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側(cè)福晉年氏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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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從額娘宮里回來火氣那么大?”十四爺也注意到了完顏氏今天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別說府里的下人,就連孩子們也大氣兒都不敢出,生怕觸了完顏氏的霉頭。 十四福晉冷笑一聲,把今兒在永和宮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十四爺說了。 十四爺聽完皺緊了眉頭,從小四哥就喜歡管著自己,天天講那些大道理束著他,跟老學(xué)究似的古板無趣。 尤其是長大后,他更不耐煩和四哥待在一塊兒,就是去永和宮給額娘請安,他都要提前找個小太監(jiān)打探好,和四哥錯開時間。 聽完顏氏說額娘送給他的格格還被他從圓明園攆回來了,這不是打額娘的臉嗎!枉他自詡清高,現(xiàn)在看來他連自己后院都管不好,憑什么對自己決定的事指手畫腳。 十四爺?shù)溃骸澳晔仙贫蔬€沒有禮數(shù),左右不過是個側(cè)福晉,你以后遇到了就裝沒看見就是了?!?/br> 十四福晉完顏氏詫異,每回說到四爺和他府上的事兒,十四爺都避而不談,這次難得還發(fā)表了看法。 完顏氏剛想和十四爺繼續(xù)說道幾句,就被十四爺不耐煩地打斷了。 “行了快睡吧,明兒一早還得去八哥府上,你和八嫂說話可不能再耍著小性子了?!?/br> 十四爺知道完顏氏的脾氣,看八福晉郭絡(luò)羅氏并不順眼,但家里的爺們走得近,女人間不得不來往。八爺看重八福晉,里里外外都抬舉她,下面幾個弟弟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也都敬著這位八嫂。 八爺和八福晉成婚那么多年,一直獨寵郭絡(luò)羅氏,就期望能早日誕下嫡子。這些年府里的侍妾連八爺?shù)念^發(fā)絲兒都碰不到,就這樣郭絡(luò)羅氏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后來眼瞅著別的兄弟府上孩子一大堆,兩人沒法子了,只能寄希望于別的侍妾身上。現(xiàn)如今,八爺府上唯一一個阿哥還是張格格生的。 郭絡(luò)羅氏性子孤傲,不喜別人提起子嗣一事,偏偏這群妯娌們府里孩子還都不少,聚在一起說的最多的就是家長里短和孩子的那點事。八福晉郭絡(luò)羅氏聽了也不管別人,直接臭了臉?biāo)π潆x去。 十四福晉覺得十四爺和八爺、九爺、十爺大家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子,大家都有爵位在身,除了十爺生母是溫僖貴妃鈕祜祿氏,出身確實尊貴,其他幾個兄弟都大差不差。 能嫁進(jìn)愛新覺羅家當(dāng)福晉的女人誰身上沒幾分傲氣,憑什么每回都是她們幾個順著八福晉郭絡(luò)羅氏? 轉(zhuǎn)念一想,畢竟十四爺還得和八爺他們一起謀事,完顏氏嘆了口氣,明兒她們幾個妯娌還得看郭絡(luò)羅氏的臉色,小心翼翼維護(hù)她的自尊心。 十四爺又囑咐兩句,完顏氏胡亂點了點頭,應(yīng)付完十四爺便翻身睡了。 -- 四福晉臨行前讓小太監(jiān)告知四爺年氏有身孕后,四爺先是愣了一瞬,很快便恢復(fù)如常。宴會上四爺敞開了喝酒的樣子惹得三爺和八爺頻頻轉(zhuǎn)頭看向他,最后喝醉了還是被兩個太監(jiān)抬上馬車的。 