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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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有些太明顯了,孟硯青笑著道:“葉先生這么優(yōu)秀,怎么一直單身,想必是眼光太高吧?” 葉鳴弦側(cè)首看了孟硯青一眼,才道:“是,眼光很高?!?/br>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顯然他也想和她深入聊聊了。 于是孟硯青聽到他繼續(xù)道:“我年輕時候曾經(jīng)喜歡過一個姑娘,只可惜,我和她無緣無份。五岳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在她之后,我對男女情愛并無興致,這些年埋首于學(xué)問?!?/br> 孟硯青靜默地聽著。 葉鳴弦道:“孟小姐,你一開始就知道,你和她長得確實很像,我看著你,就會想起她?!?/br> 孟硯青點頭:“是,我知道。” 葉鳴弦:“我給你送點心,送棗,送學(xué)習(xí)資料,我陪你來地質(zhì)博物館。我做這些,你千萬不要過意不去?!?/br> 孟硯青靜默。 葉鳴弦:“因為我喜歡,比如你對我笑一下,我就覺得自己回到了十幾年前,就覺得自己看到了那個時候的她,這樣我心里也很喜歡,所以我如果對你有一分的好,那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br> 孟硯青側(cè)首,看向葉鳴弦。 葉鳴弦抿唇,泛起一個溫柔的笑來。 孟硯青:“如果她泉下有知,知道你待她這番情誼,想必一定會很感動。” 葉鳴弦卻笑道:“我不想讓她感動。” 孟硯青:“為什么?” 葉鳴弦:“她別有所愛,我知道,她喜歡 的人不是我?!?/br> 孟硯青略默了下,才道:“既然她不喜歡你,那為什么不忘了呢?” 葉鳴弦卻輕聲反問:“為什么要忘呢?” 他低聲道:“她既然有她心儀的人,那我喜歡她就是我一個人的事,與她無關(guān)。她結(jié)婚了,生子了,她去世了,她不在這個人世間了,我依然會喜歡她。” 孟硯青胸口便泛起酸澀,她仰臉看著葉鳴弦。 視線相觸間,彼此好像都看到了對方心里。 卻在這時,葉鳴弦挪開了視線,低聲道:“走吧,孟小姐,天已經(jīng)不早了,我送你回家?!?/br> 孟硯青輕聲道:“嗯?!?/br> 當(dāng)下兩個人沒再說什么,一路沉默地回去了首都飯店,繞到首都飯店后面胡同口時,孟硯青說:“我就住在這個胡同里,葉先生,就不麻煩你再里送了?!?/br> 葉鳴弦頷首:“好,那我走了?!?/br> 他是有分寸的人,她不讓他往里走,甚至不告訴他具體是哪個門,他也就不問。 他果然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孟硯青便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路燈昏暗,秋葉的風(fēng)微涼,他的身影頎長而落寞。 她動了動唇,到底開口:“鳴弦?!?/br> 她這么一聲,在這寂靜微涼的夜晚格外突兀,葉鳴弦身形僵住。 之后,他緩慢地回首,望向孟硯青。 稀薄的夜色中,他看著她,看著她和往日并不完全相同的容顏,也看著她穿過漫長歲月再次望向他的眼神。 葉鳴弦的眼睛突然泛起濕潤來。 他喉頭哽咽:“硯青,我就知道是你,真的是你?!?/br> 孟硯青笑望著他:“謝謝你,一直都記得我。” 在她飄著的那些年,她并沒有關(guān)注過別人,她的心思總是在陸緒章和陸亭笈身上。 她看了陸緒章十年,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記掛了她十幾年。 葉鳴弦一步步地走回來,走到了她面前。 他垂首望著她:“為什么突然和我承認(rèn)了?” 其實只要她不說,他便是再疑心,再覺得相似,也不會多說什么了。 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詭異。 可是從地質(zhì)博物館她說出翡翠來歷,他便知道了,她就是。 廣外大雜院長大的孟硯青不可能有這一番閱歷,也說不出這些話。 孟硯青笑了笑:“鳴弦,可能因為你是君子,所以我不忍心瞞你?!?/br> 葉鳴弦看著她的眼睛,苦澀一笑:“可是你并不喜歡君子吧,你一直都不喜歡。” 孟硯青:“可能我自己不是吧,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其實壞得很,以前就說不上多循規(guī)蹈矩,現(xiàn)在重活一輩子,更是想得明白,我可不能害你?!?/br> 葉鳴弦:“硯青,不要這么說,我一直覺得你很好,最好了?!?/br> 孟硯青笑道:“你忘了嗎,以前我偶爾會對你友好起來,但其實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陸緒章吃醋,我以前很會這種小心機。” 