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側(cè)福晉年氏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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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年若瑤思緒亂飛,穿越前年家的生死對自己而言不過是歷史文獻上一段短短的資料,穿到這里后她真切感受到了他們是自己的親人。 感情方面,他們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利益方面,將來進宮后,二格格和六阿哥都需要一個有權(quán)且強大的外家作為靠山。 年家希望自己能在雍親王府過得好,自己也希望年家能夠蒸蒸日上。 這些年,她寫給年家的每一封信,都隱隱提醒著年家要對四爺心存敬畏。 年若瑤憂心年家將來的處境,而四爺?shù)淖⒁饬Χ荚趦蓚€孩子身上。 二格格牽著六阿哥的手在屋子里學(xué)走路,六阿哥已經(jīng)一歲多了,走路還是有些不穩(wěn)。 他的小手緊緊抓著二格格,小心翼翼地沿著墻邊走,二格格耐心地邁著小碎步陪著他,還不斷地鼓勵,“福宜好厲害!”“福宜真聰明!” 六阿哥的奶嬤嬤們在旁邊看著兩個小祖宗,隨時準備伸開手臂護住六阿哥。 “阿瑪。”六阿哥走累了,扭頭撲倒在四爺懷里。 四爺抱著他放在炕上,讓他爬著玩,二格格見狀也脫了鞋,陪著六阿哥玩造辦處送來的積木。 用完午膳,六阿哥倒在炕上就睡著了,奶嬤嬤抱著他回西廂房。如今二格格和六阿哥姐弟倆,一個住在東廂,一個住在西廂。 下午,二格格還要和五阿哥一起去學(xué)騎馬,四爺送了她一匹棗紅色的小馬,二格格每天都要騎著跑幾圈。 孩子們都走后,四爺還歪在炕上。 以往這個時候四爺已經(jīng)陪著二格格去前院了,年若瑤眉頭一挑,“福嘉都走了,爺還在這兒躲懶?!?/br> 頭一回有人說自己懶,四爺覺得好笑,從去年到今年,朝堂上事情越來越多,自己難得有半天時間陪她,窈窈竟然不領(lǐng)情。 最后,四爺?shù)那槟耆衄幵诖查缴细惺艿搅恕?/br> 已經(jīng)兩個月不曾親密接觸過的兩人,四目相對一發(fā)不可收拾。折騰了半天,四爺還帶著年若瑤換了個地方。 用膳的桌子被四爺研究出來新的用法,年若瑤躺在上面,陽光透過紗窗均勻地鋪灑在她身上,雪白的胴體,柔和隱約的輪廓,美得讓人心驚。 蜻蜓點水般的溫?zé)崦苊苈槁槁湓谀耆衄幧砩?,她伸手假意推開四爺,四爺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啞著嗓子在她耳邊問,“不想要了?” 兩人明明在興頭上,四爺這話是明知故問,快樂戛然而止的年若瑤惱了,直接在四爺手臂上咬了一口。 看著胳膊上的牙印,四爺好奇,從窈窈嘴里說出來的情話是什么感覺。 “窈窈,說愛我。”四爺呢喃低語,手上小動作不斷。 對于兩人開辟的新地圖,年若瑤感覺很不錯,這種時候再荒唐的話她都敢說。 年若瑤粲然一笑,微微上挑的眼尾有些濕漉,雙手環(huán)著四爺?shù)牟鳖i,溫聲道:“愛你,胤禛,我愛你。” 如水的眸子澄凈清明,里面能倒映出自己的模樣,聽到滿意的答案,四爺?shù)男囊哺岷推饋恚榜厚?,我愛你……?/br> 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沸騰咆哮,四爺幾乎是帶著蠻勁兒陪著年若瑤一起攀上了巔峰。 -- 南院,鈕祜祿氏面容憔悴,她已經(jīng)許多個日日夜夜沒睡個安穩(wěn)覺了,經(jīng)常半夜醒來睜眼到天亮。 從去年到現(xiàn)在,自己時不時夢見索綽羅氏,但是現(xiàn)在她覺得這一切不是夢,索綽羅氏好像真的在自己院子里。 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的人,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自己窗臺外面,一開始鈕祜祿氏以為有人搞鬼,查了幾個月一點線索也沒有。 