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zhí)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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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嘗了口,自是滿意得很:“難得,他們烤之前用了檸檬汁?!?/br> 其實這道烤乳豬起源于滿人,但是在解放前后,已經(jīng)是略有些西式的吃法了。 孟硯青剛從法國回來后,吃過那么兩次,念念不忘,之后她嫁給陸緒章,生了陸亭笈,抑郁蕭條,心緒不佳,陸緒章曾特意帶她來嘗過,只可惜那個時候烤乳豬的味道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 正經(jīng)烤乳豬,需用各樣香料炒出香味,再加檸檬汁,用rou餡攪拌過后,把這些香料都放到乳豬的肚子中捆綁好,烤炙過程中,乳豬腹中的rou餡在烘烤中流淌出油脂,油脂中飽蘸著的各樣香料也隨之浸入乳豬中,這樣才夠味。 那年月豬rou不易得,正經(jīng)老廚師有幾個也成分不好出事了,能吃到烤乳豬已經(jīng)是極度奢侈難得,哪里還能挑呢。 隔著飯桌,朦朧的燈光下,陸緒章看著她的笑顏:“是不是吃著就是小時候的味道?” 孟硯青笑道:“不是?!?/br> 陸緒章:“嗯?” 孟硯青看著他的眼睛,道:“比小時候還好吃?!?/br> 陸緒章唇邊便泛起一個淺淡的笑:“難得聽你這么夸?!?/br> 孟硯青:“謝謝你,很好吃?!?/br> 旁邊陸亭笈這才切好了,正要吃,聽到這話,便嘟噥道:“母親,這是廚師做的,父親只是買單而已,倒也犯不著說謝謝?!?/br> 陸緒章一聽這話,瞥了陸亭笈一眼,道:“也虧得你是我親兒子。” 陸亭笈握著叉子,睜著大而亮的眼睛,皺眉疑惑:“如果不是呢?” 陸緒章:“早把你從窗戶扔出去了?!?/br> 陸亭笈:“說不定真不是呢!” 陸緒章那神情瞬間變得格外難看。 旁邊孟硯青忍不住便笑出聲。 陸亭笈聽孟硯青笑,有些臉紅,便道:“母親,你也看到了,你不在的這些年,他都是這么對待我的!他經(jīng)常威脅我欺負我?!?/br> 孟硯青卻越發(fā)笑起來,她拉著陸亭笈的手:“好了,吃飯,我們好好吃飯?!?/br> * 吃過飯后,一家三口走出飯店,陸亭笈攬著孟硯青的胳膊問她要怎么回去。 旁邊陸緒章道:“我的車送她回去,亭笈,你上車吧?!?/br> 這時候,紅旗轎車就停在一旁,門開了。 陸亭笈頷首,殷勤地打開車門,讓孟硯青上車。 陸緒章道:“亭笈,你坐里面?!?/br> 陸亭笈疑惑,不過也沒多想,上車。 誰知道他剛上車,警衛(wèi)員直接把車門一關(guān),之后司機便發(fā)動,車子前行。 陸亭笈頓感不妙:“停車,停車!” 然而他只喊了兩聲,警衛(wèi)員動手,便沒聲了。 孟硯青看著遠去的紅旗轎車,無言以對地看著陸緒章。 對付兒子,他很行。 陸緒章泰然自若:“我說我送你回去,沒說讓他一起跟著?!?/br> 孟硯青嘆了聲,沒說什么。 這時候,他們面前停下來一輛吉普車,陸緒章打開車門:“上車吧,我們單獨聊聊?!?/br> 孟硯青上車。 坐在車上的時候,她想,她那傻兒子啊,和他父親比,道行差遠了。 * 陸緒章也上了車,陪著孟硯青坐在后排。 孟硯青嘆了聲:“你也別太欺負亭笈?!?/br> 陸緒章挑眉:“我欺負他?” 孟硯青:“你沒欺負?” 車廂中光線朦朧,陸緒章緩慢地看了孟硯青一眼,才道:“果然女人一旦當了媽就偏心?!?/br> 孟硯青:“偏心?” 陸緒章:“不是嗎,你就是偏心你兒子?!?/br> 孟硯青納悶地看他一眼:“我憑什么不偏心我兒子,難道我還偏心你嗎?你又不是我生的?!?/br> 陸緒章被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孟硯青:“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認清楚你的位置,緒章,在我眼里,兒子就是最重要,沒有之一。” 陸緒章靜默地看著她,之后道:“我明白?!?/br> 孟硯青想起小說中的種種:“說說吧,這些年你怎么管他的?” 這是最重要的問題,也是她最大的疑惑。 但凡陸緒章對兒子多一些關(guān)注,兒子都不會被人逼到絕路。 她又想起那北京八中少年班:“緒章,我也不知道你都在忙什么,兒子的教育問題,你cao心過多少?” 