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第3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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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青春飛揚的意氣風發(fā),那種天地之間任遨游。 不管是兩情相悅或者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追求心態(tài),都顯得是那么自由歡快,不羈放縱的豪情萬丈! 著名老歌的優(yōu)點就在于人人都能哼唱,現(xiàn)在哪怕是搖滾版,旋律也是一樣,只是唱腔和節(jié)奏的調(diào)整罷了。 所以下一句“世間溜溜的男子,任你溜溜的求喲……” 好多女生尖叫著彰顯半邊天。 歡樂極了。 對的,就是歡樂,讓所有人都可以享受音樂的歡樂。 和前兩天的演唱會完全不同。 整個現(xiàn)場徹底成了讓所有人都參與進來的大派對。 第387章、你是我的信仰 荊小強現(xiàn)在也等于是給高校搖滾樂隊指出了一條捷徑。 沒有很強的原創(chuàng)能力,就先玩改編、翻唱。 那么多名曲老歌,先隨心所欲的改編這些歌曲,把自己擅長喜歡的元素加進去。 就改頭換面了成了頗具新意的歌曲。 只要不去碰國歌等具有特殊意義的歌曲,這是種很取巧的方法。 還有這樣的玩法? 國內(nèi)目前還把各種歌曲看得比較神圣的那種。 官方怎么樣,都得一板一眼的照著來。 文藝始終是要為大局服務(wù)的嘛。 可荊小強就是宣揚要玩兒:“誰規(guī)定了音樂的使命就一定要登堂入室,藝術(shù)的生命來源于群眾,音樂是讓所有人享受美好,任何樂器沒有高下之分,只要能夠給我們帶來歡樂,歌曲也是這樣,根據(jù)時代潮流做出新的改變,唱出新意,唱出快樂……都行?!?/br> 這首《康定情歌》新唱的效果太震撼。 大學生們都能跟著朗朗上口,又歡喜這種新瓶裝舊酒的新鮮感。 直接導致后面上臺的樂隊,都在表演時候放松很多。 就是玩兒。 一旦跨過這個心理鴻溝,搖滾這種比較外放的表現(xiàn)形式,會立刻顯得歡騰許多。 大學生樂隊們也有種茅塞頓開的舒展。 學歷高,理解能力就是強。 好些樂隊都邀請了民樂手參與到自己的表演中來。 沒那么多意義或者樂理上的考慮,就是為了豐富音色好聽,好玩。 臺上臺下都開始掙脫原有枷鎖。 誰說的搖滾就是歐美枝繁葉茂必須要照著學? 我們自己玩,不也行嗎? 誰能想到? 因為盧昆侖這個老外dj的到來,啟發(fā)了《康定情歌》的民樂夾雜。 也啟發(fā)了翻唱、重新編曲這個后來司空見慣的做法。 結(jié)果順勢被荊小強用上,徹底顛覆了搖滾在國內(nèi)的定義。 搖滾不是長發(fā)、皮衣、吉他加架子鼓,搖滾更不只是一個大喊大叫的沙嗓子! 只要節(jié)奏鮮明,四五個人的小樂隊形式,都能夠自得其樂的玩起來。 等到上午被喊過來的音樂學院大學生們,索性組成個全民樂小隊,上臺唱《男兒當自強》! 有什么不可以呢? 琵琶、大鼓、揚琴、二胡甚至嗩吶的組合,為什么又不行呢? 對滾社來說,不吸納社會上的搖滾愛好者,對這種組合卻喜歡得很。 小毅他們作為音樂學院的提琴手、貝斯手、打擊樂手,喜歡搖滾,更喜歡玩爵士,就是因為受不了古典音樂、民樂當中那些嚴格的框架約束。 喜歡自由自在的音樂感受。 民樂一樣,練到他們這個專業(yè)級的高端,一彈一奏都有限制,音符錯不得半點,鼓點氣息節(jié)奏,樣樣都嚴格。 搖滾實際上是種自由自在的精神。 是種人生態(tài)度和哲學。 或者說,到中國,搖滾就是個皮兒。 至于是什么餡兒,都行。 實際上,歐美搖滾發(fā)展史,不是也是從爵士、藍調(diào)、嘻哈什么都跟搖滾串聯(lián)過么。 