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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偏執(zhí)大佬/給偏執(zhí)大佬治病的日子(快穿) 第526節(jié)

    田恬聞言,眼圈深紅,心中劇痛,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

    原來這段時日, 他一邊和她纏綿悱惻, 一邊暗地里尋找太子妃人選。

    田恬感受到了背叛和謊言。

    既然從一開始, 他就沒打算立她為太子妃, 又為何讓她誤會?

    端午節(jié)同游, 他又為何要給她名分?

    田恬仔細(xì)回想,也許李湛并未騙她,而是她自己想多了。

    夫人這個稱呼, 不一定是正室的意思, 宮里的貴人身份一等一的尊貴,被稱為夫人也是情理之中。

    黃福全一開始介紹她為夫人, 也許就是妃嬪的意思。

    是她沉浸在對李湛的好感里, 誤會罷了。

    田恬又想哭又想笑,她以為自己是個人精了, 沒想到頭來還是栽在情字上。

    書房里還在對話。

    黃福全如實(shí)道:“回稟主子, 奴才確實(shí)尋到一位溫柔賢淑千金, 但她長相實(shí)在是....只能稱的上端莊,奴才這才一直沒給主子爺報(bào)上來?!?/br>
    他尋到的閨秀和皇后娘娘認(rèn)真挑選的閨秀,可相差了不少。

    在他心里,主子爺?shù)恼?,必須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br>
    那位千金確實(shí)不錯,卻配不上主子爺。

    李湛根本不在乎長相,他只要閨秀性子好,有容人雅量即可。

    “她是什么家世?仔細(xì)道來。”李湛放下手中畫像,全神貫注聽他講。

    黃福全微微躬身行禮,從懷里拿出一張畫遞給李湛。

    “這位閨秀是趙閣老孫女,名趙蕙蘭,今年十七歲,仍待字閨中,趙家一家五翰林,乃大元朝一等一的書香世家,趙小姐除了相貌差了一些,其它都是上佳,特別是性子好,端莊賢淑,在京中出了名的?!?/br>
    李湛聞言,只是打開畫像淡淡掃了一眼:“一門五翰林,不錯,想來那趙小姐應(yīng)該是個性子溫良之人。”

    黃福全心底嘆氣,主子爺真是用情至深。

    若是他猜的不錯,主子特意找個品貌不出挑的太子妃,都是為了夫人。

    主子爺對夫人情深,知道以夫人的身世坐不上太子妃之位,便想著找一位性子好的,寬容大度的,待日后夫人進(jìn)宮,日子也能好過舒坦。

    他一個太監(jiān)都忍不住動容。

    不過夫人確實(shí)是個難得的好女子,主子爺發(fā)病時,她不顧危險(xiǎn)執(zhí)意照顧主子爺一月,若是沒有夫人的悉心照顧,主子爺現(xiàn)在怕是還待在鐵牢飽受煎熬。

    她值得主子爺這般對待。

    田恬親耳聽聞李湛確立下太子妃人選,情緒波動太大,還是忍不住啜泣出聲。

    自己深愛的男人要娶別的女人為妻,她如何能夠淡定!

    李湛聽到外面的啜泣聲,那聲音十分熟悉,是小婦人的!

    他面色一變,立刻起身朝房門口奔去。

    “玉兒,你來了怎么不進(jìn)來?”李湛快步過去攜著她的手,帶著她進(jìn)入書房。

    田恬連忙擦了擦眼淚:“妾身是來給公子送雞湯的,沒成想在書房門口聽到一些不該聽的?!?/br>
    田恬沒有隱瞞,聽到就是聽到。

    再者她的情緒波動太大,眼淚不知流了多少,明眼人都能猜出來她聽到了。

    田恬跟著李湛進(jìn)入書房。

    黃福全恭敬行禮:“見過夫人?!?/br>
    田恬微微頷首:“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對公子講?!?/br>
    黃福全再次行禮退下。

    走到房門口,還體貼把房門關(guān)上。

    夫人剛才在門口聽到了,她肯定是感動的哭吧。

    主子爺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連未來的一國主母都是為她而決定的。

    這番殊榮,也只有她能享受到。

    屋內(nèi)只剩下田恬和李湛兩人。

    田恬把雞湯放在他的書案上,視線看向他,神情平靜下來。

    有些事,必須面對。

    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公子,剛才妾身在門口聽到很多您和黃福全的對話,妾身斗膽問您,您已經(jīng)定下太子妃了?”

