先去布置,你做好準備?!?/br> “好?!?/br>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和楚小姐初次表演時沒什么區(qū)別。 楚澤淮依舊無聊地靠在柱子上,順便又記下了觀眾中的幾十個清河市居民。 狂熱的追隨者像是看到了什么絕美的舞姿,不停呼喚和尖叫。 白郁林墨和原雪仍然在二樓的貴賓席位,透過窗戶跟他打招呼。 唯一不同的,也只是紅玫瑰大戰(zhàn)變成了白薔薇大戰(zhàn)而已。 瘋狂的粉絲搶奪著漫天而下的白薔薇花枝,將它們別在胸口,隨后將一個個貴重的禮物扔上舞臺。 但在混亂的人群中,不知哪里傳來一聲驚訝憤怒的大喊“楚小姐結(jié)婚了!她的手指上有婚戒!” 舞臺的燈光下,楚澤淮右手指節(jié)那枚綠寶石婚戒格外明顯。 充滿著狂熱喜愛的話語變成了不可置信和憤怒。 “楚小姐應(yīng)該是屬于我們的,怎么可以和別人結(jié)婚?” “楚小姐你不能這么自私,你應(yīng)該為我們著想!” “是巫術(shù),一定是楚小姐對我們用了巫術(shù),不然我們怎么可能喜歡上這么自私的人?” “燒死她,她死了,就永遠屬于我們了?!?/br> 在一片憤怒的情緒中,底下的觀眾身形不斷拉長變異。 他們脖子宛如水管一樣朝著朝著臺上涌去,試圖鉆進楚澤淮的裙底,腦袋上則長滿了貪婪憤怒的眼睛們,手和腳也同步變長,一半的手們拿著火把,一半的手則想扯去臺上人的衣服。 他們得不到的,那誰也別想得。 不過毀滅之前,可以先一飽眼福。 楚澤淮愣住了。 倒不是因為眼前的突然轉(zhuǎn)變的場景,而是因為猛然間就徹底解除了的枷鎖。 熟悉的強大力量在身體里面流動,金色的火焰在羽翼尖燃燒。 還沒有等他燒死這群身形怪異的人形怪物,一個人影便更快地從二樓跳了下來。 “這里交給我來處理?!?/br> 白郁伸出抱住楚澤淮的腰,直接躲過了第一個爬上來的怪物。 快速移動產(chǎn)生的風(fēng)吹過發(fā)梢,那雙鳳眸中的瞳孔染上了綠色,里面盛著滿滿的認真: “我接下來有一場盛大的演出,想送給您,希望您會喜歡?!?/br> 撲哧—— 被觀眾們佩戴在身上的白薔薇花枝開始猛烈生長,枝干切口處瘋狂涌出數(shù)不清的根須,這些根須狠狠地扎入了怪物觀眾的身體里,破開他們的皮膚、吸食他們的血rou、纏繞他們的骨髓。 一枝枝白薔薇花像是將這些怪物觀眾當成了土壤,它們在土壤上盡情地生長和綻放,鮮血順著根須流入枝干,枝干便越發(fā)青翠,密密麻麻的葉子相互摩擦,葉間冒出不少純白的花蕾。 啪。 無數(shù)白薔薇在血rou土壤上盛開,濃郁的花香彌漫了整個歡樂歌劇院,舞臺的燈光給它們打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芒,葉子下卻是血rou和骨髓鋪成的土壤。 “放心好了,我沒有對那些清河市居民動手,只是讓他們昏了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