葉鳴弦望著她的眼睛:“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笑得格外溫柔:“你從很小的時候就很吸引人,你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異性朋友,你能多和我說一句話我就很高興,其實你要和誰多說一句話,太簡單了,有那么多男人排隊等著,但你找我,我心里就很高興,至少在你眼里,我比他們更親近更值得信任,也更能激起陸緒章的危機感,不是嗎?” 孟硯青苦笑:“鳴弦,你太好了,真得太好了。” 就是因為太好了,她并不敢承他的盛情,她沒有他想得那么完美。 所以在感情方面,她可以和陸緒章同流合污放浪形骸,卻永遠(yuǎn)沒辦法和葉鳴弦比翼雙飛。 她會自慚形穢,也會擔(dān)心傷了他的心。 葉鳴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其實是極聰明的人。 他垂眸看著她,低聲道:“可是硯青,我們很小就認(rèn)識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是什么性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孟硯青抿唇苦笑:“那你更應(yīng)該敬而遠(yuǎn)之,我們做朋友的話,能長久,做戀人,只怕是連友情都沒了?!?/br> 葉鳴弦便也笑了,他望著遠(yuǎn)處稀薄的月光,道:“很多年前,當(dāng)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想,你對我來說到底是什么。” 孟硯青沉默地看著他。 葉鳴弦:“那時候我就想明白了,你如果是刀,那我愿意在刀刃上起舞,你如果是火,我就甘心化成飛蛾。” 孟硯青沒想到他竟然這么說。 她自是覺得這些話實在是觸動人心。 特別是在那十年漂泊后,聽到葉鳴弦說這些話,她怎么能不感動? 只是她終究道:“鳴弦,對不起。” 她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更精彩,更加隨心所欲。 也許會談一場戀愛,也許不會談,這都沒什么,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受任何拘束。 她之前想過和葉鳴弦嘗試,那是在兩個人沒說開的情況下,淺淺嘗試下兩個人的可能。 現(xiàn)在既然說到這個地步,那是萬萬不可能了。 葉鳴弦實在是太優(yōu)秀,也太過深情。 兩個人一旦往前一步,他用情至深,她若要回撤,那他必受重傷,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也不忍心去做的。 她回退一步,愧疚地道:“我也試著想過我們之間的可能,但是現(xiàn)在我很清楚,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我們之間永遠(yuǎn)不可能?!?/br> 她看著他的眼睛,不給他留下一絲希望:“我們就完全不適合zuoai人,我只能把你看做朋友?!?/br> * 孟硯青告別了葉鳴弦,沿著胡同往里走,她知道葉鳴弦沒走,他正看著自己。 他那樣細(xì)致體貼的人,怎么會在她沒進(jìn)門的時候就這么離開呢,他是一定會看著自己邁進(jìn)家門的。 不過她沒回頭,就這么往前走,走到自己門洞前,略頓了下腳步,之后才進(jìn)去家門。 她想著,這樣葉鳴弦就放心了,他就會離開。 誰知道一轉(zhuǎn)首,冷不丁就看到一個人。 陸緒章。 他神情冷漠,就那么站在邱門旁看著她。 昏暗路燈的光暈灑過來,孟硯青看到,濃烈guntang的情緒幾乎自他眸中噴射而出,與那過于冷清鋒利的線條形成鮮明對比。 孟硯青微詫,她下意識側(cè)首看了眼,胡同口處,那道頎長的身影依然靜默地立在那里。 這個時候如果發(fā)出聲音,葉鳴弦和陸緒章就必須見面了,尷尬不說,還得好一番解釋。 她便想著干脆不要聲張好了,也免得兩個人見面又起來什么事端。 于是她故作無事地邁進(jìn)家門,隱到了門檐下,進(jìn)入葉鳴弦的視線死角后,才用眼神疑惑地質(zhì)詢陸緒章。 陸緒章眸光冷沉沉地看著她。 孟硯青挑眉。 ——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你嚇我一跳! 那是因為你心虛! ——我又沒殺人放火,我干嘛心虛? 幾個眼神交鋒,陸緒章臉色更難看了,他微抿唇,就要張口說話。 孟硯青忙抬起手來,捂住他的嘴唇,壓低聲音威脅:“不許出聲!” 她知道葉鳴弦還沒走,人家送她回家,雖說她沒意,但也得尊重,哪能讓他看到自己家大門洞下藏著個男人! 陸緒章抬起手,輕握住她的手,之后微俯首下來,貼著她耳蝸,聲音沙而輕:“怎么,怕他聽到?怕他知道了傷心?這么在乎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