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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13節(jié)

    香港珠寶圈為之轟動,當天各大媒體都用了震撼轟動性的標題“大陸妹美炸天”,孟硯青一襲白裙手捧藍寶石項鏈的高清照片直接上了各大媒體的頭條。

    一夜之間,掌聲鮮花如潮水一般涌來,香港電視臺擠破頭要采訪她,各大珠寶公司全都扔出橄欖枝,甚至連國外一家知名珠寶雜志也要采訪她。

    對此,孟硯青一概不理。

    她在聶揚眉的陪同下,前往謝家大宅,和謝承志長談。

    謝家大宅位于香港太平山,孟硯青在謝敦彥的陪同下抵達山頂后,便見這邊風景秀麗,謝家別墅便掩映在那郁郁蔥蔥的樹木中。

    而往下看,可遠眺大嶼山,可俯瞰維多利亞海港,也能看到大香港那層層疊疊的摩天高樓。

    謝敦彥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之后笑了下,道:“晚上的時候,夜景會非常迷人,我小時候很喜歡看。”

    他看向她,笑道:“你如果喜歡,晚上我陪你在這里觀賞夜景?!?/br>
    孟硯青便笑了:“我倒是有些想,但我又怕——”

    謝敦彥:“哦?你怕什么?”

    他好奇:“難道你竟然怕了孫柔嘉?”

    孟硯青心里一頓,側(cè)首看了謝敦彥一眼。

    她和謝敦彥,是合作關系。

    但是此時,謝敦彥這話中,分明有些別樣的意味。

    她并不喜歡這樣,她喜歡把關系理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別的心思了。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陸緒章,而她要珍惜那個唯一的陸緒章。

    所以她笑著道:“你和孫小姐的婚約?”

    謝敦彥并不在意地道:“兩邊長輩坐在一起說清楚了,徹底說清楚了,我總算擺脫她了?!?/br>
    孟硯青笑道:“那恭喜了,你自由了?!?/br>
    謝敦彥側(cè)首,望著孟硯青:“所以我可以欣賞夜景了,想怎么欣賞就怎么欣賞。”

    孟硯青:“我卻不敢?!?/br>
    謝敦彥挑眉:“哦?為什么?你還有不敢的事情?”

    孟硯青:“當然了,這個世上,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我便是天不怕地不怕,也總歸有怕的人?!?/br>
    謝敦彥越發(fā)好奇了,他看著她:“還有這等事?”

    孟硯青坦言相告:“我男朋友可是個大醋壇子,我如果和你在這里欣賞夜景,他……”

    她便笑了:“他還不活活酸死!”

    謝敦彥略有些意外:“男朋友?”

    他想了想,明白了:“是陸先生吧?”

    孟硯青頷首:“是?!?/br>
    謝敦彥略沉吟了下,之后道:“陸先生確實很優(yōu)秀。”

    孟硯青:“……就那樣吧。”

    謝敦彥啞然,之后失笑。

    她竟然還替陸先生謙虛下。

    要知道就在前些天,香港媒體才采訪了這位先生,那都是說話字斟句酌的,是權威式發(fā)言的,可以不斷被媒體引用的人物。

    謝敦彥微挑眉:“你們看上去完全不搭界,但想想,仿佛又很般配?!?/br>
    孟硯青:“湊合吧?!?/br>
    她繼續(xù)謙虛了一把。

    她其實是不太想在外人面前提起陸緒章。

    謝敦彥笑道:“過一段,我父親應該會過去大陸,到時候我陪著過去,如果有幸的話,能不能請陸先生賜教一二。”

    孟硯青聽著,便明白了,她略想了想,道:“以你我生意上的合作關系,你和謝老爺子過去大陸,我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

    謝敦彥便明白了,孟硯青這話,直接定在了“私交”的招待。

    她很敏感,也很有分寸。

    孟硯青笑望著謝敦彥,繼續(xù)道:“其實他做飯手藝很好,有些老北京菜,他可以做,原汁原味,若老爺子過去大陸,可以嘗嘗他的手藝?!?/br>
    謝敦彥意外:“是嗎?”

    他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陸緒章嗎?

    他看過媒體采訪陸緒章時的發(fā)言,不疾不徐,侃侃而談,可謂是滴水不露,卻又溫文爾雅,這樣的人物,廚藝高手?

    孟硯青:“那當然了,想吃什么,讓他給你做?!?/br>
    謝敦彥:“……”

    兩個人繼續(xù)往前走,他好像有點反應不過來。

    一時兩個人走進那別墅,走在林蔭道的鵝卵石路上,謝敦彥突然想起什么:“你和別的朋友,也這么說嗎?”

    孟硯青:“別的朋友?”

    謝敦彥比劃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會邀請他們過去大陸,會這么招待?”

    孟硯青便懂了:“這有什么不對嗎?他確實廚藝很好啊!地道四九城的味兒,他可以做出來?!?/br>
    謝敦彥一時無言以對。

    他不斷回想著那位陸緒章,那位一句話可以被香港媒體反復引用推敲的陸緒章。

    ……手藝不錯?

