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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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后,她想著他剛才那又cao心又舍不得的樣子,不免想笑,心里也覺得暖暖的。 多少會覺得,又回到了過去,青春年少,你儂我儂,最甜蜜的時候,只不過這次的人生沒有任何負擔,事業(yè)也都已經(jīng)有所成,兒子也長大懂事了,兩個人可以心無旁騖,盡情享受愛情和婚姻,恣意寵愛著彼此。 她這么想著,竟不自覺哼著愉悅的曲調(diào),準備過去廚房看看雞湯。 誰知道這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來了。 孟硯青以為是陸緒章又有什么要叮囑的,便順手接起來。 可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頭卻是四兒的聲音,很急很急:“小姨,亭笈,亭笈出事了,好多血!亭笈出事了!” 孟硯青聽得這話,心便狠狠往下一墜,不過她到底是冷靜下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四兒喃喃地道:“我們在工廠外面,要去醫(yī)院,送去醫(yī)院了?!?/br> 孟硯青馬上問道:“哪家醫(yī)院?” 四兒有些茫然,之后背景雜音中有聲音大聲喊道:“協(xié)和!” 孟硯青聽到了,忙道:“我馬上過去?!?/br> 掛上電話后,孟硯青立即給陸緒章?lián)芰穗娫?,結(jié)果根本沒人接。 很顯然,他剛才給自己打完電話后估計就去開會了。 她只好算了,匆忙關(guān)了廚房的火,拎起包來,帶了錢,就飛奔出來,她上了車后,開著車,一路緊急趕往醫(yī)院。 入了冬后,天黑得早,此時路燈已經(jīng)慘淡地亮起來,街面上人并不多,樹葉落盡間,竟是一片慘淡蕭條。 孟硯青緊緊攥著方向盤,心跳如鼓。 她開始隱隱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那本書中定下的命運,是一種神秘而可怕的漩渦,她用人力將兒子的人生線扯到了另一個方向,但是兒子對翡翠的興趣,和羅戰(zhàn)松的對抗,這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雖然羅戰(zhàn)松已經(jīng)被扣押起來,但是羅戰(zhàn)松引動陳家,陳家和龍哥這條關(guān)系,都是關(guān)聯(lián)著的。 如今兒子出事,到底是羅戰(zhàn)松陳家那里的禍根,還是四十二萬種惹禍,她一時也想不透,但到底明白,一定和這兩樣有關(guān)系。 就在這種雜亂的思緒中,她終于趕到了醫(yī)院。 夜幕沉沉地落下來,風刮著枯葉撲打在擋風玻璃上,孟硯青徑自駛?cè)脶t(yī)院內(nèi),下了車,匆忙趕過去急診處。 一到那里,迎頭便碰上了四兒和陳叔。 陳叔見到孟硯青,眸中愧疚:“亭笈正在搶救中,是我大意了。” 孟硯青嘴唇蒼白,心里沉痛,不過大腦卻是格外冷靜。 她頷首:“沒什么,具體情況我們稍后了解,現(xiàn)在大夫怎么說,亭笈什么情況,你和我說說。” 陳叔皺眉,看了一眼急救室的門:“我們也是剛把他送來,不知道情況,需要等大夫出來?!?/br> 孟硯青點頭:“好,那我們等吧。” 陳叔便先大概快速講了下情況,說是他前幾天的猜測果然沒錯,有人似乎在附近打探情況,結(jié)果陸亭笈過來給四兒送東西,走的時候他恰好發(fā)現(xiàn)了,他便跟上去一探究竟,正好將那些人抓個正著,由此打了起來。 陳叔蹙眉:“對方三四個人,帶了刀,都是窮兇極惡之徒,現(xiàn)在派出所已經(jīng)把他們抓住了?!?/br> 孟硯青:“嗯,這個回頭再說?!?/br> 她大致猜到了,兒子年少,初生牛犢不怕虎,見對方可疑,又仗著武藝在身,便想制住對方,可對方哪里是省油的燈。 她已經(jīng)心亂如麻,不過還是勉強鎮(zhèn)定下來。 派出所的種種,以及后續(xù)的案件偵查,回頭自然有陸家去cao心,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兒子的安危。 她看了眼面色肅穆的陳叔,以及神情忐忑的四兒,到底是道:“放心,不會有事的,不用擔心。” 這些話,很蒼白,很無力,是安慰他們,也是安撫自己。 接下來她也就不說話了,安靜地等在走廊里,走廊里彌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燈光慘淡地灑下來,一如窗外這個蕭冷干澀的冬天。 她看著眼前淡綠色墻圍,眼前開始恍惚,腦中竟然浮現(xiàn)出上輩子的種種。 這已經(jīng)是她心底深處揮之不去的恐懼。 她真的害怕,害怕一切都是一場空。 她突然覺得渾身幾乎沒有半點力氣,甚至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候,空蕩蕩的走廊中傳來腳步聲,很快,一個人來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肩膀:“硯青?!?/br> 那聲音熟悉而溫啞。 她茫然地看過去,便看到了陸緒章。 