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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82節(jié)

    孟硯青聽著,略挑眉。

    她聽說過這道菜,只限于聽說過。

    還是陸緒章父親提起的,說是以前慈禧那會兒愛吃一道菜叫鑲銀芽,這鑲銀芽是切掉豆芽的兩頭,用銅絲把豆芽挖空,里面塞入雞rou碎,然后蒸熟。

    這么一道題自然不好做,要花費不少功夫。

    孟硯青聽到后,只覺得稀罕,怎么會有人大費周章吃那么一道菜呢,又覺得好玩,但她從來沒吃過。

    沒想到現(xiàn)在聽鸝館竟然出了這道菜。

    她自然是有心接受,一則是,她現(xiàn)在心思已經(jīng)變了,不想和陸緒章這么僵著,二則她確實想嘗嘗這鑲銀芽。

    當然了,她得端著點,不能這么快就接受,不然他就一定明白,自己其實也在等著一個下臺階了。

    她一定得拿捏好,這可能關系到以后兩個人將來的地位問題。

    男女之間相處,無非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的問題。

    于是她輕咳了聲:“那鑲銀芽自然是好,但是他請我們吃……那還是算了吧,再說我也挺忙的,估計沒時間?!?/br>
    陸亭笈現(xiàn)在也是學精了,父母之間斗法,他這個傳話筒得適當分析信息,并且促進他們之間關系。

    于是他馬上給陸緒章打電話:“我和母親提了,她倒是挺喜歡鑲銀芽的?!?/br>
    陸緒章緊聲問:“她說喜歡了?”

    陸亭笈聽著父親那壓抑不住的驚喜,笑道:“她只是說喜歡鑲銀芽,沒說要和你一起吃,說忙,沒工夫,還說如果實在想吃,可以找別人一起去吃?!?/br>
    陸緒章:“你沒說嗎,聽鸝館一般人不招待,而且這道菜得提前預約?!?/br>
    陸亭笈:“說了啊……但是她說她想吃,隨便找誰帶她去都一樣,她認識的外賓多了?!?/br>
    陸緒章沉默了半晌,道:“不過我覺得,她就要去香港了,時間太匆忙吧,別人未必來得及預約,而且我們一家三口吃頓飯,也不錯?!?/br>
    他又道:“上次的事,其實我想謝謝她,你和她說下?”

    陸亭笈:“哦?上次什么事?”

    陸緒章含糊地道:“你和她提提,她應該就知道了?!?/br>
    陸亭笈:“好吧。”

    于是陸亭笈再次和孟硯青說了下,孟硯青自然心領神會,這狗男人竟然臉皮薄了,不好意思?

    她冷笑,又叮囑兒子一番。

    陸亭笈當即給陸緒章打電話,如此這般,然后他又和孟硯青說,如此那般……

    經(jīng)過七八個電話后,這對前夫婦兼怨偶兼青梅竹馬終于達成了共識,第二天,三個人一起吃頓飯,餞行,告別,同時化干戈為玉帛。

    當這電話間接溝通終于結(jié)束的時候,陸亭笈松了口氣,可算成了。

    孟硯青也松了口氣,總算有一個好臺階,讓她高高端著架子走下去。

    陸緒章更是松了口氣,至少能見一面了!

    *

    晚上時候,陸緒章又給陸亭笈打電話:“你問問她,要不要我派車過去接?現(xiàn)在天氣挺熱的,我怕她坐電車不舒服?!?/br>
    陸亭笈便給孟硯青打電話。

    孟硯青:“哦,方便的話就接,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br>
    消息傳過去,陸緒章備受鼓舞,當即又問:“你問問幾點。”

    陸亭笈受不了了:“你自己問不就行了!”

    陸緒章:“也對……那我自己問。”

    于是,他這次終于按下了那個背了一萬遍的電話號碼。

    孟硯青其實已經(jīng)大致感覺到了。

    根據(jù)她對這個男人以及自己兒子的了解,她知道陸緒章應該很快就給她親自打電話了,但是她當然不能馬上接。

    顯得她多迫不及待一樣。

    要抻著,抻著!

    于是她從旁數(shù)著電話鈴聲,足足聽著響了十下,她才要接起來。

    誰知道就在她的手剛碰上電話機的時候,斷了!

    孟硯青一怔,之后無言以對:“就這點耐性?行行行,那我們不要打電話了!”

    好氣,好氣。

    她憤而去洗澡了。

    誰知道正洗著,那電話又響起來了。

    孟硯青哼了聲,不理不理不理!

