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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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一聽,馬上道:“你這叫什么話?什么叫有你沒你?” 陸緒章便笑了,聲音略有些?。骸半S口說說而已?!?/br> 孟硯青擰眉,不太茍同地道:“怎么感覺你一幅心如死灰的樣子呢,不像你?。 ?/br> 陸緒章笑道:“可能年紀大了吧,再過八年那就是不惑之年了?!?/br> 孟硯青:“哪能這么說呢,你三十出頭,風華正茂正當時,正該不負韶華不負己?!?/br> 陸緒章略默了片刻,才笑看向孟硯青:“之前是誰說我年紀大了馬上就老了?” 孟硯青:“……小心眼,真能記恨?!?/br> 一時司機把車子開到了王府井一帶,停了下來,陸緒章下車幫孟硯青開了車門,這才帶著她過去,走過一處青磚胡同,來到了一處四合院前。 卻見那四合院是老式格局,繞過迎門墻,便見四合院天棚還沒撤去,擺著大魚缸,正屋廊檐下掛著鳥籠子,窗戶前一棵石榴樹。 他們一進去,便被迎了進去,到了一處包廂,是朝東包廂,里面擺設(shè)倒也雅致,只是中國味濃郁。 孟硯青懷疑地看他:“你逗我玩呢?” 來這里吃法式西餐?等下可別上來一只北京烤鴨再來幾份京醬rou絲! 陸緒章:“你什么時候耐性這么差了?” 孟硯青很勉強:“好吧?!?/br> 陸緒章嘆:“請你吃好吃的,還得哄著你來?!?/br> 孟硯青:“不然呢,大不了我不吃了!” 陸緒章看她一眼,眉眼無奈:“你算是吃定我了,放心好了,坑誰都不坑你。” 說話間,菜很快上來了,第一道卻不是紅酒燜大蝸牛,而是法式燴牛腦,那牛腦血絲剔得干凈,沒半點腥味,火候也剛剛好,吃到口中滑溶溫潤,又有腦花特有的清香。 孟硯青很是滿意:“這廚藝很不錯??!” 陸緒章笑了:“人家這大廚師從法國名廚,手藝還是到家的,如果不是做得地道,我也不敢把你叫來,不然還不是被你埋汰?” 很快那法式紅酒燜蝸牛也上來了,是裝在瓷碗中的,聞著有紅酒的清香,孟硯青嘗過后,實在香嫩可口。 她滿足地嘆道:“真是難得哪!” 要知道,這大蝸牛是特特從法國運來的,蝸牛是遇鹽則化的稀罕物,所以只能是將鮮活大蝸牛裝起來走空運。 法國到中國路途遙遠,這一路上能存活的只怕不多,所以這道紅酒燜蝸牛,吃得就是一個鮮,吃得就是一個稀罕。 這么簡單一道菜,在當今世道來說,也算是稀世珍饈了。 陸緒章看著孟硯青那滿足的樣子,笑道:“所以你就知道了,你的前夫是不會坑你的,他對你最好了?!?/br> 孟硯青:“勉強過得去吧?!?/br> 陸緒章挑眉,很沒辦法地看她:“得你一句夸可真不容易?!?/br> * 吃過飯后,陸緒章送她回去,紅旗轎車開到長安街附近,孟硯青便讓他停下了:“太招搖,這一段走回去就是了?!?/br> 陸緒章:“這不是怕你累嘛?!?/br> 孟硯青笑:“我現(xiàn)在可是一點不嬌氣!” 陸緒章見此,便陪著孟硯青下車,徒步穿過長安街,從首都飯店旁邊那條巷子過去她那胡同。 走到一半時候,陸緒章突然道:“等下,我檢查下?!?/br> 孟硯青:“什么?” 陸緒章卻撩起大衣擺,之后蹲了下來。 胡同里路燈昏暗,她看不太清楚,正要問,卻覺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他的手溫暖有力,孟硯青有些癢:“干嘛……” 陸緒章:“總覺得你走路有點不對?!?/br> 孟硯青聽著,便明白了,他還真是心細如發(fā):“沒什么,就是當時半高跟鞋上有個釘子不知道怎么松動了,但也沒大問題,我回頭換鞋就好了?!?/br> 陸緒章:“我檢查下。” 說著,他讓她扶著他的肩膀,要幫她脫了鞋子。 孟硯青不肯。 陸緒章:“別動,我給你看看?!?/br> 孟硯青:“才不要呢!” 朦朧夜色中,蹲在地上的陸緒章抬眸:“嗯?為什么不要?” 孟硯青咬唇,別扭地輕哼:“走了一天了,萬一出汗有味兒呢……” 哪怕有一點點味道,被他聞到,也感覺怪怪的。 