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徒弟他又瘋又嬌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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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干就干,寧如?立刻回到了清心?宗。 一個支線任務(wù),半個時辰就能完成。 她來到凌時初居所前,輕咳了兩聲,還沒敲門,門就從里被拉開。 凌時初漆黑的眸子瞬間漫上喜悅,像是要道聲師尊,卻又?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問:“您是一個人來的么?” 這是在問宴止川有沒有跟來。 寧如?:“我一個人。” 凌時初這才挽起笑容,乖順地俯身,輕輕喚了聲師尊。 這是還記著若是宴止川在,他需要改稱呼的事。 寧如?內(nèi)心?感慨他的細心?,面上卻擺出一副冷淡的模樣?,大步跨入了院中,“我有事找你,進?去說?!?/br> 她可是牢牢記得這次找凌時初的任務(wù),訓(xùn)他一頓,故而當(dāng)然擺出惱火的姿態(tài)。 凌時初漂亮的睫毛顫了顫,眸中的喜色消去了些,多了些擔(dān)憂,心?思縝密的他自然察覺到寧如?的火氣,他抿起唇,連忙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凌時初剛要說什么,便聽得寧如?一聲冷斥,“跪下?!?/br> 凌時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彎膝跪下。 寧如?背對著他,琢磨著下一句話,她這一路上一直思索該如?何走劇情,最后?決定走最直截了當(dāng)?shù)陌l(fā)火路線。 凌時初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委屈,“……師尊請息怒?!?/br> “我不在的時候,你私下做了什么?” “徒兒……” 寧如?轉(zhuǎn)過?身,“你去了什么地方,遇見了什么人,現(xiàn)在又?在偷偷研究著什么事?” 凌時初的臉色瞬間變了,倒沒有做錯了事被發(fā)現(xiàn)的慌張,而是不可置信,盯著她的漆黑眸子似乎在輕輕顫動,胸口一陣明顯的起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凌時初的反常自然被寧如?認(rèn)為是心?虛,但他呆愣著不回話,寧如?只好自己推進?劇情。 “凌時初,說話?!睂幦?抬高了聲音,“說話。 ” 凌時初整個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這么慌張么?這,他不搭腔,她都不好繼續(xù)啊。 寧如?走到他面前,嚴(yán)聲道,“不回話是么,那你便在這跪著,跪到能回話為止?!?/br> 凌時初像是才回過?神,渙散的焦距重新匯聚,涌現(xiàn)出一副慌張之色,這倒才像認(rèn)錯該有的模樣?。 他連忙俯身,額頭抵到交疊的雙手上,聲音透著幾分?顫抖,“時初知錯,請師尊責(zé)罰?!?/br> 這才能讓她好接嘛。 寧如?松了口氣,面上冷意不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研究從愿術(shù),忘了門規(guī)么?!?/br> 凌時初仍俯身,倉皇地認(rèn)錯,“徒兒知錯,徒兒只是想幫助那位山精因此才……” “那也不能動禁術(shù)的心?思!” 寧如?板著臉,“念你初犯,你今日起去無涯底面壁三?日,以示懲戒,再有下次,可不是如?此簡單?!?/br> 果然,她話音落下,腦海中就響起提醒任務(wù)完成的提示。 “……是,徒兒明白了,時初再也不敢了。” 凌時初道歉的姿態(tài)自然是很好的,跪俯在地,身體?在微微顫抖。 既然任務(wù)完成,寧如?也懶得繼續(xù)演下去,聲音也軟了幾分?,“行了,起來吧?!?/br> 凌時初沒動,依然乖乖地跪俯著。 行吧,隨他去吧。 寧如?估算了下時間,得趕在宴止川前回客棧才行。 她掠過?凌時初的身邊,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或許是知道了從愿術(shù)的真相,她糾結(jié)幾分?,忍不住吐露幾句真心?話,“能實現(xiàn)愿望,必定要付出代價。掩蓋在從愿術(shù)的美?好之下,是令你感到更殘酷的事。你記好了,離它遠點?!?/br> 她不知道自己死?后?,凌時初會不會還和從愿術(shù)有所關(guān)聯(lián),但從愿術(shù)的代價過?