接著,她又擔(dān)心是自己院子招來了不干凈的東西,花了大價錢以給四阿哥祈福的名義請了尊佛鎮(zhèn)著。 可是這些方法都沒用,每到打雷陰雨天,自己就能看到索綽羅氏站在外面,有時候離得近一點,有時候離得遠。 鈕祜祿氏縮在床上,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更不敢把自己看到的說出去。 鈕祜祿氏心里又悔又怕,索綽羅氏是自己的替死鬼,她現(xiàn)在找來了,是要自己以命抵命嗎? 她沒有法子了,只能讓家里想辦法給索綽羅氏娘家送錢,去廟里多多地給索綽羅氏燒紙錢,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給她辦了場法事,對外的借口是她和索綽羅氏姐妹情深。 這些事辦下來,索綽羅氏果然不再找她了,為了求個心安,鈕祜祿氏又讓娘家在廟里給索綽羅氏供奉了一盞長明燈。 這下,鈕祜祿氏的兄長和嫂子卻不樂意了,姑奶奶想和誰姐妹情深他們不攔著,可也不能總是拿自家的銀子做人情啊。 那長明燈一年少說也要一千兩,這銀子使在哪里不好,非要送給一個與他們非親非故的已逝之人。 家里的消息傳來,鈕祜祿氏連著幾夜都做噩夢。 四阿哥再次回到南院,發(fā)現(xiàn)額娘的氣色越來越差,神情憔悴。 “額娘……”四阿哥不知道自己在前院的這段時間,額娘遭遇了什么。 見到四阿哥,鈕祜祿氏的眼睛里終于有了光,她拉著兒子的手囑咐道:“弘歷,你得好好讀書。” 以往額娘也和自己說過這句話,只有這次讓四阿哥最為刻骨銘心。 六阿哥一歲抓周的時候,抓到了四爺放在書房常用的那支筆,雖然沒有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什么,但是眾人都感受到了四爺對六阿哥的重視。 四阿哥心思敏感,自然也察覺到了阿瑪極看重六弟。 鈕祜祿氏此時的脆弱就像一把利劍,直直插入四阿哥的心臟。 額娘越來越憔悴了,是因為六弟嗎? 四阿哥看向素荷,素荷避開了他的目光。 格格的意思是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要瞞著四阿哥,自己自作主張說出來,事后格格一定會責(zé)怪她。 鈕祜祿氏甚至沒有留兒子吃午膳,擺擺手就讓人把四阿哥送回去。 索綽羅氏說不定還在院子里,她不能讓鬼魂纏住弘歷。 “格格,不如讓大夫開點藥吧?!彼睾蓳?dān)憂道。 鈕祜祿氏已經(jīng)比去年瘦了整整一圈,再這樣下去根本撐不到四阿哥娶福晉自己就得撒手人寰,“你去正院給福晉說我夢魘了,請大夫過來開個安神的方子?!?/br> 素荷的身份沒資格直接和四福晉說話,但是自家格格遇到的也不是小事,她賠著笑臉找到了四福晉身邊的嚴嬤嬤,把話揣在自己肚子里潤色了好幾遍才說出來。 “夢魘?”四福晉神色晦暗不明,倒也是個好借口。 “準了,讓人去請吧?!?/br> 鈕祜祿氏求神拜佛一年多了,才想起來請大夫,四福晉搖搖頭,曾經(jīng)府里喜歡禮佛的那幾位,可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第61章 十一月,四爺給三阿哥弘時定下了禮部尚書席爾達的次女董鄂氏,兩人于明年二月完婚。 如今,三阿哥被四爺扔到禮部歷練,禮部主管祀典、慶典、軍禮、喪禮,接待外賓與科舉,很少涉及軍務(wù)和財務(wù),遠離權(quán)力中心。 把三阿哥放到這兒最是穩(wěn)妥,況且席爾達這個未來岳父也樂意帶著他,對三阿哥事事周到不說,還親力親為帶著三阿哥熟悉流程。 發(fā)現(xiàn)三阿哥的能力一般后,席爾達更是下了苦功夫,為了自家女兒的將來,對三阿哥盡心盡力完全當(dāng)成半個兒子對待了。 回府后,席爾達的夫人好奇三阿哥的模樣,問起三阿哥的事來。 “老爺,您瞧著雍親王府這位三阿哥如何?” 席爾達深思片刻,說道:“目前來看,三阿哥性情和能力都很一般?!?/br> 三阿哥是雍親王府的長子,如此平庸將來肯定要被其他兄弟壓一頭,她瞬時苦了臉,“老爺,咱們家席敏敦厚老實,嫁過去可是要吃苦頭了?!?/br> 敦厚老實? 