    他深吸口氣。

    好像聽起來很不錯。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識見識,這位大名鼎鼎的陸緒章,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到底是什么樣的。

    *

    謝家的別墅占地頗廣,院中竟是小橋流水的中式園林風,走在鵝卵石路上,路邊還有斑斕蝴蝶翩翩飛舞。

    別墅建造用的都是名貴木材,用了中式的雕鏤門窗。

    謝敦彥陪著孟硯青到了門前,那謝承志已經(jīng)在保姆和秘書的陪同下,拄著拐杖出來迎接。

    之前見到謝承志時,他是坐在主席臺上的,距離也遠,并不覺得什么,但是如今當面見了,又見他拄著拐杖,便明顯感覺,他確實年紀大了,走路都不便利。

    也怪不得他急著要給小兒子掌權。

    謝承志顯然對孟硯青很是欣賞,他親自把她迎進去。

    謝家的客廳寬敞到常人無法想象,白沙發(fā)搭配茶色咖啡桌,層次分明。

    一行人分別落座后,幾句寒暄,謝承志便請了孟硯青過去樓上會客廳,給她看自己的珠寶珍藏,也和她聊起許多事來。

    他對孟硯青顯然很是偏愛,他喜歡她的那件珠寶設計,他被打動了,以至于這位商業(yè)巨擎在面對孟硯青時,竟然格外放松,他變得慈愛溫和。

    他竟然敞開心懷,和孟硯青談起自己的童年,談起當年自己在孟家的珠寶鋪子當伙計,談起后來如何背井離鄉(xiāng),談起自己在香港討生活的艱難。

    提起這個的時候,他笑了笑,道:“你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也許因為你姓孟吧,和孟家有些關系,氣質(zhì)上很相似?!?/br>
    “我背井離鄉(xiāng)這么多年,我在香港做出了那么多爆款珠寶,我把我們家的珠寶鋪子開到了美國,但是那又如何,我至今沒有做出一款我自己滿意的,我反而覺得,自己距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遠了。”

    他看著孟硯青:“你的設計,就是我想要的,是我一直想追尋卻一直得不到的?!?/br>
    孟硯青安靜地聽著。

    她明白,對于這么一位年邁的老人,他其實心里藏著很多話,他想傾訴。

    但是誰能聽他說呢,他的兒女都是生在香港長在香港,他們聽不懂這位老人的思鄉(xiāng)之情。

    聽了許久后,孟硯青也和謝承志聊起如今的大陸,聊起廊坊二條,聊起琉璃廠,聊起護國寺,謝承志聽得津津有味,他一邊聽著,一邊在那年代的縫隙中,回憶著他年少時的點滴。

    孟硯青也聊起地質(zhì)學院,以及她的打算,她回去后從事珠寶設計教學,會慢慢培養(yǎng)大陸珠寶設計人才。

    謝承志自然贊同,他表示愿意捐獻一些錢給地質(zhì)學院的珠寶學院,以促進大陸珠寶研究的發(fā)展。

    最后,兩個人也聊到了以后的合作,孟硯青的這款珠寶設計將作為明年鴻運珠寶的主打產(chǎn)品,也成為他們四十年的紀念款。

    這款產(chǎn)品會被命名為“故鄉(xiāng)藍”。

    至于合作的細節(jié),需要孟硯青和謝敦彥詳細談。

    孟硯青起身離開的時候,謝承志親自起身相送,謝敦彥從旁陪著。

    走在花園中的時候,突然,謝敦祥從外面沖進來了,他憔悴削瘦,神情略顯猙獰。

    他這么冷不丁地出現(xiàn),旁邊安保人員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把他攔住。

    謝承志拄著拐杖,繃著一張老臉,沒什么表情地盯著這個兒子:“敦祥,你這是要做什么?”

    謝敦祥咬牙切齒:“爹地,我不明白,憑什么,憑什么取締我的繼承資格,憑什么剝奪我一切權利!你還要把我趕到歐洲去!趕到歐洲去!設計部是我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的,現(xiàn)在的首席,還是我從法國挖過來的!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么把我趕出去?我不是你的兒子嗎,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說到這里,他聲音顫抖,幾乎哭了:“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我這些年付出了多少心血,爹地,我這么努力,我也是你的兒子,你憑什么這么偏心眼,難道什么東西都要給謝敦彥?他有什么,他不就是從大太太肚子出來的嗎?憑什么!”

    謝承志看著這個兒子,道:“敦祥,你但凡冷靜下來想想,就該知道,我已經(jīng)對你仁至義盡,你的弟弟也沒有對你趕盡殺絕,我把歐洲的公司交給你,只要你用心經(jīng)營,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業(yè)?!?/br>
    謝敦祥咬牙:“可我憑什么去歐洲,歐洲能有什么業(yè)務!我不想去歐洲!”

    說到底,他們鴻運珠寶是中式珠寶,主要客戶對象是華人,去了歐洲,競爭激烈,且也水土不服,又能做出什么來,只不過是一個空架子罷了!

    他這么說著,突然看到了孟硯青,他眼睛頓時迸射出仇恨來,面目也變得猙獰:“是她在挑撥離間,是她搞破壞,她故意的,她想害我!她冤枉我,她和老五勾搭起來想害我,爹地,你可不能上她的當!”

    謝承志聽聞,把那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戳:“你真是死不悔改,你竟然勾結外人,做出偷竊別人創(chuàng)意稿的事來,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顯然,趙言君被警察帶走并審查后,很快供出了謝敦祥,不過謝敦祥因為參與程度較輕,且又有謝承志念著骨rou親情,總算設法讓他逃脫于法律責任,只是事情到底是一樁丑聞,如今只能將謝敦祥發(fā)配到歐洲去,從此后再也不要在香港丟人現(xiàn)眼。

    誰知道,他竟然死不悔改,還想把罪責推脫到他人身上。

    謝承志怒道:“你自己做下什么事,你不清楚嗎?我想放你一馬,但你今天說出這話來,你讓我怎么辦?”

    謝敦祥咬牙:“爹地,我只是讓那個趙言君拿一份設計稿,只是一份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