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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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處不好,連朋友都做不成,只能互相怨恨了。 于是在電話接通后,兩個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先開口的反而是孟硯青。 她用一種非常隨意的口氣道:“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br> 說著,她作勢就要掛斷電話。 陸緒章終于開口了:“恭喜你,順利考上大學了?!?/br>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就好像嗓子壞了。 孟硯青淡淡地道:“意料之中的?!?/br> 陸緒章:“多虧了你,揪著亭笈學習,亭笈考上北大了,家里都很高興。” 陸老爺子更是激動得不輕,正好要去高級干部療養(yǎng)院,便把陸亭笈帶著了。 陸亭笈當然不想去,不過老人家年紀大了,得要個孫輩陪著,他逃不了這責任,只能去了。 孟硯青:“哦,父親那里,知道什么了嗎?” 陸緒章:“我和他大致提了下,不過沒和他具體說,他倒是很高興,想邀請你過去家里,被我推掉了?!?/br> 孟硯青沉默了一會,道:“等哪天,我還是去見見他老人家吧?!?/br> 畢竟她已經介入陸亭笈的生活太多,陸老爺子必然有所耳聞。 這次林慧事件鬧得不小,陸緒章和自己一起離開的,這事能瞞過陸亭笈,能瞞過別人,未必沒有陸老爺子的首肯。 這樣的話,老人家再是沉得住氣,她早晚還是應該過去見見的。 陸緒章:“你如果想的話,我就先在他面前鋪墊下?!?/br> 孟硯青:“會不會穿幫。” 陸緒章肯定地道:“當然會?!?/br> 他補充說:“以父親的眼力,他什么看不明白?!?/br> 孟硯青:“那還是先算了。” 近鄉(xiāng)情更怯,她確實不知道怎么面對陸老爺子,那是她曾經當做親生父親一般尊重的人,她越是這么推著,以后就越難解釋。 而且也怕嚇到老人家。 陸緒章:“嗯,其實沒什么,這些年我的狀況,老人家都明白,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不太會管晚輩的事,所以他也會尊重我,不至于打聽干涉,至于家里其他人哪里,也不敢打聽到我頭上,盡量先瞞著吧。” 孟硯青:“行……” 陸緒章又道:“給你打電話,其實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得辦港澳通行證?” 這么說了一番陸老爺子,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和緩許多了。 忘記兩個人互揭老底的惡劣,忘記那荒唐的一夜夜,以及那彼此放出的狠話,其實粉飾太平后,他們還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平平淡淡相處。 孟硯青也就頷首:“是,我估計時間來不及,不行的話就只能往后推了?!?/br> 陸緒章:“把你材料給我吧,我?guī)湍闳マk。” 孟硯青:“不用?!?/br> 陸緒章:“給我?!?/br> 孟硯青揉了揉太陽xue,很無奈。 她不想見到他。 現(xiàn)在隔著電話,還好,能壓住,能粉飾太平,但是見了面,兩個人放浪荒唐的種種,估計壓都壓不住,理智頃刻間岌岌可危,她怕萬一兩個人再鬧起來! 陸緒章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好了,我不過去討你厭,我讓寧助理過去一趟吧。” 孟硯青不吭聲。 陸緒章:“怎么,要和我絕交了?” 他的聲音沙沙的,壓得很低,帶著成熟男性沉厚的、磁性感,但仿佛又有幾分倦意。 和霸占了她記憶的那個張揚瘋狂的陸緒章完全不同。 果然是公款發(fā)瘋,發(fā)瘋結束,他魂歸原位了。 孟硯青心中嘲諷,想刺他幾句,告訴他說你這樣的我不該和你絕交嗎,敢情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想手拉手我們是好朋友? 不過想想到底忍住了。 刺激他,把他刺激出精神問題來,他還不一定怎么著。 這到底是她親生孩子的爹,有一個精神病爹,對孩子以后婚姻不好,相親的時候人家姑娘都得躲著他了! 所以現(xiàn)在這樣就不錯,克制,理智,彼此和和氣氣地說句話。 她也就很禮貌很客氣地道:“好,麻煩你了?!?/br> 陸緒章更禮貌更客氣:“不用客氣,這都是舉手之勞?!?/br> 掛上電話后,孟硯青想著他剛才那語氣,嘆了聲,他可真能裝啊…… 第100章 紅蓮的金 陸緒章果然派了寧助理過來,取了孟硯青的申請資料。 寧助理見到孟硯青,格外客氣,小心翼翼的。 