于殘忍,她便好心?地提了一句。 凌時初的聲音細細小小,摻雜著幾分?痛苦,“……是,徒兒明白了?!?/br> 寧如?抬步離開。 凌時初一直保持著跪俯的姿勢,清瘦的背脊在微微顫抖,過?了很久,才聽到他壓抑著痛苦的沙啞聲音在屋中響起。 “這次……明明沒有去接觸從愿術(shù),師尊您又?怎么知道的呢……” 交疊的雙手蜷緊,手背上蜿蜒的青筋凸起,垂下的青絲遮掩住了緊閉的雙眼?,壓抑著的哽咽嗚咽聲從喉嚨深處發(fā)出。 “您、您知道的是上輩子的事吧……” 有晶瑩的淚水從眼?角蜿蜒流下。 “代價原來是這個……” 第四十六章 凌時初像是瀕死的野獸, 趴俯在地上艱難地喘息著,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是想起了寧如對自己說的話, 才無力地撐起身子。 額前的碎發(fā)微亂, 半掩著的雙眸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只余有一片黑暗。 頹喪得不行。 他站起身, 轉(zhuǎn)身朝著無涯底走去。 無涯底路線錯綜復(fù)雜,寧如走劇情時其實漏了重要的信息,她?忘記把無涯底的所在告訴凌時初。 但凌時初垂著眼,蒼白著面容, 失魂落魄地朝著無涯底走去,他甚至沒有一絲猶豫該往哪走, 甚至比宗里的引路人還熟悉,像是走上千百遍一般。 其實他上輩子只去過三?次。 第一次是師尊發(fā)覺他接觸了從愿術(shù),氣極, 懲罰他跪了三?日。 第二次便是他手刃師尊那日,那晚下起了大雪, 他幾乎是神態(tài)茫然地走向無涯底,唯有踏在雪中的每一個步子,都如同刀割,刺得心里疼。 第三?次已?是斬殺宴止川之后,他踏著前所未有雀躍的步伐,跪在本該反省和懺悔的崖底,用?喜悅到顫抖的聲線,毫不猶豫地使?用?了禁術(shù)——從愿術(shù)。 * 寧如閃回到客棧, 逐月不在屋中,大概又去桂脊樹下睹物思人了。 她?走回屋門前, 詭異地遲疑了一番,內(nèi)心竟思考起若被宴止川發(fā)現(xiàn)自己偷跑,肯定是件很?麻煩的事。 現(xiàn)在這副模樣,很?像去見偷情的人???要不要編什么理由? 不對,跟偷情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想到這個! 肯定是宴止川太像纏人的妻子了。 ……不是,好古怪的比喻! 意識到自己想歪,寧如甩甩頭,把這詭異的比喻拋開。 而且宴止川都沒跟自己報告行蹤,又管自己做什么?自己只要坦蕩地不告訴他就好了! 寧如昂首挺胸地一把推開了門。 屋中空蕩安靜,一個蛇影也沒見到。 看?來自己趕在宴止川前回來了!她?慶幸地吐了口氣,接下來只要偽裝自己是剛剛醒來…… “松了口氣?看?來去做了什么虛心事呢?!?/br> 清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語氣中帶著他特有的諷意。 寧如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過身,只見少年環(huán)抱著手,靠在門上,唇角勾著邪氣的笑意。 “小蛇?你、你回來了……”寧如心中的坦然在宴止川的眼神審視下消失殆盡,轉(zhuǎn)而升起的是一陣被抓著現(xiàn)行的心虛。 “我?比你早了半個時辰回來,也比你早了半個時辰出去?!?/br>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出門的?” “逐月?!毖缰勾ㄍ徇^腦袋,口吻譏誚,“要辦的什么麻煩事啊,寧老師足足去了三?個時辰?!?/br> 他生氣時,話語也就不客氣起來,滿滿的嘲諷。 當(dāng)然他總是輕易生氣。 “算得真清楚。”寧如小聲吐槽。 “所以,去了哪?” 他又上前了一步,聲音壓低了些,像在逼問,“一聲不吭地跑了出去,甚至離開了這城市?!?/br> “……那你又去了哪?” 寧如被逼得后退了一步,意識到自己要反客為主,“是你先出去的吧?也沒跟我?說?。俊?/br> 宴止川微微睜大眼眸,抿了抿唇,有點不自在,“不、不管你的事?!?/br> 氣勢一下子弱了。 “那你可沒什么資格管我?,小蛇?!?/br> 寧如逐漸占了上風(fēng),“你看?,我?去了什么地方,一回來你就咄咄逼人地問我?,我?一問你,你就含含糊糊拒人千里之外,要說虧心事,你才在做虧心事呢?!?/br> “……我?沒在做虧心事!” “那我?也沒有!” “那你為何?不說?” “你先說?!?/br> “我?先問的?!?/br> 他們總是很?容易就進?行沒營養(yǎng)的拌嘴。 “行,行,可是是你先一聲不吭跑出去的,就算我?想和你說你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