那為什么來了中國,就能按照我們的民樂改良呢。 平京不是號稱要把全世界都變成平京味兒么。 民樂搖滾樂隊的《男兒當自強》,頓時獲得滿場喝彩! 那些沒能上臺的樂隊都激動了,感覺又被打開一片新天地。 對帶頭大哥的景仰更如滔滔江水滾滾而來。 王峰更是站在后臺幕布邊,渾身發(fā)抖。 荊小強還是唱完就下班。 既不輕賤音樂的威力,也不高看多偉大。 還叮囑余舒凡把盧昆侖接待安排好。 但顯然這個澳洲小伙兒,已經(jīng)跟平京的高校樂隊們打成一片,特別是跟各種民樂手、少數(shù)民族樂手無比親近。 最后看到王峰的時候還調(diào)侃下:“找到感覺了嗎?” 已經(jīng)在滬海、hk、平京都到處游蕩體會。 更是各種演唱會、歌舞劇都旁觀甚至上臺,又寫了數(shù)百首歌曲的王峰。 似乎正處在一個破繭重生的階段。 除了上臺簡單收拾下,平時都蓬頭垢面的神叨叨。 這會兒開口也是:“能……把那老外給我嗎?” 總舵主的一言一行肯定都有很多人跟著看的,小毅他們幾個也在旁邊,都噗嗤笑。 王峰就像一群朋友中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的那種。 他很內(nèi)向跟羞澀,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時不時都有點短路。 起碼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憑什么要人。 而且那老外也完全可以自己去結(jié)識熟悉交流啊。 哪有這么直接要人。 連他那幾個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都愛拿他取樂。 荊小強也笑,說老實話,他除了王峰這名兒和《祖國》這首歌,基本不清楚王峰有過什么作品,更沒看過他的表演。 知曉的都是什么皮褲、頭條、半壁江山的段子。 有點意外:“為什么?” 王峰就非常清楚:“他可以豐富我的音色,如果他到位,我基本上可以開始上臺表演了?!?/br> 荊小強更意外:“你對你的作品滿意了?” 認識快一年,這家伙差不多寫了一兩千首歌! 平均每天三五首打底,多的時候一疊。 荊小強大多都哼哼覺得旋律還行,可王峰基本都自己否定了,說還在找感覺。 他的態(tài)度是:“對我來說,曲子是小事情,我兩小時就能寫一首,而且是拿得出手的那種,重點在于歌詞,你說得很對,我還需要更多的閱歷來充實我對歌詞的寫作?!?/br> 這就是王峰的特點。 哪怕二三十年后,大多數(shù)歌手還是買歌,買專業(yè)詞曲人的歌曲,標榜自己是創(chuàng)作型歌手的也沒少這么做。 可就算創(chuàng)作型歌手,也要么詞,要么曲,兩樣包攬還不放手的絕對是鳳毛麟角。 王峰就是這樣跟自己死磕的。 荊小強看眼專門奔著民族服裝樂手去的盧昆侖:“他充實你了?” 王峰搖搖頭:“你……是你給了我最終的意義?!?/br> 荊小強哈哈笑:“你這不算是表白吧?” 王峰一推眼鏡,頗為嚴肅的搖頭:“寫歌對我來說很簡單,但我一直在尋找這么做的意義,就像你推崇的慰藉、表達,讓這么多人從音樂當中得到慰藉,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對嗎?” 荊小強看眼后臺縫隙外,滿場數(shù)萬年輕人翹首以盼的樣子。 身上有點雞皮疙瘩:“我們把美好的音樂帶給大家就行,別說得這么偉大,小小的文藝工作者而已?!?/br> 王峰就亢奮:“是你告訴我們要改變這個時代的!” 荊小強內(nèi)心說老子是打雞血畫大餅,而且你這明顯有點太亢奮了,害怕。 顯然王峰轉(zhuǎn)悠這么久,還是有些感受的:“你說得沒錯,到處都在翻天覆地的變化,逐漸吃飽了、喝足了,然后干什么呢?” 荊小強眼睛亮了亮。 這就是他給安寧、蘭玲說過的,必須給自己努力的藝術(shù)方向找點意義,賺錢肯定是要,但別盯在這上面,如果努力的方向是為了賺錢,不長久的。