四福晉和年若瑤這邊剛坐著馬車回到府上沒一炷香的功夫,四爺也跟著回來了。 東院的下人還沉浸在自家側(cè)福晉有喜的喜悅中,四爺這邊大手一揮直接賞了東院上下半年的例銀。 年若瑤靠著軟枕半躺在床上,四爺把手輕輕地放在她肚子上,呼吸間帶了甘冽醇厚的酒味說道:“這一胎是阿哥是格格都好,爺更覺得像是個小格格?!?/br> 說完,他直直盯著年若瑤的臉,眼眸黑沉如墨仿佛要把人看穿。 如今才兩個多月,她腹部不顯,根本看不出來懷孕的模樣,年若瑤代入不了額娘這個角色,只能努力貼合四爺?shù)脑捳f道:“不論阿哥還是格格,只要是個健康的孩子我都覺得好?!?/br> 身上有酒味并不代表人是真的醉了,感受到四爺探究的目光還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年若瑤干脆直說:“還是生個小格格吧,都說女兒像阿瑪,隨您還能聰慧些?!?/br> 四爺?shù)哪抗馊岷土瞬簧?,哂笑道:“你的意思是爺?shù)亩窀耠S了你就不聰慧了?” 二格格,聽著這話的意思四爺認(rèn)定了自己肚子里是個女兒,或者說他更希望是個女兒。 這一說一笑,屋子里的氛圍終于正常了。 臨睡前,年若瑤突然想到萬一遇到難產(chǎn)保大小的問題,四爺會選自己還是肚子里素未謀面的孩子? 聽見身側(cè)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年若瑤聳了聳肩,管他的選擇是什么,自己的命最重要。到時候一定讓年家給自己找靠譜的接生婆送來,生產(chǎn)過程中的一切只能聽自己的。 想通后,這一覺她睡得格外安穩(wěn),連第二天四爺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29章 二月,有大臣上疏太子乃國本大事,應(yīng)盡早冊立。萬歲爺看著下面烏泱泱跪了一地請求自己冊立太子的朝臣和心思各異的兒子們,直接回絕了。 自己已經(jīng)年邁,可底下這些皇子都正值壯年。他們統(tǒng)領(lǐng)各旗,身邊已經(jīng)有不少追隨者,若這個時候議儲,各旗之間的明爭暗斗會更加激烈,結(jié)黨營私禍亂朝綱,這是自己萬萬不愿再見到也斷不能容忍的。 大清只能有一個天子,不需要距天子半步之遙的儲君來分理朝政。 自己有許多兒子,可是這些兒子在他眼里都差點意思,老三身上文人氣息太重,老四脾氣倔還認(rèn)死理,老八出身不好……這樣看了一圈剩下的兒子論文韜武略都不如廢太子胤礽。 但這次他不會再心軟,末了,萬歲爺又添一句:“以朕心為心的純孝之子方可冊立為太子?!?/br> 如今,除了被圈禁的胤褆和胤礽,眾皇子中以三爺胤祉年齡最長。既然萬歲爺這話說出口了,三爺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弟弟們做個榜樣。 他自幼喜好讀書愛鉆研學(xué)問,誠親王府上也養(yǎng)了一群文人墨客。知道萬歲爺精通律歷之學(xué),回到府上三爺就帶著庶吉士何國宗等人編修算法律呂等書籍。 八爺領(lǐng)悟到了另外一層意思,純孝之后的下一句肯定是友恭。胤褆和胤礽犯下如此大錯,萬歲爺都沒下令把兩人處死,而是好吃好喝關(guān)著不放出來。 下一任儲君必是心胸寬廣,能容得下兄弟。自然也要對文武百官寬和些,比如萬歲爺身邊的親信重臣。 四爺心中反復(fù)品著萬歲爺對太子的要求,片刻后眼明心亮,重中之重?zé)o外乎是那個“純”。 在天家,先論君臣再論父子,皇阿瑪首先是皇帝,接著才是他們的阿瑪。從今往后,他胤禛就是萬歲爺?shù)募兂肌?/br> -- 最近府里府外都發(fā)生不少事,四福晉把眾人的請安也改成了每月初一和十五。 