    等洗完澡后,她看到那電話機,突然靈光一閃,直接拿起來,略錯位,這樣對方打過來,就會顯示她“正在通話中”。

    他肯定還會再打,讓他著急去吧!

    *

    孟硯青當晚睡得特別香甜,一晚上還做了好幾個美夢,夢里全都是騎馬,而且是騎高頭大馬,騎得腿都軟了!

    第二天,她神清氣爽,洗了個澡,挑了一件嬌艷又飄逸的紅裙子,又化了淡妝——反正之前陸緒章給她買的化妝品,不用白不用。

    她還很心機地挑選了一件珍珠耳墜,就之前陸緒章拿來的,讓她戴著去和霍君宜約會的——他看到肯定心都痛得抽抽!

    這么打扮過后,孟硯青覺得鏡子里的自己真是年輕靚麗,嬌艷嫵媚。

    她這才滿意。

    這時候,就聽見外面敲門聲。

    她略沉吟了下,根據(jù)她的猜測,陸緒章估計會親自來接她。

    她便慢條斯理地過去開門,外面果然是陸緒章。

    大熱天的,他襯衫長褲,全身都透著一絲不茍的講究,講究到了每一根頭發(fā)絲。

    ——這狗東西肯定特意照了八遍鏡子。

    孟硯青便沖他一笑,端莊矜持:“緒章,你怎么親自來了?”

    陸緒章看著她,只覺她的笑璀璨如春花,嬌艷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臉上微紅:“本來我的意思是讓亭笈和你說聲,他來接你,誰知道他昨晚不和你打電……天早上我起的比較早,想著也沒什么事兒,正好有時間,便順便過來一趟?!?/br>
    順便?

    孟硯青:“那好吧,麻煩你了?!?/br>
    陸緒章低聲道:“不麻煩?!?/br>
    于是在兩個人的客氣禮貌中,陸緒章把孟硯青請上了車。

    上車后,兩個人開始都沒怎么說話,孟硯青假意看著窗外,欣賞著外面的街景,而陸緒章則是抿著唇,沉默地看著前方一處。

    在汽車經(jīng)過一處拐彎時,陸緒章側(cè)首,仿佛很是隨意地看了孟硯青一眼,之后溫聲道:“昨天晚上,聽亭笈提起你的情況,后來我想著問問你時間,便給你打電話?!?/br>
    孟硯青:“嗯?”

    陸緒章:“一直打不通?”

    孟硯青茫然:“是嗎?怎么會呢?什么時候?”

    陸緒章:“就大概晚上八點多吧?”

    孟硯青:“估計我沒聽到吧,可能在洗澡,也可能在看書。”

    陸緒章:“可后來你的電話是正在通話中?!?/br>
    孟硯青便笑了:“說嗎,那可能當時我在給朋友打電話吧?!?/br>
    陸緒章:“哦,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他又補充說:“那么晚了還打電話,別是有什么要緊事,我們今天吃飯,不會耽誤你吧,畢竟你就要去香港了。”

    孟硯青聽著,心里只覺好笑。

    他這話說得這么明顯了!

    她的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臉龐,隱約可以看出,臉上是精心打理過的,不過即使這樣,也掩不住眼底若隱若現(xiàn)的黑眼圈。

    估計昨晚沒睡好。

    活該!

    于是她便笑吟吟地道:“也沒什么要緊的,都是關系不錯的朋友,閑聊而已,不用那么莊重,隨意便可?!?/br>
    陸緒章聽著這話,酸意頓時汩汩地往上冒。

    什么朋友?為什么大晚上打電話?已經(jīng)親密到可以隨意了嗎?

    新認識的還是以前的?年輕的還是老的?

    他心里已經(jīng)百般念頭涌上,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頷首,含著溫文爾雅的笑:“那就好,那就好?!?/br>
    孟硯青感覺到了他云淡風輕笑意下壓抑的酸,不過一笑置之而已。

    活該活該活該!就該憋死他!

    之后,孟硯青便都不再說話了,就不搭理他!

    陸緒章也感覺到了,她好像不太高興,可為什么呢,他哪里表現(xiàn)不好?

    還是說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現(xiàn)在不喜歡他就處處看他不順眼兒?

    就在兩個人各懷心思中,他們一路過去聽鸝館。

    車子進了頤和園的時候,孟硯青突然想起來了:“亭笈呢?”

    陸緒章:“哦,亭笈呢?”

    一時兩個人面面相覷。

    走了這一路,好像他們完全忘記兒子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