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偏執(zhí)大佬/給偏執(zhí)大佬治病的日子(快穿)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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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就知道劉夫人很厭惡他,打心里瞧不起他一個閹人,每次從千歲殿侍寢回去,總會暗地里好生沐浴洗手,好像沾染了什么臟東西。 完全不像姜蟬那個負(fù)心的女人,第一次見到他,完全不怕,還說她是他的知心人。 這些年他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他知道姜蟬那時候是真的對宦官身份,沒有抗拒,沒有厭惡,沒有惡心。 所以他那晚沒舍得殺她,還帶她去膳房偷了一只雞。 想到這些,不由又想起她背叛他,假傳圣旨的事。 高衡一把甩開劉夫人的下巴:“滾出去?!?/br> 劉夫人如蒙大赦:“是,妾身這就出去?!敝灰蛔屗虒嫞裁炊紵o所謂。 劉夫人行禮退出去,快要退到門口,高衡猛然想起今晚招幸她的理由,他是為了氣太和宮那個女人,若劉夫人離開,她肯定暗地里偷笑。 “回來。” 高衡的話如同閻王令,劉夫人從天堂直直掉進(jìn)地獄。 她快哭了,為何已經(jīng)讓她滾了,還要讓她回去。 高衡涼涼的盯著她,仿佛盯著一個死人。 劉夫人真的被嚇到了,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 性命面前,貞潔不足為道也。 劉夫人怯怯走回去,渾身局促的站在他跟前。 高衡直接道:“很厭惡我?” “妾不敢?!眲⒎蛉肃弁ㄒ宦暪蛳隆?/br> “不愿侍寢?” “妾沒有?!?/br> “以為我看不出來?!?/br> “妾.....” “既然不愿意,我不勉強(qiáng)你,今晚就跪在這里,跪到天亮?!备吆庖膊幌胝鎸櫺宜?,只要找個借口把她留在千歲殿即可。 “是?!眲⒎蛉诵睦锼闪丝跉猓灰蛔屗藕?,跪一晚上又何妨。 * 一連幾日,都是由劉夫人侍寢。 一時間,整個高宮的風(fēng)向標(biāo)發(fā)生變化,田恬跌落神壇,劉夫人再次一躍成為最受寵的夫人。 高宮管理大權(quán),也再次落到劉夫人手里。 田恬對于權(quán)力看的很開,高宮的開支都是非常正常的,想從里面撈油水,很難。 且因為洗衣粉,香皂的火爆兜售,田恬早就成了腰纏萬貫的富婆,根本不把高宮那點子油水看在眼里。 又要重新去給劉夫人請安見禮,田恬內(nèi)心不愿意,直接告了假,尋了個不去的由頭。 一連十日,田恬沒有去請安見禮,劉夫人發(fā)作了,直接請了御醫(yī)給田恬看診,確認(rèn)她身體是否康健。 御醫(yī)也是個看菜下碟的主,田恬身體健康,他一五一十回稟了劉夫人。 劉夫人以此為理由,要求田恬每日務(wù)必去請安見禮。 田恬知道劉夫人不安好心,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秋菊安慰道:“夫人,您別難過,劉夫人現(xiàn)在就是仗著自己得寵,囂張跋扈了些,等九千歲的氣消了,她越不過您去的?!?/br> 田恬沒說話,茫然的看著窗戶外面,如今已是陽春三月,院子里的桃花和梨花爭相開放,綠草小花開的茂盛,一片勃勃生機(jī)。 而她的心,一片茫然,劉夫人已得寵多日,高衡真的是氣她,還是對劉夫人上了心? 這日,田恬收拾洗漱好,帶著秋菊去了劉夫人的宮殿請安見禮。 劉夫人得寵后派頭很大,宮里的美人每日務(wù)必要過來請安見禮。 如今高宮里還有二十幾位美人,田恬過去時,她們都已經(jīng)到了,正在劉夫人院子里聊天說笑。 一行人見到田恬過去,頓時不吭聲了。 田恬當(dāng)權(quán)時,并未為難過她們,如今再次見到,那些美人因著劉夫人的原因,并不敢和她多說話,但也不曾拿她失寵的事情奚落她。 眾人進(jìn)入殿中等待,不一會兒,劉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來。 田恬瞧著劉夫人搖搖晃晃的走姿,頓時臉色慘白,整個人踉踉蹌蹌往后倒去,幸好旁邊有秋菊眼疾手快攙扶住她,否則她定會跌倒在地。 她是過來人,劉夫人走姿不對,雙腿好像灌了鉛似的,走的非常艱難,她一個好端端的人,能讓她變成這樣的,無非就是侍寢。 高衡常年習(xí)武,身強(qiáng)體壯,在那方面又是佼佼者,他勇猛非常,她記得最多的一晚,他直接要了八次。 那次在皇宮御書房,為了成功假傳圣旨,她甚至豁出性命纏著他,那一天一夜,她幾乎說不清多少次,只知道她快要累死,若不是心中那股執(zhí)念硬撐著,她肯定早就受不住。 而高衡當(dāng)初只是歇息了一天,之后又是龍精虎猛,可以想見他身體之強(qiáng)健,讓人嘆為觀止。 劉夫人這模樣,看來高衡已經(jīng)寵幸了她! 田恬一時間說不清內(nèi)心想法,只知道很痛,非常痛。 “夫人,您怎么了?”秋菊一臉擔(dān)憂。 田恬搖頭:“我沒事?!?/br> 眾人見禮時,田恬精神恍惚,被劉夫人找茬。 “姜meimei,你行禮行的心不甘情不愿,是對我不滿嗎?” 田恬搖頭:“不敢,妾只是偶感身子不適,有些乏力,并沒有不滿劉夫人的心思?!?