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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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伸出手,按住了陸亭笈的肩膀:“別?!?/br> 她的手并沒什么力氣,但是足以讓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瞬間柔軟下來。 陸亭笈看著孟硯青蒼白的面容,小心翼翼地道:“母親……” 孟硯青便伸出手抱住了兒子。 十一年了,他已經(jīng)和他父親一樣高,比她高出許多,再不是可以被她隨便摟在懷中的小孩子了。 不過她還是以著他小時候的姿態(tài)將他抱住,抱住后,她低聲道:“真的沒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累到我連動一下手指頭都累。” 她無力地趴在兒子的肩頭:“亭笈,我好累……” 陸亭笈心疼地摟著她,喃喃地道:“我把你放在床上,你躺這里,要不我叫醫(yī)生,我打電話找醫(yī)生?!?/br> 孟硯青:“沒事……不用叫醫(yī)生,我只是想休息一會?!?/br> 陸亭笈忙抱著孟硯青,將她放到床上,又趕緊幫她蓋上被子。 他小聲說:“你要喝水嗎?” 孟硯青搖頭:“我想躺一會?!?/br> 陸亭笈點頭,他看著她,道:“那我守在外面,你有什么不舒服,隨時叫我?!?/br> 孟硯青頷首,閉上了眼睛。 陸亭笈出去后,一眼便看到了陸緒章。 陸緒章面無表情地走進來。 他額發(fā)微濕,雙眸幽深泛紅。 陸亭笈看到父親,冷笑一聲:“到底怎么了?本來好好的,結(jié)果呢,是不是遇到你在外面的女人了?我母親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你是要把她活生生氣死嗎?” 被雨意充斥著的夜色中,陸緒章眼神冷漠幽深。 陸亭笈卻沒來由一股子惱,他憤怒地道:“離我母親遠點,我不想讓她看到你!你滾!” 面對咆哮的兒子,陸緒章聲音喑?。骸白岄_,讓我去看看她?!?/br> 陸亭笈攥緊了拳:“看?你是不是想故意氣她,你把她氣死,你正好前途遠大了是不是!” 陸緒章冷冷地望著兒子:“你在說什么?” 陸亭笈勾唇,嘲諷地笑:“跟我過來?!?/br> 父子兩個走到了墻角偏僻處,這里沒什么遮攔,縹緲的雨絲自屋檐旁飛落。 陸亭笈透過那朦朧雨霧看著父親,道:“我沒說錯吧,我說錯了嗎!母親死了,你沒了拖累,你飛黃騰達,你再也不用擔(dān)心你妻子的成分,你可以出國留學(xué)可以逍遙自在了! 陸緒章緊緊抿著唇,盯著兒子,一字字地道:“這些話,你從哪里聽到的?” 他的聲音非常輕,但卻透著異樣的危險,仿佛雪山崩塌前的寧靜。 陸亭笈低吼:“你管我從哪里聽到的,這是事實,事實!難道不是嗎?你就是對不起我母親,是你逼死了她,她死了你得多高興,迫不及待就趕緊出國了!” 陸緒章看著憤怒的兒子,沉默了很久,才低聲道:“以后有機會我和你解釋,現(xiàn)在我只想告訴你,這都是子虛烏有!” 說完,他就要轉(zhuǎn)身,進屋。 陸亭笈卻攔住了他:“我不許你進去!現(xiàn)在她和你沒關(guān)系,你滾遠點,她不想看到你!” 一陣風(fēng)吹來,夜雨疏狂,陸緒章眼神凜冽:“讓開?!?/br> 陸亭笈嘲諷,咬牙:“我就不讓開!” 陸緒章不再理他,徑自往前。 陸亭笈見此,自然上前攔住。 陸緒章:“陸亭笈,不要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得讓著你!” 陸亭笈咬牙:“我尊愛老幼,我早就受夠了!” 說完,他直接一拳打過去:“你對她不好,你就是對她不好!” 陸緒章冷笑,應(yīng)戰(zhàn),一時父子兩個扭打起來。 風(fēng)急雨驟,一個年輕氣盛怒氣張揚,一個冷沉瘋狂滿身戾氣,兩個人竟打得不可開交。 * 孟硯青躺在那里的時候,確實有些無力,外面簌簌風(fēng)聲讓她想起曾經(jīng)的那十年。 她不甘,無奈,絕望,低落,各種情緒都在絞著她的心。 她是自由的,可以在空中隨風(fēng)飄蕩,但又是被禁錮的,禁錮在這無人的天地,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她用了十年的時間封印過去,學(xué)會放下,但現(xiàn)在,曾經(jīng)的一切好像決堤的洪水,就要洶涌而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好像停了,外面也沒什么動靜了。 