    李湛點(diǎn)頭,連忙拿起書案上的畫像遞給她看。

    “我屬意趙閣老家的閨秀為太子妃,他們趙家一門五翰林,趙小姐書香世家出身,性情溫良,以后會是個好主母,你進(jìn)宮后,她不會為難你。

    不過你有我護(hù)著,若是她敢為難你,你只管告訴我,我來為你做主?!?/br>
    田恬看了一眼畫像上的女子,卻如黃福全所說,長相普通,只能稱之為端莊。

    此女子配李湛確實(shí)差點(diǎn)意思。

    李湛為她鋪路,才委曲求全,若是換做大元朝任何一個女子,肯定會感激涕零。

    可她不會,她有自己的底線。

    她眼里容不下沙子,她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

    “公子,妾身心小,只容納下一人,妾身也想未來的郎君,心下眼里只有妾身一人?!?/br>
    田恬很平靜的告訴他,讓他自己選擇。

    李湛和她在一起后,對她很好,甚至可以說寵上天,哪怕定太子妃,他也是為了她考慮。

    她理解他!

    畢竟她只是一個下堂婦,兩人身份云泥之別。

    他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錯。

    她沒必要對他生氣。

    李湛震驚,不敢想小婦人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

    “玉兒,定太子妃是勢在必行,但在我眼里心里,我心悅的一直是你,我可以跟你保證,只要你進(jìn)宮后,我一定厚待與你,也不會廣納后宮。”

    田恬搖頭。

    “妾身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公子做不到,咱們就斷了吧?!?/br>
    李湛不敢置信,小婦人都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她竟然想和他斷了。

    “不許胡說八道,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br>
    田恬神色認(rèn)真:“公子,妾身沒有開玩笑,妾身知道您待我不薄,但妾身還是那句話,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李湛真的有點(diǎn)生氣了,他為了她以后進(jìn)宮日子好過,選太子妃的首要條件就是性子好,他為她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

    她還要他怎樣?

    “玉兒,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這還不夠嗎?”

    李湛耐著性子和她講道理:“身為一國儲君,我也有很多身不由己,若是我可以選擇,我也只想要你一個?!?/br>
    可惜她的身份是個下堂婦,而太子妃乃未來國母,她雖然是他心中摯愛,卻也知道她無法坐上那個位置。

    田恬很理解他,但還是堅(jiān)持自己的原則。

    “公子,咱們各有各的底線和責(zé)任,我理解您的不易,也請您尊重妾身的決定,咱們就此斷了吧。”

    田恬深吸了一口氣:“當(dāng)初端午同游,黃總管稱妾身為夫人,當(dāng)時妾身以為公子存了求娶之心,直到今日,妾身才恍然知曉,這一切都是妾身誤會所致。

    若是妾身當(dāng)日不誤會,妾身是斷然不會和公子在一起的,既然這份情是由誤會而起,如今誤會解開,也該回歸原來的位置?!?/br>
    田恬承認(rèn)她對李湛有情,但她并不是一個為了情愛,愿意拋棄自我的女人。

    經(jīng)過了這么多世,該見識的已經(jīng)見識了,大風(fēng)大浪也經(jīng)過了,她不說自己有多厲害,但至少也是個優(yōu)秀的人。

    她有一番傲骨自尊,以她的能力,不管在哪個地方都能過的很好,她無需委曲求全和別人共侍一夫。

    李湛練習(xí)龍?jiān)E后,暴躁之毒也解了,她的任務(wù)也等于完成了。

    現(xiàn)在她離去,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李湛心痛至極:“玉兒,你何必出口傷人!我和你之間的情,從來不是因?yàn)檎`會而起,是心儀,是自然而然?!?/br>
    田恬不想說太多,沒有意義:“公子,妾身今日會搬離別院,望君珍重?!?/br>
    李湛見小婦人如此堅(jiān)持,有點(diǎn)火了:“玉兒,我做這么多都是為了你好!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也想讓你當(dāng)太子妃,可你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先不說父皇不會同意,文武大臣也不可能同意,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已是最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br>
    田恬還是很堅(jiān)持,把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言論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李湛氣急:“玉兒,先不說我的身份不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就說京中權(quán)貴人家的公子,也不可能守著一個女人!你的想法只是癡心妄想,天馬行空?!?/br>
    田恬道:“若是不能找到一心為我的郎君,妾身這輩子愿意孑然一身,終身不嫁。”

    李湛真的是服了,這世上怎么還會有這樣異想天開的女人,偏生這個女人還是他心中摯愛。

    “玉兒.....”

    李湛正欲繼續(xù)勸,田恬知道他的意思,直接打斷他:“公子,您不用勸妾身了,妾身心意已決,無論怎樣勸說都不會改變主意。

    不瞞公子,妾身就是個妒婦,妾身有這樣的想法不是一日兩日了,妾身之所以下堂被趕來凌云峰,也是因?yàn)殒聿辉试S郎君納妾。

    郎君一氣之下,才把妾身送了過來?!?/br>
    李湛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聽小婦人說起以前夫家的事情。

    田恬道:“所以公子不用勸說,妾身是不會改變的,若是可以改變,妾身也不會成為下堂婦?!?/br>
    話落,田恬準(zhǔn)備離開。

    李湛見她毫不留情,心中沉悶的難受:“玉兒,你當(dāng)真舍得我?”

    “舍不得,但也要舍得?!碧锾穹浅?jiān)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