她嘴唇顫了顫,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 陸緒章低聲道:“別擔心?!?/br> 孟硯青微頷首。 陸緒章:“我剛到的,先去和院長了解了情況,現(xiàn)在急救室中都是最有經(jīng)驗的專家,會盡最大的努力?!?/br> 孟硯青心里恍惚,聽到這個只有點頭。 陸緒章:“你當時給我打電話,我正準備開會,沒接到,后來我打回去,你沒接,我直接給玉雕廠那邊打電話的?!?/br> 他聲音有些干澀。 當時只是漏接了一個電話,不過卻總感覺不對,這才給玉雕廠打電話。 他握著她的手,安撫道:“我問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耐心等著,會好的。” 孟硯青:“嗯?!?/br> 陸緒章當下也沒再說什么,他陪著她一起坐在長椅上,安靜地等著。 時間是無聲的,一切都感覺很漫長很煎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燈光依然亮著。 這時候?qū)幹韥砹耍懢w章看到他,便安撫地握了握孟硯青的手,之后起身,和寧助理在旁邊說話。 孟硯青聽到了,他好像有重要的會議,她動了動唇:“其實留在這里也沒什么事,你去忙吧,有消息我通知你?!?/br> 她抿唇,努力擠出一個有些蒼白的笑意:“不會有什么事,你不用擔心?!?/br> 陸緒章看了她很長的一眼,之后吩咐寧助理一番。 寧助理匆忙走了,走廊里回響著他的腳步聲。 孟硯青靜默地看著他。 陸緒章溫聲道:“本來就是電話會議,我讓寧助理安排下,我不用回去單位,在這里陪你一起等著?!?/br> 孟硯青見此,也就不問了:“嗯?!?/br> 陸緒章垂眼,看到她的手,她的手放在膝蓋上,微微顫抖。 他便伸出來,握住。 他這么握住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手冰涼,毫無溫度。 陸緒章:“沒事的,硯青,沒事的,亭笈一定會沒事。” 孟硯青聽到他的聲音,眼中便開始濕潤,她側(cè)首望著他,用很低的聲音道:“可是我很害怕?!?/br> 她甚至開始相信宿命,相信那本書的結(jié)局是不可逆轉(zhuǎn)的,如同水流終究會從高處走向低處,哪怕用一塊石頭攔住,但它可以繞路而行,也許這就是大勢? 陸緒章便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我以前不信命,但我現(xiàn)在信,我找了一位大師,特意讓人算過了,我們的亭笈是長命百歲的命,我是,你也是,我們都會健康活到老?!?/br> 孟硯青咬住顫抖的唇:“好,我信?!?/br> 她眼淚落下來:“我們亭笈一定會沒事的?!?/br> 如果萬一有什么,她寧愿讓她來承受這一切。 陸緒章便抱住了她顫抖的身體:“現(xiàn)在給他做手術(shù)的都是最頂尖的專家,他年輕,生命力強,一定會挺過來的?!?/br> 孟硯青趴在他肩頭,低聲道:“嗯?!?/br> 陸緒章低聲道:“還記得小時候嗎,有一次我不小心踢到他了,踢飛了,他不是也好好的,一點也沒事?!?/br> 他這一說,她也想起來了,突然有些好笑,又有些難過。 她緊貼著他的胸膛,輕捏了下他的胳膊:“他很皮實?!?/br> 陸緒章抬手,輕撫著她后背,溫聲問:“餓了嗎,你是不是一直沒吃東西,我讓人給你帶點吃的?” 孟硯青茫然,搖頭:“不太餓,不想吃。” 陸緒章:“還是吃點吧,我看你臉色不好。” 孟硯青想了想:“好。” 她其實不餓,完全沒心思吃下去,不過還是覺得應(yīng)該吃一些,兒子生死未卜,她應(yīng)該保持體力,萬一有什么需要的,獻血或者什么的,她都可以做。 陸緒章便要起身,寧助理在外面候著,他過去說聲就是了。 不過看著孟硯青神情茫然的樣子,他腳步頓下了。 想抱著她,陪著她,這個時候她心里一定很難過。 不過他在片刻的停頓后,到底是先過去一旁,寧助理正焦急地候在這里,他不敢過去走廊,怕打擾他們。 現(xiàn)在看到陸緒章過來,忙道:“先生,我找了馮院長,會議室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會你在會議室可以直接連線加入會議?!?/br> 因為是國際會議,現(xiàn)場會議室里其實也有一些駐外人員參會,會通過電話往外的形式加入,所以陸緒章采取這種方式倒也說得過去。 陸緒章頷首,吩咐他去買些飯菜來:“放些紅棗枸杞,熬爛一些帶過來,小寧,麻煩你了。” 寧助理點頭,忙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去辦?!?/br> 之后便匆忙出去了。 很快寧助理過來了,他帶了飯盒來,飯盒里是滿滿當當?shù)娘埐?,他做事是穩(wěn)妥的,除了陸緒章叮囑的稀粥,還有別的幾樣小吃。 他給了孟硯青一份,又給四兒陳叔都分了,孟硯青其實沒什么胃口,心里都是亂的,哪能吃下,不過她還是接過來,端著稀粥,一勺一勺地吃。 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是機械地塞進嘴中。 寧助理看著,自然很不忍心,也許看在外人眼中,不會明白孟硯青這個繼母為什么對繼子這么上心,但他是一路看著過來的,他多少猜到一些。 他只好從旁安慰:“應(yīng)該沒什么事,陸先生剛才找了院長,他很快開完會,過來陪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