她覺得有些口干,抬腿就要起身,誰知道剛坐起來,外面就響起陸緒章的聲音。 “硯青,你醒了?” 他的聲音沙啞,聽起來有些奇怪。 孟硯青應(yīng)了聲:“嗯?!?/br> 陸緒章:“那我進去了?” 她點頭,之后馬上就聽到陸亭笈的聲音:“母親!” 這么說著,門開了,大小兩個男人都進來了。 他們乍一進來,孟硯青困惑地看著他們。 陸緒章下巴那里好像淤青了,而兒子額頭紅了一塊。 她疑惑:“怎么了?你們兩個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是首都飯店的事?” 她看著陸緒章:“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 她是有信心陸緒章能處理得很好,但這父子兩個的情況一時讓她有些茫然。 陸緒章忙道:“沒什么?!?/br> 陸亭笈解釋道:“剛才上臺階的時候,地上濕滑,父親腳底下打滑,我過去扶他,結(jié)果我們都摔了。” 陸緒章神情微頓,看向兒子。 陸亭笈沒什么表情的樣子。 好在,孟硯青并沒說什么,只是輕輕“哦”了聲。 陸亭笈小心翼翼地道:“母親,你餓了嗎?渴了嗎?哪里不舒服嗎?” 陸緒章聲音壓得很低,仿佛生怕驚到她:“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孟硯青茫然了一會:“你們不用這樣,我只是剛才有些累,現(xiàn)在好多了。” 陸亭笈:“那就好。” 陸緒章:“家里有新鮮的牛奶,我剛讓人送來的,你喝口嗎?這樣能安神。” 孟硯青想了想,點頭。 陸緒章便吩咐陸亭笈:“去給你母親熱一下牛奶吧?!?/br> 陸亭笈抿唇,看了眼陸緒章,倔強又充滿敵意。 陸緒章:“怎么,你不想照顧你母親嗎?” 孟硯青見此,道:“亭笈,你幫我熱牛奶吧?!?/br> 她這么一說,陸亭笈臉色頓時和緩了:“嗯,母親,你好好躺著,我給你熱牛奶?!?/br> 說完,警告地掃了陸緒章一眼,然后自己跑出去了。 等陸亭笈出去后,孟硯青看著陸緒章:“說吧,怎么了,你們打架了?” 陸緒章:“也沒什么,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講和了?!?/br> 孟硯青:“因為什么?” 陸緒章微垂著眼睛,沉默了會,才道:“因為過去,他可能有些誤會,我也和他講了——” 孟硯青:“哦?!?/br> 陸緒章抬眼,看向孟硯青:“硯青?!?/br> 孟硯青沒應(yīng)聲。 陸緒章走過去床邊,蹲下來,之后伸出手,以很溫柔的姿勢抱住她,小心翼翼的,仿佛她是一碰就消失的一縷煙。 等到陸緒章將她踏踏實實抱在懷里,才有了安穩(wěn)感。 他抱緊了,讓她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胸口,用自己的唇急切地吻著她的,之后才喃喃地道:“硯青,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硯青:“你沒有必要說對不起,因為是我不讓你知道的。” 只是一個林慧而已,首都飯店的服務(wù)員,哪怕那個時候陸家再境況不佳,捏死她都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孟硯青沒有告訴陸緒章,因為林慧的信說的是事實,因為她也想知道,在陸緒章每日的忙碌中,他到底因為她受了什么委屈。 陸緒章抱著她,低聲道:“現(xiàn)在告訴我,可以嗎,我想聽你說?!?/br> 孟硯青,輕嘆:“這件事其實已經(jīng)過去了,也不是誰的錯,是時代的錯,反正也是趕上了,沒辦法?!?/br> 趕上她家里出了事,趕上她父親被戴上帽子去世,趕上她生孩子,趕上她產(chǎn)后抑郁,趕上那個社會的種種光怪陸離。 她笑望著陸緒章:“所以這件事沒有誰錯了,我也不會怪你,不過說實話,事到如今,我想著這林慧,終究是意難平?!?/br> 陸緒章:“你說?!?/br> 孟硯青:“其實我很好奇,你到底惹了多少桃花債?!?/br> 這不是一個問句,她也沒有真想知道。 陸緒章靜默地看著她。 孟硯青:“為什么我一直不想聲張我們的事,因為我們之間本來就有很多問題。你這人這么招蜂引蝶,你天生就是風(fēng)流,你隨便對別人笑一下,女人就會撲過來喜歡你!” 說到這里,她陡然情緒上來了:“你看看,光首都飯店的服務(wù)員就有一個,那釣魚臺賓館呢,那和平賓館呢,那聽鸝館呢,還有你們單位,別的單位,各種你接觸過的女性,我估計我借給你兩只手,你都數(shù)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