席爾達看向自家夫人,嘴角抽了抽,這話也就她能說的出口。 “你放心,咱們家席敏嫁給誰都不會吃虧的?!?/br> 席爾達的夫人不說話了,一想到女兒要嫁人,她心里空落落的。 “一開始我不就告訴你了嗎,我不奢求三阿哥將來在官場上有多大作為,能夠護住妻兒一生安穩(wěn)度日就好。” “咱們席敏嫁到別人家也能過安生日子,何必選雍親王府的三阿哥呢?!毕癄栠_的夫人對他這番話并不認可。 夫妻倆關(guān)于二女兒的婚事,沒少費心,席爾達的夫人嘆了句,“罷了,既然這樁婚事已定,老爺以后就多替敏兒打算些吧?!?/br> 萬一三阿哥和敏兒過不好,或者將來遇到什么事清,他們總得想辦法幫女兒一把。 對此,席爾達重重點頭,“這是自然?!?/br> 要與禮部尚書家結(jié)親的消息一出,李氏驚喜交加,忍不住灑下熱淚,“我兒終于要成家了!”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各個喜氣洋洋,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董鄂氏出身滿洲鑲紅旗,其父是朝中重臣,祖父是都統(tǒng)格禮,從她曾祖起,家里已經(jīng)顯赫了好幾代。 李氏雙手放在胸口處,臉色的喜色越來越濃,“明年二月娶妻,后年生長孫,我和三阿哥的日子也算苦盡甘來了?!?/br> 李氏每天掰著手指頭算日子,恨不得一眨眼就到明年。 三阿哥已經(jīng)親眼見過席爾達的容貌,對這個即將進門的董鄂氏很是不滿,高聲道:“額娘,席爾達容貌粗獷,這個董鄂氏也好看不到哪兒去?!?/br> 盡管董鄂氏還沒過門,但三阿哥這邊已經(jīng)嫌棄起來了。 李氏回頭斜了他一眼,“你喜歡貌美的,以后納妾盡管挑好看的,可娶妻娶賢,嫡妻最重要的是家世?!?/br> 這話李氏根本不用和三阿哥細講,李氏和年氏以及后院妾室的容貌幾乎都在四福晉之上,他身為四爺?shù)膬鹤樱罨镜牡览磉€是懂的。 李氏的桌子上有一張董鄂氏的畫像,三阿哥看到后哼了一聲,“這模樣,連我屋里的通房都不如?!?/br> 如今,三阿哥房里只有一個山青,江碧死后,三阿哥連山青也不愿意碰了。一見到山青,三阿哥就想到死去的江碧,膈應(yīng)得他一整天都吃不下飯。 他年輕氣盛火力旺,每到晚上都渾身燥熱難以入睡。這種事情還不好向阿瑪和額娘開口,只能盼著娶早日成婚。 一想到董鄂氏,三阿哥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都是席爾達黑黝黝的那張臉,對這個未來岳丈,三阿哥也是一肚子火氣。 原本他想去吏部、或者兵部這幾個油水大的地方,但是這幾個地方水深不說,還有那么多叔伯在,輪不到他往里面插。阿瑪把自己送到禮部后,這個席爾達給自己指派那么多差事,再待下去遲早把自己累死。 見三阿哥仍舊面色不虞,李氏軟了語氣,“等董鄂氏進門后生了兒子,額娘準你納兩個喜歡可你心意的女子?!?/br> 李氏自己生過三個兒子,只有一個弘時平安長大,想到這兒李氏又補了一句,“過幾年再添兩個嫡子,往后的事情就隨你去了?!?/br> “隨我嗎?!比⒏珥庥纳盍藥追郑锩嬗吵鲆粋€少女的身影,對方卻避開了他的視線。 在李氏看過來前,三阿哥適時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桌子上那一幅畫像被李氏輕輕拿起,她含笑打量著董鄂氏的畫像,又看了眼三阿哥,“只要你們倆爭氣,額娘都隨你們?!?/br> 好說歹說哄好了三阿哥,娘倆坐在一起用午膳。 飯后,三阿哥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抬腳就走,反而神采飛揚地對李氏道:“前段時間和我手底下的人送了我一些東西,其中有一支玉簪子我看著和額娘很相配就收下了??上?,這次來西院忘了給您帶來了?!?/br> 三阿哥長那么大了,頭一回這樣惦記著自己,李氏驚喜道:“沒事,等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帶個人去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