/br> 劉夫人不依不饒,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懲治田恬的借口,哪里能就這樣輕易放任她。 “不敢,本夫人看你膽子大的很,明明身子康健,偏生以不適為借口,不來請安見禮,若不是本夫人請了御醫(yī)去為你診治,還不知被你蒙騙多久!”劉夫人語氣犀利:“此次過來行禮,又謊稱身子不適,本夫人瞧你就是心存不敬,故意為之。” 田恬解釋:“夫人當(dāng)真誤會妾,之前妾確實身子不適,將養(yǎng)多日,這才好轉(zhuǎn),您請御醫(yī)過來之時,妾已然大好,并沒有蒙騙之舉。剛才請安,妾確實身子不適,并無任何不敬的心思?!?/br> 田恬之前請安,確實精神恍惚,但也老老實實請安見禮了,劉夫人這么做,純粹是找茬。 劉夫人才不聽田恬所言,一意降罪,直接命人把田恬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一個身強(qiáng)體壯的侍衛(wèi)受此刑法,也要躺上十天半月,更別說嬌生慣養(yǎng)的田恬。 這三十大板若是打在她身上,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田恬怒了,她算是看出來了,劉夫人這是鐵定要收拾她出氣,她一味忍讓,最后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剛才她還耐著性子解釋,不想把事情鬧大,現(xiàn)在看來,是她脾氣太好,把人心想的太好。 柿子總是會撿軟的捏。 “秋菊,給我攔住那兩個礙眼的婆子?!碧锾穸凇?/br> 那兩個婆子是劉夫人的人,她們倆主要負(fù)責(zé)把她拉出去受刑。 秋菊連忙應(yīng)聲:“是?!痹捖洌⌒∩碜訐踝蓚€婆子去路,拼盡全力不讓她們倆靠近田恬。 田恬直接朝著上首的劉夫人走去。 劉夫人見田恬氣勢洶洶走來,冷冷瞪著她:“姜氏,你想作甚?” 劉夫人的貼身丫鬟連忙擋在她身前。 “放肆?!?/br> 田恬在眾美人驚訝目光中,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劉夫人的丫鬟:“滾開。”隨即走到劉夫人跟前,直接扯下頭上的玫瑰金釵,抵在劉夫人的臉上。 這一舉動,嚇壞了眾位美人。 劉夫人尖叫出聲:“姜氏,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這樣做,本夫人能治你死罪。” 田恬冷笑:“就憑你,也想治我死罪?我告訴你,不要仗著自己得寵,就妄想欺負(fù)到我的頭上,看到我手里的金釵了嗎,今日我就算用此釵劃花了你的臉,或者直接殺了你,你猜猜九千歲會不會懲治我?” 劉夫人臉色煞白。 田恬笑的更加燦爛:“我這雙手,能制作出洗衣粉,香皂,以后還能制作出別的東西,你猜猜你得罪我的后果,到底是你受罰,還是我吃虧?” 劉夫人臉色白的更加可怕,她是知道洗衣粉和香皂在民間有多火熱的,更知道九千歲憑借這兩樣?xùn)|西,得了不少民心。 這個認(rèn)知讓劉夫人更加不好,姜蟬的價值無法估量,若今日她和姜蟬只能活一個,九千歲可能毫不猶豫選擇姜蟬。 田恬見她想明白了,笑著道:“下一次,見了我請繞道走,否則我一個心情不好,直接對你動手,那只能怪你不長眼?!痹捖洌锾癫欧砰_劉夫人。 劉夫人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冷冷盯著她,但并不敢做過分的事情。 田恬冷笑:“你若是想去告狀,盡管去,我等著。”她連假傳圣旨都做了,難道還怕她去高衡跟前告狀不成! 田恬懶得再做表面功夫,無視眾美人的神情,帶著秋菊揚長而去。 主仆二人走出大殿,秋菊雙眸晶亮,一臉崇拜:“夫人,您剛才好厲害,奴婢佩服的五體投地?!眲⒎蛉藢櫨煺凉?,夫人都不怕她,簡直太解氣了。 田恬淡淡一笑,并未說話。 什么最得寵的夫人,都不及自身有本事有價值,只有自己有足夠的價值,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靠別人,終歸只能靠一時。 田恬沒有得意,只要一想到高衡已經(jīng)寵幸了劉夫人,她心里難受的不行。 罷了,君若無情我便休,想通之后,田恬不在執(zhí)著糾結(jié)。 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傷心難過又怎樣? 她已活了多世,很多事情已然看明白。 * 田恬走后,劉夫人臉色鐵青,揮退眾位美人,把殿內(nèi)能砸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砸了一遍。 原以為能拿捏住姜蟬那個小賤人,給她好看,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她在九千歲那里,吃盡了苦頭,雖然九千歲夜夜招她侍寢,但為了第一夜她不愿侍寢一事,一直耿耿于懷,每晚去千歲殿,她都跪在殿內(nèi),一跪就是一宿。 苦不堪言。 沒有一處順心順意,劉夫人想哭無處哭,心中憋悶,可想而知。 “夫人,您消消氣,您別這樣?!辟N身丫鬟勸道。 劉夫人根本不理會丫鬟的話,依舊摔砸東西,肆意發(fā)泄心里的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