孟硯青把資料給寧助理后,看寧助理還不走,疑惑挑眉。 寧助理欲言又止:“最近陸同志——” 孟硯青:“哦,原來幫我辦通行證,我必須聽你講他的豐功偉績?” 寧助理:“不是,孟小姐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 孟硯青:“沒有就對了,我這個人呢,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拿人不手軟,吃人不嘴短,是他非要求著幫我辦的,那就安安分分辦事,別整有的沒的?!?/br> 寧助理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還能說什么,只能點頭:“對對對我就隨口說說?!?/br> 但他現(xiàn)在不敢隨口說說了。 他只替陸緒章叫苦,想著陸緒章這什么命,攤上這么一位,把他治得死死的! 他跟在陸緒章身邊幾年,知道陸緒章的性子,誰能想到呢,那么一位精彩絕倫的人物,竟然被一個女人折騰成這樣。 不過—— 這位孟小姐也是人尖兒,無論相貌才學,還是行事做派,都是尋常人所不能及,這也是沒辦法。 送走了寧助理后,孟硯青打了一個電話給協(xié)和醫(yī)院的前臺。 她記得,協(xié)和有位胡大夫算是孟家昔日的世交,是新中國精神科第一人了,五十年代回國創(chuàng)辦了協(xié)和精神科。 從那天陸緒章的瘋言瘋語看,他應該看了大夫,也吃了藥,而他這個身份顯然不可能公開治療留下什么痕跡,所以應該是托了家中關系深厚的朋友。 于是她直接打給了協(xié)和前臺,從前臺那里查到了精神科電話,如此又設法要到了協(xié)和胡大夫助理的電話,之后,她便旁敲側擊,假裝是陸緒章的家人,問起陸緒章情況。 果然,那邊格外警惕,馬上說沒有這回事,之后反而追問她是誰。 她自然不說,道歉過后,也就掛了。 她回想著陸緒章之前的種種,以及他說的那些話,再結合今天胡大夫助理那反應,大概可以推測,陸緒章在她走后應該并不好受,大受打擊,以至于嚴重到要看病的地步,可能接受了一些心理治療,也吃藥了。 他那個位置,顯然不能太張揚,只能低調,只能瞞著,所以他自己也在努力假裝自己走出來了,假裝自己正常。 她想到這些,也是冷笑一聲。 想著誰知道他這么會裝,誰讓他這么會裝!就算他是裝的好了,那她看著不難受嗎? 所以他現(xiàn)在難受,活該! 再說了,瞧瞧人家,就是再發(fā)瘋,該干的事也干了,所以陸緒章就是個精神分裂吧,有兩個陸緒章,一個負責發(fā)瘋一個負責干活! 早知道趁他發(fā)瘋的時候,多給他幾巴掌出出氣了! 不過事到如今,隨他去吧,他要幫自己弄港澳通行證,那再好不過,反正他那么大一個人擺在那里,不用白不用,就讓他辦。 而她自己,則是再次和謝敦彥詳細敲定了這次香港培訓課程情況,以及接下來她的行程安排。 除此之外,她還過去東柜臺,和胡愛華把賬目都做了一遍,并敲定了接下來的柜臺進貨安排,這樣她在香港期間,胡愛華這里的工作不會受什么影響。 過去首都飯店的時候,她還順便見了王招娣幾個姑娘,她們現(xiàn)在進步很大,都干得不錯,不過飯店也面臨一些機會,出國培訓以及其它的,大家反正各有各的煩惱。 一時之間也提起來林慧,大家都感慨,誰想到呢,那林慧竟然是一個間諜。 孟硯青聽著這話,沒怎么吭聲,對于林慧,這個人怎么樣她并不關心,反正從此后看不到了,這就是了。 * 這天,霍君宜卻突然給她打電話,他知道她那里發(fā)生了一些事,和首都飯店有關,但是有些事涉及保密,他也不好細問。 誰都知道,那里隨便一件小事,可能都鬧出國際大新聞來,所以含蓄問了問后,孟硯青不提,他也就罷了。 雙方隨意這么聊著,因說起霍君宜的公司,目前要引進澳大利亞先進的鉆石切割工藝技術,不過怎么引進,他心里還是沒譜,想問問她有什么想法。 孟硯青其實也沒什么想法,她對鉆石是有些了解,能鑒真?zhèn)危侨绻f切割技術,這就太專業(yè)了。 不過她也表示,回頭可以幫他看看國外發(fā)來的那些資料。 霍君宜聽了,自然求之不得,于是約好了時間,回頭她過去一趟他們公司。 這么說著,霍君宜提起來一個關于黃金的新政策:“去年國家發(fā)布了人民銀行等部門的通告,是關于促進黃金飾品生產儲備和銷售工作的報告,現(xiàn)在人行,輕工部和商業(yè)部聯(lián)合起來提出,今年大概會生產一百噸的黃金。” 孟硯青:“一百噸?” 這是相當高的數(shù)字了。 霍君宜:“是,主要是考慮到要穩(wěn)定物價,現(xiàn)在也在搞工資改革,得回籠貨幣資金了?!?/br> 孟硯青聽著,倒是明白。 說白了,市場上的錢要“毛”了,物價要上漲了,為了能讓錢回到國家相關金融機構手中,就得向市場發(fā)放黃金,這樣就把老百姓的錢重新收羅回來。 而這必然帶來一個結果:黃金交易市場的放開。 黃金市場不放開,老百姓買不到黃金,就沒法把自己的錢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