年若瑤從宮里回來后依舊吐得厲害,東院的小廚房已經(jīng)變著花樣給她做吃的了,然而她還是吃得少吐的多,人也rou眼可見地瘦了一圈。 德妃把年氏這一胎交由自己手上,四福晉比以往其他侍妾格格有孕更上心,主動和四爺提起:“讓年家送個廚子過來吧,年meimei在閨閣里喜歡吃什么東西,也更懂她的口味。” 四爺點頭:“你考慮的周全,年氏離臨盆還有半年多,這期間需要添置什么福晉看著辦就好?!?/br> 四福晉淡笑道:“既然爺主動提了,我便多嘴一問?!?/br> “民間有一句話說女兒的懷相大多隨額娘,想來年夫人當(dāng)年也有相似經(jīng)歷,應(yīng)該更懂的挑什么樣的人來照顧年meimei,不如讓年家也選個嬤嬤和廚子一并送進(jìn)來吧?” 年氏是頭胎,四爺擔(dān)心她沒有經(jīng)驗已經(jīng)精挑細(xì)選了兩個嬤嬤送去。 四福晉沒有插手此事,四爺是年氏肚子里孩子的親阿瑪,自己只是嫡母,論關(guān)系到底差了一層。 讓四爺親自選人,彼此都放心。 四福晉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知道女子懷孕時的辛苦和不易,心思也更加敏感,讓年家再送個人進(jìn)來就是多一層保險,也讓年氏安心養(yǎng)胎。 四爺瞬間想通了因果,烏拉那拉氏的聰明心思都用在正道上,沒有打子嗣的主意。 他心中寬慰,執(zhí)起四福晉的手笑著點頭。 這時,蘇培盛從外面進(jìn)來,在四爺跟前耳語兩句,四爺起身去了前院。 四福晉看著四爺匆匆離去的背影,估摸著是年家人到了。 年氏的兄長年羹堯在年前就送了信過來,說三年任職期滿回京述職的時候來府上給雍親王請安。 這一次,兩人的交談對四爺而言并不是很愉快,年羹堯張口閉口都是自己對四川軍政、民政和吏治的見解和想法,簡直是把回京給萬歲爺述職的內(nèi)容又簡略地給四爺講了一遍。 等人退下后,四爺獨自在書房簡直要氣笑了,要不是看在年氏的面子上,自己都不會把他那些話聽完。 年羹堯難道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聽的是什么嗎? 年羹堯文武兼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欣賞他,并不代表能容忍他倨傲,和偶爾對自己不那么恭敬的樣子。 四爺要的是旗下屬人絕對服從和忠誠,而年羹堯如同一匹烈馬,外出上任后年羹堯多次給自己寫信請安,具名的地方都是所任官職,做了封疆大吏后更加不受自己掌控。 他這樣不忌諱是仗著自己被萬歲爺重用,還是覺得自己和雍親王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足夠緊密,甚至都不用擔(dān)憂meimei年氏在府里的處境。 守在書房門口的蘇培盛瞪大了眼,以往戴大人在書房都能和主子爺聊半天,年大人怎么那么快就出來了! 正院,四福晉讓人備好茶,四爺和年羹堯在前院說話,他的夫人覺羅氏肯定會來正院給自己請安。 果不其然,采薇這邊剛沏好茶,人就到了。 覺羅氏跟著前院的太監(jiān)一路走來,手心里都是汗。 自家老爺見四爺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讓她憂心,老爺才華橫溢,一身傲骨。這次是因著幼妹年氏的那番話,才愿以旗下屬人而不是四川巡撫的身份來給四爺請安。 四爺分封在鑲白旗,自家是雍親王的屬人,實際上也是奴仆。老爺這態(tài)度,萬一惹惱了四爺…… 心里胡亂想著,很快就到了正院,覺羅氏畢恭畢敬福身道:“妾身覺羅氏給四福晉請安,四福晉萬福。” 四福晉微笑著點頭,她對年氏的二嫂覺羅氏印象不錯,是個有分寸的人。 上次自己準(zhǔn)許她去看望年氏,本以為姑嫂那么久未見會聊很久,沒想到覺羅氏在東院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又到正院謝了恩才回去。 