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陸緒章神情頓了下,明白她的心思,便笑出聲。 孟硯青羞惱成怒,便順勢伸手捏他耳朵:“不許笑,敢笑我,我就生你氣了!” 陸緒章順勢捉住她的手,起身:“那我背你吧?!?/br> 孟硯青:“哪那么多事,不用了……” 其實她覺得還好,如果真難受,她就讓他司機把車子開過來了。 陸緒章不由分說:“來,背你?!?/br> 孟硯青拒絕:“不行,我現(xiàn)在清清白白,我們要保持距離?!?/br> 她補充說:“我還打算談個對象呢?!?/br> 胡同幽深,夜色朦朧,陸緒章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看了片刻,之后突然笑了:“硯青,你想找一個老古板老封建嗎?” 孟硯青:“嗯?” 陸緒章:“我一直都覺得,你應(yīng)該找一個談?wù)劊硎芟虑啻?,我從來沒反對你找對象,你不用把這句話貼到腦門上時刻提醒我?!?/br> 孟硯青:“我這是提醒自己行了吧?” 陸緒章:“哦,為什么需要提醒?因為你要為以后的對象保持清白,所以要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都不讓我背了?” 孟硯青:“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想和你劃清界限?!?/br> 陸緒章卻是道:“如果一個男人因為你在特殊情況下被其他男人背了,以至于為此不高興,說明這個男人是氣量狹小的男人,封建思想大男人主義,這種男人不值得你多看一眼。” 雖然孟硯青覺得他就是想說服自己,不過她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陸緒章伸出手:“不要去想男女之別,你不方便,我只是讓你不那么難受,有什么問題嗎?小時候,我沒背過你嗎?” 孟硯青:“好吧……” 于是她讓他背了。 他平時總是西裝革履,看著身形頎長,略偏削瘦,不過如今被他背著就會發(fā)現(xiàn),他肩膀還是很寬闊的,也足夠有力道。 趴在他背上就很踏實,很有安全感。 她抬手,觸碰到他的圍巾,柔軟的格子圍巾在這冬夜中有沁涼之感。 她便輕輕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他背著她,走在胡同里,腳步很慢。 孟硯青:“我是不是很沉,你這樣累嗎?” 陸緒章:“還好?!?/br> 孟硯青分析了下:“其實仔細想想,你現(xiàn)在年紀也不算太大,勉強也算身強力壯,而我身形纖細,輕若羽毛,確實應(yīng)該不累。” 身形纖細,輕若羽毛… 她永遠不會忘記順嘴夸她自己幾句。 陸緒章笑道:“我可真難。” 孟硯青:“怎么難?” 陸緒章長嘆:“今天我出門時候,還想起小時候你對我說的話,就是你送我那對瑪瑙袖扣,當時怎么說的,你還記得嗎?” 他這一說,孟硯青便想起來了。 陸緒章不無幽怨地道:“以前你嫌我比你矮,比你小,現(xiàn)在你倒是嫌我年紀大。” 孟硯青微怔,之后便趴在他肩頭悶笑出聲。 八九歲時,她長得快,比同齡的陸緒章要高半頭,她便拿這個打趣他。 當然后來到了十二三歲,陸緒章開始抽條,那個子蹭蹭蹭,她追也追不上了。 不過不管怎么著,反正就是嫌棄。 陸緒章:“你還笑!” 孟硯青笑著咬唇:“就嫌你老!” 陸緒章:“再不說點好聽的,直接把你摔一邊?!?/br> 孟硯青便越發(fā)摟住了他,還把臉埋在他肩窩里:“那你也得一起摔?!?/br> 女性特有的馨香將陸緒章包融,他望著前方狹窄的胡同,那木頭電線桿子形單影只地立著,發(fā)出孤零零的一道光。 他想起了許多夜晚,想起了十年來的種種。 他哪能想到,有一天,他會背著她,背著這個充滿溫暖柔軟的她,就這么送她回家。 這時候孟硯青也沒說話,她懶懶地靠在他肩頭,摟著他。 陸緒章想說話,但是又怕打破這一刻難得的默契和溫存。 他開始覺得這條路太短,恨不得就這么走一輩子。 不過他終究開口:“硯青,我們重新開始,這樣不好嗎?” 沁涼的夜色中,他的聲音有些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