陸緒章默了片刻,解釋道:“你剛走的那幾年我出國了,確實沒太關(guān)注過亭笈的情況,但是父母幫忙照料著,他們在亭笈身上傾注了很多心血,我每周都會打電話問他們,了解亭笈的情況。后來我一回國,就把他接過來,其實我自認為還算用心,總體而言,抓大放小,很多事我不會細管,但也一直在關(guān)注?!?/br> 孟硯青:“那你知道人家現(xiàn)在的小孩都在做什么嗎?” 陸緒章疑惑:“做什么?” 孟硯青:“現(xiàn)在孩子聰明一點的就得早早開發(fā),趕緊送進北京八中超常兒童素質(zhì)班了?!?/br> 陸緒章越發(fā)疑惑地看著她。 他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一直在努力消化著她說的那些話,還有從兒子那里逼問來的信息。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她的情況大致有了了解,但是心里其實還有很多疑問。 他是恨不得馬上派人把一切都查得明明白白,但是孟硯青不會喜歡他這樣對她,那樣只會冒犯她,把她推遠。 所以他只能把那些疑問悶在肚子里, 而現(xiàn)在,孟硯青說的話給他很大的信息量,讓他快速分析著她如今的情況。 他看著她,道:“你是說北京八中才審批的那個項目?” 孟硯青點頭:“對?!?/br> 陸緒章:“那個項目我了解過,十三四歲就要考大學,那么小,很多事還沒想明白的,到了大學里和一群小二十歲的哥哥jiejie混?就算功課能跟上,但是其它方面都無法融入,等于和周圍格格不入,你說那樣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和同齡人一起長大呢?!?/br> 孟硯青:“……” 好像有點道理。 但是考慮到兒子的對手羅戰(zhàn)松,她終究不太舒坦:“那就放任他現(xiàn)在這樣?” 陸緒章看她那憂心忡忡的樣子:“其實過去這些年,我也想過很多。我希望他能恣意生長,不受拘束,希望他能在年少時候享受他的青春,哪怕和同學打打架,哪怕和我鬧個別扭,也沒什么?!?/br> “他如果喜歡打架的話,那我就請專業(yè)的師傅教他,反正只要不犯什么根本性原則錯誤,只要我能給他兜住的,他都可以隨意?!?/br> “至于將來,亭笈的路,我都想過很多,無論他怎么選擇,我都會做好打算。” 他看著她:“你不放心是嗎?” 孟硯青對此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其實是相信陸緒章的,可是那本書的下場怎么回事? 總之確實不能放心,她既然活著,就得留心多敲打著,先敲打兒子再敲打他。 陸緒章看著她無聲的樣子,耐心地等著。 孟硯青想了很久,終究輕嘆了一聲:“確實不太放心,所以當人母親實在是太可憐了,活著的時候,為他cao心,死了后也在天上看著保佑他?!?/br> 陸緒章神情便略頓了下,他用一種復雜而微妙的神情看著她。 孟硯青:“嗯?” 陸緒章擰眉:“難道是因為你對亭笈太不放心了,才有了這樣的奇遇?” 孟硯青想著那本小說情節(jié):“可能吧。” 陸緒章臉上便浮現(xiàn)出說不出是慶幸還是苦澀的神情來。 他喃喃地道:“這樣也挺好的?!?/br> 孟硯青看看窗外:“下車吧,我們下去說說話?” 現(xiàn)在陸緒章應該比昨天稍微平靜一些了,他們可以坐下來用理智談談了。 陸緒章自然沒什么意見,他讓司機把車子停在了一處。 對面有休閑廣場,有幾個年輕人正在那里跳迪斯科,旁邊是擺攤賣零食汽水的,還有一些老百姓在圍觀看熱鬧。 下車后,孟硯青看著那邊熱鬧,可真旺盛的人間煙火氣。 陸緒章順著孟硯青看的那個方向看過去,他解釋道:“現(xiàn)在世道挺亂的。” 孟硯青:“怎么亂?” 陸緒章:“這幾年,沒了禁錮,大家放得很開,小年輕怎么鬧騰得都有,不過上面可能要嚴查,覺得傷風敗俗?!?/br> 孟硯青“哦”了聲。 陸緒章試探著道:“這些年的事,你都知道?” 孟硯青聽他這么說,啞然失笑。 陸緒章有些無奈,悶聲道:“你說的那些我昨天努力在想,但是有些我確實想不明白,我問了亭笈,他也說不明白。” 真的會忍不住一直想,想她這些年到底怎么過的,想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想她現(xiàn)在在想什么,想她為什么不要他了? 想得徹夜難眠,要瘋了。 孟硯青笑了下,她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馬上反握住她的,有些用力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