四福晉留著覺羅氏喝了一杯茶,把方才和四爺商議好的事情告訴覺羅氏,讓她盡快挑好廚子和嬤嬤送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四福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正準(zhǔn)備開口讓覺羅氏去看望年氏。 突然,前院來了一個小太監(jiān),說請年夫人去前院一趟。 四福晉和覺羅氏的眼里都閃過一絲詫異。 覺羅氏立刻想到四爺和老爺見面八成出了岔子,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立刻站起身行禮告退。 四福晉頷首,兩人絕口不提看望年氏的事情,仿佛今天覺羅氏來這兒就是單純的給四福晉請安一樣。 四福晉瞥了眼剛剛隨著小太監(jiān)一起進(jìn)來的采薇,只見采薇輕輕搖了搖頭,她心中疑惑更深。 過了一會兒,門房那邊傳來消息,年羹堯和其夫人覺羅氏已經(jīng)走了。 四福晉算了算時間,覺羅氏幾乎是到了前院一刻沒停就離開了,四爺剛剛派來的小太監(jiān)說的那句話竟然是趕人的意思。 上一回年氏大病初愈,四爺都準(zhǔn)了年家進(jìn)府探望,這一回年氏有孕反而不讓年家人進(jìn)來了。四福晉微微有些失神,年家做了什么讓四爺不滿的舉動,竟然還能遷怒到盛寵且有孕的年氏身上。 -- 年若瑤在東院等了很久也沒等來二嫂覺羅氏,又不敢讓張榮昌跑到正院打探情況,怕讓四福晉誤會自己以為她對覺羅氏招待不周。 大冷的天兒,張榮昌在外面半天也不見有人朝東院的方向來,急得他出了一身汗。紅泥掀了簾子出來在廊下和他招手示意,張榮昌苦著臉對她搖搖頭。 紅泥頓了頓,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側(cè)福晉知道年家人要來,高興的今天早膳多吃了半碗薺菜鴨rou粥?,F(xiàn)在左等右等都沒個人影兒,現(xiàn)在側(cè)福晉臉上的笑容都淡了,無精打采地坐在窗邊時不時看向窗外。 大黃已經(jīng)跟著小五子學(xué)了不少技能既能動作,春玉和紅泥故意把大黃抱出來逗趣,年若瑤勉強笑了笑,開口說道自己餓了。 用完午膳,年若瑤躺在床上悶不做聲。她對外面的情況一概不知,也不能派人去前院或正院打聽情況,待在自己院子里兩眼一抹黑。 這次,二嫂沒來東院的原因她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也沒人來給自己解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距離上一次見覺羅氏已經(jīng)隔了好幾個月,她擔(dān)心年家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 天黑之前,終于有人來了,蘇培盛親自跑了一趟,笑呵呵地和年若瑤解釋覺羅氏在年家忙得抽不開身,這次就沒來府上,四爺準(zhǔn)了她下個月初再來陪側(cè)福晉用午膳。 聽到這話,年若瑤臉上的笑容重新舒展開,語氣輕快道:“辛苦蘇公公跑這一趟。” 蘇培盛見她臉上終于有了笑影兒,心中松了口氣,穩(wěn)住了年側(cè)福晉自己也好回去和主子爺交差了。 蘇培盛走后,紅泥對年若瑤笑道:“側(cè)福晉不用擔(dān)心了,二夫人是這次不得閑,過年忙得抽不開身也不是什么稀罕事?!?/br> 覺羅氏精明能干,年家在京城的多處田地鋪子都是她在打理,作為年若瑤的陪嫁丫鬟,春玉和紅泥也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